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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7部分阅读

别的事情。他很少离开那间屋子。”太后又问道:“喔!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先皇顺治爷的事情吗?”韦仁摇了摇头道:“没有!”

    韦仁偷眼望去见太后仿佛松了一口气。只见皇太后点了点头道:“你这孩子倒乖得很,今天晚上,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韦仁道:“奴才在床上睡熟了,待醒来时,听寿宁宫方向仿佛有事情发生。奴才深怕太后您老人家有事,便赶了过来。谁知海公公他……”说道此处,韦仁装作伤心不已的模样抽泣无声了。

    太后缓缓的道:“好了!人死不复生,海大富救驾有功,哀家定会让皇上对他好加安葬。你就不要太伤心了!”韦仁听了忙跪下磕头道:“奴才替海公公叩谢太后、皇上恩典!”

    “好了!你起来吧!”

    “是!”韦仁站了起来。

    太后缓缓的道:“你知道感恩,那就很好。你点了桌上的蜡烛。”

    韦仁道:“是!”打着了火,点亮了蜡烛。太后房中的蜡烛,烛身甚粗,特别光亮。

    太后道:“你过来,让我瞧瞧你。”韦仁道:“是!”慢慢走到太后床前,韦仁心跳加剧,寻思:“她……她会不会杀了我灭口?”他心中有一种立刻发步便逃,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一逃,那就难逃一死。只微一犹豫间,太后已伸出左手,握住了他右手。

    太后认真地端详了韦仁一遍道:“小桂子,你的小没有长得还很不错吗?哀家知道你是一个知道好歹的奴才。哀家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这就去罢!”说完,她轻轻放脱了他的手。

    韦仁大喜,忙爬下磕了几个头,退了出去。在屋外见蕊初一直在等着,不由地欣喜,忙走上前去抓住她的玉手轻轻捏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过几天晚上,我一定带那些糕饼果子来与你一起吃。”。蕊初的脸『色』顿时红润了。好在韦仁只是捏了捏便放开了,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寿宁宫。

    韦仁快步回到自己屋中,闩上了门,舒了口长气,登时如释重负。

    今夜和海老太监的相斗,是那样的惊险万分,想起海老太监打的那一掌、踢的那一脚,不由得后怕不已。他顿时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周身乏力。韦仁低头看了自己的胸口有一大片血污,便除下长袍,浸到水缸中搓了几搓,突然之间,袍上碎布片片脱落。他吃了一惊,将袍子提出水缸,只见胸口衣襟上有两个大洞,一个是手掌之形,一个是脚底之形。他脱了身上那件已经破烂的衣服,解掉里边的宝甲、内衣,发现在自己的胸口有一个青『色』的手掌和脚掌印。“没想到海老太监的功力这么深。”韦仁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海老太监数遍。这是,他突然之间,想起了烛光下的太后脸『色』,猛地里打了个寒噤,心想:“哎呀!不好。但是真是太疏忽了!假太后这个恶婆娘一定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迹,她一定起疑心了!这可怎么办呢?”想到自己『性』命仍未脱离危险,顿时让韦仁心『乱』不已。想来想去,最后只有在就快的时间内将假太后及顺治在五台山的事情禀告给康熙,只有这样才让自己逃脱升天。韦仁他胡思『乱』想了许久,最后下定了决心,便感道身体十分疲倦,身子一横,躺在床上便睡熟了。

    韦小宝次晨起身,仍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心想:“海老太监有只『药』箱,不知有什么伤『药』能否治疗自己的伤。”海老太监既死,他所有的物品,韦仁自然老实不客气的都据为己有。他走到海老太监床前的柜子前,将那口箱子打了开来,取出『药』箱。『药』箱中一瓶瓶、一包包丸散甚多,瓶子上纸包上也写得有字。其中有一瓶黄『色』『药』粉,却是触目惊心,认得是当日化去小桂子尸体的“化尸粉”,只须在尸体伤口中弹上一些,过不多时,整具尸体连着衣服鞋袜,都化为一滩黄水,这瓶『药』粉自然碰也不敢碰。心想,虽说瓶子上有『药』名,但是自己并不知道这些『药』对应能治什么伤病。『药』还是不能『乱』吃,看来待会得上太医院去看看靠得住一些。当下合上『药』箱,再看箱子其馀物件,见有二百多两银子,这些钱在他眼中已毫不重视,别说索额图已答应了给他四十五万两银子,就是从鳌拜府中拿回的那些虽说一直还没来得及仔细清点,但肯定不是小数目。

