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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52部分阅读

福彰到底有些腼腆,忙道:“不急的,儿子还”

    三年后再次选秀之时,福彰十七,娶妻也正好。

    曹佳氏心中叹了口气,三年后天慧十一,还是太自己那点儿私心,未必能如愿,,

    曹府,祠堂。

    曹家众人祭祀完祖先牌位,就往李氏所在的兰院吃年夜饭。

    因初瑜大肚子的缘故,这年夜饭就有静惠安排。

    还是按照往年的例,女眷两桌,男人一桌。

    七岁的长生与天护,都跟曹颗兄弟同座。

    曹颗还不觉得什么,曹帼看着半桌小脑袋,却是心中酸酸的。

    早年还不觉得孩子有什么好,盼着妻子早生下一儿半女,也不过是不忍她被母亲责难。

    等到大年夜,看着天佑他们几个“父亲义父”地围着堂兄打转,他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也叫人倍感凄凉。

    他下首坐着侄儿天护,老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众人说话。

    曹烦见状,心中一软,摸了摸侄儿的头,做出一个决定。

    等到孩子们吃完,出去放烟花,座位上只剩下堂兄时,曹幅道:“大哥,将天护过给我吧!他毕竟是孩子,留着支持三哥门户又能如何?总要有父母照顾才好。就算做了我的儿子,也能给三哥供奉香尖。”

    天护是曹硕独子,按照规矩,等到东府分家时,他要代替死去的曹硕,同叔叔伯伯们均分家产。

    若走过继到曹烦名下,名义上就是曹烦的儿子,不再同家产相干。

    曹颗闻言,道:“五弟,你晓得疼惜侄儿是好事,不过这种事儿不当你独断,还是要看弟妹的意思。左右也不着急,等你同弟妹商量商量再说。”

    当年曹颂疼天护,要养到自己名下,终是因静惹不乐意不了了之。

    这过继亲侄,同添个庶子不同,是要以嫡子名义养的。曹颂是东府当家,身上又有爵位,静惠有私心,也情有可原。

    曹烦是幼子,身上无爵,牵着的干系还小些。

    但是,养孩子毕竟是养个阿猫阿狗,若是曹烦一时热乎地过继了侄儿,往后有了亲生子,处理不好也是是非。

    曹烦见堂兄不点头,已是红了眼圈,半晌方低声道:“大哥,弟弟有难言之隐”怕是子嗣上有碍”

    曹颗听了,张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到书房说话。”

    兄弟二人缄默着,走到前院书房。

    “什么时候的事儿?前些日子使方老查的?别是误诊,再请几个男科大夫好生瞧瞧?”曹颗关切地问道。

    难道是阳疾?还是早泄?

    自己这个五弟向来洁身自好,成亲前连个屋子里都没有,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对于男人来说,这可是大问题。轻则伤了自尊,失去自信;重则性子暴虐,喜怒不定。

    虽说是堂兄弟,倒是曹烦也是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多说。

    曹颗怕他心中难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男人来说,这不算什么。有时候累了、身子虚,补补就好。万不可讳病忌医,早年我也有身体不妥当的时候,后来你嫂子寻了药给我补了半年才好。赶明儿我寻寻药方子,看你能不能用。”

    曹烦已经不是懵懂少年,自是听说堂兄“自曝其短”有宽慰自己的意思,又是感激,又是觉得好笑。

    “那就劳烦大哥了。不过我还是想要过继天护,往后他出仕成亲总要便宜些。”曹烦道。

    曹颗见他主意已定,便道:“若是弟妹也愿意,过继就过继吧。天护、天阳的娶妇之资,我这做大伯的,早就预备好的。这点,你可以先告之弟妹。”

    曹烦知道堂兄给四哥一千两银子之事,当时就觉得不该收。毕竟东府、西府早已分家,东府已经占太多便宜,没道理一直占下去。

    曹颗当时说道:“我只有你们这几个弟弟,就算给点银子算什么?外任应酬多,开销大,能贴补就贴补几分,总比在外的人手中窘迫强。”

