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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7部分阅读

    亲上谢恩折子了,这折子当怎么写?”曹颗稍加思量,问道。

    李氏叹了口气,道:“就写我口谢太后恩典,不胜感激。只是无功不受禄,实不敢拜领天恩。太后身边的人,我会好生奉养,这些东西,不是常人有福享的,还请皇上体恤

    下一章,“亲戚们”来了。

    第九百二十三章

    几干氏本是心定了拒绝纹次赏赐后。就慢慢地好丫垒为旁的,实在是舍不得儿子媳妇受累。

    她自己这一病。闹出的动静,不是一星半点儿。

    曹佳氏姐妹,都过府探母。

    李氏是又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孩子们孝顺;难过的是,因自己的缘故,不知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到时候孩子们心中也不好过。

    她却是不晓的。曹佳氏同曹颐两个都满头雾水。

    她们毕竟是在宅门里,就算晓得些消息,也不过是李氏得了太后遗赠。

    这本是好事儿。怎么好好的就病了?

    而且李氏并不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虽没有对女儿们说什么,但是曹佳氏与曹颐也瞧出她强颜欢笑。

    她们待李氏用药安置后,就同初瑜回梧桐苑,想要问问详悄。

    曹颗乙经在这里等着她们了,连李氏的身世,对外能含糊,但是他不想瞒着自家人。

    听说李氏是慧妃所出,这位慧妃要是没有意外,近期还要追封为皇后,曹佳氏与曹颐都跟着皱眉。

    “皇上是何意?熙然慧妃能追封,为何不能名正言顺地认回母亲?赏赐再丰厚,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对于母亲的身世,许是之前听过的传闻太多,如今落到实处,曹佳氏倒是并不算诧异。只是满心为母亲不平。

    “这挑明了关系。还不能相认,这不是更让人伤心?母亲就是为这个病的?”曹颐担心的,是李氏的病情。

    曹颗长吁了口气,道“母亲已经做了决定,不受这份赏赐。”

    “啊?”曹颐已经诧异出声;“这是抗旨之罪”

    曹佳氏倒是镇定的多,看了曹颗一眼,道:“应该不怕,皇上既是对母亲心怀愧疚。就会担待一二。只是若这些真是慧妃娘娘留下的嫁妆,皇上也不会收回去,最后怕还是要落在母亲身上。”

    这点,曹颇这两天也想明白了,不过他还是支持母亲“拒绝”

    这恩典重,曹颐这大半月一直忐忑,只是他没有开口的余地。如今,让李氏做足姿态也好,算是让那些观望此事的人明白。曹家没有贪,。

    初瑜在旁,见他们姐弟三人都阴沉着脸,没有欢喜的模样,实是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换做旁人家,知道自己的皇帝的外孙,不是当欣喜么?

    曹家虽说现在抬旗,但走到底是汉人,根基有限。直到初瑜进门,皇上又联系加恩。这才好些,但是同那些满洲权贵也无法相比。

    曹佳氏因出身不高的缘故,早年也受了不少气。只是她肚子争气,连生了四个儿子。同平郡王夫妻感情也好,这福晋的位置的稳稳当当的。要不然,郡王府也不会一个侧福晋都没有。

    也只有曹家的儿女能如此,对于权势金钱都不关注,以“孝”为。

    这会儿功夫。曹佳氏心中已经寻思通透,叹了口气,道“即便母亲不受这些,这该受的恩典也受了。早先我还寻思,皇上对咱们家恩太重些。即便祖母有抚圣的情分,这些也过了。现下才明白。我能指婚平郡王府,弟弟能娶初瑜,三妹夫能袭国公爵,看得不是祖母与父亲的情分,而母亲的情分。”

    说完这些,兄妹三个面面相觑。

    曹歌也没指望康熙真将这些东西收回去,不过是寻个台阶,既顺了母亲的意,另外就是解决那十万两黄金。

    这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

    国穷而民富。这不是招灾么?十六阿哥使得那个法子。一时半会儿舱瞒住人,但是瞒不住康熙。

    曹颗还是盼着,将那十万两黄金退回去。

    虽然黄金是好东西,看着也晃眼,但是说句实在话,曹家并不缺这个。

    曹颗这些年的家底,要是算起来,也攒下百八十万两白银了。只是他不贪,晓得点到为止,要不然想国家发财的点子不容易,这小打闹的,再倒动出两个老字号来,也不是难事。

    如今看来,他们除了谢恩,还真没资格多说什么。

    就算这其中有委屈,也只委屈了李氏一人。

    想到这些,他们这三个自诩孝顺的,就有些不自在。

    “早知如此。当初”曹佳氏嘀咕出半句,剩下的却是说不出。

    早知如此,又能如何?难道她能不嫁,曹颐能不娶,曹颐能拦着丈夫不承嗣?

