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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55部分阅读

    。”思索片刻之后,道:“一支就交给枢密院从地方军队选拨,还差一支,到底从那支军队选拔好呢”,他思索良久却没有主意。

    说到这里易寒心中立即有了主意,他立即想到了镇西军,这是镇西军展示在幕前的好机会,想到这里,也只好自私一把,顾不得席夜阑是否能招架的住,说道:“皇上,不如从边疆军中选拔吧”。

    皇帝手掌一拍,“不错,这才显示特别之处。”突然沉吟:“只是,边疆军镇守边疆,这事怕是会惹席元帅与李元帅的不悦”。

    易寒笑道:“皇上只记得镇北军和镇南军,却忘记了还有一支镇西军”。

    闻言,皇帝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中天,你是不是还有那个念头。”

    易寒点头直言道:“皇上,你不会后悔的,当你看见他们之后,会明白经历无数战斗,在生死搏斗中活过来的士兵与从未上过真正战场士兵之间的区别,你会视他们为珍宝,你会为他们骄傲,他们是我们大东国不可多得的财富”,易寒慷慨激扬。

    皇帝也为他所感染,“中天,朕准了,朕会下令让林元帅负责人员挑选”。

    易寒只不过是为了让镇西军入驻京城变得更名正言顺的,甚至他很有可能想办法让镇西军慢慢淡出别人的视角,他想让这支军队变成禁军,此事林毅岳可能会敷衍了事,他却需要借庄庸凡给林毅岳修书一封。

    易寒走出皇宫,心中却打算的如何说服席幕德等人同意镇西军入驻军城,这些日子他心中没少准备许多充分有利的理由,宰相丁制,兵部尚书周置,刑部尚书杨思义,吏部尚书席慕德是他想要说服支持的首要对象,次之便是庄庸凡给他推荐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贤王,若还能得到西府的支持,那这事就十有八九成了。

    他却不知道乔太傅正在贤王那里对于易中天一个年纪善轻,从未立下战功的人担任殿前都指挥使颇有怨言,贤王一听心中大吃一惊,殿前都指挥使乃是禁军三司最精锐最重要的军队,职在保护皇城安全,如此重要的位置岂能如此草率让一个立那些狗屁功劳的年轻人担任,这些功劳再大,若没有真才实学的统领才能,如何能担任,就算那易中天因为屡立功劳,被封个一品闲职,他也不会讶异,就是这个握住实权的二品殿前都指挥使不能如此随便,丁制怎么会如此糊涂了,竟没有反对,刘锄也保持沉默,莫非这易中天乃是刘锄打算暗中提拔,刚刚乔太傅说乃是珍妃举荐,此刻想来可能性十足。

    贤王手掌一拍桌子,“简直岂有此理,本王这些日子忙着边疆两军的粮草物资调度,想不到才多长时间,朝中就乱至如此。”对着乔太傅道:“老师,你且放心,事关国家安危,你不务政事多年,竟亲劳你来告之,可谓有心”。

    乔太傅一开始抱有私心,只是后来回去一想,皇上此举过于鲁莽,朝中群臣的反应也是过于奇怪,心中无法完全放下,他又不从政多年,只好来贤王府商谈一下,毕竟贤王以前是他的学生,彼此之间好说话一点。

    贤王亲自送乔太傅出府,返回大厅立即吩咐管家道:“拿我的请帖去殿前兵马大营,请殿前都指挥使易大人到王府做客”,在见皇上之前,他要先看看这个易中天是什么人物,皇上是否昏了头。

    第五十四节 痴情

    易寒刚返回大营,便看见有一位将军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屋门之前,神情傲慢,视无旁人,心中讶异,这人显然不是他殿前司的人,那将军见到易寒,走了过去尊敬道:“易大人,在下是贤王府家将,王爷请你到王府做客”,说着将请帖双手奉上。

    易寒接过,打开帖子看了一下,确实是王府专贴,心中思索,无事不登三宝殿,很显然贤王有事才会派人请他到王府一叙,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却无法猜测出来,他几乎与贤王没有任何交际。

