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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8部分阅读

    影绰绰地,曹也听说过几句。

    固然有十三阿哥的鲁莽,但是背后也有其他阿哥推波助澜。

    十三阿哥沉寂多年,如今却是一个不忍,还要讲兄弟情深么?

    见着曹为难的模样,十三阿哥不由一阵羞愧,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做得过了。

    见了八阿哥下场凄惨、后事冷清,十三阿哥这边难免有物伤其类之感。之前的恩怨纠结,仿佛都烟消云散。

    不过因自己的缘故,强求曹夫妇出面烧七,这也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十三阿哥只觉得索然无味,对曹道:“明儿我就带着福晋与孩子们去温泉庄子了。京里怪冷的,去那边猫冬去。许是八哥出殡地时候,我会回来。至于‘烧五七’之事,曹你这边,就看着办吧。若是实在勉强,也不必强求。只是要记得寻个妥善的说辞,不要在人前落了口舌。”

    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应了一声,告辞回府。

    十三阿哥并没有马上回府,望着曹的身影隐没在淡淡地夜色中,长吁了口气,喃喃道:“看来真得走了,再留下去,我就不是人了……”

    人皆有私心,十三阿哥想要曹去八阿哥府“烧七”的私心是什么,怕是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曹骑在马上,任由雪花落到脸上,只觉得脑子清醒不少。

    说起来,平素他最不愿回绝别人了;只要别人开口,不算是太为难的,他多会应下。可昨儿与今儿两天,他却是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两位。

    曹是个胆小鬼,这一点他自己从不否认。

    八阿哥的逝,已经引得他惊心,他实不愿意将自己扯进去。

    十三阿哥将太湖珠场地地契、房契、人契送还回来,这个使得曹有些意外。但是因十三阿哥说得直白,曹只能收了,要不然的话,怕是抹了十三阿哥的面子。

    因夜色渐浓,无法放马疾驰,只能信马由缰、溜溜达达,用了小半个时辰,曹才回到府里。

    虽说到了饭时才从十三阿哥那边出来,但是因在孝中,不好吃酒,十三阿哥便没有留曹。说了话,就送他出来。

    所以,曹现下已经是饿得不行。

    到兰院给父母请过安后,曹就步履匆忙地回了梧桐院。

    才进院子,就听到上房传来欢笑声,听着甚是热闹。曹挑了帘子进去,就有小丫鬟瞧见,俯了身子,行了礼。

    初瑜在屋里已经听了动静,迎了出来。

    屋子里热乎乎的,曹的心里也跟着暖不少,笑着说道:“好热闹,这是说什么?”

    炕边上,是天佑与恒生两个,正逗着天慧说话。见父亲回来了,两个小家伙都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问好,随后跑到他身边来,满是亲昵。

    紫晶原在凳子上坐着,见曹进来,已经站起身来,笑意盈盈。

    “太太应了去温泉之事了,我同紫晶姐姐正商量什么时候动身。”初瑜一边拿帕子将丈夫身上残雪扫净,一边笑着说道:“几个小的,听说要出府,都欢喜得要打滚了。”

    小孩子对于外面地世界,总是充满向往的。

    听了初瑜地话,天佑直接抿嘴笑着,恒生猴急,已经忍不住,抱了曹的大腿,仰着小脑袋问道:“父亲,父亲,温泉里有鱼么?有大鱼么?”

    一句话,逗得几个大人都跟着笑了。

    曹摸了摸恒生地头,带着几分奇,问道:“恒生不是不爱吃鱼么,怎么还关心起这个?”

    “妹妹爱吃鱼,要是有大鱼就好了,给妹妹吃鱼眼睛。”恒生脆生生地回道。

    说起来,天慧的眼疾,曹这边因怀是血缘关系所致,所以对女儿地复明不报什么希望;但是初瑜这边,总是抱了一线希望,希望老天开眼。

    因想着吃什么补什么,天慧这边打小没少喂羊眼珠与鱼眼珠。恒生年纪虽小,不晓得怎么记住了这个,所以发问。

    “温泉里没有鱼,不过那边有河,到时候砸开了,使人打鱼。”曹笑着回道。

    “哦,哦,太好了。”恒生拍着小手,甚是欢喜。天佑在旁,也咧嘴笑着。倒是天慧,原来还支起耳朵听着,现下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低着头玩手中的布偶去了。

