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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90部分阅读

只觉的刺耳得很,却也生出几分好奇。

    曹颙这些年的折腾,多同银子相关。只是这烟草,有什么可拿到御前说的?那个东西价格低廉,地润薄,九阿哥都稀罕沾手。

    十二阿哥这边,则是充满羡慕。

    自打他舅舅九门提督托合齐问罪。他就闲赋。草说他不是“太子党”,不是“八爷党”,但是却跟个隐形人似的,被皇父与兄弟们疏忽。

    “这个人选,朕想好了,就九阿哥吧。”康熙的声音不大,却镇的十六阿哥与九阿哥心肝乱颤。

    九阿哥与十六阿哥都抬起头来。两人皆是震惊不已。

    就算这“烟草”大计看着像是能赚钱的样子,也不用指个皇子来负责此事吧?

    “除了河南府,山东与山西丘陵山地也多。不用同时种植,不过可以每省选一州府试行此事。”康熙说到这里,看了九阿哥几眼,道:“朕之前说过你几遭,你却仍是不自重。只爱行商贾之事,爱黄白之物。好好的皇子阿哥,弄得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财主似的,不成体统。现下,朕给你寻了差事,你就要用心。许你尽力行事,却不许你生贪婪之心。做的好的,朕自有赏赐;做的不好,小心朕将你的家财都收归国库充数!”

    九阿哥听着前面,还觉得生出几分趣味,颇为兴奋;听到最后,却是晓得这不是捞钱的差事,是要出苦力的,忙道:“皇阿玛,儿臣顽劣。不当大用,不敢误了皇阿玛差事,皇阿玛还请另择贤能,省得儿臣庸碌,成了大清罪人。”

    “君无戏言。你这几年也闲散的够了,不为朝廷出力,就随京城商贾为伍,成何体统。”康熙的声音。带了毋庸置疑的决断。

    九阿哥见“君无戏言”都出来了,晓得此事已经成定局,只能俯身领命。

    十六阿哥在旁,真是诧异不已,不明白皇父此举何意。

    按照他与曹颙的说法,就算这件差事明面上选个司官负责,实际上还是要由十六阿哥主抓,不假他人之手。就怕这“烟草”大计尚未获利。就成为贪官污吏敛财手段,成了劳民之举。

    十六阿哥虽对商贾之事不在行。但是由世代商贾出身的韩安排细节,也能做到事事心中有数。谁会想到,皇父会生出别的主意,将差事直接给了九阿哥。

    康熙见九阿哥领命,转向十二阿哥,道:“内务府的差事日盖繁重。从即日起,十二阿哥到内务府当差吧。”

    几个阿哥闻言,都是心中一禀。

    皇子阿哥到内务府当差,都是兼领总管内务府总理大臣一职。内务府的规矩,都是固定的,能有什么“日益繁重”?不外乎,国丧。

    户部,衙门外。

    曹颙翻身上马,只觉得脸上凉丝丝的,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他抬起头,看了看晦暗的天色。早日下雪也好,也能早日大晴……

    第七百七十三章 宗法(上)

