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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73部分阅读

时颇为凶险,我怕你着急,便没有告诉你。幸好祖宗保佑,儿还是醒过来了。没想到,才庆幸没几日,就又遇到被绑架之事……”曹寅陷入悔意中,缓缓说道。

    说起当年旧事,李氏心中一颤,忍不住红了眼圈,低声道:“老爷甚是狠心,既晓得儿子吃了这些苦,长大还要送往京中当差,还巴巴地送到寺里待了两年多。妾身最后悔之事,就是当年没有拦着老爷。别人家的孙子,多是为祖母、祖父守孝一年;就算儿为承重孙,多守两年当得,也不用送到寺里苦熬。”

    “是老太太生前所嘱。”曹寅沉默半晌,说出这个埋藏已久的秘密。

    “啊?”李氏听了,诧异不已:“怎会?老太太生前最宠儿,怎么舍得他去佛门苦修?”

    “我原也不解,老太太说了,儿幼年遭封大难,变了心性,同过去那个儿判若两人。虽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积了戾气,亲情淡薄,为人清冷。要是不加以约束,往后说不定就要成曹家逆子。”曹寅叹了口气,道。

    “怎么会?儿最是诚孝……”李氏听到这里,忍不住为儿子喊冤。

    “老太太通透了一辈子,何曾糊涂过?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儿要是没有经过清凉寺数年佛法熏陶,如何能养成这稳重性子?”说起嫡母,曹寅心中仍是敬佩不已。

    这些话都是好话,李氏虽不完全赞同丈夫地说法,但是想起儿子,甚是欣慰:“说起来,也是老爷同我的福分。有儿这样地儿子,又摊上初瑜这样性情的媳妇,谁不羡慕……”

    “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只盼着明年是个好年景……”曹寅通过玻璃窗,见外头扬起雪花来,眯着眼睛说道。

    “儿地腿,又要疼了……今年媳妇给他预备了几副狐狸皮的护膝,也不知他戴了没有……”李氏也望向窗外,轻声念叨着……

    京城,曹府,梧桐苑。

    虽说是白日,但是炕桌上却放了一盏灯。去了灯罩,只有棉芯燃着火苗。

    初瑜手中拿着片膏药,靠近灯前烤着。曹穿着中衣,坐在炕上,裤脚褪到膝盖上。

    少一时,膏药烤好,满室药香。

    初瑜俯下身子,仔细地将膏药贴在曹左膝上,拍好抚平,才轻轻放下裤管。而后,又拿了一帖膏药,在灯前烤着。

    热乎乎地,曹只觉得膝盖舒坦不少。

    他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同仁堂的名号,真不是白来的,他们家的膏药确实好使。”

    初瑜闻言,有些不解,道:“额驸,他们家很有名么?难道还能比得上太医院?不说宫里,就说外头地大夫,他们家也说不上名号。额驸却是信着他们。”

    “他们家的药好,总有一日会成为御药的。”曹笑着说道:“说起来还是咱们地福气,现下就能用上他们家的药。”

    同仁堂虽通过招投标,成为太医院的供药商家之一,但是供应的只是生熟中药材。

    曹这些日子,因戒烟方子,往同仁堂走了几遭,淘换了不少药膏回来。

    另一只膝盖地药膏也贴好,曹才觉得疼过减了几分。

    他看了妻子一眼,道:“将新置的庄子,给东府一个贴补家用,你恼不恼?”

    初瑜闻言,笑着摇摇头,道:“早先额驸不就说了么,留出份银子给二房弟弟妹妹。早给晚给都是给,家里又不缺这个。”

    “我夫人倒是真大方。”曹闻言,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额驸也不是小气人啊。弘虽没说什么,但是心里也是感激额驸的。就算弘曙与阿玛,也是感念额驸的好。再过几年,弘要分府,多些产业傍身,这辈子也能衣食无虑。”初瑜说道。

    “小二原不肯要。”曹叹了口气,道:“是我错了,原想着他也渐大了,也该当得家、理得事。不过还是孩子。连我都有疏忽照看不到之处,他能精明到哪去?”

