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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19部分阅读

    子里。不久,进来一个年轻人,听夏管事见礼打招呼,这人是“威武镖局”的少镖头。

    那少镖头坐下后,没说多话,叫夏管事又给他十两银子,就说了一句话,如果他再到“威武镖局”来,或者是泄『露』了托镖之事的话,只见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被他捏得粉碎。夏白咕当时惊得愣了。少镖主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最后,还是夏管事捅了捅自己,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离开了“威武镖局”。

    夏白咕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忧”的主。虽然他心里为托镖之事事发后担过忧,但是他还是心存侥幸,再说现在有种有银,此刻不及时行乐更待何时,否则也太不是他白咕的风格了。

    今日晚上,他十分的爽!自己的“心肝”翠香终于肯出来陪自己了。前段时间,由于自己手头紧,欠了“贵喜院”老鸨红姐五两银子。红姐总在翠香面前嘟囔,让翠香很没面子。夏白咕先后来“贵喜院”两次,要不是红姐追着要银子,连那些龟公们对他都爱理不理的,就是翠香根本不见他面。真是无钱害死人!

    而今天,他一进院子,没等红姐开口,五两银子就飞了出去,一下子将原本耷拉着脸的红姐,向耍戏法一样,变成笑容满面,嘴中“夏爷”、“夏爷”连飞。她还亲自领他上楼进了翠香的屋。

    待夏白咕离开翠香的屋子时,已经是醉眼『迷』瞪、左摇右晃的。虽说今晚又化去他五两银子,但是翠香那嗲声嗲气、娇滴滴的小模样,那香喷喷、丰润嫩滑的身子,真个让他沉『迷』。他知道,过了今晚他又称为无产者,但是这是明天的事,现在他眼前只有享受横在自己面前的……

    出了“贵喜院”,踉踉跄跄的,他还在回味了。突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他没来得及抬头,只见颈后被一记重击,当即眼前一黑便不知所云。

    等夏白咕幽幽地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脖颈后疼痛不已,他想伸手去『揉』,但是手根本动弹不得,原来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捆缚着。

    “是谁胆敢暗算你家夏爷!”夏白咕挣扎着,『色』厉内荏叫道。

    “夏老板!你难道不认识了吗?”一个女人冷然的声音传进夏白咕的耳朵了。他抬头一看,整个人顿时软瘫在地上……

    又是一个清晨。“义远镖局”的大门打开了,韦仁从门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扫把、簸箕。他突然看见对面墙角下画着一个记号:一朵云,上边还缠着一条鞭。他关上大门,将扫把、簸箕放在门边的角落中。左右看了看,便向小楼方向走去。

    当韦仁的身形消失不见时,“义远镖局”的大门慢慢开启,从中走出一位身材高挑丰韵的女子,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不一会,又从镖局里边走出一个娇美的身影,从地上拾起扫把、簸箕。她只听到背后传来那熟悉的、冷冷的声音:“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小楼中。

    韦仁端着香茶正在享受。

    云绿绮坐在他对面,正向他汇报着。

    “对‘威武镖局’的监视十二个时辰没有间断过。只有昨日亥时,齐娜姬那贱婢偷偷溜出来,进了内城,到了吴应熊的府邸。”

    韦仁一听,放下手中的茶盏,盯着云绿绮的眼睛看了看道:“我不是交代过,暂时不让你『露』面吗?你不要跟我狡辩了,看看你那小眼哄得。”

    云绿绮刚想说话,就被韦仁的话顶了回去,只好低头嘀咕道:“还说人家,你昨晚还不是自己……”

    “绮儿!你嘀咕什么呢?”韦仁皱了皱眉头道。

    “啊!没什么。”云绿绮吐了吐舌头道:“对了!‘仁威堂’消息,昨天上午已经飞鸽传书天津卫,下午回来消息,已经将事情通报给‘漕帮’,‘漕帮’潘帮主传话感谢‘仁威堂’报信之恩,当晚就已经派出外堂之二李欢堂主赶来京城,处理这事。估计,明日下午就能抵达京城。对了!‘漕帮’潘帮主承诺,一定会给‘义远镖局’一个满意的答复。”

