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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燎娇女第3部分阅读

    过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可以让我们知道,雪小姐就算真的有貌、有才,但是却独独失德。”

    “怎么说?跟你说的风流韵事有关吗?”客倌丙反应比较快。

    “聪明,正是雪小姐的风流韵事。”

    谷聿平蹙眉,前天晚上?风流韵事?他们讲的该不会是那件事吧?那就难怪她的脸色会愈来愈惨白。他有股冲动想要上前去堵住那些人的嘴巴,但是却被她的泪眼给制止了,现在上前,不是不打自招,反而更让她难堪吗?

    “她怎么了?”客倌丁迫不及待的问。

    “她啊!半夜三更和情人幽会,被家里的长工撞见,结果竟然伙同情人要将长工杀之灭口。”

    “什么?!竟然这么狠毒?”

    “可不是吗?”

    “那结果呢?”

    “结果啊!被雪老爷的二夫人发现,才因此救了长工一命。”

    “幸好。那雪小姐和她情夫呢?”

    “当然是畏罪潜逃了,连夜就逃得不知踪影。”

    “唉!没想到传言如此才貌德兼备的姑娘竟会是这种失贞失德的女人,传言真是不可信啊!”

    闻言,谷聿平忍不住翻白眼,既然知道传言不可信,他们还信得这么热中,真是一群庸人!

    “走,别理会他们。”他放弃填饱肚于,就算继续吃,看着她那张哭丧的脸,他也吞不下去。

    “不,他们知道爹爹的事,我想问他们知不知道爹爹的下落。”

    “他们只是听谣言道是非之徒,不会有真实的答案的。”谷聿平反对。

    “至少这是一个线索,若不是心里挂念着父亲的生死,我也不会听你之言苟活到现在。”

    “ok,ok,我去问,行了吗?”他没辙,只好无奈的说。

    他来到那桌客人的身边,心里想的是一拳揍过去,脸上却是逢迎的笑容。

    “这位大爷……”谷聿平打声招呼。

    “这位公子有何贵事?”客倌甲转过身来,或许看到谷聿平一身贵气,斯文俊朗,所以也很客气的问。

    “方才偶然听闻你提起云庄的雪老爷失踪一事,我很感兴趣。”谷聿平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为什么会对雪老爷失踪的事有兴趣呢?”

    “在下姓谷,来自王都,雪老爷乃是在下的恩人,这次自王都来,就是想探访雪老爷,并报答其恩惠。”谷聿平简单的说。

    他曾听雪情说过月影国的王族恰好姓谷,它的首都就称之为王都,而且,王族还非常的霸道,不许平民百姓有“谷”姓,若祖先不幸姓谷的话,就全都得改姓,王上赐姓为“尹”,有“隐”的意思。

    他会这么告诉这些人的原因,只是要误导他们产生联想,以为他是王族之人,一来雪老爷的身价会大涨;二来也比较容易得到答案。

    果然不出所料,这几位客倌一听到是来自王都的谷姓人,都立刻站起来,以比方才客气、热情一百倍的态度来对待他。

    “请坐、请坐,谷爷要问什么问题,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只想知道雪老爷的消息。”

    “这雪老爷说来真是不幸,听说这次到中原去采办,结果遇上抢匪,不仅是所有货物全被洗劫一空,连带的人也被逼下绝命断魂岭,看来是凶多吉少。”

    “绝命断魂岭?”谷聿平蹙眉。看它字面上的意思就很明显,这一定是一处险要的断崖。

    “绝命断魂岭可是中原最出名的断崖,它的崖壁笔直光滑得像刀削的一样,没有可供使力的地方和任何植物藤蔓,更没有什么路可以下到谷底,它深不见底,不幸摔下谷底的人从来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谷底。”

    “是这样啊?我了解了。”谷聿平点点头,心底开始担忧雪情的反应,搞不好她知道她父亲跌下绝命断魂岭的时候,也会想跟着跳下去。“对了……”

    “谷爷还有什么问题?”

