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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26部分阅读

    姑娘的话,小婢今年十五。”双儿答道。

    “双儿妹妹,你以后在我们面前可不能自称奴婢。你没看见,我那师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要是他以为我们欺负你,真的会把我们给吃掉的!”云绿绮调侃双儿道。

    双儿闻言顿时玉脸绯红,她不敢言语,只是温和一笑,便躲到韦仁身后站立。

    韦仁坐在床边,听到云绿绮调皮的模样,不由得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一刮,笑道:“就你鬼机灵!舌头长!”

    韦仁端起她的脚,捏了捏,问了问情况,知道她确实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云绿绮见韦仁如此细心,心中美好的感觉大受。但是,当她听到韦仁接下来的话语,小嘴马上又翘到了天上。

    “这样,待会我让车马行的人在前边的城镇找个好的客栈,你们就在那儿休养,等伤好后,再让他们将你俩送回京城。现在,还不知道玉莲、云儿她们该怎么着急呢?”韦仁说道。

    “不嘛!”云绿绮首先跳出来反对,“那医治我们的人说了,我和霞妹妹的伤都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几天就会痊愈的。昨晚,是遇到‘神龙教’的妖术,我们没有防备,这才受的伤。以后,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我知道,师哥这次去办的事,一定十分重要,但是,前途肯定很危险。我已经传信回京了,不久,堂里一定会增派人手来的。要不,咱们等京中人手到齐后,再一起行动。”

    欧阳霞没说话,但是眼睛一直盯着韦仁。韦仁知道,这显然是她俩共同商议后的结果。他知道,由于自己的到来,情况已经不可避免的发生变化了,虽然到面前为止,变化还没有偏离主线太大,但是,从他离京还没有一日,自己已经深入险境。而且从“神龙教”使用的秘术看来,自己对手的实力是不可轻视的,在宫里,他可是天时、地利、人和均占了,所以,赢得还是理所当然的。如今,他是人入江湖,一切还是要以自身安全为重,毕竟他不是以命赌博的“韦小宝”。于是,他默认了二女的提议。

    见韦仁同意了,二女十分高兴。

    韦仁接着到了另外的房间,看望了娄三爷等受伤的护卫们,然后安排人手,一起动手做好离开准备。

    到了巳时初,车马行的小石头来报,车马队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韦仁对拿了一个包袱出来的双儿,道:“咱们走罢!”

    一边走,双儿不住向后堂望去,显是和庄夫人分别,颇为恋恋不舍。她两眼红红的,适才定是哭过了。

    韦仁走出大门,双儿跟在身后。在小石头的引导下,双儿上了云绿绮、欧阳霞的车。由于受伤的人都被安排坐车,韦仁只能骑马。

    他骑上马后,挥手道:“出发!”

    “啪”、“啪”……

    鞭声连连,在马儿的嘶鸣声、车轮的咕噜声中,车马队一行离开了庄院,向前行去。

    行出十数里,来到一个小镇。前行打尖的护卫早已在镇外等候,见他们到来,便立即迎了上来,将一行人领到一个小客栈。按照韦仁安排,他们已经将小客栈的后院全部包下,用来安置伤员。

    小客栈老板早已在客栈外亲自迎接。等车马队一行人进了后院,韦仁看到,这后院虽然不太大,但是十分的整洁,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对此韦仁比较满意。

    等伤员安排妥当后,韦仁安排要完成送人、送货的车马出发后,又遇到了一个难题。他原本准备将云绿绮、欧阳霞二女也安排在客栈中住下,等“仁威堂”的后援人马到达后,再一起去五台山找自己。但是,二女坚决反对。韦仁知道,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主动留下的话,可能又会私自行动。不过,前途太危险,有两个伤号,实在是行动不方便。正在他为难的时候,娄三爷提出建议,让原本要留在客栈照顾伤员的小石头,跟着韦仁同去。这小石头自小在五台山长大,又长年跟自己在直隶、山西、山东一线跑,对这些地方的情况非常熟悉,加之年纪小,也不容易引人注意。另外,他还推荐高大海、彭六斤这两个老把式赶车。韦仁无奈,只好同意这套方案。