    少一时,曹更衣完毕,喜彩也带人将饭桌摆好。

    曹让紫晶吃饭,紫晶吃过了,见天不早,就带着天佑、恒生两个先回葵院去。

    天慧小孩子怕饿,也早在兰院跟着祖父、祖母用了晚饭。

    初瑜给自己盛了半碗饭,陪着丈夫用了。

    因怕遇到八福晋,再说烧七之事,八阿哥府那边的差事,曹就请董殿邦代劳,自己避开,没有再过去。

    虽说已经拿定主意,不去掺和那边的事儿,但是不知为何,曹的心里始终颇为不安……

    二更要零点后了,大家可以明早看,(_))…

    第七百一十六章 烧七(中)

    者几日,正为八阿哥的丧事闹心,还真没有发现李。见他心事重重,以为是担心老家那边,让初瑜预备了些补药,又拿了自己的名帖,让他带在身上。

    这样的话,要是赶路急,可以在沿途驿站换马。

    一切收拾妥当,曹才送李卫上路。

    历史上的李卫到底是如何发迹?若是李卫父母真有些变故,需要守孝的话,再出来就是三年后。

    四阿哥同他的模范总督,到底是何时“邂逅”?

    曹发现自己的脑子,最近有些不够用。到底是相信自己所知的历史,还是不相信?

    现在,他将全部赌注都压在四阿哥身上,要是历史发生重大差池,那可就不是闹笑话的事儿。

    事情的发展,总不是随心所欲,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在曹掌控中。

    台基厂大街,八阿哥府。

    同海淀的园子一般,这边大门都糊了白纸,灵堂里外,番、禅、道、尼、居士,还是念着经文。八阿哥过世将满一个月,这边的丧事也不像最初那样忙碌,一切都有条不紊起来。

    内堂里。八福晋穿着一身孝。头上安了把白骨扁方。其余再无其他首饰。她左边撂下个单辫。辫稍没有系辫绳。只用头发缠了一圈。

    按照满洲习俗。丈夫死后。妻子要穿重孝。拆头撂双辫。到了接三之日。由娘家人将辫子梳上。次日再撂下来。就是只撂左边地单辫了。

    初瑜被拉到炕边坐下。带了几分拘谨。

    曹前两日已经将八福晋想让她“烧七”之事说了。说起来。初瑜对于自己地八叔、八婶地情感有些矛盾。说亲吧。确实比其他地伯父、伯母、叔父、婶子要亲。但是因生母同八福晋关系不好地缘故。也不好伤了生母地心。主动去亲近。

    八阿哥与八福晋两个。是在康熙三十七年八阿哥被封了贝勒后。才完婚地。同他们差不多日子办喜事地。还有七阿哥。七阿哥也是封爵后同七福晋成亲。

    当时七阿哥、八阿哥都未分府。在阿哥所比邻而居。

    七阿哥当时同侧福晋纳喇氏已经生下一双儿女,感情正浓,对新婚的七福晋平平。除了刚成亲时在这边留宿几晚外,其他时间还在侧福晋房里。

    初瑜那时已经三岁,正是招人稀罕的年龄,不仅是七阿哥的掌上明珠。就是新婚的八阿哥与八福晋,对这个大侄女,也是真心疼爱。

    八福晋是嫡妻,见七阿哥偏宠侧福晋,自然为七福晋抱不平,掐着眼睛看不上侧福晋。曾借着身份,给过七侧福晋几次脸色。

    就是七福晋主动提出教养初瑜,也是八福晋给出地主意。在她看来,这是两全其美之举,既是使得七福晋多了同七阿哥亲近的机会;又使得初瑜跟着嫡母,受到更好的待遇。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侧福晋晓得害的自己母女相隔的是八福晋,少不得生恨,在丈夫身边数次埋怨。

    八福晋这边,也不愿八阿哥同七阿哥太亲近,怕学了他地宠妻灭妾。

    一来二去的,受女人的影响,七阿哥与八阿哥关系也疏远许多。

    两年后,阿哥们分府,七阿哥府与八阿哥关系就很微妙。七福晋与八福晋虽要好,但是两府却鲜少往来。作为七福晋的养女,初瑜算是其中例外,经常跟着七福晋到八阿哥府做客。

    八福晋成亲多年,一直没有怀孕,待这个侄女也是真心亲近。每次初瑜去八阿哥府,都是满载而归,衣服、首饰、小玩意儿,什么都有。

    想起往事,看着神容枯瘦的八福晋,初瑜不由心中一软,轻声道:“八婶也要保重身子才好,毕竟还有好些事儿需要八婶打理。要是八婶累倒了,那怎么办呢?”

