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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64部分阅读

    品蓝翎侍卫,赏赐房屋、田地、奴才。就算是养条狗。这般精心,也该喂熟了。

    就算在再勇武,是个真正的“巴图鲁”。却不肯在御前效力,那这奴才留之何用?

    想到此处,康熙的脸子耷拉下来,怒道:“人人都愿于主子之前匍匐效力之时,惟喀尔库毫无效力之意,倘使此人不加惩治,那如何再使唤别人?来人,将这奴才带铁锁三条。将所赐房屋、奴才、田地诸物俱收回。现立即驰驿,遣回吉林将军处。或授亲丁甲兵,或授何差,于吉林将军处效力任职,随其愿可也!”

    喀尔库还在懵懂,已经被其他两位侍卫按到在地,去了顶戴。

    虽说万岁爷只是去了这个侍卫的职。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这喀尔库已经于死人无意。

    不管吉林将军觉罗孟俄洛如何器重喀尔库,也不敢将御前发回的侍卫他用。估计为了向万岁爷赔罪。觉罗孟俄洛也会请诛喀尔库的。

    除了吉林要塞来的武官法诺担心会不会受到这侍卫地牵连之外,其他人都不会都这莽汉放在眼中。

    看着震怒中转身离去的万岁爷,人人都思量着,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风向不对,该不该使银子打探,省得自己再撞到枪口上。

    康熙的心情很沮丧,登基五十余年,他向来有爱才之心。对于那些勇武或者有才华的人,也不拘一格,大力提拔。

    那些人也愿臣服在他这个帝王的脚下,向他尽忠。

    如今,自己是真老了么?不能得到别人的忠诚。

    魏珠身为御前近侍,随行出来。见康熙没了兴致,他小步跟在后头,心里也有几分惴惴不安。

    这一年来,万岁爷越发喜怒莫测,这怎生不让他们这些御前侍奉之人胆战心惊?

    直到回了御帐,康熙仍是愤怒难消。难道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竟似想要在自己身边尽忠的人都没有了。

    御帐里,用板子搭的木炕,上面铺着内造的炕毡。

    康熙坐在炕上,端起炕桌上地奶茶,饮了一口。当放回茶盏,瞥见炕上摆放得是张金漆桌,而不是以往所用的洋漆桌时,他的脸立时变得铁青,高声道:“海章同理延禧那两个狗奴才何在?给朕宣来。==”

    这两位都是内务府郎中,其中海章现下署理内务府总管。

    魏珠心里一哆嗦,晓得万岁爷如此这般,指定有人地顶戴要保不住了。心里如何思量,面上他却半丝也不敢带出来,恭敬地应道:“,奴婢遵旨!”

    待躬身退到御帐外,魏珠才松了口气,往内务府官员的驻地帐篷去。他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人道:“嘿,老魏,这是往哪儿去?”

    魏珠转过身来一瞧,不是十六阿哥是哪个?

    见十六阿哥是往御帐去,魏珠忙小声说道:“十六爷,不是奴婢多嘴,现下可不是请安的好时辰。”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爷方才听说了,晓得皇阿玛恼着,不是给皇阿玛请安,就是寻你来打听来了。”

    这大白天的,也不是休沐的日子,十六阿哥来寻自己,却是有些奇怪。魏珠心里纳罕,伸手做了个抓牌的姿势,笑着问道:“十六爷寻奴婢,这是手痒痒,又打算开场了?”

    十六阿哥横了他一眼。道:“不过是消遣罢了。还能整日里惦记这个。爷也要好生劝你一句,偶尔当个乐呵成,你也不能太迷这个。要不然,往后让人做了套儿,抓了小辫子,那就是关乎生死地事儿。梁九功风光了三十多年,而今又如何,还不是在景山扫院子?晓得你爱黄白之物。但是这些个东西,攒些耍耍就是了,就是堆成个山,还能当吃喝不成?”