    现下,曹有些认了。

    他后悔自己过去同兆佳氏置气了,有什么用?分家也好,别府另居也好,是他能忍心不顾堂弟、堂妹们;还是二房有事,他这边能脱地干系?

    “还好,弟妹是个明白人。往后咱们能照看,还是照看吧。我算是看好了,万事还是顺其自然好,不得强求。这越是想省心,越是省不得心?”曹往炕上一靠,说道。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见喜彩进来禀告:“额驸,方才魏管事到二门传话,说有事儿求见大爷。”

    曹闻

    身坐起。

    初瑜见丈夫要出去,抱出个狐皮大氅服侍他穿好。

    “李卫这小子真的京城?”怀着这个问,曹出了梧桐苑,匆匆往二门来。

    魏黑等在二门外,身上已经落了些雪花。

    “怎么在这里等着?”曹见状,忙道:“还是到书房说话。可是打探清楚了,这李卫到底弄什么名堂?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同魏黑踱步到书房来。

    “脏病?”这个答案,实是另曹诧异。

    “是,公子。这些年,李卫没有女眷在京,少不得多跑了几趟窑子……”魏黑这边,在成亲前,也是妓院常客,对李卫倒是没有歧视之意,只是觉得那小子倒霉罢了。心中不无庆幸,自己年轻时也风流,却是身子骨好没有染上这个脏病,要不然怕是羞愤地,一头撞死得了。

    曹皱眉,不禁有些担心。

    所谓“脏病”,也称“花柳病”。曹少年时,也曾读过几本医书。按照书上所记,有什么“淋怔”、“泪疮”、“霉疮”。

    马俊早年是要立志做名医的,对于医书更是知之甚详。因这个缘故,他不仅自己个儿洁身自好,对于友朋也是多加劝告。

    几位少年好友中,当时曹岁数还小,在外人眼中还不到开荤地年纪,永庆与宁春却是半大小子了。

    宁春好色,对于秦淮河上花花草草也留恋得紧。马俊没少拿花柳病吓他,秦淮河上的妓,得了花柳病,病死在地何曾少了?

    因这个缘故,宁春,只嫖清倌。

    往事种种,历历在目。

    魏黑见曹难掩忧色,道:“公子放心,根据打探,李卫病不重,现下花重金请了大夫调治。只是费时,怕是还要休养数月。”

    曹闻言,微微放下些心来。

    是了,不过是病,只怕没银子治。

    只要肯请好大夫,肯多花银子,也不怕难治好。

    “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要再使人打听了,只做不知吧。”曹思量一回,说道。

    就算李卫豁达,这件事到底也尴尬,还是让“秘密”继续下去,要不然往后怕是无法相处。

    魏黑点点头,晓得曹用意,犹豫了一下,道:“公子,李卫这病需要大笔银子,现在全靠蒋先生一个人撑着,怕是要撑不住了。昨儿,他出去寻同乡借银子了。”

    “寻个机会,魏大哥先助他。眼看到年底了,到时候外官进京地多,送礼地也多。借着外头的名头,往蒋坚名下多送些。”曹道。

    魏黑点头应了,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

    曹见魏黑似乎有心事,欲言又止的模样,道:“魏大哥,是不是有心事?还有什么,不能当我说的?”

    “正月初六,是亡父甲子冥寿,二弟前两个月来信,想叫我们回去祭祖。”魏黑迟疑了一下,说道。

    “祭祀是大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魏大哥尽管去就是。”曹晓得他不放心自己,劝慰道:“我在京里,身边还有曹甲、曹乙。他们几个地身手,魏大哥是见识过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外人都当我是‘善财童子’,这条命金贵着。只要朝廷还缺银子,自然就有人护着我,魏大哥也可少操些心。”

    “方种公还没回来。”魏黑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不是听说方百魁地丧信,去流地收骸骨去了么?还要扶灵回福建,这一去一回的也要几个月,没有回京也是正常。”曹道。

    “就算是查出那个幕后指使之人,也不过是京里这几个。不能杀、不能坎的,只是心里防备些罢了。魏大哥好几十年没有回乡,同魏二哥也分开好几年,正好现下没有什么事儿,回去好好团聚团聚,叙叙骨肉天伦真好。”曹笑着说道。