    在衣物中翻得几翻,见有一个小小包袱,用青布包着,当即解开,心中怵地一跳,只见包袱中有一部书,那本书外面并无封套,封皮上写着无字,韦仁随手一翻,却见每一页上都有几张图画,画的都是一个个『裸』体男子,身上画满了红线,他对图画很感兴趣,一页页的细细翻下去,见每页上的『裸』人姿势各不相同,有的盘膝而坐,有的侧身而卧,更有的头下脚上,倒竖蜻蜓。

    他凝思半晌,心道:“这些图形看来是练武功的法门。海老太监的武功如此了得,定是从这些图形上学来的。哈哈,他教我一些少林派的假武功,这些图形上的功夫,自然是真的了,老子每天来练他几式,不用一年半载,武功就和海老太监一样高强,哈哈,哈哈!不过对于人体经络『|岤』位,自己可是一窍不通,可别练得像海老太监一样走火入魔,那就麻烦了!对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待会上太医院时,一并请教请教!”

    翻到书的后面数页,明显这些纸的年代比整本书要年老得多。韦仁首先看到的第一页上写着《七伤拳谱》四个篆体大字。“七伤拳”,韦仁记得在金庸大师的《倚天屠龙记》中记叙为崆峒派传世武功,后来明教金『毛』狮王谢逊夺得《七伤拳谱》古抄本,终于练成。拳法口诀:“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催肝肠。藏离精去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魂魄飞扬!”七伤拳诀包括:“损心诀”、“伤肺诀”、“摧肝肠诀”、“藏离诀”、“精去诀”、“意恍惚诀”及“七伤总诀”。此拳法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的劲力,便会深受内伤。谢逊曾以此拳击毙少林神僧空见大师。但这七伤拳倘由内力未臻化境的人来练,对自己便有极大伤害。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一练七伤,七者皆伤。所以所谓“七伤”,乃是先伤己,再伤人。

    韦仁记得谢逊就是在师父成昆强『j』其妻,杀子灭门后,抢到《七伤拳谱》,开始修炼七伤拳的。当时,他内力不济,又一心复仇,因而变态杀人。这很有意味:没有足够内力的谢逊强练七伤拳,当然是损伤心脉,神智癫狂,凶『性』难抑;没有足够的人生经验、对大是大非缺少分辨能力的年轻狮王一心寻仇,杀人无度,当然是给他自己留下了如内脏受伤一样的精神祸根。没有雄厚内力的谢逊也正是没有仁慈德『性』的狂狮,拳力越大,为祸愈烈,伤己越重;复仇愈切,损德愈深,为害愈惨。当人们伤害他人的时候,看似消灭了对手,清除了对头,其实损人从未利己,害人必将害己,这是天理。佛『性』不足的谢逊以恶抗恶,求武技之高明,求报仇之痛快,却坠入魔道,越陷越深,渐渐使自己变成了野兽妖魔。他疯狂失智,全然不知所有的伤害,只能使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他击出的每一拳,都在摧肝损肺,击向自己的心脉。而张无忌练成九阳神功,内功沛然,兼之心地仁厚爱人,所以,七伤拳到了他手中,非但不会“一练七伤”,损伤脏腑心智,反而手到拈来,成了化解争斗、调和矛盾的手段,他让同谢逊一样激切的、修为不足而以七伤拳逞能的崆峒一派长老们心服口服,绝恶念,结善缘。张无忌不以七伤拳害人,用雄浑内力演示出来,既给各位长老以真理,更能慈悲为怀,比武是名,助他们疗伤是实,诚心相待,从崆峒诸老身上拔除了七伤拳带来的伤害和为人行事中的戾气。

    韦仁这才记起在《鹿鼎记》中,海老太监好像其实是崆峒派高手,他传授韦小宝的则是少林派功夫,自己真正的功夫是一点都未传,没想到今天却让韦仁自己得到了他的师门绝学。不过,这“七伤拳”现在自己是万万学不得的。

    第十九回 受封赏细问旧属,治内伤承诺救人

    韦仁正在自鸣得意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叫道:“桂公公,大喜,大喜!快开门。”韦小宝将经书包好放进箱子再合上,然后一面扣衣钮,一面从内间走出去开门,问道:“什么喜事?”

