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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56部分阅读

    政局的变化,恒生需要面对这一日,曹颗在进行完父子闲话后,对恒生道:“早年为父没进京前,赶上你太祖母病故,你祖父送我去寺院里,还让为父读了不少书,恒生想不想知道都是什么书?”

    父子每天都小聚,但是谈话都是以恒生为主,这还是的曹额头一次对恒生提及自己少年之事。

    恒生听了,眼睛发亮,连忙点头道:“想知道,想知道,”

    曹颉长吁口气,将一叠书的推到恒生面前,道,“就是这些,为父当年看了好几年。你也大了,当看看这些书。

    恒生乖巧地应了,丝毫不觉得看这世,书会辛苦,而他平素是最不喜读书的。这些是父亲曾读过的书,对父亲的崇拜之心,使得这个小小少年心里甜丝丝的,恨不得立时就将这些书读完,让自己去接触了结父亲的世界。

    不用说,这些书,就是曹颗在清凉寺时曾看过的什么的。早年被曹颗带到京城,恒生被点为伴读后,他使人专程回京取来。

    当决定使人取书时,他终于明白父亲当年的感受。

    既想让儿女拥有睿智的头脑,勇敢地面对这世界,又怕这世界伤害到自己的儿女。

    父子两人用完晚饭,曹颁在书房处理杂物,恒生回他住的西院读没翻几页,屋子里秀c幽暗下来。

    ,停生正看一章,直看得心惊胆颤。作为太监,地位卑下之人,只因为皇帝近侍,就假传圣命,杀了大秦帝国名正言顺的太子扶苏,而后车裂了政见不合的宰相,最后在汉高祖起义后,还杀了秦二世皇帝胡亥。

    天下竟然有这样不忠不义、丧心病狂之人。

    恒生看后,直皱眉,不知为何脑子里就出现皇上身边的近侍魏珠魏入行宫伴读这小半月,恒生碰到这位大总管数次。虽说魏珠没有行什么“狐假虎威”之举,但是恒生也晓得,就算尊贵为皇子室孙,十六阿哥与弘历都不敢怠慢这位大总管。

    这个赵高,就是同魏总管一个身份。怯生正想着,小榭已经捧了烛台过来。一尺多高的银烛台上,插了好多根小孩手臂粗细的蜡烛。蜡烛都已点燃,瞬间将恒生这个小书房照得如白昼一般。恒生觉得不对,多看了两眼,竟是点了刽良蜡烛。他不由皱眉,道:“姐姐,怎么点这些蜡烛?”

    曹府虽是富贵之家,但是在生活起居上,曹颗与初瑜从没有娇惯过天佑与,停生。晚上多用油灯,偶尔点蜡烛,顶多是双蜡,不让他们晚,就怕晚伤眼。

    “是老爷使人来吩咐的,说二爷要,就点六根蜡烛,仔细伤听说是父命,恒生劁不好说什么,只是望着那一囹蜡烛发愣。

    这时,小榭又使人桔进一个半个身子大的西洋镜子。摆在烛台后,屋子里又亮了几分。

    恒生瞅着好奇,小榭见状,对于这个效果也是讶然不已,道:“还是老爷懂的多,老爷专程使人逞这镜子过来,就是给二爷看亮使的。

    虽说离开家,远离母亲与兄妹手足,但是能得父亲这般关爱,恒生满心都是欢喜。

    他耐下对赵高逆行的震惊与对魏珠是不是佞臣的怀疑,决定将父亲给的这些书专心攻读一遍再说。

    小榭在旁,见他捧着书眉眼都是笑,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

    看来,二爷被点恙伴读,并不是坏事。早先,她还担心自己主子功课不好,在行宫里受到折辱与刁难,如今看来老爷比她这个小丫鬟更担心有老爷安排,二爷当能周全了……同热河的恒生相比,京城的天佑、左成、左住也没闲着,他们已经通过了府学考试,如今已经是“童生”。左住、在成达成最初的目的,已经有资格入顺天府官。

