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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国际特工第8部分阅读

把火,当即答道:“先打拳,后耍刀,让这些日本人看看,咱们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言毕即跳到地中央打了一套八卦拳,董打得变幻莫测,虎虎生风,日方军官见了不禁目瞪口呆。董打完拳,李致远也上场打了几个武术套路。这时场上的气氛已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何基沣小声对苏子元说:“推我一下。”只见他站起身来抬腿向桌上迈去,苏子元顺势推了他一把。只见何基沣站在桌上,豪迈地唱道:“黄族应享黄海权,亚人应种亚洲田;青年青年切莫同种自相残……不怕死、不爱钱、丈夫决不受人怜……,”董升堂、李致远随之拿出刀来,准备舞刀。

    这时,日本军官把宋哲元、秦德纯高举起来,中国军官也把松室孝良、松岛樱井高举起来。日方所有军官都执刀在手,中方军官亦不甘示弱,也把刀拿出来,双方军官你瞪我,我瞪你,跃跃欲试。

    松室孝良见捞不到便宜,就打圆场,说中日应该亲善,亚洲人都是兄弟。宋哲元也就不便说什么。接着双方继续坐下来吃饭,不一会,联欢会就散场了。

    当天晚上,何基沣和手下的几名军官同苏子元一起喝酒庆祝,庆祝出了一口憋在心头已久的恶气。

    深夜,军官们纷纷离去。何基沣仍然酒兴未消,他指着苏子元的少校领章说:“干脆,这身衣服你就别脱了,留在我这儿干吧!”

    苏子元微笑着说:“何旅长,我有我的工作。咱们来日方长,总会有合作的机会的。”

    何基沣摇了摇头,“对了,我忘记你是苏联华侨。在那个伟大的国家里,我相信你会生活得很好的。”

    苏子元亲切地说:“何旅长,在那里我不只是安逸地生活,也和苏联人民一起为和平而战。”

    何基沣注视着苏子元:“中日迟早会有一场大战。你说,苏联会支持我们吗?”

    “会的,苏联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中国人民一边!”苏子元坚定地说。

    6月末,苏子元与周云庭准备离开北平去苏联,将北平工作交孙乐天负责,工作安排好后,苏子元、周云庭、粟佑文等人赶到了上海,登上了苏联的“北方”号客船。离启航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与他们接头的沙赫夫又通知下船,不去苏联了。经向伯力联系后,伯力命令苏子元一人设法回苏联。几次反复,使苏子元感到有点奇怪。后来才知道,苏联开始肃反,莫斯科情报局和伯力军区情报科的正副科长全部被捕,情报工作陷入瘫痪。在国外的一切工作人员,分期调回苏联并遭逮捕。苏子元接到命令后,开始作回苏联的准备。

    7月7日,日军进攻宛平城“芦沟桥事变”爆发。7月中旬,日军向华北增兵达10万人,对北平形成北、东、南三面包围态势。

    这时,从上海去苏联的交通已经中断,从东北日本占领区进苏联的秘密交通,已被封锁,经外蒙从新疆去苏联需要很多经费,只能通过关系以合法方式去苏联。当时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任命李杜为东北义勇军总指挥,计划经苏联远东回东北。为了协助李杜来东北,国民党外交部派阎宝航任中国驻伯力领事馆领事。苏子元通过“东北救亡总会”的关系,由阎宝航介绍,作为李杜随员,随李杜去苏联。

    7月26日,日军向廊坊、杨村、广安门、宛平城展开猛烈进攻。29日,北平失陷。30日天津失守。29军被迫将主力撤至静海、永清、固安、涿县之线以南。

    8月,周云庭、粟佑文、徐寿轩随马占山去了内蒙,苏子元化名袁一远,由李杜的工作人员办理护照,几经辗转,登上由法国巴黎直达苏联明斯克的国际列车。

    1938年元旦,历尽坎坷的苏子元终于回了莫斯科,住进了“新莫斯科旅馆”。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内务部长叶若夫签署的“逮捕令”。