    “刚刚我听闻你们谈论雪家小姐的事,我曾亲眼见过雪小姐,的确如传闻所言是个才貌德兼备的女子,前天晚上的事,其实另有实情,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不妨去查证,我相信以你们如此灵通的消息管道,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来。”

    他临走前还不忘给他们来段似褒似讽的话,不过他相信他们一定听不出来,以为他是在赞扬他们。

    其实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因为如此一来他们一定会努力的探查事情,毕竟他可是来自王都的谷姓人啊!呵呵……

    “谷爷的意思是……”客倌甲立即眼睛发亮,就像苍蝇闻到大便一样。他断定一定有其它消息可以让他在地方上更加的出名,巩固他包打听的名号。

    “我给你们一个方向好了,就从雪老爷的二夫人和那个长工去查就行了。”谷聿平丢下话,转身走去牵起雪情的手,不顾她微微挣扎的动作,结帐离去。

    “谷爷!谷爷……”客倌甲在谷聿平身后叫唤,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无奈已唤不回他的身影。

    “你们说,这件事可查性有多莴?”客倌甲询问其它三人的意见。

    “这个谷爷一定是王族的人,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的,所以咱们去查吧!如果真的查到什么隐情,咱们的名声一定更加响亮。”

    “好!查!”

    得知雪碛的消息后,谷聿平和雪情便往中原的方向前去。

    “你爹是去购物?”

    “嗯。”雪情点点头。“爹爹是到中原给大舅祝寿,然后顺便采办一些中原的当下流行货物回来。”

    中原,不是谷聿平原先以为的古代中国,而是位于月影国、日升国、星耀国这三国的中央地位,故称之为“中原”。

    中原是贸易枢纽,繁华、热闹、先进,所有的商人要采办或销售,都会到这里来。

    “现在你预备往哪走?”来到一条三岔路,谷聿平蹙眉问。

    “我……”雪情犹豫着,她原本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怎么可能知道中原该往哪里走?

    “你不知道对不对?”预料中的事,谷聿平并没有多大意外。“没关系,这附近有几户人家,我们去问问看。”

    两人相偕来到一户农舍前,他才刚抬手想要敲门,门就被打开,从里头跌出一个少妇,伴随着屋里头一阵巨吼传出——

    “滚!你这个贱女人,给我滚出去!既然已经改嫁了就不要再给我厚着脸皮回来!我们吴家没有你这种媳妇!”男人震天价响的怒吼,伴随着巨大的关门声传来。

    谷聿平看着跌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少妇,他护着被吓得躲到他身后去揪着他衣衫的雪情。

    跌在地上的少妇哭喊着冲上前,对着已然关上的房门拍打,“不要!相公,我是冤枉的,我是有苦衷的,你让我回来,听我解释啊!”

    “滚!你快滚!我们这种穷苦寒酸的地方,无法招待你这个地主夫人!”

    “相公,我求求你……”

    “滚!”男人打断妇人的话,怎样都不听她的解释。

    少妇伤心欲绝的哭着,重新跌坐在门前,闻之令人鼻酸。

    “聿平……”雪情在他身后轻唤。

    她怜悯的口气让谷聿平一听就在心里低叹,看来她又想“踩地”了。只是他搞不懂,为什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会这么热中于“路不平,有人踩”的信条?是谁教她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想怎么样?”

    “先扶这位少妇起来吧!她这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可怜。”

    “ok,我没意见,不过我想这件差事还是由你来做比较妥当,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不是吗?”谷聿平的同情心其实很贫乏,又听闻那位“相公”所说的话,虽不至于对这位少妇产生先入为主的观念,但是能避则避,毕竟在这种时代,麻烦事挺多的。

    雪情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这会儿他又谨守男女授受不亲的条规了?他不是一向嗤之以鼻吗?不然为何常常对她“动手动脚”?

