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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任我行第7部分阅读

    人立即有人跳到藏宝洞内,上下一起动手搬运洞中的珠宝。

    索额图牵着韦仁来到屋外道:“兄弟,曹寅马上就要到江南任职了。大哥准备明日在府中备宴为老三送行,不知四弟能否抽出身来。”韦仁道:“没问题。”索额图道:“好极了!明天酉时,我在宫门外等你。”韦仁笑道:“好,一言为定。”索额图拉着他手,道:“走,咱们到鳌拜房中去,大哥给你挑几样好宝贝。”

    两人回到鳌拜房中,索额图仔细察看地洞中取出来的诸般物事,拿起两串明珠,一只翡翠雕成的玉马,道:“这两件珠宝值钱得很。兄弟要了罢。”韦小宝道:“好!”毫不客气地将明珠和玉马揣入了怀里。一旁的书吏便将这几件物件在册中勾去。

    鳌拜的宝藏清理完后,手下人进来将鳌拜家财的初步清单递给了索额图。索额图一看,不由得伸了伸舌头,说道:“鳌拜这厮倒真会搜刮,他家产比我所料想的多了一倍还不止。”

    他挥手命下属出去,对韦仁道:“兄弟,他们汉人有句话说:‘千里为官只为财。’这次皇恩浩『荡』,皇上派了咱哥儿俩这个差使,原是挑咱们发一笔横财来着。这张清单吗,待会我得去修改修改。二百多万两银子,你说该报多少才是?”

    韦仁道:“那我可不懂了,一切凭大哥作主便是。”索额图笑了笑,道:“单子上开列的,一共是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那个零头仍是照旧,咱们给抹去个‘一’字,戏法一变,变成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那个‘一’字呢,咱哥儿俩就二一添作五如何?”韦仁装作吃了一惊,道:“你……你说……”然后他咽了下口水道:“一切听大哥安排!”索额图拍了拍韦仁的肩膀笑道:“好兄弟!这样罢,这里所有办事的人,大家都得些好处,从大哥的五十万两银子之中,拿五万两出来,给底下人大家分分。从兄弟的也拿五万两出来,宫里的妃子、管事太监他们面上,每个人都有点甜头。这样一来,就谁也没闲话说了。”韦仁愁道:“好是好。这些事情,由做哥哥的一手包办便是,小弟乐得轻松。”索额图笑道:“好,好!大哥就包办了!过得几天,我叫几家金铺打了金票银票,五十两一张、一百两一张、千两一张的,再给兄弟拿来。”韦仁笑道:“还是大哥想的周到。”

    第十七回 寿康宫韦仁戏宫娥,逃生天海大富丧命

    索额图接着说道:“兄弟,既然大事已定。你又完成了皇上交办的事情。我看你先后宫交差吧,免得让皇上等待。”韦仁道:“好的。那小弟先告辞了!”

    于是,韦仁捧着两只玉匣回到皇宫去见康熙。

    康熙见韦仁办妥了皇太后交下来的差事,甚感欣喜,便叫韦仁捧了跟在身后,亲自送到寿宁宫中。

    康熙在路上问道:“鳌拜这厮家里有多少财产?”韦仁道:“索大人初步查点,他说一共有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银子。”康熙哼了一声,道:“这混蛋!搜刮了这许多民脂民膏!

    到了寿宁宫,皇太后听说两部经书均已取到,甚是欢喜,伸手从康熙手中接了过来,打开锦缎玉匣,见到书函后更是笑容满面,说道:“小桂子,你办事可能干得很哪!”韦仁见皇太后并没有发现封皮的秘密,松了一口气,然后跪下请安道:“那是托赖太后和皇上的洪福。”

    太后向着身边一个小宫女道:“蕊初,你带小桂子到后边屋里,拿些蜜饯果子,赏给他吃。”那名叫蕊初的小宫女,容貌秀丽,微笑应道:“是!”韦仁又请安道:“谢太后赏,谢皇上赏。”康熙道:“小桂子,你吃完果子,自行回去罢,我在这里陪太后用膳,不用你侍候啦。”韦仁答应了,跟着蕊初走进内堂,来到一间小小厢房。