    从此,苏子元中断了他的国际情报工作。

    苏子元于1938年1月29日被苏联内务部逮捕。1939年6月11日,苏子元以“间谍罪”被远东军区司令部军事法庭判处十五年徒刑。1952年9月4日,苏子元刑期结束,被流放到北叶尼塞流放区。1955年9月29日,驻苏中国使馆答复了苏子元的申诉信,同意回国。1956年3月,苏子元偕妻子朱绍华回到祖国,由中组部分配到中央广播事业局工作。1994年7月2日,苏子元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90岁。

    赵石羽于1933年底,由齐齐哈尔经哈尔滨、扎兰诺尔再由国际交通送到苏联。不久赵石羽到伯力炮校学习,插班二年级,学了一年。接着到基辅坦克机械化学校学了两年。后被派往新疆帮助盛世才组建机械化部队。

    第3节 张永兴:甘洒热血祭春秋

    秘密情报组

    1933年10日,苏联哈巴罗夫斯克(伯力)。

    伯力的秋天,风和日丽,山林尽染,满眼望去五彩斑谰,真是一个美丽的金秋。

    突然,在通古斯卡河畔的树林里,窜出一位穿苏军制服的中国青年,只见他拼命地奔跑,不时还回头张望。这时,两名苏联军人从草丛中跃起,拦住他的去路。青年急忙往旁边一闪,顺势跑开,一名苏军士兵扑上来,两人厮打在一起。

    “砰!”苏军士兵被击倒在地,青年猫腰钻进了树林。两名苏军士兵气急败坏,端着步枪要射击。忽然,从树林中走出一位佩戴中校军衔的军官,用手势阻止了他们。然后,他对树林里大声喊道:“波波夫,快出来吧,考核结束了。”

    片刻,那名年轻人从树林走出来,微笑着用俄语说:“瓦林同志,我的考核成绩如何?”

    瓦林竖起大拇指:“很好,可以打满分。”

    两名士兵站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问:“将军同志,这个人不是逃兵?”

    瓦林看了他一眼:“下士,你的责任是巡逻,其他的事就不必管了。”

    两个士兵立刻敬礼,向远处走去。

    原来,这是苏军远东军区情报部搞的一次业务考核。受训者,是来自中国的张永兴同志。目前他受中共党组织的委派,正在情报部受训,准备以后从事国际情报工作。来到苏联近二个月,他接受了各种特殊训练,代号“波波夫”,很快成了一名优秀的情报战士。

    瓦林是情报部的部长,他足智多谋,思维敏捷,特别喜欢中国同志。为培养一大批优秀的国际情报战士,呕心沥血,尽责尽职,直至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波波夫,二个月下来,不仅熟悉了专业知识,俄语对话也有长进。”瓦林夸奖道。

    “瓦林同志,下一步我该学习什么?”张永兴急不可待地问道。

    “当然是无线电技术了,”瓦林说道,“作为情报人员,这是必须掌握的技能。”

    张永兴点头,“明白,无线电技术就是情报人员的武器,我愿意认真学习这门技术!”

    伯力是个山城,江边有个公园。斯大林大街是最热闹的地方。在伯力有中国领事馆,还有伪满洲国领事馆。情报部要求中国同志一般尽量不要上街,不要随便和不熟悉的人接触。张永兴非常遵守纪律,一直躲在房间内苦练发报技术。

    1934年3月,伯力春寒料峭。

    张永兴身穿一件军大衣,来到伯力加宁街头102号情报部办公楼。他来到四楼瓦林的宿舍门口,轻轻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瓦林粗粗的嗓音。

    张永兴推门进来,见瓦林正在削土豆皮,不禁问道:“瓦林同志,你在准备午饭吗?军官食堂难道不开饭了吗?”

    瓦林示意他坐下,然后微笑着说:“食堂的伙食太难吃了,不如我自己煮几个土豆,蘸点盐,吃着痛快!”

    张永兴坐下来,说道:“想吃中国菜吗?”

    瓦林高兴地说:“当然。”他举着土豆,“难道你们也吃这个?”

    “当然!”张永兴站了起来,接过土豆走进瓦林的小方厅,打开电炉子,上锅下料,叮叮当当的,半小时后,一锅土豆、萝卜、牛肉(罐头)烩菜端了上来。

    瓦林闻了闻,“噢,真香呀!”

