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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90部分阅读

    数得上的人物。

    毕竟这些年,有“党争”有“二废太子”,这倒台的督抚大员不是一两位,不一样的阅读体验,小说555

    这是人精子,就算个四阿哥与年羹尧想要拉拢,也要看够不够分量。想到这里,曹颙就放心了。他亲生弟弟妹妹少,对于淳王府的几个小舅子、小姨子,也是当成自家骨肉待的。

    十月二十,圣驾回京,驻扎畅春园。

    按照每年的规矩,圣驾到京,就要举行大朝会、小朝会的,今年却是例外。京城内五都盯着畅春园的消息。圣驾在畅春园只停了两日,二十二日因皇太后圣体违和的缘故,圣驾回宫。

    就连留京的十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等人,也始终没有见到康熙。如此一来,就有不少人开始揣测各种可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直到十月二十四,康熙才举行一次小朝会。曹颙因六科给事中的身份,也位列堂上。虽说他看着憔悴许多,但是目光炯炯,仍是不怒自威的模样。

    这也难怪,倒是打破了不少人妄想,使得不少人都老实了。

    只是,京城的气氛越发诡异,老天爷也跟着配合,连日阴沉沉的,不见太阳。北风呼啸,又少雨雪,每日里只吹得窗户呼啦呼啦的响,饶得人心烦。

    太后病重的消息,也传到李氏耳中。

    她是外命妇,没有宫中传召,也无资格进宫探视,只是开始吃斋,每日早晚在佛前祷告。另外,她还拿了五百两体己银子,交给初瑜。让初瑜舍到寺里,为太后祈福。

    这似乎注定是个不平风度的冬季,因为打十月圣驾到京,顺天府就报禀京城发现痘疫。到了十月底,衙门统计的染痘人数已经数百人。

    曹家内宅的几个孩子,都是种了牛痘的,但是家中仆从下人也有儿女。也要防着外头传来痘病,也是学着其他人家,紧锁门户。

    曹颙与曹寅父亲,说起牛痘之事。只有怅然。虽已掌握种牛痘的法子,但是没有康熙允许,他们也不敢外传。

    这痘疫最是要命,患病十人。要死两、三个。疫病横行,死三、四个也是有的。

    康熙是帝王迟幕,喜怒不定。谁也揣测不到他的心默就连曹寅。虽有顾念苍生之心,也不敢去违逆这位帝王的心意。

    曹颙这边,盼不到康熙爱惜民生,只能盼着雍正。真是史笔杀人,康熙的“仁孝”都有很大的水分,但是史家却愿意锦上添花,将这个帝王夸得很一朵花似的。

    国库这般空糜与他五下江南,每年避暑塞外,加上春幸畿甸,冬巡皇陵不无干系。

    十一月初二,就在皇太后病状稍轻之际,康熙

    出宫,幸汤泉了。对外头的说辞,是康熙的老寒腿犯了,外加最近几日在太后宫问安,受了风寒,所以去汤泉料理。

    虽说太医说太后这边稍安,但是康熙也不敢轻忽,使人在汤山至德胜门、德胜门至大内之间设立两处腰站。各派一司官与一笔贴式值班,专门负责康熙给太后的请安折子与太后宫到御前的消息。

