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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7部分阅读

的意思,反而不阴不阳地说道:“十弟也太实在了,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不是?七哥是曹颗的岳父,十三弟与十七弟同曹颇也交好,咱们算那个牌位上的!”

    十阿哥听了,脸色越发难看,死死地瞪着曹颗。

    看那样子,要是曹颇拦得狠了。他就要动手。

    见他横眉竖目的,曹额只觉喘嘘。

    当初给十阿哥下药之事,本就不是曹颇的主意。害人不举、断人子嗣,这本就太缺德了。

    说起来,十阿哥除了性子骄横跋扈,并无太大劣迹。

    要不然,轮不到旁人,康熙也饶不了他。

    从血缘上讲,这位是亲舅舅,曹颗心中有些古怪。

    固然不亲近,但是也没有早年那般厌恶,愿意留一线余地。

    但是,他不会为一时心软就害方种公入险境。因此,他开口说道:“十爷,方老确实在我府上。只是他上了年岁,从福建千里迢迢地过来,前几日又在岳父府上连着施了几日针累着了。连岳父那边,他都停了施针,怕是福晋那头,他有心无力。”

    十阿哥听了,满脸通红,浑县发抖,眼看就要忍不住。

    曹额见他没有通融的余地,只有接着说道:“要是十爷能等,就容方老先休养两日。省得他精神不足。白跑一趟。不能为十爷分忧。”

    十阿哥满肚子邪火,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出气,听曹颗没将话说死,才哼哼着看了曹额一眼,道:“那就后日,不能再晚了。爷倒是会打发马车来接,让他到爷府上住一断日子。”

    “十爷,不仅岳父那边等着方老再施针,家母今日犯了宿疾,也需要方老照看。您看”曹额带了几分为难道。

    十阿哥眉头皱得死死的,但是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再说这里面还有七阿哥与李氏的面子。

    所以,他心里恼是恼,仍痛快的应道:“行了,不用在凹嗦,爷晓得了,耽搁不了七哥与令堂那头。”

    曹颇见他应了,就不再多说。虽与十阿哥接触不多,但是他晓得十阿哥傲气得很,不会轻易食言,对皇子间的手足情分也算顾念。

    说完正事儿,十阿哥就待不住了,同九阿哥两个离开。

    曹颗带着堂弟亲自送两位皇子出府,见他们骑马远去,两人才松了

    气。

    曹烦抹了把头上冷汗,长吁了口气,低声道:“瞧着十阿哥的架势,哪里是来求人的,简直是来抢人的。怕是大哥要是吐出一个“不。字来,他就要撸袖子。虽说他那小身子骨,就算再有两个也不是大哥的对手,倒是一个皇子郡王。炮到咱们家挥胳膊,就要引得人侧。

    十阿哥瘦,比早年郁郁寡欢的十三阿哥还瘦。

    想到因当年京城疲病时的纠葛,魏黑盲了一目,曹额心中生出那点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不甘心。

    要是魏白下药的不是十阿哥。而是九阿哥就好了。

    就算当年彼此有过节,出面耍横的人是十阿哥,这背后指使的也是九阿哥。

    曹颇挑了挑嘴角,暗骂自己两句。

    自己有些糊涂了,真当大家都是亲戚了不成?

    别说是从不往来的王爷贝子府。就是被旁人视为“一荣俱荣,一损具损”的李家,同曹家也不过是利益结合,所谓亲戚情分,不过是块遮羞布。

    同为内务府包衣出身,家族地个不显,曹李两家因姻亲结盟,同守江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按照古人的宗族观念,要是族人中,有能靠得住的,也不比与外姓接援…

    兰院,上房。

    除了东府兆佳氏婆媳过来,曹家出阁的三姊妹与李氏的义女韩都来了。

    早上高太君也过来陪着女儿说了会儿话,后来见人多,她就回荀院去了。李氏晓得她不喜热闹,就由她去了,只是叫厨房多置办一桌席面,送到荀院。

    虽说大家没有出城祭拜,但是李氏堂屋里摆着曹寅的牌位,从兆佳氏开始,大家都在牌位前敬了香。

    曹佳氏身份尊贵,有她在。不仅小一辈媳妇拘谨,连兆佳氏说话也不敢肆意。

    还好,王府离不开人,她祭拜完父亲,陪了母亲一会儿,不到午时就走了。

    这下,兆佳氏才自在些,拉着李氏念叨起置办年货的事儿。

    虽说现下才九月,但是想要山货的话,该使人出关了。

    李氏笑着说道:“今年不用再使人专程过去,嗣哥儿从热河回来封安排了那边别院的人。”

