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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52部分阅读

    些许感伤,叹了口气,道:“不心早,只是想让福晋有些盼头。今年选秀之年,除了给宗室栓婚,还往蒙古指了不少宗室格格。福晋每次听人提及,都要哭上一鼻子,就是不放心我家大格格。这抚蒙古的格格,开国至今,有百十来个了。且不说骨肉分离,不得相见之苦。有几个能长寿的?要是但生,是养在你身边的孩子,这人品心底都差不了,福晋也能放心些。”

    想着早年嬉笑肆意、诸事随心的十六阿哥,在看眼前的“二十四孝”老爹,真是恍如隔世。

    “虽说孩子前途重要,但是说句实在话,我真舍不得恒生回咯尔咯。”曹颐沉默半晌。道:“可是又不知留他在京城对不对,这孩子心眼太实秤。离我太远。我不放心;留在京城,怕就失了王爵显位。”

    十六阿哥不是外人,曹颇也就没瞒他。

    若是为了曹家百年计,但生就应该送回外蒙古承爵,这样在一南一北都留了退路;可是曹颗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不会算计到这个自己亲手抚养大的孩子身上。

    见曹晒如此。十六阿哥反而劝他:“还有什么犹豫的?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就算恒生不想袭,你这做老子的也得给他争。蒙古王公,在京城开府的不乏其人。就算袭了王爵,也不是没有机会留京。”

    说到最后,他到是主意笃公

    只是眼下孩子们旗人也没有定娃娃亲的规矩。不过,可以先告诉福晋,让她心里跟着欢喜欢喜”

    过了腊月十五。钦天监就占出封印的日子,是腊月二十二小年前。

    曹颐的公事越发繁忙,四阿哥也像是少了几分避讳。在衙门中也时常传曹颗过去。

    他给曹颗看的一份文书,是各省的田亩数与税银数。

    从资料上看。三藩之乱后,各地人口激增,新垦荒的田亩也比八旗进关时多了将近一倍,但赋银增加有限。最大的根本是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土地多集中的官僚地主手中,这些人利用身边之便,少缴或免剿税赋。

    曹颗拿不住四阿哥的用意,不知道他是不是拿定主意认准“贪丁入。

    这个是德政。四阿哥登基后能使得,曹融费劲脑子想雍正朝三大模范总督的下场。只知道李卫不长寿,鄂尔泰活到乾隆朝,与张廷玉有“党争”还有今天文镜还是尹继善,好像还算善终。

    曹颐打定主意。要身在其位谋其政,这差事要当的,但是绝对不能

    头。

    自古权臣,除了篡位的,罕有下场好的。

    这些日子,户部最忙的,不是几位堂官,而是李卫这个司库郎中。

    这入库、出库。多集中在年末,使得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小时看着,否则出了批漏,就不是摘了顶戴的事儿。

    还好,如令人人都知道他是四阿哥的门人,没有人敢惹他,日子到走过得顺风顺水。

    只走到底身份所限,面上没人说他什么,背后里却要吐上两口吐沫,骂一声“狗奴才”

    十四阿哥得晓此事,本想借题发挥,但是将李卫的背景查过后,也就撂在一边。

    李卫不过出身乡伸,五品郎中,实没什么分量。外头说他是雍亲王府门人,也没见他入旗,不过是往雍亲王府走动两遭,纳了四福晋身边的丫鬟为妾。

    这样攀附权势之人,哪个皇子府不是一抓一把,李卫实是不打眼。

    曹颐每次见到李卫,都觉得心惊。

    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土财主,如今已经有些能臣的模样,对待衙门里的排挤荣辱不惊。压根不理会那些鄙视与小瞧,官威初显,颇有脱胎换骨之感。