    天佑这边,是要今年一口气将“院试”也考过。

    院试考过,才是真正取得功名,也就是“秀才”0这院试三年两次,避开会试之年,今明两年都有。

    其实,就算今年不过,还有明年。但是范夫子与钱陈群都赞成他们兄弟今年下场。

    明年是乡试之年,参加院试的人数会多过今年。这是两位翰林的经验之谈,天佑自是记在心上。

    天佑这一发狠,左住、左成兄弟就坐不住。加上左住的岳父家使人进京,专程有人到曹府请安,还探望了这兄弟两个。马俊也颇有岳父自觉,给女婿写了封信,多是问他课业学习的。

    左住就有些坐不住,他年岁渐长,自是晓得没有在义父家住一辈子的道理。他与弟弟总有自立门户,到时候他这个长兄就要担当起奉养母亲、教导弟弟的责任,还有自己……未来的妻子与儿女……虽说义父从没苛求他们兄弟什么,但是连天佑、恒生都晓得科举晋身,不依赖家族恩荫,他们兄弟两个怎么会厚脸皮指望义父给安排锦绣前程。

    他与左成是双胞胎,心意相通。他这一发狠,左成也多了几分正络。

    左成想的是,哥哥这舨在意功名,自己也不好闲着。自己努努力,到时候就算哥哥落榜了,还有自己在使劲。他想让哥哥欢喜些,想让母亲跟着欢喜些。

    虽说心思各异,但是天佑他们三个小家伙都是卯足精神读书。

    天佑白日要去旗学,旗学里的老师虽也都是进士出身,但是哪里比得过曹颗专程请来的范翰林?

    所以,每天回家后,天佑就去范翰林的院子问功课。

    这般突击下来,这三个小家伙的功课不能说突飞猛进,也是进展不以范夫子的本意,是不赞成曹家这几个弟子今年就下场的。总觉得他们年岁小,见识短,文章作出来生涩。要是好好磨上三年再下场,天佑说不定能争个“案首”(院试第一名但是天佑他们心切,曹家家主又点头允的,范夫子自不好说什么。

    没想到,除了功课差的恒生,天佑与左住、左成顺利地考过了县试与府试。

    如此一来,范夫子就有些激动。

    入曹府数月,他已经晓得曹家前几位西席的情况,名声不显的郑燮先不说,就说几位弟子的蒙师钱陈群,那可是誉满江南的大才子。

    如今,自己的弟子就要参加院试,这范夫子少不得仔细传授一番心得。这三个小小少年,不过十一岁,往后还有无数的岁月。

    若是三个弟子,都能顺利通过院试,那范夫子绝对是自豪的。那样,他也觉得自己没有辜负曹家的厚待。

    等到六月府试考完,天佑只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

    他三天没有读书,就算在课堂上,他也能闭着眼睛假寐,可见疲惫封什么地步。

    他想着已经被钦点为伴读的弟弟,心中对于今年院试就有了执念。要是他的功课超好,并且通过院试,那说不定龙椅上那人也会让他做伴读。

    独留下弟弟一个,天佑实有些不放心,所以三日后,他又开始使劲读书。

    见儿子废寝忘食,小脸都熬瘦了一图,初瑜自是心疼不已。她已经出了月子,顾不得两个小的,使人熬了不少药膳,调理儿子的身子一r…r一旗学中,开始有人巴结程海。不少人上前巴结,开口闭口都是曹家好气派,天佑功课多好,云云。

    天佑听了,只是淡笑……

    第九百五十四章 会亲酒

    三子固山额驸拉锡0因那笔嫁妆,曹家与亲王府有所往来。去年年底,曹颛曾以母亲的名义,给王府预备过一份礼。王府那边,则以亲王福昝的名义,使人往曹府给李氏请安。

    虽没有揭开说,但是李氏与曹颛都就认了科尔沁是李氏外家的事实实在是玉荫的真正身世牵扯到当年的皇家秘辛,隔得年头又委实久远了些。所以,留在外人前的线索,玉荫就是科尔沁贵女。连身为当时人后代的李氏与曹颛,也以为如此。

    她出宫产女,许是牵扯到先帝储妃,许是牵扯到康熙与裕宪亲王,所以不为世人所知。

    就连巴特麻的子侄,也当“慧妃”是科尔沁近支贵女,李氏身上流着科尔沁的血脉。所以,他们对曹颛与恒生,也是实心实意当亲戚待的。

    刚到热河的第一晚,他们就同曹颛与,i生喝了会亲酒。

    论起辈分来,曹颛要称巴特麻一声“舅舅”,称拉锡一声“表弟”。

    曹颛这些年,几次随从塞外,跟蒙古人打过几次交道,对蒙古人印象颇佳。不说旁的,就是那年太仆寺卿任上,去口外牧场巡查,若不是遇到蒙古牧民援手,他就要葬身在那场白毛雪中。