    “要是老二与老四能回来就好了,要不然那边府里实是冷清。”兆佳氏叹了口气,道。

    李氏听了。笑眯眯望向初瑜。

    要是再添个孙子就好了,多个小毛头,府里就要更热闹。

    李氏怕折腾这半日累着她,就见她们小一辈的去梧桐苑说话。

    大家跟着初瑜往梧桐苑说话了,这边只剩下李氏与兆佳氏老姚姓两个。

    “嫂子,方才怎么影影绰绰的听说有几位皇子爷过府?”兆佳氏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

    李氏心里直抽抽,挤出几分笑道:“许走路过吧,颇儿同十三爷、十七爷向来关系较好。”

    兆佳氏听了,抱怨道:“十三爷都三十多了,开府十几年,什么时候能封爵,皇上不会是忘了他吧?,老爷子也不年轻了。”

    早先身为旁观者,李氏只觉得皇帝心狠,十三阿哥处境堪称可怜。如今,晓得自己身世,李氏不由失神。

    那位,并不是慈爱之人。

    兆佳氏在旁,接着嘀咕道:“要是十三爷能去吏部多好,我们小五两年后也能分个好差事”

    第九百二十五章 追封

    如代母谢恩的折孑,递卜尖大半月,也没有回信六

    李氏虽心智果决。但走到底对帝王存了畏惧,怕因自己的缘故,给儿女们惹祸,所以她也没有催儿子快点想法子退东西。

    反正她是拿定主意,不动那些财物一丝一毫。

    就是对外,她也不再应酬。以礼佛为名,闭门不出。

    外头的人能不搭理,但是府里还有个田公公在。

    初瑜听了丈夫的吩咐,使人将府中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收拾出来,给田公公与那两个。小太监安置仑那两个太监管田公公叫“爷爷。”是田公公的徒孙,一个叫小林子,一个叫小安子。

    李氏不能理直气壮地将自己当成贵人,但是对皇家的抵触,并不减她对太后的敬爱。

    说也奇怪,她同太后见过的次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因太后不会汉话的缘故,交流也甚是有限,可太后的慈爱却是毫不掩饰。

    因这个缘故,李氏对田公公也十分客气。

    听着田公公念叨太后生前的事儿,还有太后对科尔沁的想念。李氏也恍然。那位与太后同样出身于科尔沁的慧妃娘娘,如果从没离开宫廷,又会是什么模样?

    外头虽有不少人盯着曹家。但是见李氏闭门不出,曹颐如常办差,时而久之,也就失去了兴趣。

    毕竟,能探知李氏身份的都是权贵人家,这些人心里如何寻思,也不会宣之于口。

    一般官宦人家。眼下最关注的就是选秀。

    等到圣驾回京后,八旗选秀才能拉开帷幕;

    曹家虽没女儿入选,但是因四姐、五儿年岁渐大,这次没赶上,三年后一个。十五、一个十四正好候选。

    就连曹颐,也要为选秀操心了,谁让他身上担着世管佐领的职。让他庆幸的,是他这佐旗人,是散户,除了曹家,主要姓氏还有回家,虽说都是满人,但是背景相对简单,没有同那几户显赫的满洲贵姓联系起来。

