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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3部分阅读

本事才行。

    康熙在西北军中层层辖制,十四阿哥真正能调集的兵马委实有限。

    曹颐担心的,不是西北,而是京城。

    若是四阿哥没有储君的名分,康熙就驾崩。

    那其他皇子联合起来,谁能登上大位还真是两说。

    每每想到四阿哥登基后,发《大义迷觉录》为自己的污名自辩,就让曹颐觉得心惊肉跳。

    将一个皇帝逼到这个份上,宗亲皇室与八旗权贵的分量,可见一斑。

    偏四阿哥不是个热络施恩的人,旁人投靠其他皇子,并不稀奇。

    可想而知。

    要是四阿哥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那康熙驾崩之时,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曹颐能想到此处,十六阿哥自然也想到。

    他缄默半晌,道:“即便皇阿玛心里认定了他,也不会轻言立储之事儿。

    这个,享若万不可掺合,”曹颐点头,他又不是傻子,晓得自己几斤几两,怎么会去沾这个,就听他道“十六爷放心,这毕竟是皇家事。

    还轮不到外臣说话。”

    十六阿哥听了,失笑道:“不怕乎若笑话。

    这些日子爷心里也痒痒的,想着是不是去抱那位的粗腿。

    想起你曾信誓旦旦的。

    说爷面相好,日后能得王爵。

    爷还真想使把劲儿。

    不过,近了容易生怨,这拥立之功。

    果然能带来治天富贵,也是天大祸患。

    有哪个君王,能受不得臣子挟恩图报的?怕是富贵赚到了,也不过是黄梁一梦,难以善终。”