    进了腊月,京城人家就开始预备过年,各处都忙起来。三就是曹府,有紫晶帮衬着,初瑜也忙得团团转。偏生曹颙在户部当差,年底又是最忙的,整日里也是早出晚归,一刻不得闲。

    李氏早已将管家之权交利媳妇手中,不好再插手,又心疼媳妇,就将孙女接到兰苑照看。

    天慧倒是显得乖巧,不像其他孩童那样顽皮,总是规规矩矩地坐着。听着祖父祖母说话。

    李氏也没闲着,自打从宫里回来,听着大后念念不忘科尔沁,她就让人寻了蒙古样子的袍子。照着样子。办给太后做套蒙古样赤的衣裳。

    太后身为大清国母,吃穿都有规矩。这衣裳就算穿不得,也能做陪葬之物,算是解解太后时科尔沁的念想。

    用的,是府库里最金贵的衣服料子,需要纽扣盘花,也用的是金玉小宝石之物。

    曹寅这些日子,却为一件事费心,那就是丰润老家那边一个族叔的。

    曹家江宁这一支,昔目离宗后。就脱了丰润宗家,这成为曹玺的终身憾事。曹玺临终前,还对曹寅交代,要是能归宗,还是归宗。

    没想到因长辈早年的恩怨,就算曹玺与孙太君葬进丰润坟茔,这归宗之事还是没有定论。

    早年丰润本家族长是曹颀之父。多了,最是迂腐。怕别人说他允江宁这支归宗,是贪图势利,始终没有松口。

    等他过世,曹颀孝满回京,也没有主动提及此事。

    他是嫡宗宗子,按照宗法算,就算曹寅这个伯爵,待这个族侄也要礼让三分。只是曹寅这支富贵,曹颀没有摆这个谱,也没有近前巴结。

    两家往来,始终是不冷不淡。

    这次丰润那位族叔也不是无故提及,而是因曹颀继娶之事。曹颀之妻王氏去年病故,至今已是经年。

    曹颀父母都过身了,京里的正经长辈,也就是曹寅。

    他是宗子,这宗妇人选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也是大事。丰润老家那边,自然为他操心。

    根据那个族叔所说,想要在明年二月进京,就是为曹颀续娶之事。

    这合适的人选,就请曹寅与李氏帮着挑选。在信尾,就提到明年端午族里大祭之事。虽没有直接提请曹玺这支归宗的字眼,但是大概齐就是那个意思。

    若是这封信早几年来,曹寅指定会欢喜万分,毕竟这个是亡父生前念念不忘的大事。拖到现下,曹寅也拿不定主意。

    曹颀进京已经一年半,逢年过节也按照规矩过来给曹寅夫妇请安,与曹颗也见过几遭。他不怎么同曹欺亲近,曹腼也没有太迁就这个族兄的意思,两个人交情淡淡的。

    曹寅思及此处,就有些踌躇。毕竟他已经将甲子之人,往后这曹家交际往来的,都是儿子,他不能不考虑儿子的意见。

    李氏见丈大这几日心事重重的,问道:“老爷可是担心皇上那边?颙儿不是说,皇上金安么?”曹寅坐下来,犹豫子一下,道:“丰润那边七太爷来信了,提了曹颀的亲事。曹颀如今在内务府当差。要留在京城,在京里寻门亲事更妥当些。”

    李氏闻言,想起病逝的王氏,以了口气,道:“旗里的话娘多金贵着,像王氏那边柔顺的少。可怜见地,盈姐儿才八岁,就跟着小大人似的。”

    王氏身子弱,与曹颀成亲多年,只留个一个,女儿,||乳|名盈儿。

    “七太爷的意思,明年端午族里有大祭,想让咱们回去。”曹寅坐下来,说道。

    这宗族大事,李氏不好多嘴。岔开话道:“怎么是端午。就算侄儿现下说亲,这半年的功夫,就要宗妇进月也仓促此。”

    李氏嫁入曹家多年,也晓得曹家江宁这支与羊润本家的是是非非。

    “没有宗孙,长辈们都心急,也能体谅。”曹寅说道。

    “侄儿性子傲,老爷可别轻易拿主意。还侄儿,他那边有什么合适的再说。省得好们卖力不讨好。毕竟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宗妇担子又重,寻个不妥当的,以后老家那边再埋怨起老爷来。”李氏想了想,说道。

    曹寅点点头,晓得妻子说得在理。

    曹颀现下在内务府当差,凭着曹家车十六阿哥的关系,十六阿哥对于曹颙这个族兄也多齐照拂。可惜的是,曹颀性子有些方正,不知变通。对于十六阿哥的亲近,丝毫没有投桃报李之心,反而越发恭谨疏离。

