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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90部分阅读

    随即又觉得不能,十四阿哥虽说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是他序齿排行在这里,除了喜欢同兵部那些粗人高谈阔论外,其他的才能并不显。

    就算心里惦记那个位置,单凭十四阿哥一人之力,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算八阿哥再有贤名,还得借助九阿哥的财力与十阿哥的势。

    就算十四阿哥能阴八阿哥,不过是想取而代之罢了,完全没有断了九阿哥财路的必要。

    十四阿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又止住了。

    两人都不吭声,在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古怪。

    九阿哥已是去了猜疑之人,带着几分笑意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十四弟,今儿过寻哥哥,可是要帮衬帮衬哥哥?”

    十四阿哥摆摆手,道:“九哥尽说笑,这不是折杀弟弟了。是这么回事儿,老三过几天生辰,虽说懒得应酬。但是总要走一遭。该预备什么礼,兄弟这边却是没有章程,还要问问九哥这边地安排。”

    九阿哥闻言,使劲地往地上吐了口涂抹,道:“这个老三,不晓得是得了哪个的指点。开始玩这套兄友弟恭了。每个府地礼都不拉,他倒是不心疼银子。”说到这里,却是不由地心中一动。

    说起这采人参来,三阿哥那边也是大户。

    不只如此,就是自己这边的买卖,也有两个铁帽子王府的份子。自己倒是有些惊弓之鸟了,这事儿就算自己不操心。也有人操心地。

    毕竟闹出来,谁也不干净,皇阿玛就算再心疼钱,还能因几株人参。将京里的王爷贝勒都罚了?

    闹到最后,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推出个倒霉蛋顶缸,圆了朝廷的颜面罢了。

    想到此处,九阿哥地心里就踏实了。

    还是那句老话,就算有人拿八阿哥开刀,也未必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想到这里,九阿哥琢磨着。明儿是不是进宫给额娘请安。有母妃在宫里做后盾,他的日子才能这样悠哉啊。

    听九阿哥提到三阿哥的“兄友弟恭”,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老大圈了,老二废了。老三怕是将自己个儿当长子了。这立长立贤……八哥现下是这么个状况,自然老三要得意了。”

    九阿哥摇摇头,道:“就凭他那德行,也不怕撒泡尿好生照照。文不成,武不就,不过是挂着名编了几年的书,就真当自己是经世之才了。皇阿哥要是能立他,那才是奇了怪了……”

    十四阿哥笑着听了,心里同九阿哥一般。也是瞧不起又酸又腐的三阿哥。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轻蔑来。

    兄弟两个又聊了两句,十四阿哥就起身告辞。

    九阿哥倒是比之前显得亲近。亲自将十四阿哥送到府外。看到十四阿哥骑着马带着随从渐行渐远,九阿哥不由地皱眉,摸了摸下巴道:“这老十四,到底是为何而来?”

    十四阿哥地性子,高兴不高兴地,都爱摆在脸上,并不像能藏住事儿的人。九阿哥不由有些困惑,这老十四是演戏演得好,还是自己疑错了他?

    九阿哥想了想,还是叫了个心腹管事,指了指十四阿哥地方向,低声吩咐道:“你骑个快马,跟过去瞧瞧,看是直接回宫,还是去别的府邸。”

    那管事应声去了,九阿哥思量了一回,改变了主意,没有去八阿哥府……骑在马背上地十四阿哥,却是笑意全消,脸上挂霜了一般。

    来九阿哥府,完全是习惯使然。兄弟之间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每逢遇到点儿什么事儿,基本上都要问问九阿哥的意见。

    不过,他也晓得,有些话却不是现下就能对九阿哥说的。

    虽说八阿哥失势,但是瞧着九阿哥的意思,并不像已经死心的模样。所以,他犹豫过后,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想着自己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十四阿哥不由地一阵浮躁,喃喃道:“曹啊,曹家!”