    新皇登基,封交好的手足兄弟王爵,并不是稀奇事儿。

    十六阿哥却能在王爵的诱惑下,还这般理智冷静,到叫得曹颐刮目相看。

    想那背负“拥立”大功的年羹尧与隆科多,可不是封到不能再封,皇帝就容忍不了了么?十六阿哥这席话,连带着让曹颗也警醒了。

    原本。

    他还在犹豫,在最后时刻,是不是在四阿哥面前尽尽力,添几分政治资本。

    现下,才认识到,权势是双刃剑,帝王的恩宠亦然”三日后。

    圣驾开始今年的行围之旅,三阿哥、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二十阿哥随扈。

    留在热河主事的。

    是前些日子从京城过来的五阿哥。

    曹颐以和硕额驸的身份,在康熙钦点的行围名单中。

    对于八旗权贵与官兵侍卫来说,随扈行围是天大的体面,曹颐自然乐不的多给自己的履历中加上这么一条,某年某月,钦点随扈围猎木。

    想着这一去,要到九月底才能回转,曹颐也不放心留初瑜单独在热河,就同初瑜商议过,让她先行回京。

    出来几个月,初瑜也想孩子们,不放心京城,就听从丈夫的安排,使人收拾行李,想着等送走曹颗后。

    就动身回京。

    在与各府女眷辞别时,初瑜才知晓,四福晋也打算在圣驾行围后,起身回京。

    娘俩个儿,就约好同行。

    曹颐听了,只能感叹自己运气好。

    如此能增加交情,又不涉及政治立场什么的,正是求之不来的好事儿。

    身为晚辈,他少不得又亲自携初瑜过四阿哥府一趟,恳请四福晋多照看什么的。

    走了个过场。

    宝雅听说初瑜要走,满心舍不得,恨不的随了她回京,看一看故土。

    但是朝廷有规矩,抚蒙古的皇女与宗女,没有朝廷旨意,是不能随意回京的。

    宝雅只能忍耐。

    毕竟现下回去,孩子们还兄长又不在家,当不得大用。

    等过几年,儿子们大了,兄长也回来。

    为了儿子们的前程,她也乐意厚着脸皮,多请两次旨意。

    初瑜温柔和顺,很对四福晋的脾气。

    加上之前,年侧福晋生子风光时,京城各大府里,都变着法儿的讨好年氏。

    只有曹家按照规矩,恪守嫡庶之分。

    使得四福晋对曹颐这两口子好感倍增。

    因此。

    这一路上,两人相处甚好。

    四福晋慈爱,初瑜得了丈夫叮嘱,也是恭敬柔顺,一路行来,娘俩的交情越来越深。

    四福晋口中的称呼已经由“大格格”变成“瑜丫头”白日赶路时,也叫初瑜与她同车说话解闷。

    这已经是七月末,幕热渐消。

    四福晋没有等四阿哥行围回来,就赶着回京,也是王府有事儿需要她料理。

    这路上就赶得急些。

    初瑜前面还好。

    虽有些虚弱,不耐车马劳乏,但是也强忍着。

    行到怀柔,网好有段官道因山石掉落的缘故不通。

    要下官道绕路而行,这道路就显得颠簸了。

    初瑜在马车上,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满是虚汗。

    很是不对劲”

    第九百一十三章 诊脉

    做是前些日午,马车里闷热,许是环能中今,品:川节,又是山林之中,正是清凉得紧。

    因此,看初瑜白了脸。四福晋也不会以为是中暑。

    “这是哪不舒坦?昨儿还好好的?”四福晋带着几分紧张,叫人立时停了马车,开口问初瑜道。

    初瑜只觉得眼神一阵阵发黑,小肚子坠得难受。

    她已经生了一双儿女,自是晓得身上的异样。她算了算行经的日子,心中惊疑不定。

    按理说,她这两日经期该到了。因延迟的日子不多,又,所以她只当行路累了所致,加上眼看就要到京城。所以她没有当回事。

    如今,倒是是经期所致,还是因旁的缘故,初瑜也说不准。

    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四福晋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还觉得奇怪,顺着她的胳膊望去,却是恍然大悟:“天呀,莫非是有了”说着,带了几分后怕,皱眉道:“这孩子,都做了两回额娘了,怎么还不知轻重,这前三个月是能轻动的?”

    初瑜苦笑道:“四伯母。侄女也不知是要行经还是有了。自打生了我们大姑娘,侄女身子就不好,每月经期或早或晚都是有的。”

    饶是她如此说,四福晋也不敢轻忽。

    她是长辈,又得了曹颗先前的托付,携初瑜一道回京,要是初瑜有点闪失,那她这长辈的也脱不得干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下不能往回退了,再往前行就该到怀柔县城,还是去寻个大夫妥当的。”四福晋想了想说道。

    因这段山路颠簸,四福晋不敢让初瑜再坐车,就让人快马先行,到怀柔县城寻驮轿与大夫。

    驮轿是两人抬的,要是前后走得稳当些,就会少不少颠簸。

    不说曹家侍候初瑜回来的仆妇,有赵安家的、钱丰家的,就是四福晋身边。也有几个主事姣嫉。

    大家瞧见福晋的马车停了,也都下了马车,过来听差。

    四福晋吩咐人将车队,避让到道边,让仆妇们拉了帷帐,才使人挑了马车帘,让初瑜透口气。

    初瑜虽觉得不晕眩了。却是一阵阵发冷。

    四福晋摸了摸她的手,叫人拿了薄毯过来,给她围住。

    这会儿功夫,曹家的仆人都晓得,马车停止前行,是因为自己女主子的缘故了。丫鬟婆子都带了几分紧张,吴盛本在队尾,也听到消息,使小厮过来相问。

    四福晋见状,不知该不该羡慕初瑜。

    这个大格格。看着温柔和顺,却是嫁对了人。当家太太。儿女双全,还没有侍妾庶子碍眼,说起来多少人眼红。

    初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般大张旗鼓,若是她只是将要行经引起的不适,那岂不是一场大笑话。

    所以,她就将众人都打发下去,只留了乐春、乐秋两个在身边侍候。

    这会儿功夫,初瑜只觉得腹痛渐消,脸色也缓和些,不再那么苍白。

    四福晋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方才马车在颠簸的路段行了几里。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奉命去怀柔县城的王府的管事才骑马回来,身后跟着两辆马车。

    一辆马车里,下来两个大夫,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五十多岁,另外一辆马车,载得是驮轿。

