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重生于康熙末年 >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2部分阅读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2部分阅读

    喜姐姐似的,侍候娘亲,娘亲别卖。”说到最后,小嘴一咧,已经开始掉眼泪。

    韩江氏听着不对,蹲下身子,皱眉道:“谁跟你说地我要卖你?这都哪里听来地混帐话?”后一句,却是看着蒽儿身后的小喜说的。

    小喜也不晓得缘故,忙道:“姑娘,没人同小姐说。小姐今儿乖乖地识字来字,没有出去玩耍,也没人进来跟她说这个。”

    小喜是韩江氏的贴身丫鬟,自然是信得过地。

    韩江氏转过头,伸手给蒽儿擦了眼泪,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卖你做什么?蒽儿听话,跟娘亲地,怎么想起这个?”

    抽泣着,半晌才小声回道:“姨母不喜蒽儿,蒽儿没跟姨母抢娘亲……”

    韩江氏闻言,不由失笑,拉着的小手,道:“姨母没有不喜欢你,那是你姨母逗你地,你也当真?下回见了姨母,蒽儿也同她说,不喜欢七格格,谁让七格格同你抢姨母来着。”

    见韩江氏这般说,破涕为笑,搂了韩江氏的胳膊,道:“蒽儿喜欢七格格,不同七格格抢姨母。只要娘亲在就好,惠儿只要娘亲。”

    瞧着蒽儿依恋地表情,想着这几日因她不是自己血脉而产生地疏离,韩江氏羞愧不已。

    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要想着让自己也羞愤之事?

    韩江氏伸手将蒽儿揽在怀中,喃喃道:“娘亲也只要蒽儿……”

    什刹海,银锭桥旁,会丰堂。

    这是京城最好的馆子之人,今儿蒋陈锡包场,在这里宴请客。曹回去换了衣裳,就过来赴宴。

    有几位在山东就任过的官员,与曹也有些私交。因此,曹就在那边寒暄。

    六部九卿,差不多都有人到了。

    不仅仅是给蒋陈锡面子,还跟他弟弟有关。

    他弟弟蒋廷锡同其兄一样,都是进士出身,早年入了翰林,现在是侍读学士,前途不可限量。

    来客中,曹虽官职不是最高,但是还有和硕额驸的身份。能比他位高的,也没有几人。因此,就有不少人上。

    对于那些阿谀之词,曹听得直掉鸡皮疙瘩,但是仍笑着应对,甚是谦逊有礼。

    如此一来,倒是越发引人侧目。

    曹见自己有喧宾夺主之势,忙寻了个由子,避到后边来,顺着游廊,不知不觉,到了后门。

    会丰堂后门,正对着一个鸟铺。

    屋檐底下,摆着好几个半人高的鸟笼子。里面装了几十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曹带着几分好奇,踱步上前。只见这里面地鸟既不是八哥、鹦鹉,也是画眉什么的,而是麻雀。

    什刹海沿岸,有不少大饭庄子,经常有富贵人家包堂子办喜宴或者寿宴。这鸟雀铺子,就是应运而生,专门卖给客人放生用的。

    看铺子的是个老头,见有客人驻足,忙上前道:“这位爷,买些雀儿放生吧。积善修德,添福添寿。”

    即便是麻雀,也不愿束在笼子里吧?

    “多少钱?”曹瞅了眼这个巴掌大的铺子与眼前这个满脸风霜的老头,问道。

    “一只十文,一笼子五十只,给四百文就好。”老头陪着笑,躬身回道。

    屋檐下,拢共有四只铁笼子。

    曹从荷包里摸出两块碎银子,掂了掂,有二两多,送到那老头面前,道:“都买了,这银子够么?”

    那老头已经欢喜不已,生怕曹后悔似地,将银子接过去,道:“够了,尽够了,大爷真是善心。”

    曹俯身打开笼门,看着群鸟争相飞出樊笼,心里也舒坦不少。

    若是真能积福,那就期盼父母长寿,妻儿平安。对了,还有临盆的弟妹静惠那边,也盼着母子平安。

    看着他的神情柔和,与平素截然不同,曹甲不由有些迷惑,忍不住上前道:“大爷若喜放生,沿着海子,还有不少鸟铺。”

    曹甲是曹贴身侍卫,神出鬼没惯了。

    见他突然现身,曹也不稀奇,道:“事情都有因果。若是今儿我将这沿岸铺子的鸟雀都买了,那捕鸟人见买卖好做,明儿就要越发费心思捕鸟,就要有更多地鸟雀入樊笼。”

    “既是如此,那大爷怎么还买了这些鸟雀放生?”曹甲问道。

    “因为到了眼跟前了,总不能视而不见。”曹随口回道。

    曹甲闻言,若有所思,曹已转身,回了会丰堂。

    曹甲并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隐身进了边上地胡同。

    少一时,就见曹乙疾步过来。

    曹甲压低了音量,道:“那人往哪儿去了?”

