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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吟,倾城哑后第22部分阅读

城门处,却也热的渗人。将士们抬头挺胸,身着厚重铠甲,手握长枪,汗如雨下却无一人吭声。他们,静默的立在城楼之下。一阵狂风吹过,卷起尘土飞扬,军旗在空中飞扬。

    前排,上官南天父子一身铠甲戎装,坐在战马之上,一动未动,耀武英姿,雄风尽显,犹如战神降临。

    城楼上方,皇甫易一身明黄龙袍立于城楼之上,静静的对着城楼下的百万雄兵,目光却飘到了离这里很远的北方,神色肃穆,仪态凛然。他的身旁,依次站着众皇子和满朝文武百官。身后则是皇后娘娘和各将军副将的家眷。

    此时的天还未全亮,东方浅出的旭日与地面平行。划下的影子缓缓地在城楼下移动,宣誓着时间正一点一点的过去。

    上官菱惜站在皇甫昊辰的身后,看着这朦胧天地间,风起云涌。她虽看不见正前方的点兵大典如何壮阔,仅侧面看,却也足以震慑人心,如此千军万马、气壮山河的场面,她是第一次见到。以前看电影赤壁的时候,觉得那样的气吞山河的场景已经足以让她震撼好久了,没想到,真正的沙场点兵,壮士出征,竟比电影里的还要壮观千百倍。这,着实让她开了一回眼界。

    想到他们即将出征北方,前途凶险未可知,如此百万雄兵,他们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国家。他们中,有的或许还是个尚未成家立业的小伙,有的则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已婚男子。为了国家的安定繁荣,他们奉献了自己的青春,舍弃了与家人相聚的机会,义无返顾的选择了这条路。

    想到这里,上官菱惜不免有些感伤,却也敬佩他们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他们,值得每一个人尊重,敬爱。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首关于出征的诗:

    边关急,狼烟燃,军旗半卷。铁骑越冰河,跨入生死关。狂风起,飞沙弥漫柳丝扬,浊酒一碗送君行,壮心胆!13606756

    军号响,战事繁,军士执戈,彩旌招展。捐躯赴国难,换得家国安。夕阳斜,孤烟治伤夜漫长,大漠千里血横流,红霞染。

    她在心里默默地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这次的北国之战,大家都能够平安归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城楼下,众将士手握长枪,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动作整齐一致,声音洪亮如鼓声震天,直穿云霄。

    “众将士免礼!”皇甫易平伸双手,低沉的嗓音如晨钟,直射入人的灵魂深处。

    三军得令,霍然起身,挺直站立,听候帝训。

    “北罗蛮夷,犯我边境,屠我百姓,辱我国威,此等妄徒,人神共愤。今,大军出征北伐,讨伐匈奴,将其赶回北罗,还我边境百姓安宁。”

    “讨伐匈奴,讨伐匈奴”

    “讨伐匈奴,讨伐匈奴”

    城楼下众将士手举长枪锦旗,振声高呼,人人脸上皆是愤慨憎恨之色,蛮夷凶残,屠我国民,人人得而诛之。

    与此同时,从城门内鱼贯而出的千余太监,手捧盏托,每个盏托上都摆着几大碗青酒。太监们分列几排,穿梭在列队整齐的军队中,将盏托中的酒一碗一碗的送到各位将士手中。

    前排的上官南天等诸位将军,立在战马身侧,亦端起太监捧上的酒碗,等着皇上开口。众将士动作一致的左手握抢,右手拿碗,抬首,望向城楼那抹明黄|色身影,只等皇上一声令下。

    “朕,谨以此酒,预祝三军将士,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皇甫易端起身旁于长盛奉上的白瓷碗,满满一碗白酒,隔空敬城楼下的众将士,继而仰头一饮而下,酒,一滴未剩。

    接着是众位皇子和朝臣百官,亦是一碗清酒,一口饮下。

    “旗开得胜,旗开得胜”

