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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4部分阅读

    ,她还问孙氏缘故:“你们老爷还没糊涂,怎么会平白砍人?”

    孙氏哽咽着说道:“孙媳也不晓得,只是老爷问了三爷的,还看了三爷之前用的药渣。说是太太刻薄家用,又骂我们爷用心不良”

    这话东一句,西一句,高太君听了直犯迷糊。但是她晓得王氏虽吝啬些,但是不会去谋害庶子;李翼也不是容不下小兄弟的人,要不然就不会巴巴地寻了两个侄子回来。

    “混账东西,莫不是真老糊涂了”高太君想不出缘故,只能在心里骂李煦。

    高太君虽不是大夫。却是李煦的长辈。

    在李煦悠悠转醒。还想发作妻儿时,被高太君拦了个正着。

    “外边人还没砍杀过来,这是要拿自家人开刀了?你眼里只有儿子,就忘了老娘了?你不仅为人父,还为人子。

    今儿是老太太的“二七”你这当儿子的,就这样尽孝!?”高太君横眉竖目,高声喝道。

    李煦到底上了年纪。为了母丧又操劳半月,现下站着都打晃。被高太君骂了这一番,竟是辩无可辩,只是恶狠狠地瞪着王氏同李翼两个。

    王氏晓得,今儿要不说清楚,自己往后也讨不得好去,“扑通”一下,跪。哭着道:“老爷,妾身跟了老爷一辈子,是什么人老爷还不知道么?若是妾身黑了心肠,存了害人的心思,叫妾身不得好死,”

    她哭得凄惨,李翼顾不得肩膀的伤,已经听不下去。跪下道:“父亲,都是儿子的过错,不干太太的事儿。要打要杀,儿子都无怨,只求父亲不要气坏了身子”

    归根结底,百岁夭折。是因为他身子弱,推波助澜的是他这些日子吃的人参。

    不是冉劣等人参替换了好人参,而是用好参入药,补大发了。

    这药中的上等人参,就是李猜从关外带回来的。

    李煦要砍杀妻儿。不过是急怒攻心,迁怒罢了。

    这会儿功夫,冷静下来。他蹲坐在炕沿边,呼哧带喘的,像是老了十几岁,

    同李家的纷乱比起来,京城的曹府则太平的多。

    李氏虽难过了几日。但是毕竟亲戚是亲戚,自己的日子还得过。眼看就要进腊月,要准备过年,也要预备出孝之事,需要操心的事不少。

    至于曹晒夫妇。对于使人接高太君之事,都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李氏一日念叨几次,殷切期盼,他们夫妻两个,总不好说,最好别来。什么的。

    不知不觉,进了腊月。大雪纷飞,京城内外,已经是一片银装素。

    各个庄子都井始往城里送出息与年货,关外的年货也早就到了。

    曹府眼看出孝。今年这个春节,终于能热热闹闹的过了。不说旁的,就是烟花爆竹。曹府就置办了不少,等着除夕夜的时候放。

    转眼。到了十二月十一,曹融守制期满。

    所谓守孝“三年”其实是掐头去尾,在今年烧周年时,就算第三年,可以除了青布衣裳。只是随后再系几个月黑头绳。“如今满二十七月,是丁忧守制期满。

    这又赶上腊月。曹颐少不得走亲访友,迎来送往,倒是忙了个脚朝天。

    苏州李家那边。终于有消息出幕,李煦给假百日,料理亲丧。既然已经“给假”就牵扯不到了忧了。

    四阿哥上台,不料理李家,又料理谁呢?

    不为旁的,就算了给新皇帝腾地方打赏功臣,这个苏州织造的缺也得腾出来插播s广告时间哦

    现下马上就是康熙六十年,康熙的寿命,不到两年。

    曹颊已经琢磨着。真到户部为官后。如何与四阿哥打交道的事了。近了容易生怨。远了就容易生疏,这中间还真得有个尺度问题。

    不管心里如何想,该送的年礼,还是一分没少。初瑜曾同丈夫商量。雍亲至府的侧福晋年氏同小阿哥心滞升“要不要多添一份。要知道,这亲王侧福晋与得宠的亲王侧福晋,绝不是一个分量。