    蕊初大约十五六岁上下,身材已经长成,玲珑幽曲,加上眼眸漆黑,樱唇红润,确是一个美人坯子。打开一具纱橱,橱中放着几十种糕饼糖果,笑道:“你叫小桂子,先吃些桂花松子糖罢。”说着取出一盒松子糖来,松子香和桂花香混在一起,闻着极是受用。

    韦仁笑道:“姊姊也吃些。”蕊初道:“太后赏给你吃的,又没赏给我吃,咱们做奴才的怎能偷吃?”韦仁突然伸手抓住蕊初的小手笑道:“姊姊长得真美。如果不给姊姊,老天爷都会怪罪我的。要不你悄悄吃些,又没人瞧见,打什么紧?”蕊初没想到这小太监竟然怎么大胆,脸上一红,心跳不已。她知道这小太监是皇上的心腹,小小年纪就当上副总管,在宫中必定会有权有势,而且他长得也是俊俏模样,看来他是喜欢自己的,如果……想到这她玉脸更加绯红,忙将手抽回来,只是微笑摇头不语

    韦仁见她羞涩得更加秀美『迷』人,心里一动,又伸手将她的玉手抓住,这回蕊初没有挣扎。韦仁将她拽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环抱着她的小蛮腰道:“我一个人吃,你站着旁边瞧着,可不成话。来,让我来服侍你吃糖果糕饼。”蕊初大惊,没想到这小桂子胆子太大了,竟敢在皇太后宫中调戏自己。她想从韦仁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她一个柔弱的宫女,那是韦仁的敌手。见难以挣脱韦仁的手臂,蕊初急得玉目含泪欲泣之状。韦仁也不敢太甚,他低头在蕊初的玉唇上轻轻一点,松开手笑道:“这样罢!我把糖果糕饼拿了回去,那日等你服侍完太后之后,便出来和我一起吃。好不好?”蕊初颤颤巍巍站起身,见韦仁那张腥猫偷鱼得逞后的笑脸,脸上红得欲滴血一般,羞涩得低头不语。韦仁见她不答,也站起身做出又欲拥她入怀的模样。吓得蕊初连连后退,连连点头不已。

    韦仁见状笑意更浓,也不再『逼』迫她,道:“好了,一言为定。你快点给我装些蜜饯果儿,你拣自己爱吃的就多拿些。”蕊初点了点头,拿了个小纸盒,捡了些糕饼糖果装了进入。韦仁接过纸盒,又在蕊初的玉脸上偷袭了一下,然后得意得扬长而去。蕊初捂着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呆了。

    他拿了纸盒,兴冲冲的回到住处,先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那叠银票、房契及碎羊皮埋了。然后得意洋洋地想着,没想到宫中宫女这么呆瓜,自己一出手便搞定一个。

    他一直处于兴奋之中,没想到在回答海老太监提问时,冲口而出道:“今天我到鳌拜家里拿到了两部《四十二章经》……”海老太监突然站起,问道:“鳌拜家有两部《四十二章经》?”韦仁见话已出口,便也不隐瞒道:“是啊。是太后和皇上吩咐去取的,否则的话,我拿来给了你,别人也未必知道。”

    海老太监脸『色』阴沉,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落入了太后手里啦,很好,很好!”海老太监突然出手扣住了韦仁的脖子。只觉后领一紧,已给海老太监抓住,提了回来。韦仁被抓,不由得“啊”的一声,强按自己惊恐的心情道:“公公,你试我武功么?好几天没教我功夫了,这一抓是什么招式?”

    海老太监哼了一声,道:“这叫做‘瓮中抓鳖’,手到擒来。鳖便是甲鱼,捉你这只小甲鱼。”说话间,将韦仁拖进里间,甩在床上。海老太监坐在他床沿上,轻轻的道:“你胆大心细,聪明伶俐,是可造之材,可惜啊可惜。”韦仁问道:“公公,可惜什么?”海老太监不答,只叹了口气,过了半晌,说道:“虽说你掩饰得再好,但是小桂子是自他进宫的第一天起,便一直跟着我。你总有些马脚显『露』出来。”

    韦仁大吃一惊,霎时之间全身寒『毛』直竖,强笑道:“公公,你……你今儿晚上的说话,真是……嘻嘻……真是奇怪。”

    海老太监又叹了口气,咳嗽了几声,道:“前几年练功夫,练得走了火,惹上了这咳嗽的『毛』病,越咳越厉害,近年来自己知道是不大成的了。你机缘挺好,巴结上了皇上,本来嘛,也可以有一番大大的作为。你没净身,我给你净了也不打紧,只不过,唉,迟了,迟了。”