    到了路口,他勒住马缰,没有回宫,而是去了西城。

    少一时,十四阿哥一行到了石驸马大街,在平郡王府前下马。

    他前些年也是这边府里的常客,管事们都是认得地,忙一边使人往里报,一边将十四阿哥迎到前厅……

    曹去兰院看过母亲,陪着母亲说说话,确定她却是无大碍,才算是放下心来。

    回到梧桐苑后,曹想想康熙这皇帝当得也甚是可怜。

    就算是晓得皇家的东西被“偷”了,最后怕也要选“法不责众”,毕竟做了一辈子“仁君”,要是拿宗亲开刀的话,这后世还不晓得怎么评判。也是如此,就算晓得是权贵们的手笔,却也只能忍了。

    曹叹了口气,倒是真有些期待日子早些过,见识见识雍正的“抄家”手段了。

    康熙地“仁”,是对八旗权贵与朝野官员的。使得国库空乏,贪官横行。遇到些灾荒年,连救济粮食、救济银子都没有。

    与其这样的人,还不若像雍正那样的“爆”。

    “火耗归公”、“养廉银”这两项政策,虽说不能杜绝贪污,但是也起了一定的限制作用。

    想到这个,曹心中对四阿哥的畏惧就减了几分。

    初瑜见曹叹气,以为他担心李氏的身子,宽慰道:“额驸放心,太医说了,无碍的,不过是换季的缘故。”

    曹点了点头,想起兆佳氏那边,也问了几句。

    初瑜将白天地情形都江了,曹听了,心里不由地纳罕。瞧这兆佳氏地症状,怎么这样耳熟?

    这时,就听初瑜又道:“广东那边的洋货到了,已经使人收到库房。说这是往咱们府送地,铺子里的货,走的是水运,要再迟些日子到。”

    曹听了,心中一动,好像四阿哥那边,对洋货也有些兴趣的样子。

    想到此处,他对初瑜道:“从其中先挑些好的来,预备着给雍亲王府那边送过去。”

    初瑜却是有些不解,道:“这送得是什么礼?要预备哪方面的?”

    离四阿哥生辰还有大半年,离端午节也还有好几个月,却是自己有些急了。曹笑着拍了拍脑门,对初瑜道:“不着急送,预备下,过些日子再送也使得。”

    初瑜应了,笑道:“对了,差点忘记同额驸说,打南边送货来的,是位女子,听说是郑管事的亲妹子。看着说话行事,确实像个见过世面的……”的,才码完。原本想坚持每天2更,到手术时请假一周到两周的,今天跟编辑说,编辑建议别断更,让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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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三十二章 瑞雪

    曹府,前侧院,郑虎住处。

    曹上次见郑瑞雪的时候,还是在康熙四十九年,这一晃已是五、六年未见。

    二十四、五岁的女子,身上穿着八成新的纳绸褂子,头发盘了发髻,褪去少年的青涩,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见到曹的那刻,她身子已经矮了下去,道:“见过公子。”

    虽说早在康熙四十九年曹就使人消了郑家兄妹的奴籍,但是她仍是保持着旧日称呼。

    曹脑子里闪现出当年江宁城外破庙里与郑家兄妹初次相见的情形,这一晃已经整十年。

    除了郑瑞雪,在郑虎处的还有郑瑞雪的丈夫王全泰。看到曹进来,他也是起身上前见礼,道:“曹爷!”

    曹伸手扶了王全泰,又冲郑瑞雪点点头,随后向郑虎道:“既是你妹子同妹婿到了,为何不使人告诉我一声?”

    郑虎憨笑两声,道:“小的也没想到他们这就到了,还以为要到三月里。”

    说话间,众人都坐了。

    郑瑞雪既是给曹见过礼,便没有在厅上久留,去里屋跟她嫂子曹氏说话去了。

    王全泰却不算生人,他是日照王家的偏支,家主王鲁生的堂侄。他体格健硕,在安东卫所当差多年,前几年去的广州。

    曹道:“你们多咱从广州回来的,这次是从日照过来?你叔叔可还好,两三年不见他,甚是想得慌。”

    王全泰笑着回道:“去年冬月到的日照,原想直接上京来着,家里的老娘念叨想看看媳妇,便先回日照了。叔叔那边添喜事了,婶子有了身子。再过两月就要临盆。叔叔膝下只有一男一女,这次就盼着再添个儿子。每天高兴的什么似的,气的菁菁妹子不行不行的。埋怨她爹重男轻女,使得叔叔又是见天地赔罪。叔叔晓得俺上京,也念叨着曹爷,预备了不少物什,给奶奶同小爷、姑娘们耍。”