    “这位夫人,你快起来吧!”虽然疑惑,但她还是上前搀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少妇。

    少妇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张堪称艳丽的容貌呈现在两人眼前,就算披头散发,满脸泪痕,也看得出来她的年纪并不大,大概和谷聿平差不多年纪。

    少妇一见陌生人,立刻抹抹脸,然后转身仓卒的逃离。

    “喂!”谷聿平大喊,但只见少妇踩着小碎步匆匆离去,转眼间已不见人影。

    “现在怎么办?”他故意问雪情。

    “这……”雪情犹豫的看看那妇人消失的方向,再看看那扇紧闭的门,然后又看回谷聿平的身上,久久没有下文。

    “嗯?”他坏心眼的催促她,他这样做只是想让她知道她想管闲事,也得先秤秤自己的千两,看看管不管得起,而且还没有任何计画,难道光站在这里发呆事情就会解决吗?他敢打赌她下一句话一定是“我不知道”,且还会结巴。

    “我……我不知道……”

    看吧!他猜得多准啊!每次都是她爱管闲事,但是到最后劳动的都是他。

    “那我们就另外找个人家问路,然后直接往中原去。”谷聿平故意这么说,转身就打算到别家问路。

    “不!”雪情硬是拉住他的衣衫,不让他离开。

    “不?”他挑眉,虽是预料中的答案,不过他倒想听听看她能说些什么话。

    “你……你不觉得那名少妇很可怜吗?如果她真的有苦衷呢?”

    唷!在呼唤他的同情心耶!只可惜他的同情心正缺货呢!

    “可怜归可怜,就算她真有苦衷我们也无权过问,你没听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吗?”

    “我,我们不是清官。”她硬是拗了一回。

    “呵……呵呵……”他呵呵的笑了。他真没想到她也学会强词夺理,可见他的教导非常的成功,

    “ok,冲着你这句话,这件事咱们管定了。”

    事情的原委很戏剧化,在谷聿平偕同雪情好不容易敲开那户人家的门,坐上椅子,喝一杯茶水后,才在言谈中套一点关系,终于吴书权——也就是方才怒吼得震天价响的男人,才缓缓的道出与妻子之间的恩怨。

    原来吴书权是务农人家,家有一老母,二十一岁的时候娶了十七岁的庄梦云,也就是方才的少妇,两人虽是媒妁之言,但婚后感情进展神速,恩爱甜蜜。

    吴书权所种植的农地,乃是向这一带的大地王庄富贵所承租,本是出入有序,生活也足以温饱,不料婚后两年,天干地旱,所有农地收成都欠佳,生活顿时陷入困境,更甭提付出租金。虽然地主仁厚,决定隔年再收,但没想到干旱的现象持续三年,他们的生活更是困苦。

    吴书权心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出门打拚,和母亲与妻子商量,得到全心的祝福,于是他向地主借了一点做生意的本钱,与妻子约定最慢两年就会回来后,便前往中原。

    两年很快就过去,但他却因为突来的一桩生意必须再耽搁个半年,他也遂捎封信告知母亲与妻子归期延后,没想到没多久他接到母亲的家书,家书上言——媳妇庄梦云贪图富贵,已于日前改嫁地主庄富贵。

    这个青天霹雳的消息让他拋下生意,匆匆的赶回故乡,当他回来后,竟然看见自己的妻子偎在庄富贵的身边,两人正快乐的交谈着。

    他痛心的回到家里,却见母亲陈尸在各听中已不知多少时日,两相打击差点让他崩溃。

    他亲手埋葬母亲,而庄梦云得知他已回来,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回到他身边,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当他将她赶出去时她才了解,原来他不是个傻瓜。

    “我是不可能原谅她,也不可能再接受她,我们吴家没有这种媳妇!”吴书权恨声的说。

    虽然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怨恨,但谷聿平却看得出他眼里那深藏的痛,看来吴书权还是爱着庄梦云,因为有爱,才会恨得那么强烈。

    “可是她不是说她有苦衷被人冤枉吗?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呢?”谷聿平问。

    “解释什么?她改嫁庄富贵是事实,让母亲无人侍奉,病死家中无人收尸也是事实,这样就够了!”