    韦仁知道海老太监言中的意思,《四十二章经》到了皇太后手中,他肯定是要去夺得。前些时日,自己和康熙比武,海老太监已经知道康熙的武功是皇太后教的,知道皇太后是武功高手,自己此去是凶多吉少。海老太监是个忠心清廷的人,他不能允许一个未“净身”太监留在宫里。因此,虽然海老太监越来越喜欢韦仁,但是今日又不得不动手。他装作不知,故作轻松,按照将靴中匕首偷偷地拿在手中,轻声道:“公公,很晚了,你这就睡罢。”海老太监道:“睡罢,睡罢!唉,睡觉的时候以后可多着呢,朝也睡,晚也睡,睡着了永远不醒。孩子,我教过你两套武功,第一套‘大擒拿手’,第二套‘大慈大悲千叶手’,这两套功夫你已经练得纯熟,只是我一直未教过你运气的法门吧,你不觉得奇怪吗?嘿嘿,嘿嘿。”

    海老太监咳了几声接着道:“你吸一口气,『摸』到左边小腹,离开肚脐眼三寸之处,用力掀一掀,且看怎样?”韦仁装作依言用力一掀,登时痛澈心肺,装出“啊”的一声,大叫出来。海老太监阴恻恻的道:“我觉得每天的这汤可不够鲜,于是我就给你在汤里加上些料。只加这么一点儿,加得多了,毒『性』太重,对你身子不大妥当。没想到皇上让你办差擒拿鳌拜,中途我只好又在汤里加解『药』。你还是托皇上的鸿福多活了一年多。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良心,皇太后赏你一个副总管,你竟然要照顾我没有搬走。否则,我定会亲取你的小命。”

    听到此,韦仁不由得暗感万幸。海老太监接着说道:“于是,我便重新给加料。本来我想让你再服三个月毒『药』,就放你出宫。可惜我身子越来越不成了,恐怕不能再等。你身上中的毒,旁人没解『药』,我终究是有的。小娃娃,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你老实说了出来,我立刻给你解『药』。”韦仁说道:“指使之人自然有的,说出来只怕吓你一大跳。哈哈,哈哈!”韦仁纵声大笑,身子跟着『乱』动,右腿一曲,右手已抓住了匕首柄,极慢极慢的从剑鞘中拔出,不发出丝毫声息,就算有了些微声,也教笑声给遮掩住了。

    海老太监道:“是谁?”

    韦仁胡说八道,原是要教他分心,心想索『性』再胡说八道一番,说道:“汤里有毒『药』,但是我并没中毒。早已被皇太后用内力将它截掉了。刚才装疼就是骗你的。”海老太监一惊,道:“你是皇太后派来的!”韦仁道:“不错!皇太后知道老皇帝在五台山,你在宫里就是为了……”他一面胡说,一面将匕首半寸半寸的提起,剑尖缓缓对准了海老太监慢慢『逼』近。待匕首移到海老太监身前不远时,韦仁又哈哈大笑,长笑声中,全身力道集于右臂,猛力戳出,直指海老太监心口。海老太监陡觉一阵寒气扑面,微感诧异,只知对方已然动手,更不及多想他是如何出手,左手挥出,便往戳来的兵刃上格去,右掌随出,砰的一声,将韦仁打得飞身而起,撞破窗格,直摔入窗外的花园,跟着只觉左手剧痛,四根手指已被匕首切断。海老太监到『药』箱中取出金创『药』敷上伤口,撕下床单,包扎了左掌,喃喃的道:“这小鬼用的是什么兵刃,怎地如此厉害?”强忍手上剧痛,跃出窗去,伸手往韦仁跌落处『摸』去,要找那柄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宝刀利刃。哪知『摸』索良久,竟什么也没『摸』到。

    韦仁中了这掌,当时气为之窒,胸口剧痛,四肢百骸似乎都已寸寸碎裂,一摔下地,险些便即晕去。他知此刻生死系于一线,当即奋力爬起,顺着一道斜坡上滚下去,一直到停住为止。他挣扎着站起,慢慢走远,周身筋骨痛楚不堪。他知道尚膳监是万万不能回去了,明日先找个太医将身上的伤治好后,再找康熙将自己重新安排个住处再说。至于,海老太监他是不可能向皇上告状的,否则他也逃不了干系。于是,他将匕首『插』入靴筒,靠着一棵大树慢慢调息起来。过了很久才慢慢地入睡了。

    突然,韦仁耳听得人声喧哗,顿时醒来,只见多人蜂涌而来。他拽住一个问道:“出什么事了?”被拽住的人显然认识韦仁,他打千道:“回桂公公话,是寿宁宫出了刺客,听说皇太后受伤了,尚膳监的海公公为了护驾也被刺客所害了!”