    成亲十来年,初瑜自然晓得丈夫对雍亲王府向来谨慎,才如此说。

    如今,京里谁不知道,雍亲王最得宠的就是年侧福晋。

    曹腼对妻子道:“年氏的礼还是照旧。小阿哥的例同雍亲王府其他几位阿哥同例,四福晋那边,要比照往年增加三成”几位庶福晋,也别怠慢了

    这年氏的风光没有几年,背后还牵扯个。“年大将军”曹颊实不愿凑趣。

    初瑜听了。没有想旁的。只当丈夫真厚。

    这年头,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四福晋素有贤名,又是四阿哥的原配发妻,地位自是安稳,但是身为正室。看着侧室风光得意,就算再贤惠也有自己的苦楚。

    曹腼此举,虽称不上是“雪中送炭。”也能让四福晋感激一二的。

    偏生这内眷年礼,是以初瑜的名义送。不与曹颐有什么想干。就算年氏心中着恼,也挑不到曹颗身上。

    若是她心里存了芥蒂,多念叨几句曹家不好,也没有什么干系。因为同年家关系好的人家,被贴上“年党”的标签,下场就惨了。

    四阿哥看了。却能明白曹家没有巴结讨好之意。

    举三得,曹融何乐而不违。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偏厅。

    这边侍候的小、厮,上了茶水,低头退了出去,心里也稀奇不已。若是没有听错,网才听到主子的笑声。

    网退到门口,就听到客厅里又传来一阵笑声,却不是四阿哥的。

    这小厮不敢抬头看四阿哥,对座上的客人却是偷偷瞄了一眼的。是个满脸麻子的中年汉子,穿着补服,身子魁梧得很。

    走到门口,这小厮还寻思,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能引得自家主子待了笑模样。“客厅上,坐的不是旁人,正是户部五品郎中李卫。陪坐在一旁的

    ,还有王府幕僚戴锦。

    这不是他头一遭出入雍亲王府,之前跟着同僚也来请过几日次安。送过几回礼。

    他素来大大咧咧,但是也晓得看人下菜碟。

    同样是皇子阿哥,他敢跟十六阿哥说笑,却不敢在四阿哥面前放肆。

    四阿哥到底有多少能耐,他一个小小郎中并不晓得,他只知道四阿哥是曹腼都恭敬的人物。

    这两年,在户部,他更见识了四阿哥的勤勉与冷酷,言行上就越发恭谨。

    要知道,李卫平素放荡不羁,与郡王对着干的人物。

    四阿哥原还担心他不懂规矩,不堪大用,毕竟他不是正牌子出身,不过是捐官。伊是见他对旁人不拘小节,在自己面前规规矩矩的,四阿哥心里甚是熨帖。

    曹腼起复在即,四阿哥对李卫也不像早前的不假颜色。

    来二去的,两人也渐渐相熟。

    今日,四阿哥寻了个由子,使人将李卫传来,开始说得是户部的差事。

    听四阿哥说完公事,戴锦在旁就提起私事,道:“听说李大人家眷不在京中,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日子倒是冷清

    李卫听了,不由跟着皱眉,道:“哎。都是下安到霉,原是想着衙门封印后,回徐州老家过年的,没想到今年衙门里安排下官值假,想要央求人换班都不行。不知是哪位堂老爷瞧下官不顺眼,点名折腾下官,”

    四阿哥闻言,神情有些僵硬。户部几位堂官,新旧交替,谁会留心李卫这个小小郎中。

    “折腾”李卫的不是旁人,正是四阿哥。原因却不是看李卫不顺眼。而是瞧着他“顺眼”。

    戴锦是晓得详情的,心中好笑,清了清嗓子。道:“李大人孤身在京。也是不易,身边也该寻个贴心人侍候才好。”

    李卫看着魁伟,脑子却灵。要不然也不会在与郡王较劲后。还能保全自身。

    戴锦连说了两句,他已是听出其话中用意,不禁抬头望向四阿哥。

    四阿哥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眯着眼睛,望着李卫。

    李卫心里一激灵,面上已经挤出几分笑,道:“原也想寻个合适的人家纳房妾,但是衙门里差事忙,实在顾不上,就胡乱买了两个丫头侍候。戴爷若是有可心的人选,下官就给戴爷封谢媒的大红包x插播s广告时间哦

    戴锦看了座上的四阿哥一眼,将他不动声色,便笑着说道:“我有个外甥女,在福晋身边当差,如今到了放出来的年纪。我这做舅舅的。自是想给外甥女寻门好亲事。”