    曹颐这个佐领。总领民政,手中有着每家每户的户籍。

    有两户人家,是独女,按照规矩,独女可以报免选,但是要上报到佐领处,而后佐领还要禀告到统领处,确认核实。

    还有两户人家,报得是父母孝期,这得登记在册,延后下次再选的。

    还有一户人家,报得是病。曹颗就要与统领处的人一道。带着大夫去这户人家,为候选的秀女诊断。

    林林总总的,正经折腾了半个月。

    转眼,到了九月末,圣驾回京了。

    每年十月初一,都要大朝会,今年也不例外。

    圣驾还留在畅春园,曹颗就只能按照常例。凌晨起床,赶在丑正凌晨两点,从西直门出城。

    他的马车,外头看着平平。里面却是舒服得紧?加上从畅春园到西直门都是青石板铺成的官道,所以曹颐在马车里眯了一觉。

    因为是大朝会,七品以上京官都来了。

    曹颐看着怀表。掐着时间。就不着急下车,只在马车里养神。

    今日大朝会,不过是个过场,颁布明年年历,遣官员祭陵什么的。曹颗心中寻思的,是自己当如何。用不用递牌子请见什么的。

    寻思半响,他还是决定“以静制动”;

    这会儿功夫,就听马车外小满的动静:“伊大人

    曹颐睁开眼睛,就听车帘外有人道:“你家爷在马车里?。

    是伊都立的动静。曹颗没等小满作答,就挑开帘子,要下马车。

    这片是畅春园外空地,附近听了不少马车。伊都立摆摆手,不让他下车,自己躬身进了马车。

    马车里宽敞,坐两个。人倒是也不挤。

    这还是伊都立随扈回京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伊都立压低音量,道:“乎若,自圣驾从热河回鉴这,御前可是热闹。原因。就是慧妃娘娘的溢号,礼部拟的是“怀。与“平”皇上却是要从“元”“正,中二择一。”

    这溢号,自古分美溢、平溢、恶谧。

    康熙前三任皇后,溢号分别为“孝诚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都是美隘。

    这慧妃生前没有进御,追封为后,已经是帝王肆意。

    看来,礼部几位堂官,还算爱惜名声,做不出媚主之事,这值号拟得都是平溢,还算公正。

    康熙拟得则走过了,这“元正”猛给大臣还好,溢后妃的,却是含嫡正之意。

    就算慧妃追封为后,名位也要列于其他三位后,如何能担当起这个“元或者“正”字。

    “吵出结果没有?”曹颗闻言,皱眉问道。

    对于康熙的追封闹剧,他从最初的怜悯,眼下已经有些厌恶。若是康熙真纲常独断,将慧妃追封为“孝元皇后孝正皇后”那其他三位皇

    就算赫舍里氏现下衰落,这俸家与扭祜禄氏不能说权倾朝野,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

    曹颐本就是最厌烦麻烦之人,自己避之不及,要生生被康熙牵连,能痛快才怪。

    “听说两位大学士跪谏多日,才使得皇上没有下旨。不过,如今圣驾已经到京,这值号到底为何,也当差不多定下吧。”伊都立小声回道。

    自打曹颗带着五百护军离开圣驾驻地,这各种传言就在驻地流传开来。

    伊都立的心中,早就跟小猫抓似的,充满好奇。他有心寻曹颗问一句,但是这里头又牵扯李氏,到底不恭敬,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会心夫,东方破晓,天色渐白。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曹颗就同伊都立一起下了马车。随着文武百官,一道进了园子,在二宫门外,等着康熙临朝。

    少一时,宗室王爷、贝勒也列队,十六阿哥正在其中。

    曹颗有心问他几句,但是人多眼杂也不便宜,只好挨到大朝会后,才叫了十六阿哥。去僻静处说话。

    “皇阿玛是有些过了,就算再缅怀慧妃娘娘,那两个字是能随意用的?乎若放心,几位大学士同礼部堂官在前拦着,皇阿玛总会明白过味儿来。要是真任由皇阿玛拟了这两个字,那几位大学士就要被世人嘲为弄臣了。”十六阿哥倒是不担心,对曹颇道:“开始听皇阿玛提出那两个字儿时,我也跟着心慌,不过路上这七、八天,皇阿玛就算冲动。也当平复了。

    听十六阿哥这般说,曹颗才算安心?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这死后哀荣,又当什么用?不过是求自己心安,倒要惹旁人的清净。

    “三爷、四爷那边怎么说?”曹颗问道。

    “什么也没说,就算三哥执掌礼部,身为人子,也没有说话的余地。不过,瞧着皇阿玛的意思,倒是因礼部拟了两个平谧的字儿迁怒于他,发作了一番;四哥那边,脸色儿就不好。他同孝懿母后母子情深,怕是不愿慧妃娘娘的谧号强过孝懿母后。”十六阿哥回道。

    曹颗听了。不由不抚额。

    这康熙想一出是一出,这叫旁人如何是好?

