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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79部分阅读

二房亲长房,也有曹这个哥哥纵着的缘故。

    不过,看着曹笑容寡淡、眼神清明,她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心里也是嘀咕,大过年的,这是来拜年来,还是来做什么?

    为何使人觉得这小两口恭敬有余,亲近不足,透着几分疏离。莫非,真是为了她打了恒生的缘故恼了,心里埋怨她这个婶子?

    这也委实太没度量了些,身为晚辈,怎么能如此?

    她“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里的痰,冲侍立在侧地绿菊点了点头。

    绿菊将准备好的荷包用托盘送上前,兆佳氏这才伸手,虚扶曹与初瑜道:“都起来坐吧,难为你们,还能过来瞧瞧我!”说话间,扫了曹脚边的恒生一眼,皱了皱眉。

    曹与初瑜礼数到了,也懒得计较兆佳氏的阴阳怪气,待兆佳氏的荷包送出,便起身告辞出来。

    兆佳氏原还想要再白扯两句,话却是被堵到嗓子眼里,不得机会说。

    在他们走后,兆佳氏少不得要了一袋烟,跟身边的两个丫头唠叨一番。

    不说曹家几个小的,往岳家的岳父家,往母家地母家,曹寅已经是骑着马,到了西单牌楼这边地酒楼。

    礼部的“团拜”酒会,就定在这边。

    两位尚书、四个侍郎,下边地司官也尽数到场。除了礼部上下官员,开席前,竟还有位大人物翩然而至。

    那就是分管礼部事务的两位阿哥之中的三阿哥,穿着常服,满面温煦地同礼部诸人打着招呼。

    到曹寅时,三阿哥显得格外热络些,笑着说道:“还记得曹大人早年未出京时,曾教导过本王骑射。同其他阿哥相比,本王臂力不足,曹大人还曾专门为本王做了腕带。如今想起,已经是过去将三十多年矣。”说到最后,颇为感触地摇了摇头。

    曹寅面上陪着笑,心里也却感叹不已,莫非,三阿哥没见八阿哥的前车之鉴,还想弄笼络人心这一套?

    酒楼外,几个人影陆续散去……

    听说四阿哥回府,戴锦颇为纳罕,迎了出来,带着几分疑惑道:“四爷,您早上不是说打佟府回来,要往西单牌楼那边去么?”

    四阿哥摆摆手,道:“我原想着大年下的,看看户部的诸位大人,不过路上得了消息,三阿哥也往那边去了。还是避避嫌疑的好,没地为了一顿饭,再惊动了皇阿玛。”

    戴锦听出四阿哥的话中之意,要是阿哥们都往六部官员的酒宴凑,少不得又引起有心人的关注,使得万岁爷顾忌。

    现下,圣心未明,实不是拉拢人心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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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章 拜年(下)

    东江米巷,淳郡王府。转载自

    虽说是大过年的,几位福晋也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屋子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实看不出欢喜来。

    尤其是侧福晋纳喇氏,神情最是僵硬,整个人清减了,看着像是老了几岁。

    大阿哥弘曙半月前添了个嫡子,因胎里弱的缘故,自打落地开始,便没有断了汤药。

    如今,虽说小阿哥还没有满月,但是听着太医的意思,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纳喇氏盼这个孙子,盼了好几年,如今还没在手里抱热乎,就这样,如何不难过?

    毕竟是王府的长孙阿哥,就是淳王福晋这个嫡祖母也有几分不落忍,却也是别无他法。现下,只能四处请医问药,盼着点儿指望。

    见额驸曹单蹦儿来拜年,没有领外孙子过来,淳王福晋与侧福晋纳喇氏都有些惦记。

    待曹给众人拜年后,淳王福晋忙开口问道:“小哥俩儿呢?怎么没带回来?”