    八福晋这些日子真是咬牙硬撑,八阿哥刚没那几日,那数日未能成眠,怀里揣着金子,寻思要是挺不过去,就直接一了百了,也省得丈夫地下孤寂。

    没想到,又有移灵之事。

    八福晋有了怨气,也有了点儿活气。她告诉自己,一样不能让丈夫成了别人地笑话,后事要办的体体面面不说。大阿哥她也会尽心抚养,总要人世间之人,还记得有过丈夫这人。要不然,自己轻飘飘地去了,整个阿哥府就塌了。

    咬牙忍了这些日,听了初瑜这暖心窝子的话,八福晋再也忍不住,抓了初瑜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里满是绝望,听得人心酸不已。

    初瑜听了,也是受不住,红了眼圈,强忍了泪,开口劝慰。

    八福晋哪里是能听劝的,直哭了一刻钟,才慢慢地平复心情,抽噎着止了泪珠。

    “都是侄女不会说话,倒引得婶子伤怀。”初瑜这边见八福晋如此,有些愧疚。

    八福晋擦了泪,摇了摇头,道:“要多谢谢大格格,半个月没掉眼泪,我还以为自己往后就成在木头人。虽说不掉眼泪,但是心里实是难受,感觉喘不上气,要死了。好好哭了这场,倒是觉得心里爽快许多。”

    丫鬟端上热水,初瑜服侍着八福晋洗了脸。

    看到八福晋眼角的皱纹时,初瑜想起过去那个平素爱穿大红衣裳的八福晋,心里颇为伤感。

    八福晋收拾妥当,重新拉着初瑜坐下,道:“瞧我,巴巴地说这些,险些误了正事。今儿特意使人接你过来,就是关过几日烧‘五七’之事。前几日,我同你阿玛说过,你阿玛说要看女儿、女婿地意思。连着几日,我都在等回音,但是却没什么动静。这些天,曹额驸忙,竟是连人都见不到。我实没法子,只好接你过来。看着曹额驸的意思,是不愿意你过来‘烧七’,婶子想问问,大格格你是怎么想的。若是你也不愿意来,那婶子绝不会厚着脸面强你们。”

    有些话,心知肚明就好,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

    偏生八福晋是心直口快之人,没有那么顾及,就开门见山的这么说。

    初瑜身为晚辈,却是不好承认,这样不是证明丈夫冷清么?她只得婉言道:“八婶误会了,这两个月正是衙门里最忙地时候。额驸忙着衙门里的差事,每日里很晚才到家。”

    八福晋拉着初瑜地手,看着她的眼睛,道:“不管他曹小子如何,婶子想听你一句实话。”

