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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6部分阅读

    是那样便宜就好了,天下间哪里有那样地好事?这自上月末到这个月初,倒下的家族也不是一个两个。”

    “天高皇帝远。还怕什么……”宁春说到这里,却生生止住。这江南是肥缺多不假,但是往江南做官的又有几个善终的?谁都不是傻子,人人都知道江南是好地方,红了眼的盯着你,就是没有不是。也能够找出几处毛病。

    更不要说是曹家人,曹家前些年实在是风光过了些,这几年不是没有攻,全凭万岁爷的照拂保全至今。万岁爷为何能够这般对曹家心无芥蒂,除了曹家举家还债之外,自然也同曹家长房这几个儿女都在京中有些干系。

    因见这边客人到了,小二敲门进来,大家点了几道招牌菜,又特意吩咐要上好酒。小二弓着腰应下,接了宁春赏的半块碎银子,满脸堆笑下出去了。

    “若是不方便去两江,便看看闽浙与湖广!”永庆开口道:“这两地虽赶不上两江,但也算是中等省份,总比两广、四川、云贵好强。若是去两广、云贵等地,因道路远,往返不便,通常都要三两任方能调离!这几个地方,就算职位高些,也是没人愿意去!”

    曹颙正思量永庆的话,这闽浙他不是没考虑过,关键是浙江离江宁太近,杭州织造孙家又是与曹家密切相关地。

    就听宁春笑道:“善余太操心了,小曹是什么出身,哪里吃过什么苦头?西北的沙子、西南的瘴气,你倒他肯巴巴地往那里赶!”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倒是湖广不错,前些日子马俊不是刚来了信吗,那里的巡抚刚好是他伯父地姻亲,对他颇为提。就算原先瞧他不顺眼的那个知府,也不敢再刁难他!”

    “嗯,湖广倒也是好地方!”永庆很是赞同:“还有马俊在,小曹同他彼此照应,也不显得无聊!若不是这两个月英儿额娘刚好有了身子,我也巴不得去求外任!”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倍感寂寥:“不怕你们两个笑话,自八月后我便有些心灰,不耐烦留在京城,想着耗上两个月便寻缺外放的,偏不巧有赶上这样的事,总不能让英儿的额娘大着肚子跟我出京!”

    英儿是永庆嫡长女,是康熙四十八年五月生的。因在完颜府老伯爷孝期,这随后的满月、周生辰便都没怎么张罗。因此,两岁多了,曹颙与宁春还一直没有机会得见。

    宁春听永庆这般说,使劲地捶了他一拳:“笑话个屁?怨不得那些日子见你神情恍惚,原本还当你是恼你阿玛额娘,却是抱着这个主意!我同小曹是外人吗?早先

    好,怎么如今大了,倒是不爽利了?你那阿玛额娘也这长子是抱来的?都是同胞兄弟,怎么好处都是永胜的!”

    永庆无奈地说道:“这做父母地,偏疼小儿子也是人之常情。早年我这心里尽是埋怨,这两年倒有些想开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既然他们要偏疼老二,那就任由他们去,这兄弟分产都是均分的,不过惦记的是祖先留下的这个爵位罢了!若是待以后建功立业,自己博一个就是!”

    宁春摇摇头:“你是嫡长,就算他们再偏疼你兄弟,祖上的爵位也越不过你去。再说,还有嫂子娘家那头。你阿玛额娘就算有这个心思。还要顾忌三分!”说到这里,想起一事,笑呵呵地瞧着永庆道:“眼下你阿玛额娘肠子都悔青了吧?若是八月间他们没逼着你将那六品前锋校让给你兄弟,如今这副参领不就便宜了你兄弟!这你是副参领。你兄弟是前锋校,瞧着他素日对你这做哥哥的也不怎么恭敬,若是刚好在你手下当差,那可实在有意思!”

    曹颙听着两人说话,见永庆脸上有些僵硬,不由问道:“莫非永胜正巧是善余兄属下?”

    永庆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正赶巧,就因这,我额娘念叨了两日,生怕她地宝贝儿子当差受到什么委屈。让我这当兄长的尽心些,不可轻忽。听说先前调走的那个参领与副参领,与永胜都有些摩擦!”