    虽说与王鲁生拢共没见过几次,但是曹对于那个山东汉子的印象甚好。

    听说他家中有喜事儿,曹也是高兴。道:“不管是弄璋弄瓦。都是要贺的,只望你叔叔能如愿以偿。”

    曹随口说着,王全泰却是有几分不自在。

    刚才随着郑瑞雪给曹见礼,倒是没什么。这提起他地堂叔来,他才想起曹是同他叔叔平辈论交的。

    要是从他叔叔那边论起来,莫不是他要叫曹一声叔叔?

    想着自己三十来岁,曹才二十出头,王全泰不由地咽了咽吐沫。到底身份不同,还是别攀这个世交了。就这样叫着吧。王全泰早先是六品武官,当年称病弃官的原因,还是因帮曹出面整治沂州烧锅的缘故。

    想到此处。曹思量了一回,道:“早年还是因在下的缘故,累得王兄丢了前程,实是使在下羞愧不安。不知王兄可有心出山,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王全泰听了,忙摆摆手,道:“哎呦,曹爷。俺可当不起这个称呼。俺叔叔晓得了要踹的,还是直接叫俺名字就好。当官也就那回事儿。不过是多个顶戴罢了,俺早就歇了这个心思。如今既来京城,全凭曹爷安排,给俺口饭吃就行。”

    说到这里,这个勇武的高壮汉子面上现出丝不自在来,为了掩饰这个,他“呵呵”地笑了两声。

    王全泰是王家子弟,虽说娶地媳妇同曹家有些干系,但是也不至于随妻子投奔到曹家,这其中另有隐情。

    王全泰少年失父,家中有个老娘,家里有几顷地。虽是长子,但是早年他便进卫所当差,老娘由兄弟奉养。

    兄弟两个感情还算是深厚,后来王全泰因未婚妻病故地耽搁了亲事,他兄弟倒是比他成亲早。

    在卫所时,王全泰每年能拿到了俸禄有限,不过数十两,但是除了留下些零花,多是交由他老娘收着。

    去广州这几年,因为他是料理王氏家族生意,每年都有分红,这收入的银钱就甚是可观。

    一年三、四百两,三年下来,已是有一千多两。

    王氏族规森严,王全泰对于酒色上面都不留心,也没什么开销,这些银子就都使人捎回日照。

    他兄弟用这笔银子置地买铺子,倒是整治出一番像模像样的家业,日子过得比过去富裕。

    郑虎前年去日照,说王全泰家境一般,那是因为他见的多是曹家、魏信家这样的大户。

    像王家那种有几顷地、几间铺面的小地主,实不入郑虎的眼,就是他自己,也是几万的身价。

    王全泰是个实在人,自是没有想太多,毕竟那边是自己个儿的亲兄弟。

    在广州待着,虽说长见识,也赚银子,但是水土不服,饮食不调,也不是那么好待地。王全泰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带着未过门的妻子回日照完婚。

    他想着还是在老家定居,奉养老母,也算是尽了孝心。

    这给他兄弟去了信后,那边的回信就诡异起来。“苦口婆心”地、“翻来覆去”的,不外乎劝他好生在广州做事,也算是报答堂叔对他们兄弟的照拂。

    王全泰起初还没想别的,说了带郑瑞雪回去成亲之事。

    母亲老迈,他身为长子,总不好继续在外头逛荡。那样的话,实是太过不孝。再说,婚姻大事,聘娶之事,也没有自己个儿操办的道理。

    他兄弟的回信,却是不再像之前那般“委婉”,而是直接说了孩子们渐大了,家里屋子又不多。王全泰早年的屋子,由他儿子住了。这要是在家里操办亲事,是不是太挤了些?

    许是他兄弟心里也晓得不占理,毕竟这还没有分家。家业半数是父祖留下地,半数还是哥哥十来年赚地银子置办的。

    因此,他兄弟就又说了亲事地章程。道是当年自己个儿娶亲时,用了聘银二十两,比照地是哥哥的例。哥哥这次,也按照二十两的银子预备么?