    李卫听了,已是怔住。

    他家虽是外地乡仲,但是他在曹府住过几年。自然也晓得京城大户人家的规矩。主母身边的丫鬟,若不是给男主人做通房,就是主母的心腹臂膀,有时候比外头的管家还有分量,,

    这样的丫鬟,很少有嫁到外头的。

    就说曹府大奶奶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嫁给曹颗的心腹管事”

    第八百八十六章昭告0

    90033819第八百八十六章昭告

    示了戴锦的卫面上吊带着笑。心里却是不好受小卜

    戴锦是谁?是皿阿哥倚重的幕僚,有个兄弟在外头任道台。对外说起来,也算官宦之家。但是在四阿哥面前,就是奴才。

    没错,他们兄弟都是雍亲王府的门人,四阿哥的奴才。

    这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奴才。

    八旌旗人小上头都有佐领,有旗主主子,还有八旗共主的皇帝主。

    王府体面的奴才。就是外地督抚大员,也不敢随意得罪。若非如此,就不会有三阿哥的门人。打着三阿哥的旗号,在西南诸省敛财之事。

    这天下间,也有乐意主动投身为奴的,如在曹府当差的任氏兄。

    不少旗人小巴不得有个厉害主子,提挈前程,几辈子都沾光。

    李卫却不愿为奴,只是眼下。没有他选择的机会。

    他敢得罪庸碌的铁帽子郡王,却不敢得罪四阿哥这个掌部务的皇子阿哥。

    这送到他眼前的不仅仅是个,“婢妾”还是裸的招揽。

    四阿哥与戴锦两人都望着李卫,李卫心里“扑通扑通”的,已经站起身来。对着戴锦长揖道:“若是戴爷不嫌弃李卫官小家薄,就劳烦戴爷做冰人了。”

    戴锦看了四阿哥一眼,见他点头,站起起身,扶起李卫,笑着说道:“李大人客气了。往后就是一家人,还是不要外道才好”

    从雍亲王府出来。李卫心乱如麻。

    骑在马上,看着这巍峨的王府大门,他心中没有攀附上王府的喜悦,唯有不甘心。

    挥动马缰,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欢喜的神情,直到回到宅中,关上门,只剩下他一个时。他才恨恨道:“姥姥”

    在六部衙门封印前一日,曹颐终于等到了起复行文。

    看到“户部右侍郎节后到任”这些字时,曹颊算是松了口气。

    虽说以他的年龄。二品是高了些,但是在意料之中,总算康熙没有再生什么么蛾子。让曹颗措手不及。

    未来两年,只要他抱紧四阿哥的大腿不撒手。曹家上下的平安富贵就算保住了。

    面对已知的未来。总比面对一异茫然使人心中踏实。

    因为有和硕额驸的身份,二等伯的爵位,曹颊这个二品侍郎也不算

    眼。

    毕竟。如今他已经不是在倚仗父祖余荫的曹家大公子,而是曹府的。

    李氏虽相信儿子的操守,但是也知道官做的越大,越是凶险。当年噶礼为两江总督时。风头一时无二,最后不还是抄家破门。

    “是不是皇上的恩典太过了?你父亲同你舅舅熬到半百多,才挂上二品的衔。”李氏一边为儿子欢喜,一边又怕他“树大招风”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母亲,户部两个尚书、四位侍郎,上头还有几位皇子阿哥掌部务,哪里就需要儿子出力了?不过是皇上念在老太太同父亲的情分,给个体面罢了。”曹颐自然不会说,康熙八成将他当成钱袋子什么的。换了说辞安慰母亲。

    这些年,宫里对曹家的赏赐一直优容,李氏听了儿子的说辞,也不生疑,道:“如此就好。你毕竟年轻,往后少出风头,勤勉当差,且不可辜负皇上恩典。”

    诸如此类,李氏说了不少。

    这就是母亲同父亲的区别小母亲多是盼着儿子平安顺心,父亲却经常望子成龙,光耀门稍。

    曹颗听了李氏的话。有些感叹。难道真是上了年岁的缘故,上辈子父母说教时小只觉的唠叨;这辈子,听了这些话,却只有心里暖洋洋。

    除了李氏的唠叨。剩下的就是管家曹元的劝诫。

    曹融乙经是一家之主,下人再称大爷也不合适,该称“老爷”了。要不然往常各府往来,外头称“老爷”家里称“大爷”乱糟糟的,也叫人笑话。

    曹颗苫不喜这个称呼。也只能入乡随俗,于是阖府上下都改了口。曹颐、初瑜升级为“老爷太太”李氏升级为“老太太”