    魏珠初还笑着,后来肃手听了,脸上带着几分感激来,道:“奴婢是残了身子之人,不过是万岁爷身边儿地一只狗,十六爷却不似外人那般瞧不起奴婢。==肯教导这些个,奴婢记在心里了。”

    “行了,行了!咱们不说那些个虚地!”十六阿哥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爷寻你,是想打听打听,那个御前不逊的蓝翎侍卫是真撤了没有?曹正给他兄弟寻差事,如今宫里不选侍卫,这要是出来缺,却是正可好。要不然,他就要往护军营同前锋营钻营了。”

    虽说平素往来少,但是曹也算是魏珠未发迹前的旧日故交。说起来心里也亲近几分。

    听说是曹家的事儿,魏珠也有几分上心,道:“撤了,十六爷,您是没瞧见万岁爷方才那脸色儿,真是要将喀尔库生吃了一般。十六爷既是想帮曹爷张罗,还需早些往侍卫处那边儿提早儿打声招呼才好。如今这侍卫缺金贵着。去晚了。那边儿的大人也要算计着。”

    十六阿哥听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爷这就寻傅尔丹去。不过是个蓝翎,既是爷看上了,瞧哪个还敢不识颜色出来跟爷争。”

    两人别过,魏珠往内务府驻地传旨,十六阿哥去寻傅尔丹了。

    使魏珠传旨后,康熙渐渐平复心中的怒气,有些意兴阑珊。

    他唤了个内侍,将御案上的折子抱过来,盘腿坐在炕上批折子。

    当看到江宁织造曹寅地名字地,康熙忙将这个折子先挑出来。早年,曹寅也做过他身边的侍卫,不管什么差事,都是朗声答应。

    君臣相交于孩童之间,曹寅始终是忠心耿耿。

    想起往事,想起孙嬷嬷地慈爱,想起曹寅小时那种崇敬的眼神,康熙的脸上浮出几分温煦。

    真是光阴似箭,这一转眼都过去五十多年了。==

    他打开曹寅的折子,逐行看下去,却是越看越皱眉,越看越唏嘘。

    除了给康熙请安外,曹寅还自陈“感体力不支、年寿不保,请辞江宁织造,宁愿回京,御前做个老侍卫,效微末之力,终老京城”。

    曹寅是顺治十五年生人,比康熙小四岁,今年也五十七了。

    当初曹寅重病,康熙曾派过侍卫同御医南下的,对于曹寅的病情,内务府都有记档。

    最近一次召见曹寅,是在去年万寿节后,曹寅确是老相横生。

    昔日君臣初见,都是黄口稚子,如今却是白发老翁。

    不服老不行了,康熙地胳膊微微颤抖,心境有些悲凉。最近这半年来,他就有了这手抖之症,要是批折子多了,就酸痛难忍。

    他将折子搁在桌子上,揉了揉胳膊,提起御笔,沉思片刻,在折子后写道:“朕体安,气色好。准卿所奏,速荐妥当官员,俱本来奏。”郑重之色。沈嬷嬷端茶上来,却是满心欢喜。怨不得今天开门听到喜鹊叫,这真真是贵客盈门。

    炕边上除了坐着初瑜,还有静惠的姨母伊尔根觉罗氏,今天两人都往这边来,就是为商议静惠的亲事。

    虽说曹家是体面人家,曹这几个兄弟老人家先前就使人打听过,原也寻思想要结亲。不过,自打家里发生变故,却是“门不当、户不对”实难匹配。

    虽说一直在内宅养病,但是老人家也不是聋子。曹家二爷见天地往这边来帮衬的事儿,她也听着沈嬷嬷念叨过几次。

    老人家虽方正,却不刻板,想起孙女同曹家的渊源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心中也做了思量,要是真结亲的时候,将孙女送到她姨母或者舅舅家出嫁。

    要是为了她这个老婆子,耽搁了孙女的终身,那她死了都没有脸面去见儿子、媳妇。

    不过,这亲事有了眉目,老人家又有些踌躇起来。

    对于静惠许字曹家,伊尔根觉罗氏是满心乐意的。自打前几日听初瑜提过,她便同丈夫商议了,将外甥女接家去,从富察家出嫁。

    傅鼐正想寻个由子同曹处好关系,自是没有什么不肯的。

    如今他也人到中年,想起少年往事,也是自己的不是居多,对曹家也生出愧疚之意。如今,要是借着静惠之事,能使得两家重新成为亲家,也算是乐事一桩。

    因此,他还同妻子说了,要给外甥女预备份嫁妆,只当是亲生闺女出阁。

    静惠是自己嫡亲外甥女儿,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也始终惦记着。早年在姐姐姐夫过身后,便寻思接到自己身边地。