    一来二去的,十六阿哥也觉得没滋味儿,跟曹颙抱怨了两遭,就不再搭理他。到底是顾及曹颙的面子,不与之一般计较。

    曹寅这边听说,原想叫来曹颀,好生教导一荐的,却是被曹颙拦住。

    如此一来也好,谁都晓得曹家与丰润本家不亲近,对曹颀来说,未必不是一种保护。

    如今,曹寅、曹颙两代人先后为天子近臣,伴君如伴虎,还不晓的曹家将来会遭受什么风雨,何必在拉不相干的人上船。

    想到旧事,曹寅叹了口气,看来儿子是不会愿意归宗的。

    阅果不其然,曹颙从衙门回来,听到父亲提及此事,就是请父亲三思。说句白话,要是曹家现下抄家,不过是抄曹寅这房,再多了就是东府,断不会连累到丰润那边。

    这样的话,曹缅不会直接同父亲说。省得老人家再担心,就是点明这个意思。

    丰润本家的族亲,时于曹颙来说。不过跟马人差不多。当晓得曹家长辈昔日的纠纷昧,曹颙对于丰润那边的族人是鄙视的。

    几代人不松口,不许江宁这支归宗。结果该占便宜还占。曹颀之父能到内务府当差,曹颀早年能为侍卫,都是曹寅的运筹。

    丰润那边将族里文不成、武不就的子弟,送到江宁不少,都是依附曹寅这房生活。

    得了便宜还卖乖,端着本家嫡宗的架头摆着清高的谱,曹颙真是丝毫不待见。

    吃饱了才归宗?多个本家宗子在头上压着,不仅是给自己找个大爷。还给儿子们找个大辈。按照宗法规矩,这宗子有权管教家族晚辈。要是有人敢忤逆宗子的,就要按宗法论罪。

    更不要说,有的宗族规矩多。连子孙骋妇,女儿嫁妆几何,都有规矩,违了就要接受宗子的论责,或引偎,或着接受其他责罚。

    出仕为官,给皇家做奴才,日子已猛簿让人郁闷;还要找个活祖宗,曹颙哪里会愿意。

    曹寅见儿子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并不恼怒,只是神色有些怅然。

    曹颙见状,心中生愧。

    他只能算是半拉古人,对于这此宗亲并不当回事,父亲却是地道儒生。心里维护的是儒家正统那一套。再说还有先祖父的遗命,古人对于孝顺之道有着自己的固执。

    “父亲,要不然再给丰润那边置办些祭天,族学那边,也多添些银子。祖父地下有知,晓得父亲是为保全曹家计,也会慈心宽慰。”曹颙稍加思量,说道。

    只当花些银子,哄得老父开心此。

    曹寅点点头,道:“颙儿说的也有道理,是为父迂腐。这些年的佛书,都白念了,看得还不若你通透。京城风雨,问你我父子二人承担也就够了,何必再引到丰润。”知子莫若父,他才不相信儿子这般说辞。他晓得儿子性子有些清冷,待人似乎都随意亲近。实际上放在心上的没有几个,哪里会顾念丰润那边的族人。

    曹颙不顾念,曹寅却不能不顾念。

    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要是太平光景,这归家总算是一番乐事;如今的京城,风云变幻,别说是共富贵,怕是捆到一块,就要共患难。

    “颙儿,就算不回丰润,你也要记得,咱们曹家是鲁国公之后,不能给先人抹黑。”曹寅板起脸来,看着曹颙,正色道。

    提及“鲁国公”那刻,曹寅眼中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自豪,身板也不由地挺直。

    鲁国公曹彬,北宋开国名家。曹家家谱上的先祖之一。

    曹颙却没有矢亲那般热血,要知道在单家本家的族谱上,还有比曹彬更有名的人在,那就是陈思王曹植。

    曹植之谁,魏武帝曹操三子,或许是忌讳帝王之说,这本家族谱上第一代并不是曹操,而是陈思王。

    从三国至今一千五百余年,曹颙对于那个家谱的真实度,颇为质疑。毕竞这其中经历改朝换代,经历各种变迁,就是这书写族谱的纸张。也不会保留这些年。

    曹颙心里这般想,面上还是恭敬的应道:“父亲放心,儿子定当尊父亲教诲,不敢行辱没家门之事。”

    曹寅的目光变得柔和,拍了拍曹颐的肩膀道:“颙儿行事,为父自然放心,不过是嘱咐你一句。”

    在天气晴好时,曹寅还经常出府溜达溜达,这进了腊月,就不怎么爱动了。

    曹颙想起母亲所说,父亲近日无聊得紧,便道:“父亲,四弟即将到京,五弟也都成家。天偌与恒生他们已,成家立业,也不过眼的功夫。还有天护、天阳这几个侄儿,说长大也快。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是分宗,咱们这边,也请父亲将族规列一到,对于子孙也算有个约束,省得出现不肖子孙,坏了门风。”

    曹寅昧言,眼睛一亮,道:“族法家规?是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当年早日发现小三染了赌,加以管教,也不会……这个赌,曹家子孙是绝不能沾的……”说到这里,带了几分感伤。