    曹项已经寄家书回来,他携带家眷已经抵达河南,在衙门里办好了交接。

    就是远在西宁的曹颂,也递了信回来。给妻女母亲的无非是报报平安什么的,给堂兄曹颐的信中,却是好一番抱怨。

    原因无他小就是因是侍卫身份,离不开中军,至今还没机会亲赴战。

    真是热血啊,若是曹颂在跟前,曹颐真想踹他两脚。

    难道人是那么好杀的?除了屠夫、刽子手这样的职业,日日操手,心硬如石外,寻常人杀了人,心里都会不安生的。

    就说曹颗,头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恶心了好几日插播s广告时间哦

    就算下黑手,灭了李鼎,每次见到李家人时”里都不能坦然。

    看着曹颂的信。曹颐想到同在西北军中的小舅子弘曙,心中有些担忧。

    初瑜三个同母弟。曹颇同弘曙这个大小舅子关系最好。爱新觉罗家的这些子孙中,多是猴精猴精的,像弘曙这样质朴的人委实少“圆读最斩章节,请到脚联曰加此诚亲王府的弘晨阿哥。但亲王府的弘年前些日子都封了世子,俸禄班次,比照贝子品级。

    淳郡王府没有嫡子,弘曙的继承人身份,早已经是王府默认的。早在十年前,弘曙就开始代替父亲出面应酬。

    不仅曹颗担心,连初瑜听了弟弟没有在受封之列的消息也觉得诧异,还借着请安的名义,回了趟王府。

    不知七阿哥怎么安慰的。侧福晋看不出什么不痛快来,反而安慰女儿不要担心娘家,好生调理好身子,早日再生个哥儿。

    曹颗不好过问王府家事,还是从弘所口里得了消息,说是七阿哥的意思。等儿子回京再请封,左右也不着急。

    曹颗却是不信,这封了郡王长子,不仅仅确定弘曙的政治地位,还有相应的俸禄。弘曙已经到了年龄,没理由延迟不清封。他这一耽搁,弘悼请封的日子,也要跟着延后。

    曹颗想到弘曙跟在十四阿哥身边,心里就沉甸甸的。

    就算早先弘曙同十四阿哥感情平平,这西北军中三年,叔侄两个没有交情,也有交情了。

    落到旁人眼中,弘曙就是“十四党”

    曹颗最担心的事,终于露出些苗头。

    这官场上,除了本家。也重外亲,妻族、母族都是干丝万缕的联。

    因李氏身份的不同,曹颗可以疏远李家;但是淳王府那边。是曹颗的妻族,天估的母族,几十年内同曹家都脱不了干系。

    以四阿哥的性子,若是真怀疑或者认定弘曙与十四阿哥结党,那弘曙继承人的身份就保不住。

    不仅如此,连弘悼、弘听两个同母弟的前程,说不定也断送了。“从顺治开始至今,宗室不乏夺爵的人家,夺爵后都是由旁支承。

    淳郡王府,不止弘曙他们三个皇孙阿哥。

    曹颗想到此处,如何能再袖手旁观小年次日,他去给七阿哥请安,翁婿两人在王府书房中,有一番恳谈。

    “岳父,弘曙不能再留西北军中了”不管皇上这次有没有封郡王长子,弘曙再留在西宁,往后的处境多半要变得尴尬”没有外人在场,曹颗也少了几分顾及。开门见山道。

    七阿哥这些日子,日子也难熬,心中七上八下的,偏上又无人可商议。

    听女婿提及此事,他长叹了口气,道:“简王府的阿哥回来后,我上过折子,被皇阿玛给驳回了。我也写信给过弘曙,他不愿回京。如今西北大军雌伏两三年,才开始略地攻城,那傻小子还等着建

    “能不能想法子召他回京?岳父”弘曙同那位太近了”就算心中坦荡,也要惹了嫌疑”曹腼斟酌着,说道。

    七阿哥闻言,抬起头来,道:“我若再上折子,引得皇阿玛不快小怕也耽搁弘曙的前程”

    弘曙是他最为倚重的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