    只是毕竟静惠是董鄂家的人,上面有祖母同伯伯伯母在,也轮不到母族那边的亲戚抚养。

    待春天觉罗氏叩阍,董鄂家变故,伊尔根觉罗氏也预备将外甥女儿接过去。偏生静惠是个孝顺孩子,不肯离开祖母身边,这才不了了之。

    现下,见觉罗氏沉吟不语,伊尔根觉罗氏想到老人家的顾虑,道:“亲家老太太,曹家这位二公子您也是见过的,浓眉大眼,模样周正,端端是人品不错的小伙子。曹家也是望族,良善传家。静惠能寻到这样的婆家,就是姐姐地下有知,也当欣慰。嫁妆这块儿,您老人家无需为难,我是她亲姨母呢,这些年也没照看上她,帮衬份嫁妆也是应当地……”

    听伊尔根觉罗氏说要帮衬嫁妆时,觉罗氏微一皱眉,本想要开口拒绝,不过想起关系到孙女地终身大事,老人家叹了口气,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还要厚颜劳烦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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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五十六章 四喜

    曹颂同静惠的亲事定下后,侍郎府那边的小定也下了,兆佳氏的心愿达成一半,整日里笑得合不拢嘴。

    天慧的百日宴也过了,都是平素往来几个府的至亲,并没有怎么请外客。各色礼物收了不少,曹同初瑜都一一收好。

    夫妻两个,如今最大的乐趣,就是收拾东西,给女儿预备嫁妆。说这些许是太早,但是不管看到什么好东西,两人都会想着这个留个天慧,那个留给天慧。

    对于长子天佑同养子恒生,夫妻两个却是没有想着给两个儿子置产什么的。总觉得男儿应当顶天立地,自己混出个出息样子。

    女儿却是不同,女儿是用来疼的。

    四姐儿、五儿、妞妞都满院子跑了,经常过来看“小侄女”。左成、左住兄弟三岁,恒生两岁,平素没事时将几个小子放在炕上,就是满炕滚了。

    恒生许是蒙古人的缘故,长得比同龄的孩子大,个头都快赶上左成、左住兄弟,乍一看倒像是兄弟三个。

    隔壁张老御史已经还乡,兆佳氏听说曹是买宅子给弟弟们做婚房的,心里也甚是感激。虽说如今分灶,但毕竟是一个府里住着,有些小摩擦是难免的。

    往后,要是隔墙而居,如江宁旧例,那却是两下便宜。东院需要修整,趁着九月天不冷,大管家曹忠已经使人在那边动工。

    曹府的喜事,却是接二连

    在《红楼梦》后四十回中,贾宝玉中了乡试后走失,茗烟晓得自己少爷中了第七名举人后,曾欣喜若狂。他以为这样宝二爷就丢不了了,因为不是有句话叫“一举成名天下知”么?想着宝二爷既是举人了。那怎么也丢不了的,碰到的都能给送回来。==

    曹硕同曹项兄弟两个虽说没有中举。但是却是今科顺天府乡试风头最劲的两个士子。

    虽说两人都是榜上无名,但是曹项退考照看兄长的“孝悌”之举却得到主考官国子监祭酒徐日暄的大肆褒奖。

    曹项年少,品学又好,使得徐日暄动了爱才之心。在乡试完了后,他便往国子监递了荐书,举荐曹项入国子监为监生。

    国子监又称“太学”,国子监监生又称太学生。这边完成三年或者五年学业后,就可以直接授官,也可以同举子一起参加京城会试。

    可以说。曹项这一入学,就是半个脚迈进官场仕途。

    徐日暄虽说爱才,但是因他是御史出身,颇有几分风骨,不愿被人误会为巴结权贵。所以,在国子监入学手续没办妥前,他并未将此事通知曹府。等曹得了消息时,那边已经是手续齐全,就等曹项入学了。