    至于轿夫,王府管事压根就没雇用。

    初瑜的身份,他是晓得的,自己主子的亲侄女、淳郡王府大格格、御封的和瑞郡主、伯爵府的伯夫人。

    这样的金贵人儿,福晋怎么会放心叫外头的人抬轿。

    因在野外,讲不得那些规矩了,四福晋便叫丫鬟们回避。吩咐两个婆子引两个大夫上前为初瑜诊脉。

    初瑜胳膊上覆了薄绸,只觉得心跳如鼓。

    她可记得清楚,婆婆打发自己去热河,就是抱着添孙子的打算。

    自打守孝期满,初瑜每个月都盼着,却是每次都落空。

    先上前的是那年岁大些的大夫,看着这一行百十来人,加上这马车装饰,都不是凡品,就晓得是遇到权贵。

    他不敢抬头,得了吩咐上前,眼睛也只盯着初瑜手腕上的绸子,不敢轻易乱瞄。

    竟是滑脉!

    老大夫不得不硬着头皮,抬头看看自己的病人。

    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旗装打扮,没有珠翠满头,却是周身的富贵,正带着几分关切望着自己,老大夫稳了稳心神,问道:“敢问这位奶奶,这两日可有痰症?”

    初瑜闻言。摇了摇头。

    “那奶奶这两日饮伞如何?可曾积食?”老大夫接着问道。

    见初瑜还是摇头,老大爷暗暗松了口气,又躬身问初瑜的经期。

    这个初瑜低声吩咐赵安家的,由赵安家的代答了。

    老大夫问了一遍,躬身道:“这位脉象如珠走盘,稍有滑像,若不是痰怔、积食的缘故,多半就是喜脉。只是日子短,还不明显。”

    听了这话。四福晋倒是有些担心,问道:“脉象看着稳不稳?先前不知,早上行路时颠了些。”

    老大夫方才抬头看初瑜时,已是瞧见四福晋。见她旗人贵妇装扮,看着比年轻的那个还雍容华贵几分,回话自是越发小心。斟酌着道:“虽脉象不算稳健。但是只要小心些,应无大碍。”

    “佛祖保结!”四福晋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叫人打赏了银封,带老大夫下去。

    初瑜攥着帕子,抚着胸口,有些不敢相信。

    自打生了天慧,伤了身子,她心里就没底。就算调理了几年,隐隐地存了多少期盼,也没想到真的梦想成真。

    为求稳妥,四福晋又叫人引第二个大夫过来诊脉,得出的结论也是喜脉。

    四福晋脸上添了欢喜。叫人重赏。

    这大夫诚心巴结。一边谢赏,一边说着吉祥话:小人谢太太赏,太太好福气,奶奶也是好面相,指定能添个男孙。”

    一句话说完,却是冷了场。

    马屁拍在马腿上,谁不知道四福晋只有一个嫡子,还早就天了。

    四福晋神情僵住,早有知趣的婆子,上前引了那大夫下去。

    众人皆屏气凝神,初瑜见状,拽了四福晋的袖子,低声道:“四伯母

    四福晋这刀拙曰神来,回讨头看着初瑜,似悲似泣一半晌方道!“知冲赞懵晖的本命年,要是他还在,想来也早该娶妻生子”说到最后。仿佛陷入回忆中。

    “四伯母”初瑜知道劝什么都是虚的。就不再说话,陪着四福晋缄默。

    四福晋只觉得胸口钝钝的,长吁了口气。神情已经恢复如初,笑道:“瞧我竟扯这些没用的。天色不早了,还是先赶路。”

    这会儿功夫。已经有几个,婆子抱了锦垫等物,将驮轿收拾妥当。

    四福晋想了想,没有从王府仆从这边挑人,而是传了吴盛,说了初瑜有喜之事,叫他从曹家仆从中挑几个行路稳健的抬轿。

    吴盛早就候着,听了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山路颠簸。差点没出事儿;喜的是府里要添丁,真是天大的好事。

    最后。初瑜上了驮轿。曹府两个健仆抬着,旁边还有几个婆子媳妇驱步相随,护着左右。

    吴盛又挑了六人,两人一组,与前面这两人换手,小心翼翼,总算绕过这段山路,回到官道上。

    众人皆松了口气,四福晋赶紧所人停了马车,将初瑜接回到马车上。

    行到怀柔,众人进了驿站。

    驿承听说是亲王福晋回京,的少不得殷勤一番,安排了独院上房。

    虽说剩下的官道是近两年修缮的,平坦得很,但是四福晋有所顾及,也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赶路。