    没过多久,韦仁、小石头骑着马,高、彭一瘦一胖俩人赶着摘去“威远车马行”标记的马车离开小客栈,继续往五台山方向出发了。

    在小石头的领路下,一行人一直西方赶,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来到一个比较大的市集。他们找了家面店,进去打尖。

    小石头、高、彭三人坐一桌,原本双儿想站在一旁侍候,韦仁不同意,强行要她和自己坐一桌,笑着问双儿道:“既然你要讲规矩,那很好。不过这规矩可是由我来定,对吗?”双儿点了点头。韦仁道:“那好,这对你双儿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从今天起,吃饭时,你双儿必须和我一起坐着吃。至于其它规矩,等以后我在给你一条一条的定。”欧阳霞在一旁听了,抿嘴乐了。她将双儿拖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双儿妹子,我这韦大哥对自己人,最不喜欢讲这些臭规矩的。你还是和我们坐着一起吃吧!”云绿绮也点头道:“霞妹妹说得一点没错!”双儿嫣然一笑,只好作罢。

    一行人正要吃完时,这时只见三个西藏喇嘛走进店来,靠街坐了,一叠连声的叫:“拿面来!拿面来!”

    韦仁见了沉思了一会,见大家都吃完了面,便领着出了面店。等到了车、马边。韦仁对众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小石头跟着挤上了马车先走。而韦仁和双儿则骑上马向来路驰去。

    三名喇嘛吃完面,骑上马急急地驰出数里,来到一个小山丘前。突然,他们发现前面的道路中间停着两匹马,马背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正好拦住他们前进的道路。一个喇嘛喊道:“两个娃娃,别拦路,快给佛爷闪开!”但是,那少年男女并没有躲闪的意识,眼看就要撞上了,三名喇嘛只好收紧手中缰绳,急忙勒住奔驰马匹。只见。他们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掉下马。

    一个胖喇嘛冲口骂道:“该死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啪”的一声响,一道鞭影从对面的少女手中甩出,闪电般缠住胖喇嘛的脖颈。接着“啊!”一声惊叫声响,一道黄影闪动,那喇嘛的身子从马背上飞起,飞向半空中,向路旁飞去。只见他身子急落,却是头下脚上,波的一声响,一颗胖大脑袋冲向泥沼,直陷至胸,双足乱舞。

    第七十七回 路漫漫兮其修远(八)

    另外两个喇嘛见胖喇嘛这副模样,顿时气得哇哇乱叫。他们来不及与对手争斗,急忙抢过去抓住胖喇嘛的身子,将他从烂泥中拔了出来。只见那喇嘛满脸都是湿泥,狼狈无比。幸好昨晚一夜大雨,浸得路边一片软泥,这喇嘛才没受伤。

    见胖喇嘛无碍,三名喇嘛便各从腰间拔出钢刀,恶狠狠的扑将上来。

    这少年男女正是韦仁和双儿。韦仁在面店看到这三个喇嘛,当时便想起,他们是奉命到京城送密信的。于是,便决定在路上拦截他们。

    韦仁见双儿出手,知道她的武功果然不错,对付他们应该不成问题,因此,还是决定自己不出手,在一旁为她掠阵。

    见三个喇嘛一起挥刀攻上来,双儿纵马护住韦仁马前,手中鞭子紧跟着向外甩出,卷住了一名喇嘛手中钢刀,鞭子回缩,左手将刀接住,右手又将鞭子甩了出去,一卷之下,将第二名喇嘛手中钢刀也夺了过来。第三名喇嘛叫声:“啊哟!”一呆停步。双儿手中鞭子又已甩出,这次却卷住了他头颈,顺势将他拉到车前,随手接过他手中钢刀。那喇嘛喉头被鞭子勒住,双眼翻白,伸出舌头,满脸登时没半点血色。余下两名喇嘛分从左右向双儿攻到,意欲相救同伴。双儿跃起身来,左足站在车辕,右足连踢,两名喇嘛头上|岤道被点,晕倒在地。她挥手松开鞭子,那喇嘛已窒息良久,也即昏倒。

    见转眼间,双儿已经将三个喇嘛制住。韦仁喜欢之极,他纵马来到双儿身旁,一伸手将双儿抱到自己的马上,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双儿的玉颊上香了一口,笑道:“好双儿,好俊的功夫。大功告成,来!香一个。”

    双儿玉脸顿时一红,急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跳下马,道:“相公!你……”