    曹硕之死,不公是曹寅憾事,也使得曹颙心存愧疚。

    他无法为自己辩解,若不是他失于管教之责,逼着父母同意将东府早早分出去,也不会有后来的悲剧。

    曹硕之死,他有三分责任。

    曹寅见儿子不说话了,“咳”了一声,道:“这关系到家族子孙的教养,不能马虎。我这边有丰润本家早年的族规,有些已是不合时宜。有些可以承袭。这个,可是大事……”

    东府,上房。

    兆佳氏坐在炕上,看着侍立的小儿媳妇素芯,道:“别站着了,坐下来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素芯心中叹息一声,口中应了。挨着椅子边坐下。看来,该来的还来的。她嫁进曹家将满一年,这肚子还没动静。

    兆佳氏这边,已是当着静惠与她的面,念叨了好几次“嫡孙”。

    虽说东府如今也添了两个孙子,天护与洛阳的天阳。但是在兆佳氏眼中,从没待见过天护。天阳又是庶子庶出,更没什么骨肉之情。

    只有静惠与素芯所出的,才是嫡孙。

    没想到,兆佳氏却没有提及此事。她先问了素芯娘家的那边的消息。什么她爷爷如今差事如何啊,她叔叔升官没有她堂弟进没进官学什么的,云云。

    素芯斟酌着应了,有此不明白婆婆用意。

    兆佳氏绕了好大一个弯,齐说道:“老五转年就十七了,他几个哥哥这个岁数,都已经当差了,亲家老太爷小亲家老爷那边,可有过什么吩咐?”

    素芯闻言,只觉得诧异。

    丈夫是曹家子孙,上头有亲兄堂兄护着,还有值父照拂,哪里轮得着董家人说话?

    “祖父问过五爷功课,还为五爷送了些好书。”她硬着头皮回道。

    今年顺天府乡试,曹榜上有名,成了少举人。要不是那时京城气氛正诡异,曹寅还张罗要为侄子大肆庆祝。

    虽还没有蟾宫折挂,却是曹颙这一代科举晋身的第一人。

    兆佳氏闻言,丰是皱眉,道“我使人打听了,这举人好考,进士却是难上难的,有的人考几个年也考不上,要不然进士老爷也不会那么金贵。要是老五明年考不中,就捐个官身,要是能捞上内务府的差事,就是顶好不过。上头有亲家老太爷照看,也能少吃些苦头。”内务府油水足,兆佳氏最是有数。

    就说曹颙去年在内务府当差,一年四季府里没断过各地吃食。

    素芯听了,没有多嘴,心里却晓得这只是婆婆一厢特愿。丈大那边。虽不耐烦圣人文章,但是对于会试看得却重。听说曹项也回京参加会试,还说要比一比谁先考上。

    曹幅心里待伯父最是崇敬,自大晓得没有科举晋身是伯父的憾事后。对待八股文章就没有早年的排斥……

    第七百七十四章 宗法(下)

    轻飘飘一句话,将问题又推给曹鼻。

    曹鼻拿着七太爷的信看了两日。还是吩咐李氏留意门亲朋故甩申的适龄之女。左右只是挑人,最后定夺还要明年七太爷到京再说。

    这化太爷对江宁这支向来亲善,若不是他从中调解,当年分宗的陵慕也不会丹丰润本家比邻。从这点上来说,老爷子有恩于江宁这支。

    想要门当户对的亲事,误何容易?

    康熙四十八年,曹家抬旗,只抬江宁曹堑这支,丰润本家还在内务府名下。

    八旗通婚,是不分旗上旗下,但是有个选秀的关卡卡着。家世好此。容貌不错的,都由宫里做主,给宗室或者权毒栓婚。其他撂牌子的。要不家里另有安排,要不然就是有瑕疵的。

    要说包衣人家,女孩选择的余地多些,但是曹颀又是丧妻再娶。

    谁家好好的女孩,愿意为填房的?

    要是寒门,又配不上曹颀这曹家嫡宗宗子的身份。

    李氏这边,挑了几个人选,都觉的不合适。就想起兆佳氏本家有几个旁系的堂姊妹,嫁得是八旗里的中上人家,这亲戚联络纵横,其中适龄的女孩肯定不少,就请人邀兆佳氏过府相谈。

    兆佳氏这半年,没了管家之权。心下就十分不自在甘在h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