    怀柔到京城八十里,一行人又行了三日,才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

    四福晋原想亲自送初瑜回府,但是初瑜怎好托大,加上也知道四福晋府中有事儿才回来的,便道谢一番,请四福晋先回王府。

    四福晋见初瑜气色颇佳,并无不适之处,才与她分开,各自归去。

    等初瑜乘坐马车,到了二门外,李氏已经得了消息,使丫鬟绣鸽带着两个小丫头到二门外相迎。

    看着乐春、乐秋小心翼翼地扶初瑜下马车,绣鸽虽觉得奇怪,还是上前一步,笑着说道:“给太太请安,老太太得了消息,正巴巴地等着呢。”

    初瑜点点头,放开乐春、乐秋的胳膊,进了二门。

    兰院上房中,李氏算了算日子,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早就回了,,要是再熬几个月,保不齐就有了她记得清楚,丈夫生前曾专门交代过,子孙凋零是家族兴盛大忌。要是儿子三十岁还不添丁,就叫她劝媳妇给曹颐纳妾。

    儿子今年二十八了。

    见了媳妇进来,李氏少不得抱怨两句,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不是叫你在热河带着,同天估他老子一块儿回来了?”

    “老爷随扈行围去了,要九月能转回热河,带家眷不便宜,又不放心老太太同孩子们,叫打发媳妇先回京。”初瑜柔声回道。

    李氏扫了眼初瑜的肚子,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道:“折腾一趟,才待了两个月。”

    初瑜迟疑了一下。说了自己有身孕之事。

    这两日来,她也一直后怕。这般赶路,若是有了闪失。她也没脸见婆婆与丈夫交代。毕竟,孕期前三个月,多要静养的。

    李氏听了这个好消息,却顾不得责怪媳妇粗心。已经是带了几分激动。道:“有了。真有了?祖宗保佑。我这就去告诉老爷,

    走到门口,她才止住脚步,看着初瑜道:“你才回来,定也乏了,快回去歇着。”说着,又道:“看我毛毛躁躁的,这样的喜事,当咱们一块儿去告诉老爷才是。”

    初瑜道:“媳妇不累,昨儿在城外已经歇了。还是先去芍院给外祖母请了安,再回去。”

    李氏见她并无异处,点点头,道:“我同你一块去,也叫你外祖母欢喜欢喜。”

    芍院中,高太君正在捡佛豆。

    听说外孙媳妇回来,还有了身孕,她倒是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只留初瑜说了两句话,就打发她早点回去歇着。

    初瑜没看到香玉,有些不放心。随口问了一句。她记得清楚,丈夫对李家这位表侄女防范甚严,生怕她同自家男孩玩儿在一处。

    听说在张姣嫉处学针线。初瑜才安心,别了两位长辈,回梧桐苑了

    塞外,西拉诺海。圣驾行在。

    今日。几位蒙古王公来朝,驻地一片热闹。

    要赐宴,还要安排各种赏赐,十六阿哥带着内务府众人与理藩院的司官,忙成一团。

    曹缅眼下,算不得清闲,但是日子也不算好过。

    原因无他,只因为四阿哥前些日子无意看见曹颊读《农政,就跃跃欲试地当起老师来,全然不顾曹颗是否乐意接受。

    用他的话来说,曹颗能晓得自己的短处,没有“不懂装懂”是个。行事稳当的。

    但死的,有些经验,不是从能获知的。

    曹颗心里郁闷无比,面上还得欣然接受。满足了四阿哥“好为人师”的。

    自此,曹颗除了跟户部司官整理公文,或者在御前轮值回事儿,其他时间就被四阿哥叫到跟前。

    曹颗开始还觉得难熬,毕竟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面对的又是不芶言笑的四阿哥,要是待着好受,才是有毛病。

    不过。随着四阿哥深入浅出的道理,结合朝廷近十年对农政上的举措。还有各地农桑情形的总结,让曹颗更加全面地了结了大清农业的分布与发展。

    曹颐心中,从最初的无奈,剩下的就是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