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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燎娇女第2部分阅读

    的陈齐,笑得更加诡异。

    “我要在他的头发上淋上一些蜂蜜,至于会引来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他坏坏的笑着。

    “你疯了!你是个疯子!”陈齐恐惧的大吼。

    “我如果是疯子的话,我的惩罚就不只是这样了。”谷聿平站起来,抬头望天,似乎在告知上天般。“我会将你凌迟,先将你的皮一片片的剥下来。放心,我会剥得很漂亮的,接下来我会挖掉你的眼睛,刺聋你的耳朵,毒哑你的嘴巴,顺道削掉你的鼻子,然后将你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

    “不过到这时候我会很小心的不让你死掉,甚至让你神智清楚,相信我,我办得到。我会将你曝晒在太阳下面,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干,看着苍蝇沾满全身……”

    呕吐声打断他的形容,他回头一看,就看见雪情摀着嘴,脸色苍白的干呕。

    “喂,你也太没用了吧!这样就受不了?”拜托,他只是说说而已,又还没做。

    “还有人比我更没用。”她指指地上,声音有点虚弱。

    谷聿平看回躺在地上的陈齐,只见他已经口吐白沫,吓昏了。

    “哼!恶人没胆,还以为你多厉害!”谷聿平不屑的踢他一下,嗤之以鼻。

    “仙人不会真的要这样对付他吧?”她怀疑的问。

    “首先,我叫做谷聿平,你可以连名带姓的叫我,也可以只叫我聿平或阿平,就是不要叫我谷先生,也不要再叫我仙人,ok?”

    “欧……欧?仙人的意思雪情不懂,仙人既不是夫于,雪情自然不会称呼仙人为先生,不过要连名带姓的叫仙人,或者直呼仙人的名讳都是于礼不合的,雪情自然也不会如此做。”

    谷聿平翻翻白眼,心里直呼吃不消,这个女人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一点破绽都不留,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回到过去了。

    “既然你认定我是仙人,那么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他强硬的说。

    “这……”

    “还有意见?”他故意提高声音。

    “不敢,仙人怎么说,雪情就怎么做。”

    “叫来听听看。”

    “嗄?”

    “我的名字啊!”

    “哦,聿……聿……平。”雪情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白嫩的脸颊瞬间染成嫣红,羞涩的低下头去。

    “很好,多叫几次就会习惯了。”谷聿平也不想做太多要求,毕竟人家吃演员饭的,不能太为难人家。“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不会那样对付他的,我还没那么残忍,我是仙人,不是吗?不过……”

    “什么?”

    “惩罚还是要做的,你认为呢?”

    “是,只是不知仙人要如何惩罚他?”

    “嗯!你叫我什么?”谷聿平挑眉问。

    她犹豫的低下头。“这……”

    “都说好了,你要叫我的名字,多叫几次就习惯了。来,再重新问一次。”

    “聿……平,不知道你要怎么惩罚他?”

    他满意的点头。“嗯,这才对嘛,很好。”

    “你到底要怎么惩罚他?”她再问。

    “这个嘛……”谷聿平思考着,“我想……”

    “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尖叫打断他的话,谷聿平蹙眉回头,只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正张着血盆大口,一脸惊愕的站在不知何时已敞开的房门口,看着卧室里的情景。

    她是谁?谷聿平蹙眉思考这个问题。

    以他专业知识来判断,这个女人扮演的角色该不会是雪情的娘吧?可是还是有点不对劲,她们没有演出母女间该有的亲密感,更甚者,身后的雪情惊惶害怕的情绪波动正强烈的撼动他。

    她不是雪情的娘,那么她是谁?

    他不必开口问,答案很快就出现了。

    “二……二娘……”雪情惊慌的低唤,不知所措的绞扭自己的双手,低下头不敢直视二娘的脸。

    喔——原来她所扮演的角色是后母啊!这倒有点像,只不过……老大他们到底请了多少演员啊?谷聿平仍旧皱着眉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三更半夜在你的房里?还有,你们对陈齐做了什么?”雪情的二娘吕月凤厉声的质问。

    “二娘……”雪情困扰的轻唤,一来不知该如何解释仙人的出现,二来陈齐的事说了也没用,二娘全都知情,且一定会否认到底,而且不知何时,门口已经围拢了部分佣人,个个都睁大眼睛,竖直耳朵,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半夜与这个男人幽会,被陈齐发现,然后你们打算杀人灭口,对不对?”吕月凤不等雪情有所反应,马上想出一个能让自己脱身的办法。

    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雪情则急得整张俏脸都涨红了,而谷聿平明知他们只是在演戏,却仍忍不住开口护卫。

    “喂!这位欧巴桑,请不要自导自演的说些子虚乌有、平空捏造的剧情好吗?”

    “你这个野男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吕月凤不客气的说。

    “敝姓谷,不姓野。至于你所说的这个陈齐,我们正打算将他送官,你如果想观礼,就一道来吧!”

    “送官?!”惊喊的不只是吕月凤,连云情都低呼出声。

    雪情惊惶的望着谷聿平,仙人不是说不会将陈齐送宫吗?