    门开处,只见门口站着四名太监。见韦仁开门出来,都满脸含笑一起上前打千请安道:“恭喜桂总管!贺喜桂总管!”

    韦仁笑道:“大清早的,这么客气干什么啊?”一名四十来岁的太监笑道:“刚才太后颁下懿旨去内务府,因海大富海公公救驾身亡,尚膳司副总管太监的职司,就由桂公公升任。”另一名太监笑道:“我们没等内务府大臣转达恩旨,就巴巴的赶来向你道喜,今后桂公公统理尚膳司,那真是太好了!”

    韦仁听信后取出银票,给每人送了五十两报信费。四人顿时眉开眼笑,直道桂总管年轻有为、圣恩得宠,来日必定飞黄腾达。这四人之中,两个是太后身边的近侍,奉太后之命去内务府传旨,最先得到消息,是赶过来请赏的。其余二人是尚膳监的太监,一个管采办粮食,一个管选购菜肴,最是宫中的肥缺。二人一早听到海大富身亡消息,立即守在内务府门外,寸步不离,要知道何人接替海大富的遗缺,立即赶去打点,以便保全职位。

    四人均道,大伙儿早只知桂公公在皇上跟前大红大紫,想不到太后对你也这般看重,只怕不到半年,便升做总管了。以后可得对他们多提拔!

    韦仁哈哈大笑,道:“都是自己人、好兄弟,还说什么提拔不提拔?那是太后和皇上恩典,我桂小宝又有什么功劳?来来来,大伙儿到屋中坐坐,喝一杯茶!”那中年太监道:“太后的恩旨,内务府总得下午才能传来。大伙儿公请桂公公去喝上一杯,庆贺公公飞黄腾达,连升二级。桂公公,你现下是五品的官儿,那可不小啊。”其余三人跟着起哄,定要拉韦仁去喝酒。

    “大伙盛情原本不应当推辞!不过,昨晚皇上有交代,让本总管今日到太医院去办点要紧事。这……”韦仁装作为难的样子道。

    众人一听要办皇上的差,哪敢再说半句,约好来日再请喝酒祝贺,请韦仁到时万万不要推辞。于是,众人告辞而去。

    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个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太监,看上去十分眼熟,正暗自嘀咕。那小太监上前躬身请安道:“小的李三清奉敬事房令前来伺候,请桂总管安!”

    “李三清!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训练营里的。起来吧!”韦仁一听名字,记起来了,这李三清是自己训练的三十名小太监中的一名。

    “桂总管还记得小的。”李三清见韦仁记得自己,顿时受宠若惊。要知道在训练营里,他们原本对韦仁就敬畏有加。后来听说,他又率领挑选出的十二名小太监奉旨,一举擒拿『j』臣鳌拜。救驾擒贼功劳显赫,被皇上赐封为宫中最年轻的从五品副总管。这次因海大富公公在寿宁宫救驾身亡后,他又被皇太后懿旨钦定为尚膳监管事副总管,品级升为五品。这些早让他们将韦仁奉为崇拜奋斗的偶像巨星。

    “训练营其他人怎么样?”韦仁知道训练营结束后,众小太监便被重新分到宫中各司,他一直忙着有事,尚未有机会去打听这些。除了在擒拿鳌拜时身亡的三人以外,其他二十七名小太监可是自己的第一批手下。这股力量自己是不可能放弃的。于是,他坐下来详细地问起他们的情况。

    这李三清年纪不大,对情况却掌握的十分清楚,讲起来,滔滔不绝、条理清楚,二十七名小太监现在的所在均说的清清楚楚,没有半点含糊遗漏。看来此人是个不错的人才,值得自己好好调教一番,以后好为自己的助手。原来,这二十七名小太监,除了参加擒拿鳌拜的九人被提升为六品首领太监,另行安排外,其他人均各回原司。

    等李三清说完,韦仁道:“这样,你过些时候找机会分批安排一下,本总管想请原训练营的兄弟们聚一聚!”