    当然怎么也想不到,乔太傅与贤王是师生关系,会将此事告之贤王,他之贤名正是因为他处事公正,说白了,贤王就是认为易中天不够格担任殿前都指挥使一职。

    易寒点了点头,“我换身衣衫,你稍等一会”,他进了屋内,褪下官府却换了一身便服走了出来,既非公事,也就不要穿的太过正式,这样也有谈话的空间。

    两人骑马,一会的功夫就到了贤王府,门口的侍卫很显然没有认出他来,王府每日宾客无数,一些小人物他们哪里会记住,这次不一样,有王府家将亲自带领,没有人敢上前盘查文化。

    直接将易寒领到厅堂,易寒四处张望,一颗心思飘在不知道住在那里的拂樱身上,他真的想见到她,就算彼此什么话也没有讲上半句。

    突然那位将军叫了他一身,他才回神,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厅堂之前,只听那将军说道:“易大人,王爷在厅堂等候”,说着就转身离开。

    易寒走了进去,只见正位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身穿华服,气质稳重雍容,脸无表情,一双眼睛炯炯的打量着自己,易寒立刻就能明白此人定是贤王无疑,易寒不亢不卑的施礼:“殿前都指挥使易中天见过王爷”。

    贤王点了点头,“易大人,请坐”,他对此人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气质轩昂,宠辱不惊,似他这等人物,一个人有几分含量,一眼就能看出个几分来。

    英雄不问出身,贤王倒没有问他的身份来历,说了句客气话,“易大人掌管殿前兵马,一定很忙,本王请易大人来王府来做客,不知可否影响易大人的公务”。

    易寒笑道:“王爷客气了,大营中的大小事务,中天已经交由部下安排,无需事事亲为,也算不上忙”。

    贤王问道:“那易大人你要做些什么呢?这样一来你不是显得多余了”。

    贤王终于发难了,易寒笑道:“中天并不是多余的,无帅之师就如蛇无头而不行,中天可以发放号令,让殿前兵马统一行动,却不是一盘散沙”。

    贤王又道:“易大人你年纪善轻,又没有任何指挥经验,指挥殿前司这支人数众多的军队难道不感觉吃力吗?若是皇城危及,你是否又能保证从容调度,化险为夷”。

    易寒应道:“那要看是什么情况的危险,是攻还是守,是进还是退,策略不同,战果也是不同”。

    若是孤龙回答着这句话,他会坚决果然的肯定,然而易寒不同,他就是再如何有把握也从来不将话说满,就下一丝缓和的空间。

    贤王顿时不悦,“闪烁其辞!易大人若没有坚决的信心保护皇城安全,又如何能担任其殿前都指挥使一职”。

    易寒笑道:“王爷,那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担任此一职?”这个职位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那是他扩大自己势力的重要一环。

    贤王冷声道:“文武全才,战场经验丰富,卓越的军事才能,最重要一点忠心护国”。

    易寒淡淡道:“王爷忘记了一点,兵将齐心”。

    贤王问道:“易大人你是否能做到这一点,若是不能,请主动辞官,否则本王会劝说皇上另择贤才”。

    易寒笑道:“王爷,你正在做一个错误的决定,贤王之名也不过如此”,一语之后又道:“下官公事繁忙,先行告退”,说着起身离开。

    他凭什么要答应贤王那些条件,就算答应了,也都是一个空话而已,没有实际行动证明,这些空话承诺了跟没说一样,反而给你一种轻浮的印象。

    他这些行为反而让贤王另眼相看,一者他不畏强权,有着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被别人所左右,二者他看来稳重,不夸夸奇谈,轻易许多承诺,从他刚才的反应来讲,他更注意大局,不妄断胜负,三者,那句“贤王之名也不过如此”,说明他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贤王也是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就像帝王一样,需要臣下大胆谏说其错。