    如此一来,明眼人都看出来。太后的日子不多了。

    要是每年这个时候,少不得各个王公府邸都要携带家眷,到汤泉外宅小住,今年却是很少有这个兴致。

    每年腊月,都是京城嫁女娶妇的时候。因为一年到头,只有腊月底最清闲。今年因皇太后病重,不少人家开始将婚期提前,都怕遇到国丧,耽搁了嫁娶。

    因此,有的人家也顾不得天花,都商量着将婚期提前,要在冬月里完婚。

    曹府这边,也收到不少张请帖。

    关系好的人家,曹寅权当散心。亲自前往;关系平平的人家,就使人送了礼金。

    李氏这边,听说内务府已经预备太后后事,跟丈夫与儿子商议,想要往宫里探望。

    直打太后带病回宫,想要请安探疾的内命妇、外命妇有不少,都让德妃娘娘与宜妃娘娘,给回绝了。这也是顺承康熙的旨意,怕饶了太后养病。

    毕竟是太后病中,这要是接待命妇请安也要折腾。

    曹寅与曹颙这边,心里也没底,但是晓得李氏感念太后这几年的照拂,还是依照规矩往宫里递了请安的帖子。

    李氏这一番心意,使得德妃与宜妃好生为难。她们两个都是水晶心肝,通过蛛丝马迹,晓得李氏的真实身份,也明白太后真心看重李氏。

    犹豫再三,她们两个都不敢做主,怕处置不当,惹了康熙的怪罪,就使人请折子送到汤泉御前,请康熙圣裁。

    因宫中到汤泉有两处腰站,都是预备着快马,因为这折子当日就批回来,只有一个字”准“。

    德妃与宜妃看了这御笔批示,对视两眼,各有思量。

    两人都明白,这明着对李氏好的是太后,说不定实际上是汤泉那个。康熙对皇子虽不假颜色,对于公主们却是不同。

    要不然三公主也不会以庶出的身份。得封“固伦公主”的封号。更不要说李氏的生母,不是诸妃能比的;就算比起元后赫舍里,也是只高不低。

    即便太后薨了,只要李氏还在,曹家的富贵日子就要继续。

    二妃明白这个道理,都是暗暗上心。

    李氏哪里会想到这许多,听说宫里准了请安,将新制成的一套衣裳带着,同初瑜一道进宫。

    宁寿宫,暖阁中。

    李氏与初瑜婆媳跟着内侍进来时,只觉得满屋子药味儿,寂静无声。

    德妃与宜妃两个都侍立在侧,见她们两个要跪下请安,宜妃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还是别多礼了,太后等了好一会儿了,方有还问了。曹夫人请上前说话。”说到这里,看着初瑜道:“王嫔那边,有话要同大格格说,大格格先过去那边吧。”初瑜闻言,晓得是要支开自己儿。有此不放心婆婆,却是也没法子。只能低声应了。

    待初瑜跟着内侍,到了王嫔处。王嫔请她放心,她才好些,心中不免胡思乱想,看来婆婆的身份,宫里几个娘娘也是晓得的,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另眼相待。只是不晓得,这是不是婆婆的福气。

    暖阁中,太后睁开眼睛,拉着李氏的手,泪眼婆娑。

    德妃与宜妃对视一眼,都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太后身边的近侍人。

    李氏见太后头发全白,脸上暮色沉沉,心中也是哀痛莫名,含着泪道:“太后,请您老人家好好休养,早日好起来,还盼着跟着太后去见识科尔沁的马莲花。”这句话,用的蒙语,是来之前对让乌恩翻成蒙语,李氏硬背下的。

    “科尔沁,姑祖母……姑姑……”太后听了,身子颤动,喃喃道,三江访谈完毕,谢谢大家,现在首真惦记,能看到留言记录,嘎嘎

    第七百七十二章 点将

    “科尔沁的奶茶最是醇香,科尔沁的天空像宝石般湛蓝。”太后望向李

    氏,轻声说道:“不要忘了,你身上流淌着黄金家族的血脉,你是科尔沁的

    子孙……”

    对于蒙语,李氏熟悉得只是打招呼见礼那几句。对于太后的话,她并不能全部听懂,只明白“不要”、“科尔沁”、“子孙”这几个字眼。

    但是面对太后慈爱,她只能装作听懂的模样,拉着太后的手,柔顺地说道:“晓得了,谨尊太后娘娘的吩咐。太后是科尔沁飞出的金凤凰。科尔沁那边的百姓,也会为太后祈福。”

    殿外,去而复返的宜妃听着太后的话,越发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想着郭络罗氏与儿子同曹家的过节,只觉得头疼得紧。”金凤凰?”太后闻言,眼神有些迷茫,望望这庄重华丽的宁寿宫,叹息道:“折了翅膀的金凤凰,哪里比得上自由欢场的百灵鸟?要是没有离开科尔沁就好了”,李氏这下就没有明白的了,望向旁边侍立的宫中老嬷嬷。

    那老嬷嬷抬头,望了眼太后。见太后并没有要她翻译的意思,就耷拉了眼皮。

    过了半晌,太后才转向李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在说话……从宫中出来,初瑜随着李氏上了马车。