    “是!公公,您不知道弟兄们都很想您老人家。都希望和您老人家见见面!”李三清听了大喜道。

    “好了!小李子,你熟不熟太医院!”韦仁问道。

    “太熟了!回公公,小的到尚膳监前一直呆在御『药』房,对太医院很熟。”李三清连忙回答道。

    “那太好了!你马上陪本总管到太医院走一趟!”韦仁道。

    “是!公公。”

    太医院是专为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服务的医政及医疗保健组织。清代只设一个太医院,院使正五品,总揽医『药』行政及医疗大权,清初,御『药』房也划归太医院管理,全国医官统一由太医院差派、考核、升降。其中,御『药』房位于故宫东侧的南三所以东,前院便是太医院。

    御『药』房隶属内务府,其具体职责是专司带领御医赴各宫请脉,为内廷采办、储存、配置『药』品,『药』房人员并与御医分班侍值,有侍监首领二人。侍值又分宫值和外值,宫值地点在皇帝寝宫旁的御『药』房,外值则在东华门内的太医值房。外值者为宫廷中的宫女、太监、嫫嫫等人诊病。御『药』房的御医是从太医院内医术精湛、品行端正的医士以上人员中选拔的,共10名。御医在进宫之前需在太医院供职6年,有一定的理论基础与实践,并经过3或5年一试、二试、三试合格者,才有资格入选,否则宁缺不补。有时清宫御医也从各省督抚举荐的名医中挑选。御『药』房所需『药』材取自太医院生『药』库,尽管太医院也是为皇室成员服务的医疗机构,但御『药』房领『药』仍需按定例付给银两,或令与皇室有关的『药』商采买。所购『药』材一般为生『药』,入宫后由御『药』房医生带领下属太监炮制备用。御『药』房的御医尽管直接为皇帝、皇后诊病保健,但地位并不高。

    太医院其人员情况人体是:院使一人,是该院行政及医疗事务的主管官员,左、右院判各一人,是该院的副主管官员,御医十至十五人,吏目十至三十人,医士二十至四十人,食粮医生(或称粮生,主要担任缮写等工作)、切造医生(负责『药』物的炮,炙调制)各二、三十人。上述员额,清代各朝虽有增减,总的说来,体制未变。该院医官通称太医或御医。院使正五品,左、右院判正六品,御医正八品,吏目从九品。

    御医他们侍候于君王左右,为“至尊”诊治疾病,遇有疑难大症,朝野瞩目,责任极重。可是历来皇帝后妃,大都养尊处优,每餐必膏腴杂陈,脯醢并荐,象这样的生活方式,自然有损健康。身贵体弱,得病便不易治愈,反而责怪太医无能。太医进宫供职,有时须对内府官员、太监等纳以贿金,不如此他们便会从中作梗,处处设置障碍,因此,即使是那些精于歧黄之术的太医,由于多方掣肘,也难以一展身手。有的偶然幸中,医治见功,虽赏赉有加,荣耀异常,似乎可以平步青云,其实未必。甚至恩赐所入,尚不够贿赂之所出。加上宫禁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政治风云,变幻莫测,有时太医则是首当其冲,难以逃脱。一『药』误投,生死所系,出了事故,要遭杀身之祸;所以有些名医把应召入宫视为危途,甚而闻讯远遁,希图一跑了之。真正官运亨通的极为寥寥,屈指可数。世间流传着“太医难当”的说法,洵非虚言,其中甘苦,非个中人不可尽知。

    太医院院使孙之鼎这几日正为太医院的事着急了。原来,在这次朝廷清除鳌拜同党中,太医院有大小十数名官员、太医被牵扯进去。其中,有一名自己举荐的御医甚至被定为鳌拜心腹。

    他正坐在官署愁眉苦脸,突然有人不敲门便闯了进来。他正要发火,定眼看去是自己的亲信吏目,这次压住火气。这吏目急急忙忙走到孙之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