    韦仁微笑着重新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道:“好!这回啊!真李欢见假李欢,肯定是一场好戏!交代‘仁威堂’,‘漕帮’李二爷到了京城,秘密地就把他带到‘义远镖局’。好了!这事,你马上去办。顺便把小李子给叫进来。”

    “好的!师哥。”云绿绮出了房门,下楼叫了声等候在下边的李三清。李三清连忙和云绿绮见过礼后,就急忙上楼去。

    大姑娘欧阳云正坐在自己闺房的梳妆台前发呆,眼睛直直的,玉脸红红的,手中的梳子在乌青的秀发上,重重复复地来回梳着、梳着……

    “吱呀!”房门推开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连忙将手中的梳子收起,看见镜子中自己的脸,急忙用双手去『揉』,但是这那能擦去,只会越来越红。

    “姐姐!”二姑娘欧阳霞急匆匆地走进来,神情十分兴奋,根本没来得及看见自己姐姐脸上表情的异样。上前就抓住大姑娘的手,高兴地说道:“快!快!京城名医姚春,姚前辈过府来给咱爹看病了!”

    “姚神医到义远了!快快相迎。妹子,你怎么到我这,那姚神医这回由谁……”大姑娘一听姚春到了“义远镖局”,一下子欣喜万分,有些手忙脚『乱』了,这与平日里的欧阳云大相径庭。

    二姑娘一见不由得抿嘴偷笑:“姐姐放心!韦大哥正在大厅里招待姚神医了。”

    “哦!他呀。”怪事!欧阳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好比在沸水中倒入了一瓢冷水,滚动的水花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走吧!我们一起上前边,去见见姚神医。”

    第五十三回 漕帮义远威武问罪(一)

    “神医圣手”姚春,年近知天命的年月,但是仍面净无皱,目清眼亮,颚下三缕乌亮须髯,显得有点神仙的味道。

    此刻,韦仁正和他坐在客厅,一起在品茶、闲谈,看上去十分的投机,不时还传来轻松的笑声。

    大姑娘欧阳云一见心中又嘀咕上了。二姑娘确是无任何杂念,她非常高兴,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大厅,来到姚春身边,行礼道:“霞儿见过姚叔叔。这下可好了!爹爹有救了!”

    大姑娘比起妹妹来就显得稳重得多了。你看不急不缓地走到姚春面前,盈盈下拜道:“侄女云儿给姚叔叔见礼了!”

    “好了!现在不是讲繁杂礼数的时候。前端时间我回师门走了一趟,今日才回来便听说了义远发生的这件事。刚才韦公子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你姐妹两放心,由韦公子和我做主,义远的公道必定会为你们讨回。现在,你们带我去给你爹看看,然后再给镖局其他人看看。”姚春说完,和韦仁告辞,跟着两姐妹出了客厅,向后宅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大姑娘又反过头用她那双美艳的明眸,很有深意地望了韦仁一眼。韦仁心中明白,回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姚春果然不愧为名医,通过他的诊断及其“金针渡厄秘术”,欧阳总镖头的伤势已经控制,只要辅之以汤『药』,伤势会逐步治愈。至于毒伤,由于治疗没有及时,加之所受的毒物毒『性』太强,面前姚神医只有通过自己的内力,将总镖头体内的毒物暂时封闭在一处不紧要。必须要获得真正的解『药』,才能彻底解掉欧阳林体内的毒『性』。否则,就是他的内伤治好了,体内毒『性』发作,也是前功尽弃了。

    三人回到大厅,韦仁见他们眉头忧愁未解,忙问起缘由,二姑娘便将实情讲了一遍。

    “请各位放心!我这里有办法,必定能为总镖头求得解『药』。”韦仁听后,安慰他们道。

    姚春一听韦仁的承诺,顿时高兴道:“既然韦公子由此承诺,老夫就安心了。这里,老夫替欧阳家谢过韦公子大恩!”说完,他朝韦仁深深地作了个揖。欧阳两姐妹见此,也急忙跟着行礼道。

    韦仁连忙起身扶住姚春道:“姚前辈折杀晚辈了!这是晚辈份内之事。晚辈自己还有一事想请教前辈,希望前辈到时指点一二!”韦仁说着,向大姑娘望去,正好大姑娘抬起头,也用大大的明眸望向自己。她遇到韦仁那别有深意的目光,顿时脸颊泛起绯红,忙低下头去。韦仁见状心中大乐。

    “好!好!到时,韦公子有任何吩咐,只要老夫能够办到,但说无妨!”