    城楼下,众将士提声高呼,遂将酒碗举至头顶,敬向前方皇帝所在的城楼之上,而后,动作整齐划一,丝毫不见杂乱。仰头,饮尽。

    “三军,出征!!!”上官南天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对着面前的百万雄兵,手举长剑,高呼一声。

    尾音刚落,城楼下顿时鼓声轰隆,声音浑厚瞭远,震天彻底,划破了漂游在京城上空的薄雾,将仍处于浑噩状态下的帝都惊醒。全城百姓惊闻鼓声雷动,便知晓东楚候命数日的北伐军队马上就要出发了。纷纷起身,穿衣梳妆,准备出门,到街头为自己的丈夫,儿子,兄弟,亲人送行。

    鼓声慷慨激昂,三军闻风而动,军容整备,一丝不苟,从城门鱼贯而出。

    直至城楼之下,人去城空,空无一人。城楼上的皇帝和皇后才在众百官的簇拥下离开。待人全都走了,只剩下守城的将领不苟言笑尽职尽责的站在城楼之上。

    上官菱惜依然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晨风卷着沙尘划过脸颊,没有伤痕,却有一丝疼痛。刚刚还是人满为患的城楼下,此刻已然空无一人。他们,满怀希望而去,又有多少人带着余兴而归,又有多少人将灵魂托付在那北国辽阔的草原之上。

    虽然知道此次出征的胜算很大,内心不免还是有些担心,不仅是因为那壮阔的队伍中有着自己的亲人,也因为那些有可能为此战役而失去生命的将士。自古以来,哪个战场不是用尸骨堆积起来的。一国百姓的安康宁静,不只有皇帝的明君良策,为民忧民之心;也有众位将士用自己的鲜血和白骨筑起了坚固的城墙,让外敌不敢轻易进犯。其实,功劳最大的,是他们才对!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直到现在,她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两句诗真正的含意。想象着,那沙场上堆积如山的皑皑白骨,血流成河的草原,渲染成了一副血染的江山。被鲜血滋润着的草原上空,飘荡着无数的不知何处寻归处的孤魂,悠悠荡荡,无处安身。

    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恐慌。上官菱惜较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v5jo。

    “惜儿?怎么还在这里?”已经下了城楼的皇甫昊辰,转眼发现,上官菱惜并没有在回宫的队伍中。心,蓦地一紧。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和皇上说了一声,便匆匆的回了城楼,一处处的寻找。

    没想到,她竟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上,一动未动的呆呆的看着下面空荡荡的广场,若有所思。可,在转瞬间,又惊慌的抬头,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焦急的模样,让人心疼。他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问道。

    “昊辰”就在刚才,她突然好想见他,发了疯的想见他。抬头却找不到他。她急了,害怕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心里总有一股不想的预感,他,会离她而去。可能是触景伤情,也可能是内心深处埋藏的一种恐慌,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容易失去。

    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腰,生怕他下一秒就会离开她似的。

    “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怀里的小人儿颤抖的厉害,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慌失措,吃惊害怕。心里虽有疑惑,现在却不是问的时候,只得轻拍着她柔滑的背,细声的安慰着她。“没事了,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们都会平安回来的,对不对?”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因恐慌而落下的泪水遮住了眼眶,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用手触碰,那真实的触感告诉她,他在她身边。

    “会,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虽说这是谎言,只要能让她的心里平静一些,这些谎言又算得了什么?

    “嗯,一定会的。”上官菱惜吸吸鼻子,肯定的点点头。

    “惜儿,咱们回去吧!”说上处可。

    “好。”

    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城楼的尽头。守城的侍卫们依然不动如山的守在那里,虽然,刚才的一幕,让他们惊讶,惊奇,惊叹,却也不能撼动他们脚步一分。敬忠职守,各司其职,高于一切八卦。

    一直隐在楼门后面的君旭尧,缓缓的走出来,看着城楼尽处消失的两个人影,若有所思。

    他一早便发现上官菱惜没有跟着众人一起离开。皇甫昊辰离开后,他也跟着他再次来到了城楼上。躲在暗处的他看到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城楼下空旷的广场,思绪早已不知飞向了何处。