    王全泰只是看着憨实罢了,在卫所待了多年,又在广州做家族买卖地掌舵人,岂是个糊涂人?

    他只是觉得心里发寒。却是不晓得是他兄弟的主意。还是他老娘的主意。

    他给堂叔王鲁生的信中,问起自家近况。

    得到的消息,是他兄弟新近换了大宅,不过也添了人口,买了几个小厮、小丫头,还请了西席先生。

    不管如何,毕竟这其中有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没有娶了媳妇不拜祠堂的道理。因此,王鲁生还是带着郑瑞雪回了日照。见了郑瑞雪。王母倒是挺满意这个媳妇地相貌。待问起出身,晓得是出自商贾之家,老太太地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王全泰家这房。祖、父都脱了商户,攻书为业。他父亲生前,还是秀才功名。他的兄弟,也已经考取了秀才。

    就是他兄弟娶的媳妇,也是秀才之女。

    王全泰三十多岁,才碰到想娶的媳妇,正是满心的欢喜。还以为老娘只会为自己高兴,哪里会想到这边还有挑的?

    他老娘对郑瑞雪淡了下来。将儿子拉到别处。劝他熄了这个心思。

    虽说王全泰去广州帮着堂叔料理了几年生意,但是毕竟是做过官的。要是想要重新出仕也不是难事。正经人家闺女不找,为何要娶个商家女进门?

    王全泰听得目瞪口呆,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这王氏一族,就是海商、珠商出身,这如今才哪儿到哪儿,竟挑剔起商贾身份?

    老太太还在唠叨,倒是家规不需纳妾,要不然的话,这郑家闺女做妾倒是使得的。

    王全泰听了,已是变了脸色。

    老太太见长子如此,方不再唠叨,只是带着几分不自在道:“要是你实在想娶,娘也不拦你,这么大了,没个媳妇,也不成样子。只是你多少要为你兄弟想想,他还要考功名……左右你们也大了,要不若就分家吧……”

    王全泰却是怒极反笑,绕了这么大圈子,关键地不过是后头这一句。

    他笑了笑,道:“那照娘的意思,这家该是怎么个分法?”

    老太太道:“你给你堂叔当差,又不在家住,这宅子是你二弟新置办的,就不用分了。你爹当年留了六顷地,你们兄弟两个均分,这样可妥当?”

    老太太问得认真,王全泰却是有些张不开嘴。

    出去当差十多年,赚下地银子少说也有一千几百两。他兄弟用这些银子,置办了三、四顷地,两个铺子,还有这处新宅子。

    王全泰留在身边的银子不过几十两,连娶媳妇的银子都没有。

    他老娘说帮他攒老婆本,让他将银子全交家,就是这样个攒法?

    老太太见王全泰不吭声,吧唧吧唧嘴道:“你们不过两口人,赚得银钱又多,多体恤体恤你兄弟吧。你几个侄儿都读书了,这买笔买墨都要钱呢。”

    王全泰意兴阑珊,心里不晓得什么滋味儿。

    不只老太太如此,就是他兄弟,说话之间也不似过去那般恭敬。过去他是六品官,他弟弟是秀才。如今他弟弟还是秀才,他却是给堂叔料理生意的管事了。王全泰原还想要同母亲好生掰扯掰扯,但是想着老人家上了年纪,他又是多年不在身边尽孝,实是计较不起来。

    他寻了个由子,带着郑瑞雪离开家,去了王鲁生处。

    这门亲事,早年还是王鲁生是晓得的。说起同行郑家,两家也颇有渊源,前朝时也联姻过。

    后因改朝换代,朝廷下了禁海令,采珠业衰败,两家才断了往来。

    这见了郑瑞雪。王鲁生自是待之世交子侄般。

    对于王全泰的家事,他也晓得些,知道王全泰的难处。便由他这边给张罗了婚礼。

    王全泰虽说心寒,但也不算太多意外。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给郑虎地信中,提及进京之事。

    出了正月十五,老太太便使人提及分家。

    王全泰原是想不要地,尽数留给母亲做养老之资,却是被王鲁生给呵斥一顿。

    他已经是娶妻之人。怎么能家无恒产?况且这是他父亲所留。子承父业,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