    张永兴一边盛菜,一边说:“要是加上中国的桂皮、花椒、料酒,就更好吃了。”

    “很好,这已经很好了。”瓦林一边吃一边说。

    两人边吃边转入正题。

    瓦林用勺子舀着盆里的土豆说道:“波波夫,你已掌握了情报人员该掌握的知识,现在应该战斗。快,回到你的祖国去吧!”

    张永兴吃着面包说:“我等得这一天很久了。”

    瓦林放下勺子,严肃地说:“下个月,你回到满洲,主要负责在齐齐哈尔建立情报站。你的情报站归我直接领导,不要同当地任何组织发生联系。记住,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搜集日本军队在齐齐哈尔地区的分布、调动及有关军事情报。要注意安全,保护自己!”

    张永兴凝神细听,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瓦林说完之后,张永兴急忙表示一定完成任务。最后,两人都站了起来紧紧地握了握手。

    张永兴好像想起了什么,他问道:“我有个胞弟叫张庆国,可否让他到苏联受训?”

    “可以,我相信你,你尽管把他送来吧!”瓦林爽快地答应了张永兴的请求。

    瓦林送张永兴到楼外。这时,天空飘下着清雪。张永兴将军大衣领竖起,“请回吧,瓦林同志,我们后会有期。”

    瓦林再一次和张永兴握手,并小声地说道:“谢谢你的午饭,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吃一顿美妙的午餐。”

    张永兴用力和他握了握手,从瓦林的身上他感到了一种温暖的同志情谊。

    4月5日,张永兴乘苏联客轮到天津,然后换乘火车去北平,安置好了家庭后,即出关奔赴北满战场。

    张永兴来到了齐齐哈尔,首先住在齐齐哈尔铁路局调度室谭继恕的家里。

    谭家独门独院,加之又是伪职员,很少有军警宪特纠缠。

    张永兴在谭家躲了两天没出屋。第三天,谭继恕兴冲冲地拎着一个纸包走进来,开口说道:“永兴,都搞到了。看,居住证、良民证。”

    张永兴望着带有自己照片的证件,惊奇地说:“老谭,你真有办法,这么快就搞到了。”

    谭继恕将油纸包放到桌上打开,里面分别包着猪头肉、花生米。他又从墙角拿出一瓶烧酒倒了两碗摆在桌上,一伸手:“永兴,你在这儿憋了两天,难得痛快,咱们喝两口!”

    张永兴端起酒碗:“那好,我借花献佛,敬你一碗,来,干了!”

    两个东北汉子豪爽地碰了一下碗,一饮而尽。

    张永兴吃着花生米问道:“老谭,你怎么这么有神通,一下子就把两证搞全了?”

    谭继恕吃着猪头肉说道:“我的能力有限,是我的一个朋友帮得忙。他叫赵云溪,在龙江县公署工作,自然跟这里的官员熟悉,所以才很快拿下了两证。”

    张永兴端起酒碗沉吟片刻,问道:“此人思想倾向如何,能否为我所用?”

    谭继恕点点头:“别看他在衙门做事,为人很正直,有民族感。背后也骂日本人。”

    “算他一个。”张永兴喝了一口酒,接着问:“还有可靠的人选吗?”

    “有哇!”谭继恕说道:“跑咱们这条线的火车司机魏世芳就不错。为人仗义、豪爽,敢做敢当,是我的好兄弟!”

    “好,说干就干!”张永兴此刻两眼放光。

    8月,张永兴的情报组织已发展了三十多人,其中骨干有:齐齐哈尔铁路局调度室的谭继恕、司机魏世芳、龙江县公署职员赵云溪、 《民生晚报》记者乔两忱、养鸡场业主金万山、陈国华、日军仓库工人李景春、兰岳宣。另外他还派吴奎群在瑗珲三道沟开了一个杂货铺,作为掩护情报员过江的交通点。而苏军远东军区情报部四科也在江对面设了一个联络点,专门接收送来的情报。为了安全起见,张永兴启用了在安东一起从事工运的骨干分子许志岚、陈福绪、蔡秀林从事情报交通工作。