    想到这些,大家都觉得不是滋味儿,讪讪地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曹佳氏下了定论,道:“咱们做儿女,还是可着太太的心意来吧。”

    曹颐明白这个姐姐的意思,这是要照顾李氏的情绪,只当“流言”是“流言”既是皇上含糊,他们弄那么清楚做什么。落到外人眼中,到显得他们轻狂。

    曹府的反应,还真是使得不少人诧异。

    这些日子,皇上要追封慧妃为后的消息已经传回热河与京城。

    热河行宫中。德妃与宜妃两个虽气得半死,但是谁都晓得慧妃是禁忌,不是她们联砧的人物。只能强忍听御前与京城的消…

    圣驾已经传旨礼部。筹备此事,要等圣驾回京后,就正式下旨追封。

    王嫔则不知是喜是惊。对京城的李氏有些担忧,少不得以曹寅三周年的明年,打发人送礼回京。主要是探望李氏。

    京城中,荣妃与惠妃两个,也有些坐不住。

    她们两个,都是康熙最早的嫔妃,其中荣妃还是皇上大婚前就开始侍候的,对于“慧妃”也听说过。

    别的不说,就说那位科尔沁贵女,养育在太皇太后宫,还差点成了太皇太后义女之事,她们隐约还记得。

    当时,她们都以为那位身份贵重的科尔沁贵女,会被册封为贵妃,没想到却得到赐婚臣下的旨意。

    这些日子,连皇后的日子都不好过,战战兢兢的。

    不少人传言,皇帝亲政,容不下鳌拜,也容不下索尼同遏必睡。

    皇后位置不稳,毕竟太皇太后与太后都是科尔沁贵女;她们想要再立个科尔沁的皇后也不算稀奇。

    但是,又有人说,那位科尔沁贵女,早先是要许给老皇爷的。

    虽说没有正式到老皇爷身边侍候,但是有半个庶母的名份,所以太皇太后不许皇上收用。

    荣妃与惠妃当初不过走进御的庶妃,连贵人的封号都没有,对于这些册后封妃之事,只是当新闻听的。

    后来,那位贵女到底没嫁了,却是在宫中病故。没有进御。就追封为妃号,也只有与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同宗的科尔沁贵女。才有这个体。

    就是这个,皇上还觉得委屈了那位,同皇后闹腾了一番。

    没想到,隔了五十多年,皇上又旧事重提,这两位宫妃如何能不震惊。

    “额娘,那位慧妃娘娘真是皇阿玛的青梅竹马?怎么这些年,都没听人提起过?”最先耐不住的,是固伦荣宪公主。

    她已经收到三阿哥的书信,晓得御前发生的事儿,也晓得三阿哥的。

    她虽同三阿哥一样,没打算拦着,但是心中却有些不舒坦。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皇父最疼爱的女儿,对于自弓得封固伦公主,也暗暗有些得意。

    在京城中,她公主府的体面,丝毫不比那些亲王府、郡王府差。

    没想到,这突然之间。就要追封一个皇后,而且还有真正的嫡公主。

    殿里没旁人,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饶是如此。荣妃仍是压低了音量,道:“慧妃网病故那边,宫里也有人说嘴,单说太皇太后宫,就打死了十多介”皇后宫的宫女、内侍更是换了个干净。从那以后。这就成了宫中的禁忌。后来隔的年头久了,更是没人提了。现下看来,若是李氏真是慧妃所出,那当年的“病故。是假,出宫是真。”

    荣宪公主听了,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

    既是太皇太后、太后、皇上都护着的人,那就算皇后不容,怕也不敢轻易动手。除非,是那几位有人默许慧妃离宫,她才能出了这九门宫阙。

    皇父之所以隔了五十多年都没有忘记,是因为那位慧妃娘娘弃宫而逃吧?