    这些事,本不该曹颗操心,但是东府收入有限,兆佳氏再银钱上又小气,曹烦只能无奈。

    今日,曹颗又提及小辈们的娶妇之资,曹烦更是无地自容。忙道:“大哥,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既为人父,就该担当为父之责。大哥全都担了,弟弟们连赚银子的劲儿都没了”

    他向来只会读书的小时候喜好琴棋书画、曲艺这些,这两年长兄不在,再初通世务。

    而后,才晓得分家之时,自己占了多少便宜。这整个东府,受大伯与堂兄照顾良多。

    曹颗听他提及以后,问了问他将来得打算。

    官场上,父子兄弟不得用衙为官。两年后,曹项学政期满,回翰林院的话,曹幅就不能留在翰林院。

    曹烦看来也想到这一点,眨一眨眼睛道:“大哥,要不然我就进六部做司官?要是赶上吏部,冰敬炭敬多,岂不是大善?”

    曹颗听了,倒是颇为意外。他原以为堂弟喜欢修书,舍不得翰林院。

    “不想做翰林了?”曹颗问道。

    曹烦坚定地摇摇头,道:“不做,都不能养家糊口的差事,有什么稀罕?熬成冯先生那样,不是叫人欧死。”

    冯先生就是接替郑变的曹府新夫子,是个致仕的老翰林,半点家底都无。

    兄弟两个,说起闲话,倒是没了方才的自在气氛。

    等到了午夜,给长辈们拜年后,兄弟两个就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曹颗就去前院寻方种公。

    曹烦说自己有“隐疾”开始时曹颗还以为是真的,不过见他说这些时只有尴尬,不见其他情绪,曹颗心里就生疑。

    曹烦的情绪,太过正常,就显得不正常了”)

    第九百四十二章过继

    对干曹腼的询问。3ww.3z.方种公沉默半晌,道!“曹爷,未铅客泄五爷对此事封口。

    小老儿只能说。五爷是条好汉子,五太太是有福之人。”

    有了这句话。曹颗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对于自己那个小堂弟,他真要另眼相待。

    因是正月初一,要带着儿子们出去拜年,曹颐没有在方种公处多。

    这一天下来。跑了好几处,直到下晌,曹颇才带着天伤、但生回府。

    晚饭后。曹烦来了,满脸笑意地对曹颗道:“大哥,素芯应了天护过继之时。是不是在十五前挑个好日子?”

    曹颐点头道:“好,那就找人挑个吉日。”

    今年康熙六十九岁,按照民间习俗,要办大寿。算七十整寿。

    宫里举行了“千叟宴。”初二具为八旗满洲蒙古汉军文武大臣及致仕退斥人员。初六为汉文武大臣官员及致仕退斥人员,都是年六十五岁以上之人。

    为者这个“千叟宴。”李煦专程奉旨进京。因这个,缘故,高氏带了香玉回李宅过年。

    等到了初六。是集嫁女回娘家的日子,李煦就使人过曹府接李氏过去看戏。

    初瑜身子不方便,李氏便携妞妞同去,看了半日戏,而后与高氏、香玉同归。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舅舅,曹颗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管如何。对李氏来说,李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不能抹杀。

    他到底是心硬之人,知道李家妾炭可危,也没有援手的意思。

    对外江、清冷。对自己人就越在意。天护过继之事。曹颗专程请人选了吉日吉时。

    正月十五前,只有初八是好日子,曹府就开了祠堂,由曹颐执笔,在族谱曹烦下添了“长子霄”三字。

    曹霄,就是天护的大名,是曹颐应了堂弟之请为侄儿取的。

    对于此事,兆佳氏开始是不同意的,而后曹烦应说,使得她终于点

    素芯神色平平,看不出欢喜还是什么,只是叫人将院子中的东厢三间房收拾出来。做天护起居之处。

    在们卓弄祭过祖集舟,天扩就给削时与素芯磕头,正式改口,从“五叔五婶”改为“父亲。母亲

    曹烦显然是欢喜至极,顾不得摆严文的谱。亲自扶起天护。送到妻子面前。

    素芯拉着天护小手时,压抑住心中的酸涩,笑着说道:“好孩子,往后由五爷与我疼你。”