    突然,她抬头慌张的四处张望,像是在着急的寻找着什么人,找不到的她急的快哭了出来。原本盈盈闪动的眼睛覆上了一层水雾,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儿,我见犹怜。看着这样子的她,他心内的一根弦,“蹦”的一声,断了。抬步正准备跨出去。稳健中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硬生生的将自己已经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后来,她像是找到了心灵的慰藉,乖乖的躲在那人的怀里,紧紧地搂着那人的腰,像是那人随时可能会消失一样。看着这样的她,他平静如死湖、荡不起一丝涟漪的心,居然有些微微的刺痛。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他们,他觉得眼睛有些刺痛,有一丝——嫉妒。

    嫉妒?他为何要嫉妒?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且是他曾经利用过的女人。他们之前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他都不曾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感觉。如今她只是失忆了,不记得自己而已,可,为何自己的心,会有一丝慌乱之感。

    离开城楼的皇甫昊辰和上官菱惜,去了一趟栖鸾殿,与皇后及娘亲姐姐闲聊了一会儿。因为去江南的事情还是秘密,虽不知道那些个有心之人是不是已经得知了消息,并有所行动了。但皇后和娘亲她们却是不知晓的。皇甫昊辰说过南下之行是保密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江南行:出城南下,稀客来访

    三日后,皇甫昊辰和上官菱惜等人踏上了前往江南的旅程。此行的目的地乃是江南最富盛名的青州城。

    东方,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带着属于它特有的金色光芒,将这片土地融入它温暖的光晕中。沉睡了一夜的花草蝶鸟,迎着那金黄|色的光,绽放着自己最美的一面。宽阔干净的官道上,两辆装饰低调的马车徐徐而行。

    马车的前后,四名身着褐色长衫,手持佩剑的男子骑于马上,高大的身姿,威风凛凛。虽是骑在马上,眼睛直视着前方,实则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乍看上去,他们只是普通看家护卫的,殊不知,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身手不凡,可以一敌百。

    而行在中间的两辆马车,外面看似简单普通,与寻常商旅出行时所用的马车并无不同。内里,却另有乾坤,装修极尽高档奢华。宽敞的车内,左右两侧是雕花镂空的小窗,遮阳车帘有里外两层,外层是遮阳隔热的单色绸布帘,内层则是布料上层、做工精细的纱帘;除了正前方是手推的木门外,其余三面都是柔软舒适的卧榻,锦被靠垫玉枕等床上用品一应俱全;卧榻的正中间摆着一个矮矮的圆茶几,上面摆放着刚刚泡好的西湖龙井,各式各样的新鲜糕点和水果。

    此时,皇甫昊辰正靠着靠垫半躺在卧榻上,左手拿着褶子摊在榻上,右手揽着上官菱惜的肩,正闭目养神。这两日因为南边的事情,他每天都熬得很晚。那边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一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人和他作对,阻了南边所有关于他的经济脉。这件事情本不用他出马,不过他倒是想见见这个人,敢抢他龙天赐(男主在江湖中的化名,商业圈里赫赫有名响当当的大人物。后面会有详细介绍)生意的,他还是第一人。他的胆识,让他欣赏。

    而上官菱惜正惬意的将头枕在皇甫昊辰的大腿上,手里捧着一本根本看不懂的古书胡乱的翻着。关于这上面密密麻麻的龟文,都是它们认识她,而她不认识它们。没办法,她对中国古代的繁体字不感冒,除了几个简单的,其他的,基本上都不认识。

    以前的书法老师曾这样和她说过,现在的年轻人啊!人人手上一台ipd,用笔写汉字的,越来越少了,提笔写繁体字的更是和国宝一样稀有。再过个几十年啊,中国人就得像日本人请教繁体字该如何写啰!!!老师一片慷慨陈词,让她至今记忆犹新。唉!!!现在社会的发展趋势如此,她一人无力改变什么,也不想去改变。该怎么发展便怎么发展吧,反正现在也跟她这个,越来越趋向于古代的古人没多大关系了。

    反复的将书翻了几遍,纸张间的摩擦声在她的手指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本翻完,觉得无趣,便将书合上扔到一旁的茶几上。以为皇甫昊辰还在看着他的褶子,她出声问道:

    “为什么不让灵芸和盼香跟着一起来?”