    恒生虽说不是初瑜所出,但是之前曾跟着初瑜回过王府两次,淳王福晋对这个干外孙儿也很稀罕。

    对于天佑那个亲外孙,那更是不必说。

    曹回道:“因想着他们两个初六跟初瑜回来,今儿便没领过来。”

    淳王福晋闻言大喜,这初六通常是出门子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

    虽说原来她也掐着手指头盼着,但是因曹寅夫妇这些年头一回在京里过年,初瑜做媳妇地。自然也忙得多些,所以心里也没太大指望。

    如今听曹的意思,大格格初六归省,几位福晋都几分欢喜。

    就是七阿哥闻言。原本紧绷的神情也舒缓了些……

    执礼完毕,曹受了各位长辈们的赏赐,随同七阿哥到前院书房说话。

    七阿哥自己坐了。指了把椅子,让曹也坐。道:“前几日你使人送来地药材,已经给你侄子用上了。大过年的,难为你费心。”说话间,带着几分疲惫。

    曹见他如此,心里也颇觉感伤。

    在淳王府几个小舅子中,因弘曙年长,同曹接触最多,两人关系尤为亲厚。对于这个心地良善。性子敦厚的小舅子,曹也是一向来当亲弟弟待地。

    记得天慧满月时,弘曙还说让曹不必担心女儿的将来,可以给他做媳妇。

    前些日子,儿子刚落地时,弘曙也是欢喜地不行,亲自过去给姐姐、姐夫报喜。在曹面前,还念叨了一番做阿玛地感触。

    这不过半月功夫,却是波澜迭起,好好的一个孩子。眼看就要保不住了……

    七阿哥说完,才觉得不对。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只让人难受罢了。

    他揉了揉额头,对曹道:“你父母还好?原想着正月里设宴请他们过来,如今府里事儿多了些,也顾不得这个,你待我跟亲家问声好吧!”

    曹应了。七阿哥又问了几句他年节的安排。

    听说太仆寺那边有“团拜”。七阿哥瞅了瞅摆在书案上的座钟,道:“既是忙着。就先回去。大格格同孩子们,王府初六会派人去接。要是你府里有什么事儿,不便宜了,那就打发人过来说一声。”

    “晓得了,岳父,那小婿就先回去,过两天再来给岳父请安。”曹见时间不早,也就顺势而起,同七阿哥别过。

    七阿哥刚要使人喊管家,好送曹出去,就听到门外小厮回禀,弘曙回来了。

    弘曙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笑着同姐夫见过。

    他在外头跑了半晌,将岳父家与舅舅家都拜过了,才回来。

    曹要往西单牌楼去,同弘曙说了两句,便没有再久留,出得王府来。

    弘曙亲自送他出府,想着小阿哥的情景,曹拍了拍弘曙的肩,道:“凡是想开些,心里难受,就来寻姐夫,姐夫陪你好生喝两盅。”弘曙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到底是姐夫疼我,我也实是没法子了。大过年的,使得阿玛、额娘们都跟着不安生,实是我福薄地罪过……却是只能硬撑着,人前还得带着笑脸,要不然我露出点什么来,博尔济吉特氏那边怕是就要熬不出。早先还不觉得,生了这个孩子,才晓得当父母委实不易。真是半夜睡觉也不安生,就怕早起听到小阿哥不好的消息……”

    养儿方知父母恩,说得就是如此

    曹儿子、闺女都有了,做了好几年“父亲”,这心里也牵挂得不行。况且还有天慧这档子事儿,将心比心,他自是能晓得弘曙的伤心。

    事关生死,骨肉天伦,再多的安慰都是虚的。

    除了叹息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外,曹只能陪着弘曙唏嘘了。

    打淳王府出来,曹瞧瞧天色不早,便催马往西单牌楼去。

    这边的酒楼是伊都立定的,早先曹也曾来过,一找便找到了。

    酒楼中里,王景曾、伊都立、唐执玉同太仆寺众属官早已经到了。众人已经落座,喝着茶水,说着闲话,就等着曹来开席。

    见曹终于到了,众人皆起身,甩袖子拜年的,拱手的,行什么礼地都有。

    伊都立脸上添了几分欢喜,忙招呼小二过来,预备开席。

    曹见众人都到了,带了几分羞愧,抱拳冲众人赔了个不是,道:“家事俗事缠身,耽搁了。实对不住各位大人。”

    众人陪着笑,口里道“大人客气了!”