    谷聿平看出她的惊疑,但不理会她,反正只是在演戏,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你们凭什么将他送官?!”

    “就凭他夜闯小姐闺房,试图非礼、轻薄小姐。”谷聿平说。看到雪情瞬间惨白的脸色,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后悔。

    什么?他们只是演员,这并不会真的对她构成任何伤害的不是吗?那为什么明知一切只是她的演技,还会因违背承诺而后悔?唉!由此可见她的演技是多么的好。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你现在怎么还会在这里?早应该羞愧自尽才对,而且,这还是不能解释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尽?你说的是什么鬼话?该死的人是陈齐,关雪情什么事?”

    “她的名节已毁,有点羞耻心的人都不会苟活,由此可见你们方才所说的事可信度有多少。”吕月凤故意提高声音,让房外的佣人们都能听见。

    “你这个黑心肠的后娘……”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雪情大喊,她哀戚的看了谷聿平一眼,然后掩脸奔出房门。

    谷聿平被她的眼神震撼住,怎么?自己真的害了她吗?拜托!只是在演戏而已不是吗?

    虽然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却也忍不住被她的演技牵着鼻子走。

    “等一下再来收拾你!”他恶狠狠的瞪了吕月凤一眼,转身排开众人追出去。

    然而一出房门,谷聿平有短暂的愕然,这是……

    中影文化城?

    有这种场景吗?这么大的院落……

    先别管这个了,前头的人已经转了个弯不见人影,他加快脚步追上去,只见她打开大门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谷聿平跟着冲出大门,瞬间傻眼,这一切真的只是场景?

    他开始怀疑,不安的感觉在心中扩散。

    “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谷聿平一把抓住哭泣奔跑中的雪情,劈头就问。

    “仙人问这个未免太过可笑了吧!雪情已被你害得无颜苟活,仙人还想怎样?”雪情哀怨的说。

    “我只问你这里是哪里,你只要回答我就衍了!”他口气不善的低吼。

    夜深人静,甚至还有打更的人远远!慢慢的靠近他们。

    “叩、叩、叩、锵——锵——锵——”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大他们会将场景布置得这么逼真?是有这个可能,可是没必要啊!那么……这里是哪里?

    “这里到底是哪里?!”谷聿平见她久久不说话,只是用哀怨的眼神倔强的望着他,心里不知名的情绪化  火气,怒吼出声。

    雪情瑟缩了一下,终于缓缓的开口,“这里是景瓵镇。”她的声音轻柔,两滴眼泪就这么滴落在衣襟上。

    景瓵镇是什么鬼地方?就算真回到过去,他也从没在历史书上听过这个地名啊!看着她的眼泪,没来由得为一阵烦躁,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幻?

    “那刚刚那里呢?”他记得她说过那是她家,一个面积可比拟中正纪念堂的家。

    “雪庄。”

    “现在是什么年代?”

    雪情疑惑的看着他,不解他问题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现在是哪个皇帝老子当政?”看出她的疑惑,谷聿平只好说得更清楚,讲得更明白。

    她惊慌的摀住他的嘴,没有多想这种动作是多么的不合礼教,只想到他放肆的言语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你太放肆了!新王刚登基,正全力铲除异己,你放肆的言论若让有心人听闻,项上人头定会不保!”

    谷聿平看着她,眼底原本的愤怒化为无形,温柔的眼波望着也因惊慌而显得更加苍白的脸。

    她的担忧是出自内心的,绝对的真诚,九十九点九纯金的心。

    握住她的手,将它轻轻的拉下来,他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没有放开。

    “好,我不说那种『放肆』的言论,你只要告诉我,你认识我吗?”

    “你……你是仙人啊!”雪情疑惑的说,羞涩的抽回自己发烫的手,无措的背在身后。

    “不,我是指……”他停顿下来,她的神情真的很真,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并非不良哥哥们的整人计画?!

    不、不、不!不会有这种荒诞的事发生,不可能的,他绝对不相信!

    “仙人?”她等不到下文,遂不解的轻唤。

    “我不是仙人!”他低吼。

    “你不是仙人?可是你是从天而降的呀!”她有点不知所措。

    “我说不是就不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许只是掉入你们设好的陷阱,可能正有某些人躲在某个地方看好戏,是吧?”他试探的说。

    “陷阱?你是指现在有人躲在暗处观察我们?”雪情蹙眉,随着他的话疑神疑鬼的望望四周。“糟了,你刚刚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些人听去?!”她低声惊问,彷佛怕被人窃听般。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蒜?你认识谷聿远、谷聿虑、谷聿近、谷聿忧这四个人吧!就算没有全认识,至少也认得其中一个吧!是他们请你们来戏弄我的,对不对?”谷聿平再也不想打迷糊仗,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雪情真的不识得你说的那些人,雪情也没必要戏弄你戏弄到自己的命都快去了!”她不客气的道,又想起她现在之所以会三更半夜站在路上有家归不得,且性命难保、贞节尽失,全都是拜他的食言背信所赐。

    “现在都民国几年了,你认为我还会相信这种事吗?”他突然对天吶喊。不过回答他的,不是老天爷,而是雪情。

    “现在不是民国几年,现在是觐熙元年,这里是月影国。”

    第三章

    这是不可能的!