    明明当是欢喜的场面,这夫妻两个脸上也都带着笑。却是令人莫名感伤。

    曹颐晓的前因后果,看了素芯一眼,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女子在宫里呆了小十年,见识不比寻常宅门闺秀。也许,她比曹帕想的通透。

    初瑜瞧瞧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更加可怜素芯。

    静惠的眼神有些慌乱,心中隐隐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又打心里生出几分舍不得,这几年天护是在她身边养大的。

    李氏没有多想。只当是曹慎心疼侄儿。

    兆佳氏心思则是复杂的很,看着小儿子,再儿媳妇,不知是当心疼,还是愧疚。

    曹颐见兆佳氏这般安静,对于素芯和颜悦色,比女儿都亲近,心中明了。看来曹烦在母亲面前也坦诚了自己的“隐疾。”才使得兆佳氏对多年无出的媳妇,彻底没了埋怨。

    孩子们自是没有大人们想得多,他们心里还糊涂着,为何天护从三叔家的儿子变成五叔家的儿子。

    等到仪式完毕。兆佳氏带着儿女回东府,曹颐夫妇也回了梧桐苑。

    “看来五叔是真疼天护,听二老太太说,他使人将西厢收拾成书房,说是以后要多教导天护。”初瑜说道。

    曹颐听了。道:“过了十五。天佑与恒生就要去正白旗官学,书童与长随,也该定下了吧拉与赤给恒生预备的。岳父那边送的几个人,挑两个出色的在天佑身边,剩下两个给天慧

    初瑜心中也这般打算,正是称好。

    夫妻两个又说了会儿闲话,方各自忙去。

    十四阿哥虽没开府,但是因年前应酬太多,正月里为了的回请,就包了西单附近的一处馆子宴客,派了不少帖子,初九请吃席。

    曹颊也收到请帖,使人打听了一圈,晓得宗室姻亲差不多都受到帖子。就坦然而往。

    与十四阿哥姻亲的伊都立、永胜都在,曹颗就到他们那席坐下。

    看了十四阿哥是下了大手笔,请了好几个班子。这席面也是正宗的鲁菜,海鲜鱼翅,多是富贵菜,但席间气氛,却不如想象中的热烈。

    本当春风的意的十四阿哥,这笑得也僵硬,看了叫人难受。

    曹颗见状。暗暗好笑,怕是为了四阿哥去关外祭陵之事。

    若是能跳出局外,十四阿哥就当发现,这几年来明凹“卜对二阿哥、四阿哥并重,实际卜二阿哥只经淡出。分量。

    只是身在局中。加上身为皇帝“最宠爱皇子”的傲气,蒙蔽了十四阿哥的心智,使得他看不到这些。

    永胜在军中多年,身上带了肃杀之气,待人不如以前活络。

    旁人只当他年纪渐长的缘故,曹颐却是瞧出来。他将自己个儿的堂弟、也就是十四阿哥的嫡亲小舅子推到人前,自己则有些回避的意思。

    明面上,十四福晋的面子,抬举堂兄弟;实际上,未尝不是同十四阿哥保持距离。

    曹颗见状,心中为其欢喜。

    如今都康熙六十一年了,十四阿哥就是秋后的蚂妹,蹦醚不了几天,远点安全。

    伊都立见曹颗心情好,想起一事儿,道:“乎若。听说年前你找了几个琉璃厂的师傅在家中,是修补古画么?”

    曹颗黄点头,道:“确有其事。”

    就是从蒙古运回的那些财物中的字画,因破损严重。曹颗就请人修。

    用了两、三个月的功夫,才勉强修补好。

    那两位古画修补师傅,都是古董行的名人,这在曹府待了这些日子,也瞬不了行迹。卓颐请他们之前,就同他们说过。不要将字画的详情外露。

    这两位师傅都应了,出曹府后也没有宣扬。

    不过早在曹家那批财物运回京城时,就有不少人盯着。这请了两个字画师傅,有心人也便猜到一二。

    “享若,我有位堂兄,是个画痴,不知怎么听到你手中有古画,托我跟你打听呢。能否一观?他若看好了,还惦记请乎若割爱。”伊都立道。

    曹颗想了想,道:“大人同我说这个,我本不当推辞。只是那些东西。是太后所赐。家母要留做念想的,随意示人到底不恭,我更无权处置。”