    王景曾跟着众人起身,迎接曹,心里却是带着几分不情愿。

    唐执雨笑着。没有应声。只有伊都立同曹最为熟稔,笑着对曹道:“大人,可不能空口白牙地赔不是。罚酒三杯是少不得的。还要……”

    说到这里,他正好看到酒楼大堂上拱着的财神像前地供品饽饽。便道:“还要拿出些实在东西来让大家沾沾过年的喜气才好。稻香村的饽饽,每人五斤,大家伙说可好啊?”

    最后一句话,他却是冲着堂上同僚问道。

    京官穷,低品级的京官更穷。

    低品级、又是清水衙门地京官,收入少,开销大,又没有什么“冰敬”、“炭敬”这些东西。有些还不若寻常百姓殷实。

    对于稻香村地点心,有些人还真是只有听闻,未曾吃过。

    听了伊都立地话,自是有不少人凑趣,就听到一片应和声。

    晓得几位主官都不是刻薄地,还有人笑着问道:“换了元宵或者盒子菜成不?正好元宵节应景煮汤圆、吃肉啊!”

    不管是稻香村地饽饽,还是肉铺地盒子菜,都要初六才开市。在家里留上几日,刚好能过个好节。

    伊都立笑着望向曹,道:“哈哈。既如此,大家就多敬咱们曹大人几句,不成也就成了!”

    曹自是无话说,笑着冲众人点点头,道:“元宵有,盒子菜也有,虽说我想要聊表心意,但要是冒失失地到显得小瞧了各位。这样。我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从衙门帐上找些福利银子出来。衙门里一份,我个人敬送一份。只是十五前衙门还没开印,到时候是送到诸位大人宅上,还是大家往衙门里自取,这个还请诸位大人自便。”

    众人闻言,一片叫好声。

    只有王景曾在旁,颇有受到冷落的感觉,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他听着“稻香村”煞是耳熟,想着好像是曹郡主夫人的产业,皱眉就不禁皱起。

    其他的官员,原本还有端着架子,不愿受长官礼的。如今听了这番安排,也觉得里子面子都有了,脸上也添了几分真心欢喜。

    热热闹闹中,太仆寺衙门的元旦宴席开始了……

    傅鼐与伊尔根觉罗氏坐在堂上,笑吟吟地看着曹颂。伊尔根觉罗氏道了几句家常,随后问起静惠的近况来。

    初六虽说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但是静惠是新媳妇,正是在婆家立规矩地时候,伊尔根觉罗氏也不好说使人去接外甥女儿。

    不过,话说回来,静惠是腊月十六出阁的,到了正月初三,是“双九”,到正月十六是住“对月”。

    这样一算,就算初六那天不能接,也不过是迟个几日,伊尔根觉罗虽说想外甥女,但是想到此处,心里也就不急了。

    “姑爷,刚可好是过了元宵节,就是你们住对月的日子,到时候使人去接静惠回来可好?除了这边府里,方家胡同老太太怎么也要回去看看。老人家毕竟八十来岁了,惦记孙女呢。”伊尔根觉罗氏说道。

    曹颂听说是正月十六,想起大伯所过的正月十五后分家的事

    犹豫了一下,他抬头道:“岳父,岳母,正月十六怕是不行,住对月的日子要往后推些时候了。”

    伊尔根觉罗氏闻言诧异,带着几分不解道:“为何要推后?你们府上又不是就静惠一个媳妇,忙得走不开。”

    曹颂没有回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岳父,岳母,过了元宵节,我们家分家,到时候忙活活的,怕是一时顾不上住对月,所以小婿说看能否延迟些。伊尔根觉罗氏已经是愣住了,傅鼐也是满面惊诧,半晌方问道:“这叫什么话?是说的分家么?”