    “九阿哥府里。”曹乙回道。

    曹甲听了,不禁皱眉,道:“寻两个人,盯着那头,看他还要动什么手脚。”

    曹乙躬身应了,转身离去。曹甲抬头,看了看树上的鸟雀,不知想什么……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书房。

    四阿哥坐在书案后,戴锦站在书案前,嘴里禀告地,正是曹今日行迹。

    “买鸟放生么?”四阿哥听到此处,原本生硬地神情舒缓许多,道:“说起来,曹也有几分佛缘。”

    戴锦接着说道:“爷,据梁七说,当然盯着曹地,还有一拨人,行迹隐秘,不知是什么来头。”

    四阿哥闻言,脸色已经沉下来,道:“那又如何?被发现了?”

    “爷放心,梁七那小子最是机敏,他发现有人跟着,就故意到九阿哥府绕了一圈。”戴锦回道。

    四阿哥冷哼一声,道:“哪儿能抱着侥幸之心?要是粘竿处都是这样的庸才,那留着何用?”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怒气。

    戴锦晓得四阿哥地脾气,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躬身道:“都是奴才不是,过于疏忽了。这就叫梁七领六十板子,以作严惩。”

    四阿哥头也没抬,摆摆手,道:“去吧,叫旁人看着些,也长些记性……”

    此时,九阿哥在坐在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的客厅上,翘着二郎腿,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丝毫不晓得自己已经背了黑锅。

    听得外头脚步声,九阿哥抬头望向门口。

    见是雅尔江阿到了,他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王兄,今儿小弟不请自来,做了不速之客,王兄莫怪。”

    雅尔江阿穿着常服,亦是满脸带笑,道:“这话说得客气。这边屋子简陋,九阿哥不嫌弃,能上门,就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九阿哥指了指几案上那两只古董胆瓶,道:“就这一对瓶子,就能换几个宅子了,王兄还说简陋?加上墙上挂的,这些家具陈设,就算这屋子不是金的,也比金地值钱。都说这边的小嫂子是王兄的心尖子,我还以为是外头人以讹传讹。今儿这么一看,却是真信了。”

    雅尔江阿得意地笑了几声,同九阿哥宾主落座,使人送上茶来。

    九阿哥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要是没事的话,也不会追到外宅。雅尔江阿心里敞亮的,早已想好了说辞。

    果不其然,九阿哥客套两句,就明来意,还是想让他地门人负责宗室府差事之事。

    目前为止,九阿哥还不晓得宗人府换金子是到广州换银子的。只晓得换了金子南下广东,做其他生钱的经营。

    雅尔江阿闻言,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道:“九阿哥,你不是外人,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就直说了。这差事已经有了人选,没缺了。”

    九阿哥闻言,笑容已经凝住,看着雅尔江阿道:“王兄,是谁这么殷勤,赶着参合这事儿?”

    “十三阿哥。”雅尔江阿回道。

    九阿哥颇为意外,带着几分惑道:“怎么会是老十三?他不老实在府里待着,还赶着参合外头的事儿?”

    “十三阿哥没有封爵,府里的铺子又是洋货买卖,可能是怕内务府去广州抢了他地生意吧。”雅尔江阿随口说道。

    说也有鼻子有眼,九阿哥心里,已是有几分信了……

    ps:月票。打滚求保底月票。对了,今天小九在月关大人的新书《步步生莲》中登场了。咳,出演一个大好人,嗷嗷。书号1,小曹简介下有直通车。

    江山如画,美人如诗,娑婆世界,步步生莲……

    第七百零二章 失势(上)