    伊都立点点头。道:“乎若说的正是。我也这样同我那位堂兄说的,偏生他不肯死心。硬是央求我传话。如今话以带到。我也能同他回话。”

    在官场上,这古董字画可是好东西。

    应酬往来,送金银是行贿,触犯大清律;送古董字画,则是透着风雅,不落痕迹。

    而通过各大古董店寄售、当铺典当的形式,这古董字画又转换成银子,委实方便。

    按照曹颐的本意。这名人字画就当金子存的,只是现下不方便出手罢了。加上。曹家暂时不缺金银,自不会因一时人情,就开这个先河。

    只要让伊都立的堂兄看了,那往后旁人提出同样的要求。回绝了就要得罪人;不回绝,就要麻烦不断。

    伊都立同曹颐交好十来年。也晓得他的性子。并没有因他回绝就着恼。

    两人吃了席。从馆子里出来,骑马而行,走了没多远,就碰到十三阿哥轿子。

    少不得下马寒暄,十三阿哥见他们吃酒回来,闲暇肆意,就请他们到十三阿哥府小坐。

    伊都立微醉,舌头有些大,聊着聊着也带了几分肆意:“十四爷当自己是最受宠的皇子。这不是自欺欺人么?让他挂着虚名,到西北吃沙子就是宠了?当年十三爷那才叫宠。

    曹歌瓣了,不由愕然,目光转向十三阿哥。

    这些陈年旧事。本是十三阿哥隐痛,如今搁在台面上,伊都立实是失礼。叫人难堪。

    十三阿哥听了,却是神色如常,只是眼神越发深邃。

    曹颗已经从十六阿哥口中得了消息,晓得正月十五后圣驾巡行畿甸的随扈名单中有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终于要回到御前。

    康熙此举,是心疼十三阿哥,还是为四阿哥铺路?

    “十三爷,腿疾可好些?”曹颐岔开伊都立的话。问道。

    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道:“好了,骑马射箭当没问题。听小十六说。你府中来了两个身手好的护院,改日我也去会会。”

    他挺直腰板。眼中带了几分锐气,再也不见早年的顾废之色。

    曹颗听了,不禁苦笑。

    这京城本不就没有秘密,曹府向来不要外头的下人。这就接受了蒙古郡王的馈赠。总要对外有个交代。

    但生生父,不知是否怕曹家阻扰他认子,对于见曹颐与赠人之事,都不算私密。

    十三阿哥同曹颗亲近是真,但是言谈之间,鲜少涉及两家私事。

    这番话,不知是他真好奇,还是替旁人问的。

    曹颇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如实交代。

    十三阿哥显然没想到恒生会有这般身世,瞪大了眼睛,半晌方道:“你养大的儿子。指定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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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四十三章直言

    二阿哥明明是夸奖的话,却听得曹腼心惊

    同嬉笑无忌的十六阿哥不同,十三阿哥看着和气,但曹颗从不敢怠慢分毫。就怕他在逆境中。心里不对劲,将好心当成恶意。

    未来的佐政亲王,现下就当是四阿哥的左膀右臂了吧?曹颗压下心中的狐疑,只做寻常,说当不起十三爷谬赞,云云。

    伊都立在旁听了,瞪目结舌,道:“原来外头说乎若家收了两个。蒙古家奴是真。早先还以为是因太夫人之故,没想到扯到恒生身上。享若倒是有蒙古有缘。”

    是有缘啊。曹颇想着自己在每次随扈蒙古,都是惊心动魄,险死还生。而且,还远千里,抱回个蒙古儿子,少时好友智然弃了主持之位,去外蒙古哲布尊丹巴大喇嘛名下学佛。

    十三阿哥见曹颗说完恒生身世就缄默,这才想起此事毕竟是曹府私密。恒生能否认祖归宗还不知定数,曹颗不愿多提及此事,也是正常。

    偏生伊都立不知趣,还来了这么两句?

    其实,曹颗虽觉得刺耳,并没恼伊都立。他自是晓得因为两人相处十来年,关系亲近,所以伊都立说话才少了几分顾忌。

    他只是在反省自己,往后在十三阿哥、十六阿哥面前也留心,且不可因太熟悉而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