    魏黑见他这般说,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带香草回河南一趟。成亲这几年,也想着得空带她回父母坟前磕个头……”

    东府,东跨院。

    静惠低下头,面上带了几分愧色,道:“都是我的过错,爷将家务托付给我,我却没有尽心。要不然也会出得这般纰漏,使得爷同大爷费心。”

    曹颂摆摆手,道:“太太地性子,我又是不晓得,惯会认死理。她拿了主意,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余地?再说,你在深宅内院,也不晓得那鸦片膏子是坑人的。”

    “要是那鸦片真如爷所说的,是毒不是药,那太太那边……”想到此处,静惠不免生出几分担忧。

    “太太最惜命,已经嚷着要戒烟了。只是听哥哥说,这沾了鸦片瘾,同烟瘾不一样,戒着艰难,得遭些罪。我又不能老在家里看着,还得劳烦你费心。”曹颂道:“说起来,都是我废物,早晓得太太那两处铺子不稳当,也没有使人留意。幸好这毒能戒,要不然我就成了罪人了。”

    “有法子应对就好……”静惠听了,这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第七百三十章 金子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七百三十章金子

    市口的公告牌外。围了一圈人。不管认识字儿。还是不认识字的。都停下来。看个热闹。有读过几日书。识的几个大字的。少不的卖弄一番。将公告解说一番。

    原是刑部题。几个盗贼盗掘前朝陵寝的盗贼。为首之人逃脱。几个协同之人落网。今日要行绞刑。

    喜撂下车帘。对江氏道:“姑娘。看来的绕道了。”

    韩,到底是女人。闻不的杀戮。点了点头。小喜探出头去。吩咐了车夫一句。

    少一时。马车到了西城府。

    今日。氏是受初瑜邀上门。至于所谓何事。她现下也是懵懂。

    韩江氏也算是曹府常客。门都是认识的。加上初瑜已经使人传话过来。直接请韩江氏内宅说话。所以韩江氏的马就直接赶到二门外。

    烟在二门候着。韩江氏到了。一边使人往梧桐苑报。

    跟着的众人。都在二门止步。只小喜跟着韩江氏进了二门。

    一路上碰上管事媳。有识韩江氏的。少不的都问声好;不认识韩江氏的。见是喜烟领着。也都退到一边。让出路来。

    待到了梧桐苑。初瑜那边。刚处理完家务。紫晶照看天佑恒生。在昌平庄子还没有回来。所以府里的大事小事少不的都要初瑜操心。

    见韩江氏到了。初瑜将众人都打发了。请她到上房坐了。

    今日请韩江氏过来。是有事相。原来。被简亲王雅尔江阿闹了一出集金子后。京城世面上就缺金。如今就算十二两兑换一两。也是有价无市。

    初瑜娘家那边。二格格指婚好几年。明年要出阁;五格格转年就十七。也到了将出阁的年龄。淳王福晋要为两位格格预-嫁妆不过是首饰。还是器。都有金子的的方。

    婚到蒙古的格格。都有内务府给置办的一份嫁妆但是王府贵女。这一出阁就是一辈子的大事。这边也要预备的体面。

    再说。二格格是初瑜的同母妹五格格是淳王府唯一的嫡女。两人的嫁就算比不的初瑜。也不能相差太远。

    淳王福晋在外头淘换不到金子。就跟女儿提了一遭。

    曹家的金子也是有的逢年过往宫里孝敬有时候也要用的金器。初瑜这边。就想到韩江氏来。

    韩江氏虽到京城数。但是因出身所限往来的人情少。加上她家的买卖原来就是钱庄指定少不金子傍身。所以初瑜才想起同她说这个。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既是初瑜开口。韩江氏痛快的应了。问初瑜这边用多少。

    初瑜斟酌了一下。说了个两千两的数目。除了给淳王福晋使唤外。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想为两个妹妹添妆。同别的物件比起来。金子最实用不过。

    说话功夫。就有婆子来禀事江氏见初瑜忙。就没有久留。起身告辞。

    初瑜这边。使人将内务府才到山珍蘑木耳。还有银鱼鹿肉等。使人各包了一包。韩江氏带去。

    赵同已经了消息。叫了几个护院跟着。与韩江,同行。到韩宅兑金子。至于兑换所需的那两万四千两银子。没有从家账上支取。而是同韩江氏说好了。年底从到稻香村的收益上扣除。

    韩江氏这边。只肯应十两兑一两的。初瑜是请她帮忙。哪里会占她便宜。就按照外面的市价。给她十二两。

    韩江氏见说不过她。就没有再说。心里却是拿定意。这几千两银子的便宜是不占的。左右她又不缺银子。难还一人情给曹家。若是还赚这几千两银子叫什么事儿?