    跟着雪情在外头已经一天一夜,所见所闻在在都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如此,但谷聿平心里仍然告诉自己,努力的说服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会穿越时空来到这历史上不存在的古国呢?

    她说这个国家叫月影国,以他的观察,其风俗民情大致上与中国古代差不多,同样的男尊女卑,同样的对女人极尽可能的压抑,极度的令人不齿。

    从出了雪庄到现在,他因为这种风俗累得救了雪情三次,可怕!这个女人想死的念头这么坚强,而在这一天一夜里,他们不只没有休息,甚至连果腹都没有,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防她随时随地可能自杀的行动。

    这期间,他只有空出一点时间,进入某家家境看起来还不错的人家里“借”来两套衣服,换下自己这身“奇装异服”,不过他的背包他还是背着,因为里头有太多宝贝,他是不可能丢弃的,所以眼下穿著一身古装的他,却背着一个造型新颖的背包,其实也满另类的。

    “你别再跟着我了。”雪情忍不住第无数次的对谷聿平低喊。

    “你还想死吗?”他照例问。

    “我已经没有颜面再苟活于世,如果你没忘记的话,这一切还是拜你所赐,你为什么要出现?”

    “姑娘此言差矣?”他可不认同。

    “难道你否认自己背信承诺?”她不敢相信他竟会否认,若不是他当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她差点被凌辱的事,她又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这我不否认,不过你自己想想,如果我不出现,你还会站在这里对我抱怨吗?”他就事论事。

    当然,他承认自己当时是不应该特意忽略对她的承诺,但是谁叫他以为这一切只是演戏,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说什么他也不会违背诺言,唉,他已经接受自己穿越时空的事卖了。

    雪情一震,是啊!如果他没有出现,那自己如今只不过是一具被蹂躏过的尸体

    想到那种情形,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不开,生命是很可贵的,有人拚了命想活下去都无能力,你却只会糟蹋生命!”谷聿平忍不住斥责。

    “我也不想死啊!不过贞节是女人的生命,甚至重于生命,我贞节已失,又如何能苟活?”

    “你为什么这么死脑筋?贞节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男人用来束缚女人的伎俩罢了,我就不懂,为什么你们女人就甘愿被男人踩在脚底下,被物化、矮化、丑化也不懂得稍稍反抗一下?”

    他从求学时代就有这种疑问,为什么古代的女人会这么笨?如今让他遇上一个货真价实的古代女人,他可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到底为什么。

    “说得好象你不是那些物化、矮化、丑化女人的男人似的。”雪情虽讶于他的言论,惊喜于他对女人的尊重,但仍是忍不住的轻讽。

    “我的确是男人,但我从不低贱女人,女人在我心里是伟大、不可或缺的,在我家,女人的地位的崇高,甚至高过男人。”

    雪情怀疑的看着他,这有可能吗?女人的地位甚至高过男人?

    “所以你根本不用去理会那些荒谬的观念,这件事你只是一个受害者,哪有受害者该死,罪魁祸首却没事的道理?由此可见你寻死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就算我不死,但我又该何去何从?雪庄终归是回不去了。”

    “天下之大,还怕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吗?别瞎操心了。”

    “我知道天下之大定有我容身之处,只是雪情一届女流之辈,又如何能行遍天下,寻找那容我之地呢?”她迷惘的神色令人心疼。

    是喔!她这么一提他才想到,这里的女人似乎不出门的,所以这一天一夜下来,除了她之外,他几乎没有看到半个女人。可怜喔!

    “放心好了,你还有我啊!”很自然的,谷聿平说出这句话。

    “你?”她疑望着他,她知道有他在,可是他又能陪她多久呢?一天?两天?或是十天半个月?了不得一年半载吧!那之后呢?

    “怎么?还怀疑啊?至少我会陪你找到你可以落脚的地方。”

    “可是……”

    “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的活着,我则陪你找到容身之地。”他打断她的犹豫不决,直接作决定。

    “啊!肚子好饿啊!”谷聿平大喊。“找个地方吃饭吧!要活下去,首要之务就是填饱肚子。”

    看她仍停止不前,他干脆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进一家客栈。

    “客倌,要住宿还是用餐啊?”店小二热情的招呼他们,一双眼不时的瞄着站在谷聿平身侧,一直低垂着头的雪情。

    “用餐。”谷聿平找了张靠墙的桌子,将雪情安置在自己的身边,刻意隔离客栈内一些放肆的眼光,坐定后才放开她的手。

    “那客倌要点些什么?”店小二移了个位置,仍不时的盯着他身边的雪情。

    “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全端上桌,顺道沏一壶茶来。”谷聿平不悦的说,锐利的眼神一扫,店小二立刻做揖离去。

    “是,马上来。”

    茶很快就上桌了,谷聿平倒了一杯茶送到雪情的面前,才发现她脸色有点古怪。

    “你怎么了?”他关心的问,奇了,刚刚还好好的啊!莫非对那些探索的眼光感到不自在?整间客栈里,她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