    说话间,酒菜已经得了,几道招牌菜,外加一个羊肉锅子,大家吃得这畅快淋漓。

    直到掌灯时分。众人方算吃好喝好。因宁春住得远些,先走了,永庆与曹颙有段顺路,便骑马并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曹颙见永庆自贵宾楼出来后就没精神。问道:“善余兄怎么?可是醉了,身子不舒坦?”

    “啊……啊?小曹说什么?什么不舒坦?”永庆好一会儿方反应过来,却只记得后半拉

    天色暗了,看不清永庆表情,但曹颙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异样来,有些担心:“善余兄这是遇到麻烦了?可是衙门里的事。遇到上司刁难?”

    “呵呵!”永庆听了,不禁笑了两声道:“小曹还不晓得我,可是那怕外人欺压打架地?若是真有不开眼的,要拿我做筏子,那也要好好思量思量才行!”说起这些,是毫不掩饰地自信。

    永庆身材魁梧高大,骑射功夫又好,有这样的本钱,还有什么不自信地?

    “那是哪里不顺心?”曹颙问道。

    “哎!”永庆重重地叹了口气,沉寂了好一会儿,方道:“我是不知该怎么向小曹开口?”

    曹颙略作思索,眼下不是差事,那还有什么是需要自己能够帮的?

    永庆略带惆怅地道:“下个月我妹子出嫁,因要嫁入王府做嫡福晋,我额娘爱面子,便想准备份体面的嫁妆。正赶上前些日子我二弟成亲用了不少银钱,账面上有些紧,便对我说了,让我们这做兄嫂地凑一份钱出来!我家地规矩,我同二弟都是一样的月钱,每月不过十两八两,哪里还有什么富余?就算我前些年当差,得些银钱,也都是直接归到公里。房里有些,都是你嫂子的嫁妆银子。”

    顿了顿,他又道:“虽然当年迎娶你嫂子时,还是我玛法在时操办的,算是体面;但额娘因疼二弟,前些日子操办喜事时甚是热闹,给弟妹的聘礼比你嫂子厚出几分。你嫂子虽然不在意这些,但亲戚之间说得却不好听。因这个,你嫂子心里也烦着。我这做丈夫的,不能给妻子撑腰不说,还要向她开口要她的嫁妆银子,实在抹不开这个脸来!”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因此,我……我……”

    曹颙见他不好开口,便笑着说:“这就是善余兄的不是了!早知你这般见外,方才就该让景明兄多打你两拳方好!正是巧,别的小弟不太晓得,只前两日昌平庄子的管事送来些银子,虽然今年因春天旱地缘故收成有些减,但应该还有四、五千两。我们府里,善余兄是知道的,开销不大,眼下也没有什么用银钱的地方。若是善余兄不当小弟是外人,就拿去用吧!”

    永庆忙道:“四、五千两倒用不上,有上一千两足矣!只是,小曹不是要谋外任吗?这要是使银钱怎么办?”

    曹颙道:“跑缺的银子,早两个月就准备齐当的,况且如今京城这种形式,大家不过彼此卖人情,可不比往年谁都敢伸手捞银子!一千两有些少了,要不善余兄明儿派给妥当的人过来,先取两千用着。就算为完颜小姐添嫁妆用不上这些,手上留些余钱也方便,反正小弟如今用不上这笔银子!”

    “我就这一个妹子,若是能为她多添些再好不过,我也不同你说谢了,只是小曹,这银钱怕哥哥要慢慢还你!”永庆说。

    两人到了路口,各自散去。

    永庆虽然嘴上没说“谢”字,但是心里还是感激,又想着自己比小曹年长这许多,却混得如此狼狈,很是愧疚。

    曹颙想着永庆在家中地位尴尬,也替他叹息一回,偏这些父母儿女之事,又没有外人开口的道理。

    回到曹府,刚进大门,就有小厮来报:“大爷,庄先生在书房等大爷许久了,说是见大爷回来,便请大爷过去说话!”

    庄先生等他这许久,也是要谈外任之事,有缺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外任

    山东东兖道?”曹颙听着这陌生的地名,心中不解:曾说山东与河南两省多灾,官场舞弊严重,不宜就职吗?如今,为何又提到山东?”