    他仍是仗义脾气。说话嬉笑怒骂,不同那些书呆子,但是行事越发老辣。

    就算这几年被打上“雍亲王府奴才”的标记,却是换得下辈子青弃直上。这个不知算李卫的福气,还是李卫的磨难。

    若是没有四阿哥的慧眼识人,就没有呕血勤勉,不会有能臣李卫,也不会损了

    不知为何,曹颗总将四阿哥、十三阿哥、李卫这几个人联系到一起。

    这几个,可都走出了名的能干,又都是短寿之人。

    乾隆朝对曹腼来说,太过遥远,又太过陌生。要是雍正朝能多个十年二十年,且不说中国会是什么模样,就是曹府也能少些波动。

    想到这些,曹颗真是顿足不已。

    百无一用是书生,要是他有妙手回春之术,让这几位长寿些,那曹府三十年之内就稳当了。

    他虽心里懊恼自己的无能,但是也不愿束手待毙,专程使人包了一包好参,带给李卫补身。

    李卫真是几分受宠若惊,只是自己没病没灾的,也用不上滋补。

    曹颗见他不以为意,道:“年前你若得空,就到我那边走一遭,让方老给你看看。有备无患方好。”

    李卫虽觉得自己皮实,不至于如此,但是也颇为触动。

    方种公是谁,他一清二。要是前几年的方种公,给他李卫看看,不算什么,现下的方种公是钦封的太医,专门为几座皇子府出诊。外头的人,就是贝勒、国公府,也未必能求到他。

    他本就打算封印后。带着妾室去趟雍亲王府,再去曹府一趟的,就应下曹颗的话。

    早先,他怕给曹府添麻烦,入仕后就断了同曹家走动;待依附四阿哥府后,也小心翼翼。直到这两年,眼见雍亲王府与曹府往来亲密,他才随意些。

    这还是听了老友蒋坚的话,过犹不及,顺其自然的好”

    到了腊月二十二,衙门封印,曹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安心等着过年就好。

    二在西宁,在西北军副帅纳尔苏跟前当差,不用说这是曹颇拜托姐夫纳尔苏安排的。不求功绩,也不在十四阿哥跟前晃眼,省得为其

    小四在外任,还有两年才任满。

    小五庶吉士期满后,多是入翰林。

    兄弟们前程都尘埃落定。曹颗只觉得自己能缓口气。

    他才从衙门,就有管家来报,弘曙来了。

    弘曙是送年礼来的,不过今年的年礼却是不与往年同。而是送的是人。

    七阿哥晓得外孙明年入旗学,身边需要人手,就从王府下人中挑了几个健仆,连带家眷,一道送给初瑜,到是也名正言顺。

    曹颗正缺人,自是不胜欢喜。

    巴拉与赤那身手再好,曹颗也不会厚着脸皮分一个给天估。他们的身契虽在曹家,但是格捋克延不勒为恒生挑的人。

    可是,总不能弟弟身边有保镖了,天佑这个。长子身边反而没有人。

    府中的人,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七阿哥是曹颐的岳父,是他能信赖的人之一。

    弘曙原还不明白,曹府怎么还会缺使唤人,听曹颐说过,才晓得外甥们明年要入旗学:“原来如此,那我这做舅舅的也当表示。我成亲时,收过几方好砚,改日预备两份给天佑与恒生。”

    曹颐关心的,是弘曙年后是否与十四阿哥出京。

    西北谈判在即,十四阿哥不可能在京城久驻,最迟明年三、四月份,就要折返西北。

    他说出心中疑惑,弘曙回道:“阿玛前几日给玛法上折子了,让我代他曙理礼部的差事。折子虽没批回来,约摸也差不多。按照几位太医所说,阿玛还得在床上养半年。”说到这里,难掩愤恨,道:“恶奴背主,若他没死,我真恨不得生刮了他!”

    直至今日,七阿哥的坠马,在外人眼中是“意外”在所谓“知情人”眼中,就是弘曙以为的这样,真正的“真椎,谁会想到呢。

    曹颗听了,有些紧张。

    若是折子真批下来。不仅弘曙不再随十四阿哥出京,郡王长子的册封也当下来了。

    果不其然,腊月二十五,淳王府大喜。

    王府大阿哥弘曙,的封郡王长子,成为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是继三阿哥府、五阿哥府册封亲王世子后,第三位得册封的皇孙。

