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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63部分阅读

    督府的侄小姐!”兆佳氏沉吟了一下,转过头问曹同初瑜道:“你们是当哥哥嫂子地。还得劳烦多操操心。帮着打听打听,品貌如何。要是姑娘家教好,少不得还要请侄儿媳妇帮着去相看相看。”

    曹同初瑜听兆佳氏这般说,虽说觉得有些不妥当,但是曹颂在旁巴巴地使眼神求着,两人也不好多话。便含糊着应下来。

    虽说这一年来兆佳氏没少为儿子的亲事思量。但是这真到了眼么前儿,她也有几分心里没底。

    这个时候结亲,讲究的“高出低进”,媳妇要娶门第低的,姑娘要嫁门第高的。兆佳氏虽说寻思为儿子们寻个好亲事,算是助力,但是也怕自己老了老了,还要看媳妇眼色。

    真要是那样的话。好强了一辈子的兆佳氏怎生受得了?

    待众人出去。兆佳氏让绿菊装了烟,抽了一口。对绿菊叹道:“要是老爷在就好了,何须我操心这些个?就是大老爷、大太太在京里也好啊,总算能商量着来。”

    绿菊应道:“大爷同大奶奶素来疼二爷,也会帮衬着的,太太就放心好了!”

    兆佳氏抽了一口,道:“也不单单是为你们二爷,哎……”

    曹颂站着,带着几分祈求,道:“哥,嫂子,就帮弟弟这一遭吧!”

    曹皱着眉,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虽说先前也想过帮静惠寻个好亲族收养照拂,再谈亲事,但是因关系到静惠同曹颂的终身,不好鲁莽,便想着寻个更妥帖的说辞。

    曹颂这边,却像是晓得了兆佳氏地软肋,用“公府旁支”、“总督侄女”两顶大帽子砸下来,使得兆佳氏再无话说。

    只是这婚姻大事,不是蒙一次就成了。

    毕竟居家过日子,要是亲事成了,往后婆媳相处,倘使兆佳氏怪罪起来,遭罪地还是静惠。

    曹颂见哥哥没应声,急得眼泪都要出来。

    他到底大了,骂不得,打不得,曹也甚是头疼,道:“往后过日子,你是想要媳妇儿受罪,还是想要忤逆亲娘。这可从没听说过谁家,是蒙着自己的父母娶媳妇的!你怎么想的?将门第说得这般高,二婶期望越大,将来越是失望。还不若说个中不溜的家庭,咱们若是托人也好托。”

    曹颂带着几分可怜兮兮道:“母亲念叨了表妹半天,弟弟怕这边儿说得低了,让母亲觉得不如那头。”

    公府那边如今袭爵的是温顺公何礼地五代孙,说起来是静惠地堂兄,平素同曹家并无往来。

    要是换做其他家还好,托人去说一声,不过是挂个名义的亲家。曹家是伯爵府,曹寅父子又都是天子信臣,一般人家都会乐意同曹家结亲。

    温顺公府那边,却是同八阿哥、九阿哥走得近,那可是曹唯恐避之不及的。

    其他人家,却是要看伊都立或者傅鼐那边。结亲不难,只是这往后过日子,并不是容易事。

    曹真不耐烦操心这些个,瞪了曹颂一眼。他心中也犹豫着,想着帮衬曹颂,又怕曹颂没长性,耽搁了静惠。

    不过,看到茶几上搁着的荷包时,曹想起觉罗氏送的那件串珠。他从荷包里取出来那手串来。递给初瑜道:“这是老太太送天慧的百日礼,说是开过光的,看是不是挂到摇篮边!”

    初瑜接过,见是个古物。道:“这……是不是太贵重了,那边儿,不是听说日子并不宽敞么?”

    曹点点头,道:“没法子,老人家执意要给,推也推不得。这串珠子,换了银子,在城外能置两晌地了。咱们也不能白收了,想个能出息的回礼才好!”

    初瑜收起放好,道:“想来也艰难。就剩下她们祖孙两个。无依无靠地。怕是老人家心里,委实放心不下地,也是静丫头的亲事。”

    曹闻言,想起静惠向来给人地印象柔弱乖巧,横了曹颂一眼道:“静丫头怎么说,可是瞧得上你?”