    庄先生点点头:“若是寻常,老朽是不赞成你是山东的,这次却是不同。这东道是守道,官衙在州府,紧临江苏淮安府,州到江宁六百余里。”

    “六百余里?”曹颙眼睛一亮,这就是说若是快马加鞭几日便能够到江宁。

    庄先生笑着说:“确实如此!颙儿纯孝,一直想着要找离江宁近的地方,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原本老朽不赞成你往山东去,也是怕因多灾,官场私弊严重,不好容身。今日却得了个好消息,现下山东巡抚蒋陈锡要连任。另外,就是这东道牟钦元升为湖北按察使司按察使,先前吏部拟订的候补道因先前在湖广做过知府,正是陈四等人途径的府县。因为被牵连到这案子中,尚不知何时方能脱身!”

    “蒋陈锡,内阁侍读学士蒋廷锡之兄?”曹颙想起京城闻名的御用画师来。因蒋廷锡前两年曾指导过十六阿哥画艺,曹颙听十六阿哥提起过,所以记得此人。

    庄先生将这蒋陈锡三代大致说了一下,江苏常熟人,是当之无愧地“书香门第”、“清贵世家”,祖、父都是进士,先父蒋伊是康熙前朝有名的御史,蒋陈锡与他的弟弟蒋廷锡、长子蒋涟亦都是进士。现下,除了他弟弟蒋廷锡在京里,其长子蒋涟康熙四十八年中进士后选翰林院庶吉士。也在京中。

    早先曹颙与庄先生提到谋缺时,两人看法大致相同,那就是选道台,不选知府。倒不是因道台是正四品,而知府是从四品的缘故。而是这知府毕竟是父母官,需要处理地政务繁多,曹颙的年龄与履历都在这里,到时候辛劳不已,还容易出现纰漏。相对而言,道台则不用顾忌那许多。

    道台分为两种。一种称“分守道”,是各省布政司布政使的佐官,正式官名为左、右参政及左、右参议。分驻在各个辖区内,主管钱粮;一种称“分巡道”,是各省按察司按擦使的佐官,正式官名是按察司副使、按察司佥事,主管刑名。

    这山东东兖道就是“分守道”,对别人还没什么。因离江宁近,很是对曹颙前期所想。

    曹颙与庄先生又商议几句。稍微有些为难的是,因这事情急促了些,若是正跑上缺,怕年前就要往山东去。另外,就是康熙那头。总要想个妥当的法子,省得老爷子认你自作主张,心里不爽快。

    思量了一回。曹颙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在康熙面前说假话蒙混过关的本事,便也不再想什么诡辩之词。他托庄先生帮着给康熙写篇“密报”,内容无非是提到他近日因思念父母,又因要为皇上与朝廷效力,忠孝不能两全,踹踹难安;正巧得知山东东兖道出缺,便想着谋缺,这样既不耽搁为皇上与朝廷效力,又能偶尔将父母家人接到身边团聚,正是两全齐美之事。

    庄先生也赞成曹颙的打算,这一番说辞,有理有据,且都是实情。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康熙应不会特意反对。不过,他却建议曹颙自己上折子。其实,康熙对他们父子远比一般臣子亲厚。这要是换做其他臣子,在曹颙这个立场,肯定要赶到皇帝身边巴结,偏曹颙行事过于谨慎,轻易不肯上前。

    曹颙听了庄先生的建议,想想也是,自己这般通过庄先生,还不如干干脆脆地直接上折子。即便康熙真是不许他离京,对这番孝心也挑不出错处来,省得这老爷子又胡乱猜疑。

    一切商议妥当,庄先生见时辰不早,想着自己的小闺女,笑呵呵地回榕院了。曹颙也进了二门,回梧桐苑。

    回到梧桐院,初瑜正坐在炕上,在灯下做针线。见曹颙回来,她忙笑着起身,帮他脱了外头衣裳,同时换喜彩去端醒酒汤。

    曹颙摆了摆手:“今儿没喝多,醒酒汤就免了,若是厨房有现成地饭菜,叫人热些端过来。下午吃时觉得饱了,这会儿却有些肚子空空的!”

    初瑜应下,打发喜云、珠儿他们下去准备。

    曹颙坐到炕边,看着三两巴掌大小的绸子面地小棉祅,觉得精致可爱,笑着问道:“这是给妞妞准备的?”