    其实,十六阿哥却是想差了。

    四阿哥因这溢号之事,心情确实不好,却不是为自己的养母报不平。他是少数得知当年那段宫廷秘辛的人,自是晓得博尔济吉特氏玉荫的真正身份。

    同玉荫的尊贵比起来,给什么谧号都能说得过去。

    但是,这“尊贵”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虽说时隔五十余年,当年的知情人不是被灭口。就已经老死了,但是总有蛛丝马迹留下。皇父这般大张旗鼓的话,少不得耍引得有心人侧目。

    有个李氏在,要是顺着曹家、李家追根溯源,就能看到冰山一角;要是再去彻查科尔沁王府三代,真相就依稀朦胧。

    要是真相被世人探知,那这有悖伦理之事,还不知怎么文人攻歼。

    当年因太后“下嫁”杀了不少文人,禁了多少本书。四阿哥不想皇父颜面受损,心中一直踌躇,要是皇父一意孤行,自己是不是“忠言逆耳”

    就是四阿哥的踌躇中,曹颗焦躁中,十月初三,慧妃的谧号终于下来,自此康熙朝就有了第四位皇后“孝齐皇后”

    康熙圣驾从畅春园回宫,亲至太庙宣告天地。

    皇后母家,也得以赏赐。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曹颗想着后世史书上,并没有这位皇后的记载,不知是不是四阿哥使人删除这段历史。

    按照规矩,康熙朝的历史,耍等到康熙驾崩后,四阿哥上台后,才整理修订存档?所以,所谓的历史都不能尽信。

    他却是不知道,四阿哥心中正想着此事。

    姑侄逆伦,实走了不得的丑闻,只要想起就叫人心中不舒坦。

    虽说在塞外这几个月,四阿哥奉命出面招待了不少蒙古王爷,但是三阿哥也是如此,所以四阿哥心中还是拿不准。

    他觉得皇父母像是选定了自己,又像是要在他同三阿哥之中二选一。

    要是说起出身,三阿哥占了个“长”字;四阿哥养育中宫,占了“贵”字,两人不管立谁,都名正言顺。

    这样一想,四阿哥就有些慌;

    这个时候,四阿哥府却是迎来一件大喜事。侧福晋年氏平安生下一个小阿哥。

    虽说是襁褓中的婴儿,但是仍有不少人侧目。

    四阿哥府的三阿哥虽说已经十八,但是四阿哥并没有立世子之意。年氏父兄显贵,这个小阿哥说不定就是雍亲王府的继承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九百二十六章胁迫

    曹颐跪。只觉得热气腾腾,额头上瞬间渗出薄汗。

    圣驾在皇宫时。就在这里召见臣子。曹颇当年进京后,第一次陛见也是在这里。

    “起吧!”康熙的声音年老而无奈。

    对于今天的召见。曹颗并不意外。从追封皇后的旨意明发天下,他就等着康熙的传召了。

    想要私下认女儿也好,还是那十万两金子的处置也好,总要有个。

    断。

    曹颐却是误会康熙了,这位年老的帝王,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使得死后能名正言顺地合葬,也想要弥补自己的女儿。

    当年,任由女儿流落在外,是因为他丰有恨。也因为顾及到太皇太后。

    种种原因,使得这件事成为帝王心中不可触摸的隐痛,他不敢去触。直到年迈。直到太后捅破这层窗户纸,他才真正能去惦记这个他最心爱的女人留下的女儿。

    “那些东西,是太皇太后早年为孝齐皇后准备的。孝齐皇后不在了,理当归于你母。早些年”早些年联不知当如何面对你母,原是打算等联百年后交代嗣皇处理此事,如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如今,联方知联错了”

    虽说后面的话含糊,但是前面的意思却是分明,那些金子与财物确确实实归到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