    荣宪公主看着荣妃。心里替自己的母妃委屈。

    自己的母妃,是最早在皇父身边侍候的,连折了四个阿哥,如今虽位列四妃,但是早已无宠。连这后宫大权,也都被德妃、宜妃把持。

    贵妃称号,母妃就算想要,能要到手么?

    荣宪公主只觉得心乱如麻,既是告诉自己要看开些,又忍不住想要为自己的母妃争一争。但是,真得能争得到么?

    知子莫若母,她这一犹豫,荣妃就瞧出不对。

    荣妃拉起女儿的手,道:“你平素不是不爱掺合这些么,如今怎么犯了执拗?皇上就是皇上。岂是我们能随意揣测的。额娘只盼着你同三阿哥都平平安安的。就心满意足了。皇上的恩典,给的就受,不给的就不要惦记。额娘胆你们莫要吓额娘。惠妃这些年是怎么熬的?若不是她怕自己没了,孙子们无人照应,早就过去了。额娘可过不了那样的日子,若是让额娘提心吊胆的,额娘这条老命也就差不多了。”

    这一席话,听得荣宪公主心中喘嘘。

    是啊,不可争。

    要是弟弟真有那个福气,以长子身份登上储位,额娘也有册后之日;若是弟弟没那个福气,以亲王终了,额娘晋位,只会引得新皇忌

    李氏哪里晓得,自己还没露面,就已经被固伦公主厌弃。

    正如她不想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一样,旁人也不喜欢她“横空出。

    公主虽没有继位权。但是正因为如此,公主的身份才更诸位皇子阿哥关注。拉拢了,就是助力,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

    因此,曹寅“三周年”这天,曹府不告而来的贵客,就不是一个两个”

    第九百二十四章 求 0

    气氛很诡异,弘曙坐在十三阿哥下首,有几分不自在。哥没来,留守京城的几位皇子阿哥都来了。

    十三阿哥同十七阿哥与姐夫往来交好,弘曙是晓得,却不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这三位何来?

    不是他犯嘀咕,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对视一眼,却是有些苦笑。

    他们两个。不过曹颗面上,临时起义过来拜祭曹寅,谁会想到竟赶上这般热闹。

    九阿哥只是斜着眼睛望向曹颗,怎么看都不顺眼,暗自冷哼一声。

    自己的亲外甥?不过是曹家的奴才秧子,这就要抖起来了?

    皇阿玛莫非老糊涂,点,算有个私生女在外头,也不必大张旗鼓地宣扬,生怕旁人不晓得皇家丑事。

    坐在九阿哥下首的是十阿哥,他耷拉个脸,脸色儿却是难看得紧,看模样不像走到人家造访的,到像是专程讨债来的。

    除了这四位,还有一位皇子阿哥,效是刚刚才进门的十二阿哥。

    曹颖曹烦敬陪在末座,心中也迷糊。

    这“烧三周年”本不算大事,通常都是自己人与近亲凑到一起,去坟前祭拜,或者是祠堂祭拜。

    因这个缘故,曹颗也没想着张罗,只同曹烦两个早早出城,到曹寅墓前,摆了祭品,拜祭归来。

    没想到,这一回到府上,就是满屋子“贵客”

    弘曙是曹颗的舅子,曹家姻亲,过来走个过场情有可原;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溜达过来,同曹额见过面,也不算稀奇。但是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这三位所为何来?

    曹烦跟在堂兄,给各位皇子爷请安,心里也没底。只是他也晓得,没有他说话的余地。所以就老实退到堂兄下首作壁上观。

    人一多,大家伙儿的话反而少了,厅上就有些冷场。

    堂上众人中,除了曹家兄弟与弘曙,其他五人都是皇子,所以就按叙齿排坐。

    九阿哥与十阿哥分别是左右第一把椅子,九阿哥下首是十二阿哥、十七阿哥,十阿哥下首是十三阿哥、弘曙,曹家兄弟末座相陪。

    “没听说十二弟同曹额有交情啊,十二弟是有事儿寻曹额?”九阿哥端起茶来,用了一口。吃出是蓬莱仙毫,心里就有些泛酸,嘴上没话找话地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所好奇的,一时间十二阿哥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讪讪道:“呵呵也没大事儿,不过是前些日子同十六弟同信,信中提到曹颇,我就过来转转