    曹颂摸了摸后脑勺。嘟哝道:“她说自己是平民丫头。配不得我。”

    初瑜看着手中地珠子,想着静惠平素的善良,心下一软,笑着说道:“不过是碍个名分,寻个娘家罢了。静丫头家虽说不如先前,但是亲族众多。或许他们势力,待老人家同静惠疏远了,要是咱们使人去说。看在这边儿府上的情分上。也断没个不依的。”说到最后,看了看曹。道:“是不是,额驸?”

    这却是同曹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曹倒不怕给静惠寻不到出嫁的地儿,而是担心自己这个弟弟糟蹋了人家姑娘。

    他看了曹颂一眼,实在是素日曹颂太过孩子心性,使人安不下心。

    曹颂见嫂子口风松了。脸上已经现出欢喜,被哥哥看一眼,又收了回去,喃喃道:“哥……”

    曹面上带了几分正色,道:“我告诉你,小二,没人能老纵着你,既是你这样求来的,你且要惜福……”

    到了吃下晌晚的功夫,曹寅同侄儿曹一道回来。

    外间炕上,已经是大包小包,都是天佑平素所用之物。天佑则是坐在炕头,趴在炕桌上,摆弄着七巧板。

    见到祖父同叔叔回来,小家伙将手上的七巧板撂下,伸着胳膊要抱。

    曹寅上前接到怀里,往高举了举,道:“今儿都做什么了,有没有想祖父?”

    天佑“咯咯”直笑,张开嘴,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奶声奶气道:“同祖母往库房藏猫猫了,想喊祖父同五叔去,好玩儿呢。”曹寅听了不解,疑惑地瞅了瞅李氏。

    李氏道:“库房有不少金银器,都是用不上的,想着叫人一道运到京中去,老爷不是上次提儿置办祭田么,也没有老让儿子开销的道理。”

    见伯父伯母说话,曹上前去,将天佑接过来,抱到炕梢玩儿去了。

    曹寅听了李氏地话,点点头,道:“嗯,这边地东西,是要规整规整了。我已经写了请辞折子,若得万岁爷恩典,许是到年底就能回京养老了!”

    李氏还当自己听差了,怔怔地说不出话。

    曹在旁,已经露出几分欢喜来,道:“大伯,咱们要进京了?”

    曹寅慈爱地点点头,道:“是啊,你也想你母亲哥哥了吧?”

    曹道:“想了,不过侄儿也晓得伯娘惦记大哥大嫂。这样一来,往后伯娘就不用老抹眼泪了!”

    李氏这才省过身来,眼圈已经红了,却不好意思在孩子们面前掉眼泪。她哆嗦哆嗦嘴唇,道:“老爷。这是真的,咱们真要进京了?”

    曹寅向北抱了抱拳,道:“这个,还要靠万岁爷恩典。只是我去意已绝,在折子里也三番两次恳请。万岁爷最是仁心,想来定会开恩的。”

    李氏欢喜不尽,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道:“若是如此,实乃大善。能到儿子、媳妇跟前,安生哄两年孙女,这后半辈子也就不多求了!”

    天佑坐在炕沿上,看着长辈们都这般高兴,仰着小脑袋瓜问道:“进京,就是往父亲大人身边去么?是不是好多好多好吃的?”

    这孩子话,听得曹寅同李氏都哭笑不得。

    曹摸了摸天佑的小脑袋,道:“枉费大哥大嫂那么惦记你,月月使人来,你却只记得吃的。”

    天佑一把拉了曹地手,央求道:“五叔,咱们拉大据!”

    曹被缠得没法子,只好坐在炕边,侧着身子,同天佑手拉手,陪他玩。

    “拉大锯,扯大锯。跑大马,唱大戏。

    请闺女,敬女婿,亲家婆子住两日。

    人家地闺女全来到,我家的闺女还没来……”

    李氏一边侍候曹寅更衣,一边使人摆饭,说道:“这住得京中好是好,往后想要探望母亲却是不便宜了。算算日子,鼎儿在京城收的那房妾室留下的闺女该出满月了,上次来信说是母亲照看着。虽说老人家稀罕孩子,到底是上了岁数,待孩子多不易,也怕她老人家累着,真是让人不放心……”