    因为她的车驾是内务府按照她的封爵制的,比李氏的华丽,所以她就没有乘坐自己的马车,随着婆婆同车而来。初瑜不晓得太后同婆婆说了什么。但是见她面带哀伤,低声劝道:

    “太太也无需太担忧,不是说太后她老人家身子好些了么?说不定熬过这个冬天,开春就好了。”

    李氏低下头,拿了帕子试了泪,道”太后她老人家想娘家呢,一口一个科尔沁……十几岁就到了京城,二十出头就守寡,想想也都觉得苦……”说到这里,她才想起太后并不是寻常老妇人,而是堂堂的一国之母,这样提及,已经是大不敬。她收了口,剩下的只有叹息……

    汤泉,行宫外。

    魏珠站在门口,看到随着内侍而来的蓝色人影,上前两步,要行千礼。却是被来人扶住。

    “十三爷,奴婢不敢坏了规矩,还是容奴婢给十三爷请个安吧。”因不远处还有侍卫驻守,魏珠不好大声,低声说道。

    “有些年没见,常听曹颙提及你。能熬出头来,爷也为你高兴。这些虚的,就算了。闹出来,明儿传到外头,反而让小人说嘴。”十三阿哥扶了他的胳膊,淡淡地说道。

    在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前,十三阿哥是康熙最宠爱的皇子。乾清宫的常客。魏珠当时是粱九功手下打杂的小太监,年纪虽小。但是为人机灵,会来事儿,十三阿哥还记得他。

    对于早年的十三阿哥,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阿哥,魏珠晓得自己个儿身份,见到只有叩首俯身的份儿;如今他成了御前最倚重的总管的太监。连三阿哥、四阿哥也不敢随意给他脸色者,但是他丝毫不敢张扬。

    因同曹颐的亲近,他对于“落难”的十三阿哥,早就存了同情之心;这下听了十三阿哥话,想着他能认出自己个儿,魏珠的心里的,也是颇为触动。“十三爷,请同奴婢来。”魏珠没有再说别的,躬身道。十三阿哥抬起头,望向不远处宫殿。只觉得这条路分外遥远。他冲魏珠点点头,随着魏珠一同向前。

    行宫中,康熙坐在坑上,裤子退到大腿处,裸露出半条腿。膝盖附近的个上,都扎了银针。

    方种公长吁了口气,蹲不身子。将位上的银针依次取出。不晓的是屋子里热,还是针灸吃力,他的额上汗津津的。

    随后,有随侍的大宫女上前,将康熙的裤腿拉下

    “这钟炎的法子,你都记下了?”康熙看着方种公,说道。

    “回皇上的话,草民依照皇上的吩咐,都记下了,交给了黄御医。”方种公虽已经赐了御医顶戴。但是还没有“官身”的觉悟。

    康熙点点头,道:“除了针炎之法。与药炙之法,再没有其他法子了么?”方种公沉思片刻,回道:“皇上。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草民不敢妄断。草民出身市井,医术匮乏,所知到底有限。”

    从方种公奉召到热河,至今已经半年。

    对于眼前这个老者的性子,康熙自诩也摸清几分,所以听了他这番话。点了点头,相信他没有欺瞒之处。

    “朕晓得,你不耐宫里规矩。与太医院的同僚关系也平平。朕也不勉强你,朕有个儿子,腿疾多年,往后你就到他那边吧。”康熙说道。

    方种公听了,实是郁闷得紧。

    早在七、八月间,将康熙的左臂针灸好些时,康熙就问过他想要什么赏赐。他的回答是不耐宫中规矩。又不放心年幼之女,想要早日出宫。

    好不容易熬到圣驾回京,他原以为皇帝会放自己个儿离去,谁会想到这到了眼前,又生生的变卦。

    都说皇帝说话是金口玉言,那真是扯淡。方种公心中郁闷,到底是摄于天威,只有俯身应命的份儿。

    说话间,魏珠已经带着十三阿哥到了,进来禀告。

    康熙沉默了片刻,方道:“宣。”