    巴特麻虽是亲王,但是大半辈子都生活在科尔沁,依旧是豁朗的性子,喝起酒来,不让年轻人。

    拉锡比曹颛年轻几岁,还是头一遭见这位表兄,倒是相见甚欢。

    他这次来,是专程随着父亲陛见的。若是不出差池,这父子陛见后,巴特麻就要为儿子递请封折子。

    拉锡同苏赫巴鲁处境相似,都是嫡幼子。要是搁在早年,蒙古人由幼子继承家业;如今受儒家文化影响,蒙古各王府也以嫡长子继承为主。如此一来,其他嫡子地位就有些尴尬,无权继承爵位,既不好像庶子一样完全依附王府。

    进京当差,寻求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成为蒙古王公子弟的一个出路。

    卓礼克图亲王府!有子弟在京,但多是旁系,身份不显。

    曹颛身份炙手可热,如今又是户部实权堂官,能帮衬一把最好,巴特麻想到此处,只觉得欣慰。

    早年,科尔沁的女人在满洲顶半边天。太宗皇帝在世时,后宫五妃三位出自科尔沁;世祖皇牵在世时,科尔沁女子虽没有得到帝王的宠爱,但是却占据后位;等到今上登基,满洲已经坐穑天下,不再需要科尔沁的提手,所以蒙古贵女入宫极少。

    相反,爱新觉罗家格格,却是源源不断地嫁入蒙古,使得蒙古人多成为爱新觉罗家的外甥。

    就像朝廷防备蒙古人一样,蒙古人也防备着满洲人。

    从朝廷指婚旨意下来,巴特麻就对拉锡说过,格格必须要迎娶,但不管那位格格品貌如何,都不能做他孙子之母。

    如此做,只是为了黄金家族血脉的传承。不是担忧有满洲血统的孙子,而是担心身为爱新觉罗氏外甥的孙子,会成为朝廷攻陷蒙古人的软刀子。

    这样的事儿,并不少见。

    朝廷寻由子问责于蒙古王公,夺爵论罪,而后令宗室贵女所出的台吉承爵。既名正言顺插手蒙古内务,又变相地掌控蒙古各部。

    当倪端初显时,这些蒙古王爷就想法子抵制,这也是为何嫁入蒙古的宗女那么多,能真正生儿育女、繁衍后代的都是少数。能生下孩子的,要不是公主,身份尊贵,不受王府辖制;要不是身份极低,指得又是远支。

    像宝雅一样,能平安生下两个嫡子的,实是不容易。这其中,还要多亏了那位侧福晋,因她的高调受宠与一双儿女,使得宝雅的下嫁去了繁华,不为人注目。而后,宝雅年轻的活力与“雍容”,多少也使得她的郡王丈夫生了恻隐之心。

    那一家子的故事,要是真说起来,也能洋洋洒洒几大篇,这里就暂且不提。

    酒过三巡,巴特麻说话直爽,不会拐弯抹角,以长辈的身份,敬曹颛三盅酒。不过是一片慈父心肠,请他多照拂幼子。

    曹颛不敢托大,站起身来,连道“不敢当”0说实话,拉锡是亲王府嫡出,最差也能封个国公,身份爵位要比曹颛显赫。就是出仕,以拉锡的身份,就算没有任何履历,也是从二品起。

    巴特麻喝了大半个已经有些舌头硬了。见曹颛没有痛快硬衬,老爷子就有些恼,拍着桌子一会儿蒙古话一会儿汉话同曹颛叫板。

    曹颛见他扯着嗓门,脸红脖子粗的,忙点头应下。

    就算巴特麻不说这些话,拉锡进京,他能帮还是会帮的。方才说“不敢当”是说不好长辈敬酒,也不好托大,去“照拂”平他的表弟巴特麻见状,这才眉开眼笑。

    还是拉锡觉得不好意思,趁老爷子不注意,低声对曹颛道:“阿爸醉亍,还请表兄多担待。”

    曹颛摆摆手,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次日,巴特麻父子见驾,拉锡被赐封辅国公。说起来,封的实在不高。