    九阿哥见他畏畏缩缩的,心里瞧不上,但是也没想当众给他没脸。听他提及十六阿哥。倒是找到话头,同曹额问了两句烟嘴儿、烟斗

    事。

    虽说这买卖让内务府占了,但是卷烟把持在九阿哥手中。

    他看着曹颇,早先的厌恶倒是减了几分,寻思这小子要是乖乖听话,不知要省多少心。

    这厅上气氛委实古怪。十三阿哥怕生出事端让曹额难做,等九阿哥与曹颇谈完,就借口有事儿,同众人别过,带着十七阿哥离去。

    见他们两个走了。十二阿哥也不多留,连之前寻的那个理由都不顾了,也同众人别过。

    弘曙本想留下。问问姐夫大家因何而来,但是见九阿哥、十阿哥稳如泰山,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提心吊胆地回去,寻七阿哥拿主意。

    客厅只剩下曹家兄弟与九阿哥、十阿哥,这压抑却半点不减。原因无他,实在是十阿哥神情太阴沉了,望向曹家兄弟也跟射刀子似的。

    这会儿功夫,曹额心中已经打了十多个转儿,将自己近些年的所作所为想了个透。确实没有开罪十阿哥的地方。嗯,至于十一年前之事,隔得太久远,经手的人又少,当不至出披露。

    想完这些。曹颇底气就足了。

    见九阿哥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曹颗也就一句一答地应着。

    他不急,曹慎可是有些急了。他瞧出这位十爷来者不善,有些担心哥哥,心里不禁埋怨十三阿哥、十七阿哥不厚道。

    要是晚点走,留点缓冲的余地也好。

    他却是不知道。这十阿哥的性子,要是真寻曹额的不是,哪里会消停这许久。十三再哥与十七阿哥也晓得这点,才安心走的。

    见九阿哥扯了半天闲篇,十阿哥有些坐不住了,板着脸对曹额道:“曹额,听说早年在皇阿玛跟前侍候过的方种公在你们府上,爷府上福晋有些不舒坦。你使人叫方种公来,随爷走一遭。”

    见他终于讲明来意。曹烦暗暗松了口气,曹额的心却是沉了下去。

    十阿哥的原配福晋。前些年病故,如今这位继福晋,膝下无所出,同十阿哥的感情也走出了名的不好。十阿哥能为继福晋求医。才是蹊跷。

    怕是为十阿哥的“隐疾”

    自打康熙五十年后,十阿哥府上再也没添过小阿哥。除了继福晋外,也再也没指秀女,早些年还没人说什么,时日长了就有人在背后支吾两句。

    康熙五十年的时候。十阿哥还不到而立之年,到底是何缘故才子嗣不兴?

    十四阿哥这十来年没添小阿哥、小格格是因当年伤了肾水的缘故,那十阿哥是什么缘故?

    十阿哥到是不在意子闹,只是当了十来年“太监”这滋味儿实在不少受。

    偏生那个方种公盛名在外,曾在御前侍候过不说,就说让曹额长女从眼盲治到自明,就能当得起“神医”之名。

    十阿哥心中,早就蠢蠢欲动,只是因是“隐疾”总怕露之痕迹,遮遮掩掩的,犹犹豫豫的,等拿下主意,说什么也要求医时,方种公已经携女离京。

    十阿哥虽决心治病。也拉不下脸来,使人追出京城去,只能叹两声,再寻其他方子。

    如今,总算是的了信。晓得那位“方神医”又来京了,就住在曹家,十阿哥就按捺不住。拉着九阿哥上门了。

    别说是清朝,就是几百年后,这男人不举,也是“难言之隐”

    曹颗也是男人。自然是晓得那所谓男人的尊严是怎么回事儿。

    方种公要是趟了这个浑水,怕是不能善了。

    见曹颇踌躇不语,十阿哥已经站起身来。怒道:“怎么,爷巴巴来求,你还不应?这神医能去老十三府里,能去七哥府里,能给十七阿哥开方子,就不能去给爷,给爷的福晋开个方子?”

    他本就满心恼怒,厚着面皮来的,岂容曹颇拒绝?

    九阿哥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