    方种公在御前半年,对于宫里宫外的传闻也听到此,晓得十三阿哥是不受宠的皇子,已经分府出去。与曹家关系却好。

    他心中松了口气,只要出宫就好,就怕是指派外客里几位小阿哥身边。那样的话,还不知要熬到多暂功夫,才能脱身。

    十三阿哥已走进来,上前两步,双膝跪下,摘了帽子,放在一动,俯身道,“儿臣……胤祥……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康熙看着十三阿哥头上花白了一半的头发,不由怔住。

    屋子里一片寂静,方种公站在一边。都跟着难受。

    这皇上皇子坐着都不容易,父子见上一面,还要磕上几个头,才能。“听说你九月就要汤泉休养?你的腿疾如何,可好些了?”过了半晌。康熙才冷冷地问道。

    “儿臣是九月初五出的城,腿疾在入冬时发作过一回,已经好些。”十三阿哥没有抬头,低头回道。

    他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皇父破天荒传召自己是担心自己的腿疾,看来也是同他这半年出府相关,想要确定他是不不是有其他心思。这地上有地热,触手之处,都有余温。但是个三阿哥仍是觉得心中冰冷一片,只觉得鼻子酸涩难当。一行清泪,已经滚落。眼泪掉到地上,行成小小的水渍。

    十三阿哥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失态,将身子俯得更低。

    “既是身子不好,数安心休养。不要想杂七杂八的。朕这有个好太医,时于风湿颇有建树,让他随你过去,好生为你调理。”康熙的声音,带了几分湿煦。

    十三阿哥却是越发心凉,算有为国效命之心,又能如何?皇父不信任他,这是要将他再送回不是牢笼的牢笼中。

    “儿臣遵旨!”十三阿哥攥着拳头,叩首道。

    “这就是朕给你选的太医,都跪安吧。”康熙指了边上的方种公,道。

    十三再哥抬头顺着康熙所指,望了方种公一眼,再次叩首领命,随后退了下去。方种公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退了出去。

    至始至终旧十三阿哥都没有抬头,望向炕上黄垫子上坐着的康熙。

    康熙转过头,看着炕桌上的奏折,问旁边的魏珠道:“使人问问,九阿哥、十二阿哥他们到没到。”

    “嗻”魏珠应着,躬身退出去。心里松口气。

    幸好今儿皇上主子传召的皇子。还有九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使得十三阿哥的传召不那么惹眼。要不然的话,等十三阿哥被传召的消息传到那些皇子阿哥耳中,还不知道会了来什么猜忌。

    只是说来也奇怪,这皇上主子怎么想起来的,都是平素不显山、不露水这几个阿哥,一直辅故的三阿哥、四阿哥等人,却一个都不召见。

    圣心难测,这就是圣心难测。

    不仅魏珠奇怪,在行宫外相遇静九阿哥与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也面面相觑,想不出为什么皇父会传召众人来。

    原本十六阿哥还惦记圣驾回京。就会对“烟草”之事有所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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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如今太后病重,皇父也龙体欠安,似乎不是说这个的时机。

    没想,这次康熙传召他,正为了此事。

    待几个阿哥进来,跪拜请安后康熙拿起一个折子,对十六阿哥道:“这个烟草折子,朕已看了。想法不错,堵不如疏,也能为国家增加赋税。只是百姓眼光浅薄,若是见了烟草之利,说不定就要减少耕地。这其中若是出了差池,使的烟草抢占耕地,就是祸国之举。”

    对于这点,十六阿哥与曹颙早已商议出对策,上前一步回道:“皇阿玛,儿臣也担心过这点,所以这相关规矩才应当制定的严密些,将烟草用地,与地方上已经登记造册的良田区分开来,防患于未然。”

    康熙闻言,点子点头,道:“你向来喜好乐理与术数,对于商贾之行走外行。曹颙那边,虽点子多。也是另有职责,未必能尽心此事。依朕看,还要另外寻个妥当人,细细筹划此事方好。”

    十六阿哥听了,正是合心意。

    这烟草的差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这其中的琐碎之处甚多,要是想达全功,真得三小五年的经营不可。

    “皇阿玛圣明,儿臣也晓得自己个儿不足,担当不了此事。皇阿玛最是慧眼识人,还请皇阿玛指个人手才好。”十六阿哥躬身回道。

    听着这父子对答,与十六阿哥同跪在地的九阿哥与十二阿哥心中滋味儿不同。

    九阿哥听到曹颙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