    人情送匹马。买不饶针。

    不谈生意的时候。韩江氏对银子并不看重……

    城。内务府本堂。

    伊都立溜溜达达过。见廊下站着两个眼生的侍卫。叫住才从内堂出来的书吏。问道:“么。曹大人处有客?”

    那书吏躬身回道:“大人话。简王爷来了。总管大人陪着吃茶。”

    都立点点头。冲那书吏摆摆手。:“晓的了你去忙吧。”

    说话间。他瞧了瞧手中折子。自言自语道:“看来的等会儿再过来。真是的。还真都曹人是会下金蛋的母鸡不成?”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出了院子。

    堂上。曹已经使人上茶。雅尔江阿却没有喝的心情。

    他皱着眉。道:“曹。崔飞那小子送信回来。金子是能的兑换到十三两银子不假。但是听说还要且等要等明年夏天。才能兑换完。回到京里。如今京里的金子稀奇。本使人打听了。一两金子。也要到了十二三两银子。现在不少人见天找本王叨。这就什么事儿?”

    曹听了。真是腹不已。

    事情走到这一步。能怪谁?计划的两万两金子。变成了十二三万两金子。数月之间。京城一下子抽出这么多金子。金不涨才怪。

    雅尔江阿说完。见曹并不言语。挑了挑眉。道:“你就没什么?总要想个法子。要不然京城金价一直这么高下去。意岂不是白折腾了?”

    曹道:“王爷都没法子。下官想到什么法子?这会儿也不出金山来。不过王爷也不用着急。如同广州金价高。咱们将金子运到南边一样;京城金价高。山西两江的商贾也会想着运金子进京的。用不了多久。金子运过来多了。金价就会回落。”

    “嗯。你说的是有些道理。”雅江阿点点头。道:“其实。本王今儿找你。还有其他事相商。”

    雅尔江阿了一下。道:“听崔飞信中所说。广州洋货生意甚好。要是本王记不错。南洋商道原是归内务府统筹。那十几万两金子。换了银子要是就回京城。也浪费。曹你瞧瞧。能不能将内务府买卖分出来些?左右崔飞他们也是补的内务府的缺下去的。经营起来名正言顺是不是?”

    这是想要掺和当初招投标下去的商道了曹怎么会松口?

    若是松口了。其他处商道要保不住。不晓的有多少人红着眼睛巴巴的看着。

    “王爷。不是下不为王爷解而是年初的招标都标了年限。有的三年有的五年。都有契约在。当初为了筹集那几百两银子。罪了多少人。王爷都是晓的的。这才一年不到的功夫要是内务府再插手商道生意怕是不当。内务府威信扫的不说。臣也要被吐沫子淹死。”曹稍加思量。没有什么推之词实话实说甚是诚恳的说道:“还请王爷体谅臣下。臣感激不尽。”雅尔江阿不过是想到这一出罢了虽说曹没有松口。但是见他推心置腹的模样。心里也是帖。

    说。他也听说过经营广州商道王家同十三阿府有些首尾。心里多少也存有忌惮。

    他瞪了曹一眼。笑骂道:“不是你懒散。不费脑子为本分忧。偏生说的这么可怜。罢了。随你。只是你要记。欠了本王这个人情。往后要是本王使唤你的的。可不需你再推脱。”

    曹心里只能敬佩了。明明是自己帮雅尔江阿想出兑金的法子。算是暂缓宗人府的经济,机。这连声“谢”都没捞到。话锋一转。自己就成“欠”人情债的了。

    “只要是臣能效命的。自是尊王爷吩咐。”这却是没有的方说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