    如此一份高义恩情,曹自是少不得带着曹项亲自登门道谢。

    徐日暄地官职是从四品。比曹品级低了两级,所以虽说带着几分疏离,但还是待之以上礼。对曹项这个自己亲自举荐的学生,他盛赞不已,甚是满意。

    因乡试榜单才公布。榜上有名地新举子都结伴来徐宅拜谢恩师。所以曹同曹项没有多耽搁,说了一会话后,便先行告辞了。

    曹硕同曹硕的亲事已经在筹备,曹项这边又马上入国子监,真真是三喜临门。

    曹的心情也甚好,对曹项道:“这些日子你有什么要买的书单,好好列列,入学前使人去买。笔墨纸砚亦是。想要什么。都写上。”

    曹项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徐宅方向络绎不绝的新举子。带着几分犹豫对曹道:“大哥,三哥怎么办?要不恳请老师再给三哥写个举荐折子,实在不行,咱们家走萌监行么?”

    曹道:“你三哥那边,同你不一样。这些日子,我也瞧出来了,他行事虽说稳妥,但是对学问上却进展缓慢,实不是做学问的料子。先往八旗学堂上学,待过两年大些,补个笔帖式,许是更便宜。曹项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几分感激道:“都要劳大哥费心了!”

    曹见他如此,笑着说道:“说这些做什么?往后,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应试不应试的先不提,肚子里有了学问,在这个世道上,就算没有家族余荫,终究是有了倚仗。”

    “是!”曹项恭声应了。

    待到了曹府门口,就听大管家曹忠道有老爷的家书到,送到书房去了。曹打发弟弟先回内院,自己往书房去。

    待拆开家书,抬头不过是江宁琐事。

    无非是李氏近日身子还好,天佑地牙齿已经长了十六颗,小五儿的诗词学问又有长进,自己谱了一阕曲子,云云。

    曹读得津津有味,仿佛眼前出现父母亲人的场景。想起儿子,他心里不觉有些羞愧,天佑已经是两生日了,他却不晓得儿子如今的长相。

    在他心里,天佑还是那个刚会坐、会爬的胖小子。

    待看到最后,曹寅写的“已交告老折子、欲谋回京”几个字时,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看到这几个字,曹的胸口热热的,眼睛却是湿了。==

    这些年,他想了好些法子,希翼曹家能从江南脱身,一家人团聚。但是,首先就是曹寅那关过不去。

    怕犯了帝王的忌讳也好,还是无私地忠君爱国也罢,曹都不能说服曹寅离开江南。

    如今,却是在悄无声息中,曹寅自己改变了主意。

    曹想起八月间去平郡王府探望姐姐时,听姐姐提过,父亲的家书中曾追问过孙女的眼疾。

    想来是曹寅放心不下京城,终于放下顾虑,谋取回京。

    有了希翼的那刻。曹不禁有些患得患失。要是康熙“体恤”太过,不许“告老”当如何?

    记得上辈子所知。康熙让曹家三代四人连任织造,前面的固然是对曹家地宠信,等到后边曹玺地孙辈时,却是“恩赏”,不愿曹家因搬家而损耗家资。

    这个理由听起来实是甚有人情味儿,但是结果却恰得其反。

    江宁织造是肥缺,新皇登基,自然是要犒劳自己地嫡系,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结果曹家显赫了四世后。落得个两次抄家的下场,子孙穷困潦倒。

    既然曹寅已经有了这个念头就好,一次不行,再寻思其他法子。想到这些,曹满是期待。

    一家人团团圆圆,哄哄父母,教育教育儿子,也不算妄为人子人父。

    曹将家书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不是自己臆想同眼花,便站起身来。想要回内宅告诉初瑜这个好消息去。

    刚出书房,曹就见庄先生疾步匆匆地打外头回来,身边同行而来地是平郡王讷尔苏。

    两人虽说带着几分急切,却是满脸的欢喜。

    见到曹,讷尔苏笑道:“弟。大喜。岳父要进京了!”

    曹瞧了瞧手中的家书,问道:“姐夫今儿也受到父亲大人的信了?”

    “岳父的信?”讷尔苏倒是有些意外,道:“吏部今日才拟旨,岳父那边怎么就晓得了?这是早得了消息?”

    “吏部?”曹闻言,不由地睁大眼睛,急问道:“是有了父亲大人地调令?”

    讷尔苏点点头,笑道:“正是,升任礼部左侍郎。既体面。又轻省,倒是个荣养地好差事。虽说织造缺如今还没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