    “那就多谢姚前辈了!”

    接着,韦仁给众人介绍了接下来的行事计划。姚春听了只是点头称善,二姑娘则是兴致高昂,只有大姑娘边听便望着对面之人,眼里、脸上都是惊奇的神情。

    “威武镖局”号称京都第一镖局,总镖头马震山,武林人称“金刀无敌”,掌中一柄九环厚背砍山金刀,一十二支黄金飞刀,功夫深厚。近三十年来,“威武镖局”闯过关内关外、走遍大江南北,凭着“金刀无敌”的名号、“威武镖局”的镖旗,还从未失手。如今“威武镖局”的声誉如日中天,可以说得上威振江湖,望重武林,不仅是黑白两道人人敬仰,就是官家,对他也有着一份无比的尊崇。

    可是在最近几日的时间里,“威武镖局”马震山总镖头心烦气躁得很。

    首先是,凭平西王世子的手令,借住在镖局内的“五毒教”,昨天他的副教主被人打成重伤,狼狈而归。这“五毒教”人等入住镖局,他原本心里是不同意的,对于这些“邪派”之人,他一直是有些不敢深交的,担心会为自己惹来麻烦,但是他又不敢直接违抗平西王府的命令。因为他马震山能够有今天,完全是依靠了平西王府的势力。当年他还只是前明北京城刚入道的一名无名小镖师,后来因机缘巧合与当时的“山海关总兵府”的一名卫士相识,而这位卫士是跟吴三桂最初上战场的第一批兵士,最后得到吴三桂的赏识才被留在身边的“老兵”。在这名卫士的引荐下,他进了“总兵府”当了一名卫士。后来,吴三桂投降满清,打开“山海关”引清兵入关,攻陷北京城。吴三桂狼子野心,为了图谋未来之事,因马震山曾经是镖师,便将他留在京城为他搭台创建了“威武镖局”。后来,吴三桂成了“平西王”,独霸云贵,而清廷经过摄政王多尔衮执政,顺治帝亲政早亡,年幼康熙登基,鳌拜擅权专横等动『荡』时期,刚刚入关的大清朝看上去就是摇摇欲坠。于是,吴三桂叛逆之心日盛,加之,世子吴应熊进京,一方面是作为质子,稳定皇上和朝廷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暗中收集情报、收买人心、积蓄力量的目的,因此,“威武镖局”便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镖局了,正式成为平西王府在京城的重要据点之一,主要负责的是对于在野势力的培养,尤其是江湖中的力量。但是,如今马震山的地位很尴尬,在“五毒教”未进京前,一切都是以他为首。自从“五毒教”到后,虽然明里好像没有变化,实际上,种种迹象表明那齐娇娜手中的权力有压过他的势头。

    另外,马震山有三女,却独有一子。自从“五毒教”进了镖局,自己的独子马彪,便『迷』上了那只毒凤凰。整日里往后院的“挑花榭”跑,听说毒凤凰还传了他一些邪门的武功。为了这事,那“阴阳秀士”司徒欢还很是不爽。他数次见到司徒欢,长时间暗地里用阴冷目光盯着马彪的后背。这让马震山极为担忧!

    还有,在司徒欢负伤回来,而且伤势严重,这让马震山心中暗自幸灾乐祸,这如同暂时卸掉了了一只“胳膊”,其势力削弱了不少。对内,他对于五毒教”的忌讳也减轻了一些。但是对外吗,他又觉得道事情蹊跷,很异常,另一种担心又提上心头。于是,他一方面派人去“义远镖局”打探消息,可前后派去两批人都不声不响地失踪了。另一方面,事后他听说那个当初被派到“义远镖局”托镖的混混,竟然没按他的吩咐暂时离开京城,避避风头,竟然还找上门来索要银两。于是,一大早,马震山安排人去找,但是回来的人禀报那人一晚上都没回住所。