    看来自己见这易中天一面是没有错的,有些事情要亲眼证实,不能旁听道说就做下决定,这些事情需要去丁宰相,庄老,皇上三方证实一下,再做决定。

    走入后院打算去看看拂樱,这个亲侄女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心郁堆积,竟患上了失聪,宫中御医均束手无策,拂樱的耳朵并没有任何损伤,他们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了方便照顾,他便让这个侄女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自古帝王之家没有亲情,他不希望拂樱住在冷冰冰的宫殿里面,在这里更像一个温暖的家,还有他这个亲叔叔能陪着她。

    来到后院,拂樱的屋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个婢女,见了贤王连忙行礼,贤王问了一句,“公主呢?”

    “呆在屋内”。

    贤王责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进去陪陪她”。

    两女脸色难看,拂樱公主就像是一块冰,她们不能在她面前出声,更不敢靠近她,公主不想让她们出现在她的视线下,两女自然高兴。

    贤王未等她们出口,大手一挥,“退下吧,我与拂樱单独待一会”。

    门轻轻的推开,一缕光线照射在这个一身白裙的女子身上,让她成为昏暗房间中的唯一焦点。

    拂樱手里正拿着纱线,缝制衣衫,她每日做着同样一件事情,女红技巧已经熟练无比,她抬起头看了贤王一样,一声不吭,又低下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在为自己心爱的人缝制衣衫,她冰冷的内心才有一丝温暖,她黯然神伤的心情才会平静。

    她保护自己直到自己所期待的愿望实现,假如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岂不是对她太残酷了,一个天之骄女为何会沦落至如此可怜,明媚的阳光,美丽的山河,丰衣足食的生活就难道没有让她半点留恋吗?为何纠结着一个男子,难道除了他,世间就没有其他男子了吗?

    贤王心疼拂樱,他越心疼就越痛恨那个夺走她整颗心的男子,他什么话匆匆的拉开屋子里所有的窗帘,让屋子变得明亮,让她明白,暖洋洋的阳光也是让人留恋追随的。

    在拂樱无声的世界里,她只是抬起头来又看了贤王一眼,然后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他激动的行为,仿佛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贤王走到拂樱身边,气愤的看着她,这个侄女却将他当做一尊雕像,突然他抢过拂樱手上的衣衫,狠狠的扔到地上去。

    拂樱露出微笑看了他一眼,又将地上的衣衫捡了起来,这样的微笑是如此动人,贤王内心涌起一股柔情,他真想似宝贝一般呵护她,皇兄临终之前将这个女儿交给自己照顾,而拂樱也是他最疼爱的皇侄,他把她当做亲身女儿一般看待,甚至胜过自己儿女,而也只有自己能管的住这个独来独往的侄女,以前她会冷眼与自己相对,他会哈哈大笑毫不在意,而如今她却对自己露出微笑,拂樱已经虚弱到不能展露自己的个性吗?为何这样美丽的微笑,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心痛,她是否在乞求自己不要打扰她,不要逼迫她,骄傲入骨的拂樱也会向别人乞求,就算是她最亲密的皇叔,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他不能让拂樱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要让她明白,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他要让她坚强的面前这一切,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就算她依然那么冷漠,依然吝啬对自己露出微笑,他也不希望看到她带着乞求的微笑,他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拂樱。

    他走到那整齐排列的一个个衣柜前,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男子的衣衫,这一切都是拂樱亲手所做,都是做个同一个男人的,贤王将这些衣衫当做他痛恨入骨的东西一般,双手全部揽住,匆匆走到门口用力扔了出去,又返回柜子前打开另外一个衣柜,拂樱突然看见这一幕,她疯狂的站了起来,将贤王推开,站来衣柜面前挡住贤王得去路,面若寒霜,双眸冷冷的盯着贤王,只要他敢乱来,她就不客气了。

    贤王怒道:“拂樱,他已经死了,假如你还执迷不悟,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什么事情也干不来”。