    韦仁听了心中暗喜,海老太监还是去找假太后了,果然丢了『性』命。“走!我们一起去寿宁宫。”

    “是!”

    第十八回 见太后韦仁惊疑,翻遗物喜得秘诀

    进了寿宁宫,只见这里已经是人来人往。太监、宫女、侍卫人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有侍卫从寿宁宫的假山上正搬运着一具尸体,韦仁远远望去正是海老太监穿着的服饰。有太监见韦仁到了,便忙走过禀报道:“禀告桂公公,海公公为保护皇太后安危,不幸被刺客所害!”韦仁装作悲痛欲泣的模样道:“啊呀!不知道刺客有否被抓住?”

    “回公公,等侍卫人等到来时,刺客已经逃离了!”一名小太监凑到韦仁的耳边轻声答道。

    “这些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定要奏明皇上好好收拾他们一下!对了,皇太后圣驾可安好?宫里还有没有其他损失?”韦仁愤愤地说道。

    “太后她老人家受了点惊吓,还好有海公公拼死抵挡,没有让刺客来得及对寿宁宫造成更大的伤害!”

    “只要皇太后她老人家安好就好!好了,你们在到各处去察看察看,看哪里还有不妥之处吗?”韦仁吩咐道。

    “遵命!”韦仁身边众人行礼后纷纷离开。

    这时,只见那蕊初从寿宁宫内走出来,望见韦仁忙走了过来,神『色』慌张地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太后召你入宫见驾。你要小心啊!”

    “好!我知道了!”韦仁听了心中有些嘀咕,但是他知道皇太后有可能是在于海老太监对话的过程中说了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或者是皇太后猜测自己有可能知道一些秘密,看来自己的小心应付才行。

    韦仁跟着蕊初一起走了进去。到了门帷外,蕊初禀报道:“回太后,小桂子见驾。”然后掀开门帷,示意他单独进宫见驾,只是关切的眼神在秀目中流『露』出来。韦仁朝她安然一笑,便走了进去。

    韦小宝来到寝宫的珠帘前停住了脚步。这帘子全是珍珠穿成,发出柔和的光芒。一名宫女拉开珠帘。韦小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道:“奴才小桂子见驾!

    “小桂子,你进来吧!”从寝宫内传来皇太后低沉有些嘶哑的声音。听上去,皇太后在于海老太监搏斗的过程中,受伤不轻。

    “是!”韦仁低头进去,微抬眼皮,发现寝宫中没有其他人,只见皇太后此刻正斜躺在床上,原本就瘦尖的脸上脸『色』雪白,更无半点血『色』,双眉微竖,目光闪烁地望着自己。

    韦仁忙走上几步叩拜道:“小桂子叩见太后,太后凤体安康!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只听见皇太后低咳了几声道:“好了!小桂子起来吧!哀家将你召进宫来,是想问你几个小问题?”

    “谢太后!”韦仁站起身来道:“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你和皇上比武这件事,除了哀家、皇上、你和海大富意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皇太后低声问道。

    “回太后,没有其他人知道。”韦仁答道。

    “好!记住不可『露』出一丝口风。只要哪天让哀家听到这件事的消息。哼!哀家定会让皇上拿掉你吃饭的家伙!”皇太后叮嘱道,同时她那双丹凤眼中『露』出阴冷的目光。

    “太后放心,奴才一定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韦仁装作十分恐惧的样子回答道。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皇太后哼了一声,继续问道,“除了跟这海大富外,你还跟谁练过功夫?”

    韦仁道:“奴才就只跟海公公武功。并没有再跟其他人练过。”太后嗯了一声,道:“平日里,海大富都干了些什么事情?”韦仁道:“自从海公公眼睛瞎了以后,除了每日正常作息外,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