    申时末,下人急急忙忙进来禀报:“老爷,外边有人拜府!”说完将手中的拜帖递了上来。

    马震山接过来一看,顿时如掉进冰窖中一样,只见拜帖上写着“天津‘漕帮’李欢拜上”。

    “李欢?‘漕帮’?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找来了,难道……”马震山手里拿着拜帖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圈,停下道:“快!到‘桃花榭’去请齐教主,告诉她‘漕帮’李欢堂主来拜府。”

    下人应命而去。

    马震山整了整衣裳,走出去迎接。

    在“威武镖局”门口,站着五个人,前头一个,是个中年汉子,四十来岁,高高的个子,淡金般一张脸,稀疏疏的几把短胡子。后头四个,则是两个神情剽悍的壮汉,五个人都是一身黑衣,前头一个两手空空,后头四个则都提一把带鞘单刀。马震山就停在面前前石阶上,朝着这群人抱拳道:“不知‘漕帮’英雄光临敝局,马某有失远迎,万请恕罪!”

    那五个一见厅里出来了人,那高个子中年汉子冷然道:“不敢!这下‘漕帮’外堂李欢奉敝帮主之命,前来拜见马总镖头,望马总镖头不要嫌我等失礼啊。”

    马震山一听脸上肌肉微微一颤,强笑道:“岂敢!岂敢!李堂主里边请。”

    马震山侧身相引,一行人正准备进府。突然,马震山听到后边有人喊道:“马总镖头留步!”

    马震山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有来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领头的他认识,正是“神医圣手”姚春,第二位是“武胜镖局”总镖头金枪王武通,后边是“义远镖局”的“欧阳双姝”姐妹,还有两个青年镖师抬着一个黑布袋。马震山知道这“神医圣手”姚春在京都武林中的地位很高,一是姚春本人为人十分谦和、义道,办事公允。二是他的短打擒拿,功夫深厚。三是,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医术十分高明,丝毫不差与宫中的那些御医,朝廷数次招纳与他,都被他拒绝,对于他的心『性』气节,武林中人都对他敬服三分。另外,马震山还知道,这姚神医与“义远镖局”总镖头欧阳林是结拜兄弟,两人情意深厚。因此,但是“五毒教”提出整合京都武林力量的计划,以势力最薄弱的“义远镖局”入手时,他就反对,但是世子吴应熊并没采纳。直到,计划执行前姚春突然又是离开了京城,马震山这才未再反对,但是他一直当心事后善后的事情。

    今日,见姚春他们与“漕帮”之人,先后来到“威武镖局”,心中的担忧更甚。

    第五十四回 漕帮义远威武问罪(二)

    “哦!原来是姚神医、王总镖头驾到,正是蓬荜生辉呀!来来来,正好,前有贵客拜访,让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马震山满脸带笑,双手抱拳连忙重下台阶相迎道。说到此,他指着中年黑衣汉子介绍道:“这位是名震运河上的‘漕帮’外堂堂主李欢李爷。李爷,我跟您介绍,这位是咱京都有名的‘圣手神医’姚春姚爷,那位是‘武胜镖局’总镖头金枪王武通总镖头,还有这两位姑娘是‘威武镖局’欧阳林总镖头的两位千金。”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漕帮”众人与姚春一行相互见过礼后,然后一起进了“威武镖局”。

    绕过影墙,马震山不由眉头一皱。原来,此刻从镖局的大厅台阶之下到大厅门口,分站十六名童子于两旁,每一边都是分穿红、黄、蓝、黑四『色』锦衣的四名童子。那些童子均垂首低眉,见到众人到了,确是毫不理会。进了大厅,高高矮矮,有男有女,分站椅子两旁,每边四人,共是八名。而此刻中间原本天然几两侧的扶手椅已经撤去一把,只余下一把摆在了正中央,椅上罩了朱红『色』的锦披。四周站着四名白衣女子,身材婀娜多姿,只是脸上戴着面纱而已,让人看不起“庐山真面目”。此刻,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身穿粉红『色』纱衣的女郎,她肤『色』白腻异常,远远望去,脂光如玉,赤着双足,每个足踝与手臂上各套着两枚黄金圆环,举手投足间,金环互击,铮铮有声。她的头上长发垂肩,也以金环束住,看上去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你看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模样实在美艳,神情甚是妩媚。靠在她边上站着左首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