    颂已经交了差事到家,曹也从会丰堂宴饮回来。

    因中秋后,天气转冷,兆佳氏犯了头疼病,所以静惠这边,一直是初瑜带着人照看。从头晌开始阵痛,折腾到晚上子初二刻(晚上十一点半),静惠终于平安诞喜爱一女。

    曹颂初为人父,喜不胜收。兆佳氏这边,心里还是盼着长房长孙的,但是旗人家,姑娘也尊贵,也是笑着叫人看赏。

    曹同初瑜回府时,已经是子正时分(晚上十二点)。

    虽脸上难掩疲惫,但是初瑜仍为静惠母女平安高兴,道:“算日子,早了半月,六斤重,看着结结实实的。”

    “顺产就好。熬到半夜,小二已经唬得不行了。要是弟妹再拖上个把个时辰,就怕小二那边也熬不住。”曹说道。

    兰院这边,灯火还亮着。

    夫妻两个见了,晓氏还等着,就到这边来。

    听说顺产生了个丫头,李氏直念“阿弥陀佛”。

    夜深了,初瑜又在东府忙了一日,李氏问了两句,便催儿子、媳妇回去休息……

    因曹家东府这位长孙女出生在八月十八。正是钱塘潮之日。所以曹颂就给女儿起了||乳|名弄潮。兆佳氏虽嫌咬口。但是见儿子欢喜。不愿扫其兴致。就没有多嘴。

    天气越来越冷了。但是京城习俗。不到十月是不烧炕地。

    家里孩子多。受不得冻。初瑜就叫人预备了火盆。早晚冷地时候。各处就都点火取暖。

    曹现下。愿意逛海子边了。

    有时候衙门里差事完得早。出来没有什么事儿。曹就从海子边绕一圈。才回家。

    虽说他进京多年。但是精神始终绷得紧紧地。难得这般有闲情逸致。

    京城如今,风起云涌。

    夺嫡风波未息,只因圣驾不在京城,多方避讳,所以才显得太平些。等到圣驾回京,还不晓得会闹出什么动静。到时候,想要清闲,怕也不能。

    曹正是晓得这个,才让自己悠哉两日。他只是随心度日,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十四阿哥日益得意,慢慢收拢“八爷党”,已经有脱颖而出之势。不过,他心里也晓得,想要成大业,没有银子不成。九阿哥那边,却是八阿哥的死忠,对他始终不阴不阳。

    他虽不喜欢曹,但是能指望的,除了曹,还有谁呢?

    平郡王府,校场内。

    十四阿哥手中执弓,看着五十步外的靶子,转过头,笑着对讷尔苏道:“既是来了兴致,咱们好好比比,总要出些彩头才好。”

    讷尔苏笑道:“十四叔既有兴致,侄儿自打奉陪。才得了个玉爪海冬青,要是十四叔赢了侄儿,侄儿就孝敬给十四叔。”

    十四阿哥闻言,心下一动,扬了扬眉,道:“海冬青虽好,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爷还真不稀罕。要是爷赢了,你就应允爷一件事儿,如何?”

    这几年,见着十四阿哥风生水起,讷尔苏不无心动。但是有曹告诫在先,又有大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诸位阿哥前车之鉴,使得他也警醒不少。

    见十四阿哥如此说,他心中已经有了提防,陪笑道:“十四叔,谁不晓得您是百步穿杨的本事,侄儿哪有能耐同十四叔比?但犯罪侄儿能做到地,自是听十四叔吩咐;要是侄儿能力不及之处,也请十四叔体谅侄儿。”

    十四阿哥听他说得圆滑,冷哼一声,手中的箭支已经射了出去。正中红心,只见箭翎在颤抖。

    十四阿哥随后将手中的弓箭撂在一边,看着讷尔苏,道:“早年在宫里时,瞧着你也是个有血性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又跟那些老头子似的,开始会推太极。”说到这里,上下打量讷尔苏两眼,道:“怎么,铁帽子王爷当的,连弓箭都拿不起了?没等同爷比试,就输了士气?咱们爱新觉罗家地爷们,可没有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这话说得刻薄,讷尔苏满脸通红,道:“不是胆怯,而是侄儿有自知自明。说起骑射功夫,宗室里谁又能超过十四叔去?”