    韦仁见她发窘的模样,十分受用,大笑着也跟着跳下马。他在一名喇嘛身上踢了一脚,问道:“你们干甚么的?”那喇嘛一声呻吟,醒了过来,道:“我们……我们是五台山菩萨顶……大文殊寺的喇嘛。”韦仁继续问道:“你们这些喇嘛不在五台山念经,下山来干甚么?”那喇嘛没作声。双儿见状,伸脚在他腰间“天豁|岤”上踢了一脚,那喇嘛顿时感到剧痛直入骨髓里去,忍不住大声呼叫,疼痛越来越厉害,叫声也越来越响。另外两名喇嘛悠悠转醒,听到他杀猪般大叫,无不骇然,齐用藏语相询,那喇嘛说了,随即用汉语叫道:“姑娘求求你……快快给我……解了|岤道。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双儿笑道:“不是姑娘的吩咐,是相公的吩咐。你还不马上回答相公的问题?”

    那喇嘛实已忍耐不住,忙道:“好!好!我马上就回答。”双儿见韦仁点头,便用左足在他颈下“气户|岤”上轻轻一踢,那喇嘛剧痛立止,他马上答道:“是……是师父派我们下山来的。”韦仁道:“你们师父派你们下山干什么?”那喇嘛道:“不……不是。我们要去北京……”刚说到这里,另一名胖大喇嘛咳嗽了一声。

    韦仁斜眼瞧去,只见那喇嘛连使眼色,显是示意同伴不可吐露实情。韦仁对双儿说道:“有个家伙要捣鬼。双儿,你也给他踢一脚,让他尝尝滋味!”

    双儿应道:“是!”她也瞧出那胖大喇嘛捣鬼,先在他“天豁|岤”上踢了一脚。那喇嘛立时大声呼叫。双儿又走到先前那喇嘛身边,提起脚来,作势欲踢。

    那喇嘛吃过苦头,忙道:“别踢,我说就是。师父差我们上北京,送一封信。”韦仁道:“信呢?”那喇嘛道:“这……这信是不能给你们看的,要是给人见到了,师……师父非杀我们不可。”韦仁道:“拿出来!你不拿,我就踢你一脚。”说着走上一步。

    那喇嘛可不知他功夫有限,这一脚踢在身上,无关痛痒,一见他提脚,忙道:“不……不在我这里。”韦仁道:“你去拿来!”那喇嘛无奈,走到那胖大喇嘛身前,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藏语。那胖大喇嘛以藏语回答,他正在杀猪也似的大叫大嚷,再夹入断断续续的几句藏语,更加难听。韦仁从他语气与神情之中,料想他定是不许这喇嘛取信,当即走过去在他脑门上狠狠踢了一脚,那胖大喇嘛登时晕去。另一名喇嘛从他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小包,战战兢兢的双手递过。韦仁接了过来。双儿从怀里也取出一个小包,打了开来,拿出一把小小剪刀,剪开包裹,里而果是一封信,封皮上写的是两行藏文。韦仁知道这是密信,是跟顺治帝行踪有关的事情,他也不拆来,直接把信放入怀中。然后,继续问道:“你师父现在在干什么?”

    那喇嘛道:“他正和皇甫施主在五台山找了许久,还……还没有找到那个人。”刚说到这里,另一个喇嘛忽然咕噜咕噜的说起话来。双儿飞身过去,在他“天豁|岤”上一脚踢去,这喇嘛的话声立时变成了呻吟和呼号。第一个喇嘛脸色大变,颤声道:“他们……他们决定明天到最后的一个小庙,清凉寺,去找一下。”

    “明天!”韦仁一听,顿时着急了。看来,事情还是发生变化了。要不是自己为了截获密信,临时决定拦截这三个喇嘛。要是还是按部就班地赶往五台山,恐怕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他迫不及待地将将三个喇嘛的马收拢起来,然后飞身上马道:“双儿,将他们的|岤道制住,我们赶快走,否则来不及了!”