    一切布置就绪后,张永兴马不停蹄地开始穿梭在各联络点之间。

    一日,他来到龙江县公署找到了赵云溪,两人来到小河边,假装垂钓,开始交换信息。

    张永兴望着年轻有为的赵云溪感慨地说:“云溪,你还年轻,今后大有作为。”

    赵云溪望着河面,长叹了一口气:“可恨,报国无门,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张永兴笑了笑:“也不尽然,报国有多种方法。只要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对得起祖国就行。”

    “张大哥,你说我能干些什么?”赵云溪问道。

    “搜集情报,掌握日伪动态。”

    “可我无从下手哇。”

    “这很容易。你只要及时关注县长及参事官会议内容和‘取缔反满抗日分子’的材料,就可以从中更深地了解到龙江县内的满军情报,借此掌握日本在此地驻扎部队的数量。”

    赵云溪听罢恍然大悟:“噢,原来我们县公署这点事还是很重要的!”

    张永兴说道:“记住,我们是搞情报工作的,是为抗日力量服务的。任何时候都要沉着冷静,不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情报。”

    “那好,明天我把文书手里的文件、档案带回来一批,你看看有没有用。”赵云溪来了精神。

    “不行,这样大批量的拿材料会引起敌人的注意。记住,一定要不露痕迹地动这些材料。”

    赵云溪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当晚,张永兴回到住处时,谭继恕便赶了回来。他一进门就说:“鬼子刚刚发了两个军列,一列开往海拉尔、一列开往北安。”

    张永兴拿出了纸笔:“这两个军列都装些什么?”

    谭继恕想了想说:“开往海拉尔那列,装得都是带铁轮子的大炮,大约有一百多门吧!”

    “肯定是92步兵山炮。一百门,足够武装一个师用的。”张永兴飞速地记录着。

    “开往北安那列,装得都是粮食,大约有100多吨吧。”谭继恕坐下来端起茶缸喝了几口水。

    张永兴记录完后,高兴地说:“老谭,你提供的情报非常有价值。这样,我把大家近期搜集的情报一同送到三道沟去。明天,给我安排车次,越快越好。”

    “没问题!”谭继恕满有把握地说。

    第二天,随着汽笛长鸣,一列开往嫩江的货车驶出了齐齐哈尔车站。

    在火车头驾驶室内,张永兴一身工人打扮正和司机魏世芳谈笑风生。

    魏世芳一边观看前面的路基,一边对张永兴说:“老张,我这车头里,又热又脏,能行吗?”

    张永兴笑着说:“魏师傅,我看这很好。坐车不花钱,还能看风景,多带劲儿!”

    魏世芳嘿嘿一笑:“想不到,张先生还很能吃苦。您以前是干什么的?”

    张永兴说道:“我在安东办了一个平民学校,专门招收贫困人家的子弟,教他们学文化。”

    魏世芳问道:“民国二十年,安东四十多家工厂大罢工,你赶上没有?”

    张永兴来到他面前小声地说:“魏师傅,那次大罢工,我率学校的二百多名学员参加了!”

    魏世芳两眼放光:“有种。张先生,后来怎样?”

    张永兴兴奋地说:“胜利了,最后资本家同意了工人们提出的要求。”

    呜——!火车亮着雪亮的车灯在路基上奔驰,隆隆的列车震撼着宁静的夜空。

    第二天,张永兴在嫩江站下了车,由前来接应的蔡秀林陪同乘长途车向东进发。

    一路经科洛村、石头沟子、塔溪、新民村、三站、二站,到达西岗子,再往前不通车了。张永兴和蔡秀林只好下车雇用了一辆马车,向10里以外的瑷珲村三道沟驶去。

    傍晚,张永兴和蔡秀林才到达吴奎群的杂货铺,杂货铺虽然简陋,货品却很全。

    吴奎群热情地招待了他们,香烟、罐头、熟食、烧酒摆了一桌。两人大概是饿坏了,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吴奎群在一旁傻笑着。

    深夜,在吴奎群杂货店后院的小仓库里,三人开始研究工作。

    张永兴说道:“从齐市到三道沟路途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