    对于这个结果,巴特麻父子心中如何所想的不好说,但是对外表现得都是欢喜,要宴了两日客,曹家父子就是座上宾。

    恒生这小家伙,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扯着脖子喊“舅公”、“舅舅”,连个“表”字都不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巴特麻的亲孙子。

    显然,巴特麻对于外界的误会,有些乐在其中。他还专程使人做了几身小蒙古袍,送给,恒生。

    恒生虽满心好奇,只觉得这些衣服颜色鲜亮,他可不好意思在人前穿。只有巴拉与赤那两人,看到这簇新的袍子,恨不得小主人立时就穿上。不过,他们也没有多嘀,进京半年,他们也晓得什么是“顾忌”0六月中旬,曹颚收到魏黑的信,得知他同方种公已到西安。

    施世纶伤的很重,几乎要挺不过来,瞧着魏信所说的这些,应该是过了危险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曹颛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随后几日,户部官署就为盛京米谷价值之事,闹到御前。

    自打前些年,朝廷有下令八旗屯田垦荒之事,如今算似乎熬出头来。这垦荒数年年增加,收获甚丰。

    然而,这垦荒得来的米谷,就成了大问题。

    这米谷一多,就使得民间谷贱。(8生朝廷有律法,东北是龙兴之地,另外就是封了海港,禁止米谷下海进关。

    曹颛听了,皱眉不已。

    就为朝廷的规矩,使得关外谷米盈余,南方诸省无粮赈济。

    曹颛想来想去,唯一的主意就是将关外谷米的运输与管理合理化首先,是船。

    不能用私船,满洲j旗进关后,心中并不踏实,总担心八旗会被赶出关里。最好的法子,就是动用官船。

    其次,将南方几个省份近些年的情况写个条陈。有了这个条陈,曹颛心里踏实多了,康熙虽爱惜名声,但是死防后门,饿死地方需要赈济的百姓,他也做不到。

    数日后,有圣旨下“盛京盛京米粮,不必禁粜,听其由海运贩卖”0不过这海运,却不是常人能掌控得了。朝廷自不会允许外头势力插手,应该会用到漕运。

    至于这些南下的米,运到何处,康熙圣旨上也写得清楚。福建、广东、浙江,总计三十万石。这些米不走关,不上税,也不用承担运费。

    虽说这运米之事,最后交由漕运衙门,不干户部之事,但是曹颛也颇为欢喜,尽自己的力量,让更多的人安康,这似乎也是不错的行径。

    京城,曹府。

    今日是院试放榜之日,天佑去了正白旗官学,并不在家中。左住与左成兄弟两个,则是在府中私塾同夫子读书。

    两人坐在几案后,摇头晃脑地背书,看着同平素不无不同。

    但是瞧着这兄弟两个,一模一样不停瞅门的动作,就知道他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馈定。

    直熬到中午,范夫子教完今日的功课,叫学生们散去,兄弟两个还没有等未消息。

    “不会是落第了吧?”左成带着几分忐忑道。

    左住听了,皱眉道:“就算我同二弟落第,还有翡哥。许是放榜耽搁了,也保不齐。”

    兄弟个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传来喧嚣声:“中了,三位爷都中了。还不快给老太太、太太报喜!”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都怕自己听差。

    直到有人过来寻他们,是早晨去顺天府衙门看榜之人,这兄弟两个才真正相信。

    不过片刻功夫,后院女眷便都知晓这个好消息。

    虽说权贵人家,这“秀才”功名实不算什么,也没有几个人乐意这样一关一关地考下去。就算有爱读书的子弟,直接捐个监生,而后直接参加乡试,不再少数。

    田氏房中,田氏真真是“喜极而汪”0她跪在亡夫的牌位前,面上带了几分虔诚,有些异窜的执着,就那样絮絮叨叨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两个儿子已经归来,就站在她身后。

    左住与左成已经双双怔住,若是他们没有听错,那方才是不是提过自己父祖。

    小时候,对于为何父亲是个木头牌子,他们也不解,后来稍稍记事,便晓得这是父亲,父亲得病没了,为何如今涉及到“冤屈”与“枉死”?

    第九百五十五章美人计

    所以。看着田氏的慌张,听着母亲磕磕巴巴、生硬无比的托辞,左住兄弟两个,心里越发惊疑。

    只是,这份惊疑,面对母亲的泪眼时,兄弟两个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没有再追问。

    田氏还以为儿子们被自己的谎言说服,暗暗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