    曹颂挤出笑模样来,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

    傅鼐抓着椅子把手,眉头皱起,问道:“怎么好生生地闹起分家来?可是你们兄弟有什么淘气的地方,惹恼了你大伯?还是……还是你大伯想要省心,借口你们兄弟成亲了,提出分家……”

    曹颂听着前面,还琢磨是不是该点头。

    待听到后边,牵扯到曹寅身上,他忙使劲地摆摆手,道:“岳父切莫误会,是小婿提及分家地。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我已经二十一了,总不好这样靠着大伯过一辈子。”

    傅鼐听到这里,神情稍稍平复下来,摇了摇头,道:“话说的没错,只是太鲁莽了些。京城不比江宁,水深着呢,你冒冒然分家出来做家主,掌握不好分寸,轻则是破财免灾,重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过。”

    说到这里,他看着曹颂道:“正好我明儿要过你们家去,要不我同你大伯说说,将分家的事儿缓缓再说。总要等你两个小兄弟都成亲了再说,才更妥当些。”

    曹颂见傅鼐自说自话,忙起身道:“谢过岳父操心,只是到底是小婿家事,总不好太劳动岳父。小婿再三央求后,大伯已经点头,还提过要请岳父同小婿的舅舅为中人。小婿没别的求的,只求岳父为中人见证时,帮着分个公平才好。”

    “公平?”傅鼐喃喃道,脸上现出古怪来:“不能啊,你大伯不是那种人啊,哪儿会亏待你们兄弟几个?”

    曹颂使劲地摇摇头,道:“岳父误会了,小婿不是怕大伯亏待,而是怕大伯因怜悯我们兄弟,偏心向着我们。这些年,本就已经受大伯照看量多,怎么能厚着面皮在多占什么?”

    听了曹颂这番话,傅鼐不觉有些动容,对曹颂点了点头,道:“不贪钱财,晓得感恩,静惠没有嫁错人……”底月票了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一章 分产(上)

    城南,松树胡同,程宅,西侧院。

    韩江氏坐在窗前,左手捧着账册,右手抚着算盘,飞快地算着。她穿着青色洋鼠皮的褂子,头发盘了发髻,上面只别了一只青玉簪子,看着甚是素淡。

    若不是乌鸦鸦的浓发下,露出一张粉面与雪白的脖颈,但看这身打扮,实瞧不出是个妙龄女子。

    她的神色郑重,扫一眼左手的帐幕,右手的手指已经在动了。

    满屋子静寂,就听到“啪啦”、“啪啦”的算盘珠子响。

    在“啪啦”声中,窗外的天色渐渐地幽暗下来。

    韩江氏浑然未来觉,还是全神贯注地算账。

    她的贴身丫鬟小喜、小福联袂走了进了,见自家小姐如此,只能彼此无奈地对视一眼。

    小喜快走两步,将方桌上摆放的琉璃盏灯罩取下,点了火镰掌灯。

    小福则是将韩江氏搁在一边的紫金手炉捧了,试了试,已经不怎么热乎。

    她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带着几分嗔怪道:“姑娘,这都算了两个时辰了,仔细伤了眼睛。”

    韩江氏自幼失母,这两个丫头都是打小服侍她的,倚为心腹,平不已寻常婢子待之。

    她忙得没工夫抬头,道:“就要完了,还要一盏茶的功夫。”小喜、小福见她如此,便坐在炕边的小杌子里打络子,都是屏气凝神的。生怕扰了她。

    少一时,就见韩江氏长吁了口气,道:“三千四百六十两。”随着说话声,合上了左手边地账册。

    小喜同小福见她算完,忙站起身来。一个唤人倒热汤。一个将已经换好炭的手炉送上,道:“姑娘先暖暖手!”

    韩江氏揉了揉已经有点僵硬的手指,接过了手炉,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道:“真暖和,还是你们两个晓得疼我。”

    这一笑之下,韩江氏却是如春花烂熳,同平素不拘言笑的形象截然不同。

    就是同为女子的小喜、小福。也不禁看呆了。

    小福“啧啧”两声,道:“姑娘还是当多笑笑,可是比板着脸好看多呢。”

    小喜犹豫了一下,道:“姑娘……姑娘也不小了,总不好……就这般整日里守着银子过日子……”

    虽说身为丫鬟,说这些已经是逾越,但是小喜还是忍不住想唠叨一句。

    若是别人家,为了生计,这般在银钱上计较还好说,她家姑娘最不缺地就是银子。虽不能说百万家资。但是十万、八万两银子当是有地。

    别说是一辈子,就是几辈子的嚼用,都够使了。孤零零的一个,也不成亲,这般拼命为了什么?

    小喜没有明说,但是韩江氏也听出他话中之意。转载自

    她面上笑了笑,道:“这种悠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