    有了这个名分,不仅每年有俸禄三千两、禄米三千解,还可以独立开府,等同贝勒府制。即便不开府,也有相应的内侍属官。

    要知道,三阿哥府与五阿哥府世子,这两年已经独当一面,同叔叔伯伯们一道,或者随扈热河,或是参赞朝政。

    七阿哥是真心高兴,大办宴席,整整热闹了三天方歇。

    初瑜随曹颐也回了趟娘家,却是为了探望嫡母。

    她怕七福晋心中郁结。想要劝解。

    七福晋到是看得开。她没有亲生子,弘曙还是好的,孝顺知礼,不管亲不亲近,也不会对自己这个嫡母失礼。嫡庶有别,只要自己活着,侧福晋便不会越过自己去。

    这个王府,往后的当家人,不是侧福晋,而是弘曙之妻博尔济吉特氏。

    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为了外甥女的事儿,同博尔济吉特氏生分。

    七福晋心中虽后悔。但也没有婆婆同媳妇陪小心的道理。左右她也看开了,不争什么,多以也不会特意去讨好媳妇。

    初瑜见七福晋气色均好,并无不平之气,心中也松了口气。

    从七福晋院子出来。见了生母时,初瑜唬了一挑。

    侧福晋看着眼睛闪亮,但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脸上的暗色。

    额娘”看着生母如此,初瑜不禁垂泪:“额娘是病了么?怎么不使人告诉女儿一声?”

    侧福晋转过身去,咳了两声,道:“不过是小毛病,吃两副药就好了,还折腾你做什么?”

    初瑜知道,生母同嫡母一样,都有心结。

    嫡母怕弘曙册长子。生母是他册不上。

    “大弟终于得了册封,额娘往后就宽心些。弟弟们都娶了媳妇,府里的家务事,也让弟妹们跟着学学。”初瑜拉着侧福晋的手,说道。

    侧福晋点点头,道:“总算走了了一桩心事,这辈子我也没旁的盼的了。”

    见她语出不祥,初瑜不禁心惊肉跳。

    侧福晋却怕过了病气给她,没有留她多呆,说了几句话,便撵她回去”)

    第九百四十一章除夕夜

    心圳曹府,初瑜想到生母模样,惴惴难嗣瞧着与,小川。还以为是七福晋那边的问题,觉得不好插嘴,就没有多问。

    对于自己的两个岳母,从感情上来说,曹颗自是亲近侧福晋,但是对七福晋也不减恭敬。按照礼法来说,七阿哥府上,不能说宠妾灭妻,也差不多了。

    如今,弘曙册封,七福晋心中不舒坦也是寻常。

    初瑜也压下心中焦虑,没有告之丈夫。毕竟马上就是新年,让丈夫跟着担心徒劳无益。她将府上的好人参,收拾了两份,打发人给王府那边送去。只等着挨过新年,回娘家侍疾。

    早些年,因打小养在嫡母身边的缘故,初瑜对生母的情分有些生疏。直到生了天结,为人母后,才更感念亲恩。

    李氏不知媳妇焦虑的缘故,见她精神头不足,权当是她身子重的缘故,便使人请东府的静惠与素芯过来,叫她们两个准备祭祀与年夜饭。

    兆佳氏闲着无聊,便也过西府来,拉着李氏说话打牌。闲暇之计,她不免唠叨两句,除了想念远在西北的长子,就是抱怨庶子曹项。

    去年还罢,曹项始上任,来不及往回送年货也是有的;今年原是说要打发人回来的,这眼看要三十了,还不见人进京,兆佳氏难免愤愤。

    不想,这头一天才抱怨,次日曹项派回的人到京。

    年货是有,拢共有两车。兆佳氏叫静慧念了单子,丝毫不见欣喜,反而勃然大怒。

    金银一点也没有,多是河南土仪,只有几块南阳玉料,还算值几个银钱。额

    “这白眼狼,这是有了私心了,攒私房银子了”兆佳氏恨恨道。

    静惠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提醒婆婆“喜事”:“老太太,四婶有了身孕,是不是挑几个婆子过去侍候?省得他们两口子出门在外,人手不足。”

    兆佳氏听了,越发着恼。

    她盼了几年嫡孙,都没有消息,却是让春华怀上了。

    “人手不足,让他们自己个儿买去。他们黑了良心,将银子都密下,还要这边填补不成?”兆佳氏摇摇头,道。

    静惠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有数,晓得这个事情不能跟婆婆商量,还得跟小叔子知会,让小叔子出面,省得寒了曹项的心,疏远了亲戚情分。