    妞妞就是前几日庄先生添的老生闺女,生母是庄先生的妾杜氏怜秋。因民间有个说法,新生儿满月前不能够起大名,否则便会被无常把魂魄叫走,所以庄先生便给女儿起了这个小名。

    初瑜点点头:“嗯,准备给妞妞满月时穿的!因这几日家里没什么,就想着要给妞妞做套小衣裳!”

    说话间,喜云与珠儿已经捧了食盒来,将里面的菜品点心往炕桌上摆好。

    曹颙见饭菜来得快,又摆放了两套碗筷,看了眼初瑜:“怎立时得了,初瑜叫人给我留饭了?还是晚饭没吃?”

    初瑜帮曹颙一边布菜,一边道:“因晓得额驸是同宁大哥他们喝酒去,怕吃不好,便让在火上温着。我下午吃了几块点心,晚饭就不耐烦吃了,这会子看到额驸要吃,方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地小脸,略带不安地问道:“额驸,初瑜是不是太丰腴了?自打入冬就不爱动,紫晶姐姐又老惦记给初瑜补,身上多了不少肉!”

    曹颙虽然没喝多,但是毕竟带了几分酒意,听着初瑜略带娇憨地声音,不由觉得情动。原本夫妻两个是面对面坐着,他这是挪到初瑜那边去坐下,给初瑜碗中夹菜:“你正是长身子呢,况且又是哪里胖了?”

    初瑜就着曹颙给夹的几筷子菜

    初瑜低头看那小绸祅,想着要绣什么花样,突然想起一事来,开口说道:“今儿觉罗府送来帖子,因三妹夫高升,好像要办两桌酒,请亲戚朋友热闹热闹,咱们去不去?”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曹颙应声。初瑜歪着头望过来,正好瞧见曹颙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夫妻做了将近一年,初瑜自然能够看出曹颙地心思。不由羞红了脸。

    曹颙凑过去,在她耳边悄声问道:“可是干净了?”见她点头,顿时欢快地笑出声来。

    初瑜脸色越发地红,直红到耳根处。

    曹颙看了,恨不得立时将她搂在怀里,亲上几口。因碍着几个丫鬟正端来清水。侍候两人梳洗,他便强忍着。只是身上某一处已经发生变化。幸好是坐着,不至于在喜云几个丫鬟面前露丑。

    好不容易梳洗完毕,打发喜云她们都出去,曹颙立时横抱起初瑜,往卧房里去。

    不一时。重重的喘息声与偶尔的呻吟渐渐融合,屋子里满是浓浓的春意。

    ……

    这一番缠绵下来,两人都耗尽了力气。

    曹颙将初瑜搂在怀中。摸着她地头发,只觉得甚是满足。初瑜也侧身,将身子都挤进曹颙的怀里。

    曹颙想起外任的事,一边摩挲着她地头发,一边道:“还记得前几个月我与你提的吗?京城实在太闷,咱们到外头过几年!”

    初瑜点点头:“额驸找到合适的缺了?前两日不是还说一时没有合心地地方,要再等等看!”

    曹颙说:“可不是吗,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明儿就去探探信,若是妥当了,怕年前就要出京,你同紫晶说声,心里有个数!”

    初瑜乖乖地应了,随后问道:“觉罗府那边也要给回信呢,咱们去不去赴宴?”

    “嗯!自然要去的,若是咱们真不在京城,姐在王府,那边不用咱们操心;大姐那边吗,姐夫是那个秉性,好像轮不到咱们操心;二弟直接跟着咱们去,他这次落榜心里正闷着,出去历练历练也好!”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会儿,方道:“放心不下的就是萍儿这边了!萍儿面上看着爽朗,性格却有些敏感,即便受了什么委屈,也只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哭!”

    初瑜知道曹颙对这个妹妹很惦记,但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奇怪:“委屈?三妹为何要受委屈?瞧着觉罗太太与三妹夫都像是性子好地,应不会给三妹委屈才是!”

    曹颙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了,听了初瑜的话,笑笑说:“你说得对,瞧觉罗太太与萍儿两个像母女,塞什图也不是多事之人!因看着萍儿长大,心里没怎么将她当妹子,更像当女儿待,这就有些瞎担心了!”

    曹颙比曹颐才大五个月,眼下却是长辈的口气,逗得初瑜忍不住笑了:“额驸才多大,这口气听着同阿玛似的。照这样说,二弟比三妹还小两个月呢!”

    曹颙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