    “不,这样不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真如你所说的贪图富贵、吃不了苦,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你?求你让她回来?她都已嫁人了,庄富贵显然对她也极好,不是吗?”谷聿平分析,这的确是个很大的疑点。

    “这……”吴书权蹙眉。他虽然很不愿再想起那个无耻的女人,但谷公子所说的话,却深深敲进他心里,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希望……

    蓦然,吴书权一惊,自己之所以这么恨她,是因为他一直未曾对她忘情啊!他还爱着她!

    老天!那种女人……为什么他对她还无法忘怀?别忘了是她让母亲死得这么凄凉,是她让他成为村里的笑话,是她让他满腔的爱意在一夕之间沉入深海!

    是的,他还爱着她,爱着那个无耻的女人!

    “其实听她的解释也无妨,又不会少一块肉。”谷聿平再次游说。

    “不,我说过我不会听她的解释,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苦衷都弥补不了、掩盖不了事实。”

    “好吧,既然你坚持不听她解释,那么就由我们来听,如何?”

    “你……”

    “好,没反对就是赞成,我们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谷聿平故意不让吴书权有说话的机会,说完之后立刻拉着雪情出门。“等我们的消息,我会告诉你情形的。”

    “喂!谷公子、谷公子!”吴书权徒劳无功的喊着,眼睁睁的看他们的背影渐渐跑远。他颓然的叹一口气,转身进屋,“梦云啊梦云,我能抱着一丝希望吗?”

    讪笑一声,吴书权笑自己傻,就算如她所说,她是有苦衷的,也已经挽回不了她已是别人凄子的事实啊!

    谷聿平和雪情找到的人不是庄梦云,而是她现在的丈夫庄富贵。

    “你们想知道梦云为什么会嫁给我?”庄富贵在听了他们的来意之后问。

    “是的。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请夫人一叙?”

    “你们代表吴书权吗?”

    “算是吧!”谷聿平保留的说。

    “既然如此,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们一句话,请你转告吴书权。”

    “请说。”谷聿平有礼的点头。看来今天要见到庄梦云是妄想了。

    庄富贵站起身来,缓缓的走离客厅,“告诉他,梦云是我庄富贵失散二十几年的女儿。”他话一说完,便对一旁的佣人道:“送客。”

    谷聿平和雪情惊讶的对望一眼,女儿?!

    “可是她是你娶进来的妻子,不是吗?”谷聿平急切的问。

    “那些内情,让吴书权去问他母亲。”

    “他的母亲已经死了,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家吗?”

    “那就叫他自己去调查啊?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来自王都的谷性人,他折磨梦云这么久,也必须付出一点代价!”庄富卖不客气的说。“阿福,还杵着做什么?送各!”他下完命令,便离开客厅。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谷聿平心下暗忖,这下子可好玩了!

    谷聿平和雪情回到吴书权的家后,便老实的告知吴书权一切事情。

    “女儿?!梦云是他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吴书权不敢柑信。

    “庄老头是这么说的啊!照年龄来推算,是有这个可能,尤其他们又都姓庄。”

    “可是……可是他们既然是父女,为什么还会拜堂成亲,以夫妻的名义生活?”

    “这些内情庄富贵要你自己调查,听他的口气,令堂似乎知情。”

    “我娘?”吴书权沉吟。娘知道些什么事?难道真有隐情?可是……“如过真有隐情,为什么庄富贵不直接说明,反而要我自己去调查?”

    “庄富贵说你折磨他女儿这么久,也该让你受点罪。”

    “那我该怎么查…我娘都已经过世了,我找谁问?”吴书权开始有点反应,从他焦急的口吻就知道他迫切的想得知真相。

    “你娘的遗物你有没有找过?也许会留有一些蛛丝马迹。”谷聿平听说他娘认得字,又有记事的习惯,于是开口提醒他。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吴书权立刻往他母亲生前的卧房走去。没多久,捧着一盒东西出来。

    “这是……”谷聿平和雪情随即走上前。

    “这是我娘生前的手札,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记载这件事情的原委。”

    “那就阿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