    高氏坐在炕上,嘴里哼着摇篮曲,轻轻地悠着摇篮,看着襁褓中的婴孩,满脸慈爱之色。

    待看到婴孩闭了眼睛,渐渐睡去,高氏才止了声响,唤同婆子将摇篮抬到暖阁去。

    如今,李煦之妻病故,文氏老太君又上了年岁,内宅由李鼐之妻孙氏打理。孙氏虽说贤惠,家务上只是平平,这大的府邸,管起来就有些吃力。

    况且,她是做媳妇的,内宅虽说没了婆婆,却有太婆婆同李煦的众多妾室在。有些时候,她这做晚辈地也不好说话。因此,她便央求了高太君帮衬着。

    高太君上了年岁,本就稀罕孩子,对于侄孙李鼎留下地这个遗腹女更是百般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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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五十三章 福祸(二)

    苏州,织造府,内宅。转载自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妙云洗了头,披散着头发,坐在炕边发愣。她父母都跟着从京城到苏州,如今得了恩典,在城外做庄子管事,鲜少回城里。

    在这边府里,虽说生的是女儿,但是妙云的处境并不算难过,住的还是原来的偏院,身边也是丫鬟婆子侍奉着。

    上面没有婆婆,大奶奶孙氏又是顶和气的人,两位太婆婆一个年逾八旬,每日吃斋上佛,一个虽然还硬朗,但是见天不过是看护重孙、重孙女罢了。

    看着针线笸箩里放着的蓝色小袄,妙云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她寻了梳子,将头发拢好,换了件衣裳就要往外走。

    刚好香彤进来,见了妙云如此,皱眉问道:“小奶奶还要往二老太太院子去?这两天可走了好几遭了!”

    妙云闻言,眼圈已经红了,喃喃道:“彤姐姐,我想见见香玉,要不怕是晚上也睡不着。”

    就算香彤自己就是个美人胎子,但是见了妙云这般楚楚动人的神态,都不禁有些晃神。

    原还不明显,不过是颜色好罢了。如今生了孩子,妙云身子带着几分丰腴,皮肤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看的香彤不禁心惊。

    幸好这些日子,妙云做月子,不见外人,这过得还算太平香彤在李煦身边好几年,对自家老爷那荤腥不忌的急色性情是晓得的。要是妙云落到老爷眼中,那怕是要难拨出了。

    想到这些,香彤摇摇头,看着妙云,思量着怎么提点提点她。

    妙云虽说锦衣玉食,但是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奶奶。这边府里能依靠的只有香彤,对她向来很是恭敬依赖。==

    妙云见香彤摇头不应声。只当她不依,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两人相处了将近一年,香彤想着妙云怀孕这大半年摸着肚子傻笑的模样,心下一软,道:“就算是想去,也要先擦干头发。这晚风硬呢,虽说出了月子,还需仔细保养。”

    妙云这才破涕为笑,小声道:“干得差不多了!”

    香彤扶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将她的头发散了。用毛巾又帮着擦了会儿,才帮她盘了个发髻,用支银素钗别好。

    见妙云胸前有奶渍,香彤又打发小丫鬟寻了套衣裳,帮她换上。道:“晚上挤挤吧,这样老湿衣服也不是回事儿。”

    妙云迟疑了一下,问道:“彤姐姐,到了二老太太那边,我能喂喂玉儿么?”

    香彤听了,忙摆手道:“我地好奶奶,且记得自己个儿的身份。==虽说如今上下都恭敬着,二爷这边又没有主母需要侍奉,但小奶奶毕竟是没名分地妾。总要记得自己的本分才好。这姑娘落地。就有侍奉,哪里需要你去喂?往后姑娘有二老太太、二太太照拂,比吃你这亲娘的几口奶要强得多。要是不想让人背后嚼舌头说不懂规矩,小奶奶便息了这个心思。”

    妙云低着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收拾完毕,香彤提了琉璃灯,两人一道出了偏院,往高太君的院子去。

    香玉的摇篮不在屋里。想来已经睡下。高太君百无聊赖。正坐在炕上摆纸牌。

    见妙云进来,老人家放下手中的牌。招呼着妙云到炕边坐。

    妙云思量着身份,不敢上座,在炕边的小杌子上坐了。

    高太君看了妙云一眼,叹了口气,道:“天可怜见,这才十几岁的孩子,实是没福气。”

    是啊,就算妙云不是嫡妻,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没有生了孩子的妾室走道地事儿,毕竟名声要紧。

    妙云偷偷地瞄了平日放摇篮的地方一眼,不晓得该如何应答。

    香彤站在妙云身后,笑着说道:“老祖宗,我们姨奶奶能有老祖宗的庇护,这可不是天大的福气是什么?如今那边屋子里也请了佛龛呢,姨奶奶想要跟着两位老祖宗学佛高太君向来虔心向佛,听了香彤的话,脸上多了欢喜,对妙云道:“你想要学佛?这才是正理儿,总要寻个熬日子地法子,省得整日家胡思乱想。这不是三年五载的事,这要守一辈子的,岂是那么轻省的?”