    双儿见韦仁行事匆匆,不敢怠慢,急忙制住三个喇嘛的昏|岤,也跳上马。俩人五马顿时飞奔而去。

    入五台山,行不数里便是一座寺庙涌泉寺,过了涌泉寺后,经台麓寺、石佛庙、普济寺、古佛寺、金刚库、白云寺、金灯寺而至灵境寺。过了灵境寺然后折回向北,到金阁寺后向西再行数里,便来到了清凉寺了。这清凉寺立于清凉山之巅,和沿途所见寺庙相比,并不显得十分的宏伟,而且面前杂草、藤蔓横生,山门石阶破旧,显已年久失修,很是残破。

    但是此刻清泉寺山门外是一阵喧哗之声,只见一群人冲进了大雄宝殿,清泉寺的知客僧连忙迎上前去。

    “阿弥陀佛!”知客僧见是十几名黄衣喇嘛,忙双手合十行礼道,“众位大师光临敝寺,不知何事?”

    那十几名黄衣喇嘛并不答话,只是围住了知客僧,七嘴八舌的乱嚷起来。

    “非搜不可,有人亲眼见他来到清凉寺的。”

    “这是你们不对,干么把人藏了起来?”

    “乖乖的把人交了出来便罢,否则的话,哼哼!”

    吵嚷声中,一个身材高瘦如竹竿的僧人走了出来。他披着一件半旧的袈裟,斑白的眉毛,一双眼半开着,眼中一直十分的平静。他正是清泉寺方丈澄光大师,他缓缓的道:“甚么事?”

    知客僧道:“好教方丈得知,他们……”

    他“方丈”二字一出口,那些喇嘛立即舍去知客僧,一起将澄光围住,又开始对他叫嚷起来。

    “你是方丈?那好极了!快把人交出来!要是不交,连你这寺院也一把火烧个干净。”

    “真正岂有此理!难道做了和尚,便可不讲理么?”

    澄光仍然表情平静,双手合十道:“请问众位师兄,光临敝寺,为了何事?”

    一名黄衣上披着红色袈裟的喇嘛,看上去是为首之人,道:“有人亲眼见到,咱们庙里的一个小喇嘛给一个贼和尚拐走了,藏进来了清凉寺。方丈和尚,你快快把他交出来,否则别怪咱们不客气!”

    澄光道:“小喇嘛?清泉寺中并无此人。”

    那喇嘛怒道:“既然方丈和尚不可交人,那么让我们搜一搜!”

    澄光仍是摇头,说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哪能容人说搜便搜。”

    那为首的喇嘛道:“倘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让我们搜?可见这小喇嘛定是被藏在清凉寺中。”

    澄光刚摇了摇头,只见白光一闪,两名喇嘛已拔尖刀在手,上前分抵澄光的前胸后心,厉声道:“不让搜就先杀了你。”这时清凉寺中也有十余名和尚出来,却给众喇嘛拦住了,走不到方丈身旁。

    澄光脸上毫无惧色,说道:“阿弥陀佛,大家是佛门弟子,怎地就动起粗来?”两名喇嘛将尖刀微微向前一送,喝道:“大和尚,我们这可要得罪了。”只见澄光双目一睁,目光如电。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子略侧,就势一带,两名喇嘛的尖刀都向对方胸口刺去。两人急忙左手出掌相交,拍的一声,各自退出数步。

    看到如此场景,其他喇嘛顿时叫了起来:“清凉寺方丈行凶打人哪!打死人了哪!”叫唤声中,大门口又抢进三四十人,有和尚、有喇嘛,还有几名身穿长袍的俗家人。在他们后边又跟进来两个年轻人,看上去是一主一仆,主人衣饰虽不华贵,但是整洁得体,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像是个书香子弟上山进香拜佛的。他身畔那小小书僮一袭青衣,长得确是粉雕玉琢的。显然他们和先进来的人不是一起的,因为他俩进来后,单独无语地站在另一边,只是观看而已。

    一名黄袍白须的老喇嘛大声叫道:“清凉寺方丈是要行凶杀人吗?”

    澄光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本,岂敢妄开杀戒?”然后,他向一个五十来岁,生得肥头胖耳,满脸油光的和尚行礼道:“原来佛光寺心溪方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在这五台山佛教之中,佛光寺的地位远比清凉寺为高,方丈心溪,隐然是五台山诸青庙的首脑。这和尚正是佛光寺的主持,法号心溪。

    这和尚笑嘻嘻的道:“澄光师兄,我给你引见一下。”指着那老喇嘛道:“这位是刚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