    这马屁却是拍到点子上,十四阿哥脸色儿这才好些。

    他拍了拍讷尔苏的肩膀,道:“我能靠的,还有谁?往后,少不得还有求你之时,到时候你给爷几分面子,爷就要谢你了。”说话间,瞧着讷尔苏的反应。

    讷尔苏也是人精子,没有半分犹,笑着应道:“能为十四叔效劳,侄儿欢喜还来不及。”

    十四阿哥见他没有推脱之意,心情大好。

    今儿还有其他事儿,不过是路过平郡王府,想着拉拉交情罢了。所以十四阿哥没有久留,说了两句,就先回去了。

    讷尔苏亲自送到大门外,侍卫将十四阿哥的座骑牵来。十四阿哥却没有立时接缰绳,而是横着眼,笑眯眯地看着讷尔苏。

    讷尔苏心里已经添了恼意,但是面上仍带笑,趋前两步,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服侍着十四阿哥上了马。

    十四阿哥带着侍卫远去,讷尔苏在门外恭立,神色不变。

    直到回了内宅,讷尔苏才露出怒意,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曹佳氏见丈夫回内宅,原还想问三子“抓周宴”之事。见他神色不对,将要问的话咽下,服侍他换了衣裳,又上了一盏暖茶。

    见妻子这般

    贴,讷尔苏的心气才消些,神色稍缓。

    十四阿哥来访之事,曹佳氏在内院已经得了消息。心里大概有数,晓许有什么不如丈夫意的地方。

    但是她乖觉,讷尔苏不说,也不主动开口相问。

    还是讷尔苏这边,平素什么都当妻子说的,今儿便也没瞒她,将十四阿哥方才那番做作讲述一遍。

    曹佳氏听了前头,还没什么,听到后头,不由横眉竖目,道:“十四阿哥凭什么拿大?按照辈分,唤他一声十四叔不假;但是爷地身份爵位在这里摆着,就是八阿哥在时,还不是对爷客客气气的。”

    见妻子着恼,讷尔苏反而看开了,喝了两口茶,道:“如今京城有些诡异,海淀休养那位彻底遭皇上厌弃,储位无望,往十四阿哥身边凑合的人不少。他虽得意,怕是心里也没底,要不然也会闹这一出。想听我表忠心,还想着要收服我。”

    曹佳氏把着茶壶,给丈夫斟了半盏茶,道:“这自古拉拢人,有使利的,有使名的。像爷这样地身份,名利都不图的,十四阿哥要是聪明,就该说些软话,才好拉交情。哪有这样的,上门来充大爷?这也太不会来事儿了。”

    讷尔苏心里对十四阿哥亦是腹诽不已,只是到底是男人,不愿意嗦。听妻子这番话,正跟自己心里想得一样,微微一笑,心境已是不同。

    虽说皇子阿哥,是天家血脉,身份尊贵,狂傲些也情有可原。但是成大事,定有不俗之处。

    除了排行靠后,不如前面的阿哥们有实力外,一个“骄”字,也使得十四阿哥落了下乘。

    想到这里,讷尔苏身子一歪,躺在床上,看着妻子,叹了口气,道:“爷是不是老了?”

    曹佳氏闻言,不禁莞尔,道:“瞧爷说的,爷还不到而立之年,哪里就老了?”

    “要是早两年,不用十四阿哥拉拢我,怕我自己个儿就要动心思。现下,却是懒得参合,愿意做看戏地。冷眼旁观,瞧着他们粉墨登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讷尔苏回道。

    “这是爷豁达……”曹佳氏道:“翻手云覆手雨,这天下是皇上地,阴也好,晴也好,都有要由皇上说了算。旁人再蹦蹬,就同爷说的,也过是粉墨登场,一出丑戏……”

    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杨子墨看着炕桌上的如意匣,不由皱眉。这是几日前他送韩江氏的,今儿韩江氏使人送回来,其中用意,不言而明。

    “哎!”想着韩江氏大好青春,就这样度过,杨子墨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时,就听门外有人道:“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地?”

    是雅尔江阿回来了。

    杨子墨没有起身,瞅了眼那匣子道:“还能为什么?请曹过来饮酒之事,爷不用安排了。那个傻丫头,是个不开窍的。想要个外甥,怕是难了。”

    雅尔江阿心里,对于借种生子这事儿,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妥当。只是见杨子墨张罗地欢实,不愿扫他的兴致。

    现下,见他这般看重韩江氏,雅尔江阿心里有些不得劲,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