    “婶子,侄女毕竟已经出阁,不像过去在王府时那样自专。还有好些天,婶子别急,今儿侄女回去就跟额驸商量。”初瑜甚至老实地应道。

    虽没有立时点头,但是瞧着这意思,像是要应允。

    八福晋这边,只能自我安慰了一句,使人送初瑜回去……

    紫禁城内,内务府本堂。

    伊都立穿着补服,瞅着有板有眼地,嘴上却是给说着外头的奇闻趣事。

    虽说他平素有些嘴碎,但到底是大家公子,自有教养。外头地笑话中,要是牵扯到曹家的,他听时听过,但是过后却合了嘴巴,一个字儿都不提

    曹听着的伊都立扯闲篇,眼睛去落到案牍上的半打公文上。一口气忙了这几日,将要料理的差事都解决了,剩下的日子该如何搪塞八阿哥府那边。

    如今,京城最热门的闲话,不是太后如意赏赐的曹家伯夫人李氏的身世之谜,而是领侍卫大臣、一等公阿灵阿的病危。

    阿灵阿在八阿哥园子门口口吐鲜血之事,早已传遍朝野。

    已经有流言出来,道是八阿哥与阿灵阿“君臣相得”,所以八阿哥嫌地下孤单,才跟阎王爷报备过,拘了阿灵阿过去。

    这神鬼之说,向来是没谱的。

    六部衙门里,已经有人开始设赌局,就是看阿公是不是能熬过两个月。熬不过,赔率最低;是一比一点二;熬过了,赔率高些,一比一点五。

    曹一边听着伊都立唠叨,脑子里却想起纳兰富森外放之事。

    八爷党的中央人物,马齐已经换了阵营,重新成为帝王倚重的媳妇;阿灵阿危在旦夕,~叙也是失了圣心……

    是人看着风景,有的时候未尝不是风景看着人。

    忙完户部的差事,天已经插黑,四阿哥带着些许疲惫回到雍亲王府。

    当听说,今儿八福晋使人接了初瑜过府,四阿哥不由皱眉。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问戴锦道:“曹家那边如何了?”

    “还是一切如常,瞧着曹额驸的所作所为,像是不愿同那边扯上关系。倒是他府上两个幕僚,最近行踪有些诡异。”戴锦躬身回道。

    听了这话,倒是引得四阿哥生出好奇这心。

    “幕僚?什么样的人,同之前的庄席比起来,这两个如何?”说话间,他眼睛有些发亮。

    说起来,他这里真是缺人手。

    就算现下不好大张旗鼓地招门人,但是晓得哪里有贤才,心里有数也是好的。

    “这两个,倒是让奴才刮目相看了,也不晓得曹额驸晓得么?”戴锦从袖子里掏出个纸折,双手递给四阿哥。

    四阿哥接过,打开看了,嘴里跟着念叨:“李卫……”

    曹家,梧桐苑。

    “额驸,咱们当如何是好?”初瑜对丈夫说完白日里见到八福晋之事,带着几分踌躇说道。

    曹微微皱眉,苦思了半晌,才慢慢舒展眉头,点点头道:“既是都问到你头上,那你就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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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一十七章 烧七(下)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七百一十七章烧七(下)

    说已经到十月末。气越发干冷。但是这日却是难||春。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曹抬头望了望天。|希望自己的人生能跟这淡蓝天空似的。不带一丝阴霾。

    美好的未来。皆在想象中。眼下的他。需要面对的还多。起码的要求。就有好几种。其中正包括他眼|做的这种。站在大门外迎宾。

    因为曹上有老亲。所以没有粗布孝衣。只穿了小绒花漂白布孝衣。外边石青色马褂。青卷领。腰上系着青活计。

    今儿是已故皇子顺郡王的“五七”。按照京中旧俗。由出嫁女或者嫁侄女回来主持。

    天不亮。曹与初就起了。穿戴整齐。带着天佑与恒生。到了八阿哥府。天慧有眼疾。加上最爱净洁。怕在人多的的过了病气。就没敢来。

    天佑与恒算是接辈人。身上穿着白孝袍子。左胳膊上钉了两个蓝补丁。

    了八阿哥府。一家四口在八阿哥的灵前拜过过。初瑜便带着孩子进了内宅。曹则是随八阿哥府的属官。还有几个内务府同僚在前院说话。

    到了(早上八点)。九阿哥十阿哥过来了。

    不管是平素有什么恩怨。见曹能过来主持“烧七”。九阿哥也不愿节外生枝。只问了几句礼准备的如何了。什么的;十阿哥这边。则是使的咽了咽涂抹。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机半句。

    曹实是憋难受正好这边管报。有客人上门。他就开始到门口迎宾去了。

    内宅。正堂。

    虽说已经稀罕了半但是八福晋的眼睛仍是粘在天佑与恒生身上。不开。

    过了半晌她才叹口气。转过子。对初瑜道:“你是个有福的。这些日子。半夜说不着。我也寻思。自己是不是的过了。当年进门后。要是没有将你叔身边的几个丫头打发出去。但凡老天开眼。有个肚子争气的。生下孩子来。也将要十七八了。是个阿哥已经能支撑门户;是个格格也出门了。何至于像如。这般冷清。”说到最后。已经红了眼圈。

    “婶子别急女瞧着大阿哥格格们都好。没两年的功夫。就应当能婶子分忧了。”初瑜见状柔声劝道。

    八福晋也不愿在孩子面前失态。强忍住心中感伤。对天佑与恒生道:“好孩子。叫我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