    绿菊不过是妾,当年在外任怀孕,曹家都打发婆子过去;没道理春华这个正房太太,反而无人理会。

    曹颐这边,也收到曹项的家书与年礼。

    年礼无他,就是几块上好的南阳玉料。

    曹颐晓得,他没有往京城送银子,颇为心安。早在曹项外放前,曹颗就对他提过这学政的凶险。

    虽说是个体面的差事,但要是搅合到地方,就要断送前程。

    这学政是晋身之道,三年任满,熬个翰林学士或者进内阁,都有了资历。

    他倒是不担心堂弟会贪银子,有早年在洛阳府的经历,那场贪墨案,就发生在曹项跟前,他总也要思量思量。

    见信中提及春华有身孕,曹项对即将到来的嫡子嫡女充满期待,曹颇丝毫不觉欣喜。

    因为想到绿菊与天阳母子,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加上绿菊早年典当嫁妆保全曹项,曹颐在心里上更亲近与她们母子。

    想起早年为了绿菊,曹项放弃科举晋身,现下夫妻琴瑟相合,绿菊母子已经靠后,这不过数年的功夫。

    但是这是堂弟房中事,曹颐这做堂哥的,也没有拦着弟弟、弟媳妇恩爱的道理。

    他撂下家书,叫人预备一千两银子,打算年后给曹项送去。

    绿菊与天阳那头,他少不得叮嘱初瑜两句,让妻子多为照看。

    初瑜嘴上应了,心中却是为春华高兴。

    春华看着娇憨,但年纪,就大度从容,使得初瑜对这个弟妹向来另眼相待。加上春华出身宗室,两人是同祖,就有些将她当成妹妹相待。

    她心中想着,不知自己与春华谁先生产;又想着春华远在河南,不如京中便利。

    等见了静惹,如姓两个说起春华,都只有为她高兴的。

    到底是妻妾立场不同,在她们心中,绿菊再受曹项宠爱,也不过是婢妾之流,只有春华,才是正经的曹家媳妇。

    她们高兴虽高兴,到底估计素芯,怕她多心,不愿在她面前多说。

    其实,就是静惠,也为无子困扰,只是丈夫在西北,兆佳氏唠叨不到她头上,,

    转眼,到了腊月三十。

    平郡王府内院,比照平素要热闹许多。即便是曹佳氏,也满脸堆笑,乐不可支,因为福彭从宫里回府过除夕。

    平郡王不在,他这个王府嫡长子正月里要代父亲各处应酬,到正月十五才回宫。

    一道宫墙相隔,这一年到头来,相见的次数一个巴掌数得清。骨肉团圆半月,曹佳氏如何不喜?

    虽生了四个儿子,倒是这当娘的,对头生子的感情还是不同。

    她晓得,自己这辈子能依靠的,不是丈夫的宠爱,而是这个长子。

    讷尔苏去西北四只,身边如何能没人服侍?

    虽说军中,不让带女子,但是地方官员伶俐,给置办外宅,并不是秘密

    曹佳氏早就得了消息,晓得丈夫收了两个人身边服侍。

    开始还有些酸意,而后想想,她也就只能着开了。

    讷尔苏网过而立之年,总不能让他当和尚。况且,他自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并不耐西北苦寒。

    他出京时,就专程带了王府的厨子。

    连口腹之欲都止不住的人,指望他禁欲几年,也是痴人说梦。

    不过,就算收了两个又如何,就算带到京城,也不过是通房之流。

    讷尔苏的信中,从未提及此事,曹佳氏也只做不知。说开了,反而没意思。男人啊,有的时候,也得给他留几分面子。

    福彭转年就十五,在三个弟弟面前,已经颇有长兄的气势。考问了几个弟弟的功课,还点评了几句。

    看得曹佳氏直恍然,想起自己早年第一次见到丈夫的情景,这心里头就不知是什么滋味。

    福彭在宫中四只,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自是瞧出自己额娘的感伤,低声宽慰道:“额娘川,四叔公的意思。阿玛明年年底、最迟后年年初,就应以比旧京了。准格尔求和呢。这仗打得差不多了。”

    曹佳氏点了点头,道:“还是早些回来的好。只走到底耽搁了你,要是你阿玛在京,今年选秀说不定就给你挑个媳妇出来。”

    在弟弟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