    妙云轻轻地点点头,这才晓得香彤叫她学佛的用意。==既是两位老太太都信佛,哪里还有学佛能讨她们欢喜的?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却是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高太君上了年岁,也是通世情的,晓得她是惦记孩子,摆摆手道:“玉儿在暖阁里,你过去瞅瞅,轻些动静,别惊了孩子!”

    妙云欢喜地应下,起身快步往暖阁去了。

    高太君看着妙云的背影,对香彤道:“这孩子是当娘的离身肉,谁不想搁在身边养着。只是这丫头好是好,到底出身有限,没有谁家地姐儿要放在姨娘身边教养地理儿。”

    香彤俯身道:“都是老祖宗恩典,这是心疼姑娘呢。要不姑娘养在姨娘身边,往后说起来,却是容易受人诟病。”

    高太君点点头,看着香彤道:“还好你是个伶俐人儿,内外替她打点着,也不至于苦了她。先前见你模样好,只当你是个有心思的,现下看来,老身倒是看走了眼。这般忠心为主,往后会有福气的。”

    香彤忙道:“都是奴婢应当的,不敢应老祖宗的夸。”

    妙云进了暖阁,香玉已经省了,被抱在怀里喂奶。

    见妙云进来,想要起身,妙云怕晃到孩子,忙摆手道:“奶着姑娘呢,别起了!”

    这才没有起身。继续奶着香玉。

    香玉才满月没几天,并不见胖。只是小脸比刚落地时长开了,白白嫩嫩的,是个招惹稀罕的模样。

    她在襁褓中,微阖着眼睛,使劲地着,吃得甚是香甜。

    妙云眼睛像黏到香玉脸上似的,移不开了,只觉得胸前涨涨地,使人难受。前襟地衣衫,不一会儿。便湿了一个小圈。

    并没有察觉,一边奶着孩子,一边叨咕着“姑娘一天睡几遭”、“每个时辰都要吃奶”什么的。

    妙云直恨不得从怀里将女儿抢过来,搁在自己怀里搂着。但是她只是想想罢了,哪里敢越雷池一步?

    正如香彤说地。她算是什么身份?众人抬举着,叫声“姨奶奶”,不过是个丫头出身的妾。

    要是她生地是儿子,为了孙子的名分,老爷还能抬举抬举她,认下她当媳妇。如今生的是个闺女,除了向来慈善的高太君,这个府里谁把这个当回事了?

    想明白这些,妙云的脸色煞白。有些不敢看女儿了。女儿是李家的孙小姐。自己往女儿身边站久了,都是耽搁了她。

    她却是站不住了,只想回自己屋子猫着去。

    临出去前,她又看了一眼女儿,见其身上的小毯子褪下半截,伸手去给拉好,随后转身出去了。

    出了外间,妙云没有多呆。同高太君说了两句。便先回去。

    香彤见妙云神色不对,待出了高太君的屋子。便低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心疼姑娘了?”

    妙云摇了摇头,道:“我是想明白了,有我这个娘,对玉儿不是福气。虽说没人当面说什么,背地里都要笑话她……”

    香彤见她过犹不及,道:“这叫什么话?大户人家,哪家没有庶出的姑娘?姨奶奶多心了。二太太虽说现下病着,但是等大太太周年满了,少不得要扶正的。她是姑娘地亲祖母,到时候两重长辈照应着,还能委屈了姑娘?姨奶奶只管放关心,奴婢先前提那些,是怕姨奶奶忘了自己个儿身份,引得那些人的笑话……”

    主仆两个,一个好声规劝,一个低头不语,走到游廊处,就听有人道:“什么笑话?”

    却是李煦的声音,妙云只觉得畏惧,忙低头俯身,香彤却吓得几乎失手跌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