    她还记得出行的前一日,盼香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苦苦的哀求着要将她和灵芸一起带着去。可皇甫昊辰态度异常的坚决,铁定的不让她俩跟着一块儿去。其实多带两个丫鬟一起去也没什么,这路上反而会热闹一些。不然这十天八天的路程,非得闷死她不可。

    “碍事。”皇甫昊辰依然闭着眼睛,手却抚上了她鬓间散下的碎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

    “碍事?她们两个小丫头,能碍着你什么事啊?”上官菱惜不解,她的两个丫头她可是了解的很,一个人前人后都是静雅贤淑的灵芸,一个在所有人面前都活泼俏皮,唯独在他皇甫昊辰面前安静安分的不像话的盼香。怎么可能会碍着他什么事。这人就是存心不让她带着她们,让她一路上都无聊透顶。

    “我和你的事”简单的五个字,道出了他的用意所在。

    “你”上官菱惜仰头,刚要怒斥于他。他原本停留在她鬓间的大掌随着她的动作下移,正好触碰到她颈间白嫩的肌肤,凉凉的指尖,轻轻的摩搓着她脖颈处的肌肤,使得她不自觉的一阵颤栗。

    “皇甫昊辰,咱们来之前可是约法三章的。这一路上,你都不准对我动歪脑筋,得给我安生些。”忽略他的手指带给她的那般异样的感觉,上官菱惜愤愤的警告他。

    开什么玩笑,每天都在马车上度过已经够她受的了,又没有可以说话谈心的女孩儿陪着她聊天解闷儿;除了她外,唯一的女人卿烟也被他派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与轻羽同车。要是他每天再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想,还没到青州,她就已经累趴了。

    “好”皇甫昊辰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应道。唇角亦是晚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晨风卷起车帘,初晨的金黄洒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了一层金色的辉煌,他就像一降落人间的神袛,神圣不可轻犯。上官菱惜痴痴的看着,呆了。本她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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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少有人光顾的太子府今日迎来了一位稀客。其实也不算多么的稀有,偶尔的也来过这么一两次的皇甫翰光顾了太子府。

    “老奴参见五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管家看着坐在正厅里悠闲地喝着茶的皇甫翰,赶忙跪地请安。

    “哦,我来找菱,咳找太子皇兄。”皇甫翰本想说他是来找上官菱惜的,又想着当着下人的面叫着自己皇嫂的闺名,着实不太妥当,便将含在嘴边的‘惜’字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13607656

    “这”管家李成昌着实有些为难,这五皇子可真会挑时候。太子和太子妃今儿个早上刚出城南下,他偏就在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过来了。这让他如何回答啊

    “怎么了?”皇甫翰外表看似放荡不羁,风流少年。但内里也是给阴沉腹黑的绝对不能得罪的主儿。看着管家的为难和言语间的躲藏,他便知道,他有事要隐瞒。

    “太子和太子妃出去了。”

    “去哪儿了?”

    “出城了”v5yk。

    “出城干嘛了?”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主子没说。”太子这次南下的目的地并没有多少人知晓。自然五皇子也是不知道的。

    “老管家,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是吧?尽然连本皇子都敢骗。”皇甫翰怒斥一声,将手中的青花瓷茶碗带点儿力道的放回桌上,瓷器与木桌碰撞的声音,让管家心一惊。五皇子的魄力果不简单。

    “太子妃说,她和太子刚成亲,当然要去度蜜月了。所以,便拉着太子出城去度蜜月了。”直到现在,老管家都还没弄明白这度蜜月具体的意思是什么。只是这三个字放在一起,着实让他一个老人家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