    在拂樱眼中,没有了声音,她能更清楚的看到皇叔在张牙舞爪,在大声咆哮,她明白皇叔在向她做最后通牒,她突然紧紧的将贤王抱紧,哭泣起来。

    贤王一愣,瞬间却一脸温柔,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会哭出来就好,把所有的阴郁都化作雨点落下,马上就能雨过天晴,性格倔强的拂樱从来不曾如此软弱,她一定很悲伤很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贤王心中暗暗欣喜,看来自己这剂猛药是下对了,没有人有资格让这个天之骄女屈服,她依然是那个高傲的拂樱。

    过了好久好久,拂樱才止住哭泣,她憋得太难受了,她需要皇叔帮帮她渡过这个难关,然后再坚强的等下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止境的等待下去,这需要坚强的忍受着痛苦,勇敢的面对恐惧,所付出的一切只不过为了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期待。

    这个从小就在她心中种下不可磨灭的烙印的男子,并不是轻易就能抹除的,也许时间会让拂樱改变,但是一年的时间太短太短了,她需要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

    真的要继续活在痛苦的感情创伤之中吗?真的要活在生活煎熬之中吗?人是感情的动物,就算明知道也无法做到理性对待。

    痴情的女子,拂樱,那日他丧钟狂鸣,却累及你青春殒灭,今生他不能爱你,若悲伤,何不幻计着来生再会!

    第五十五节 龙吟虎啸

    易寒自然无法感同身受拂樱的痛苦,女子的心更倾向于留恋痴迷,男子的心更宽阔似海,拂樱是他心中一块大头,有时候会硌着心口疼痛。

    一个女子的心中可能完全被一个男子所占据,一个男子的心中,女子只是占据着其中的一部分,因为男子要肩负着更多的责任。

    当他走出王府门口,他留恋的在门口停留着,不知道自己在看着什么,只是希望能看见那个白色清冷的身影出现,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宁愿渺茫的等着,却也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去见她,或许他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对他毫不理睬的人,可是他又舍不得离开,人性的复杂矛盾在这一刻充分体现,他就这样等待着,直至天黑才下定决心离开。

    返回之后,易寒第一件事就是到御前侍卫营,让乔梦郎官复原位,就在乔梦郎没有欣喜若狂却一脸失望的时候,易寒又给重新安排了事务,是一个闲职,闲的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从另一方面看,易总管在将乔梦郎当做一个废物看待。

    林薄暮与乔梦郎看着这个安排好之后匆匆离去的男子,面面相觑,意味深沉,他们能发现易总管的步伐是那么的沉重,还有他刚刚脸上的疲惫是那么清晰的印在脑海之中,他奔波劳碌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是欲望在膨胀,想往权利中心攀爬,还是他忧心忧国任劳任怨,不管因为什么,两人都能从他的背影中看到值得自己尊重的地方,只听乔梦郎决然道:“他若真是,我乔梦郎敢为犬马效命于他”。

    这几日易寒一心扑在公务之中,他不能让自己空闲下来,一旦空闲下来,他会想到拂樱,想到乔梦真,甚至会想到远在金陵的玄观,儿女私情能摧残一个男子的斗志,他迷恋以前的生活,在那一瞬间他的意志会动摇,所以他要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

    这些日子,他没有在返回自己的屋子,与士兵共操练,共吃住,其实这一些并不用他亲力亲为,大家都在怀疑易都指挥使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反常,他们从来没有看见如此委屈自己的都指挥使,其他的都指挥使见到易寒身先士卒,也不敢有任何怠慢,连首领长官都如此,他们还有什么资格享受特殊待遇。

    易寒这么做,并没有白费功夫,至少让士兵更敬重他了,人人都知道与士兵同甘共苦能拉拢人心,但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身份的优越感让人不知不觉的认为自己做这些其实是在委屈自己,上下属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密切。

    到了夜晚,易寒会燃起篝火与士兵将领围在一起,讲着一些故事,他博学多才,知晓天文地理,而且能言善辩,这让他的演讲充满了人格魅力,上至将领下至士兵无不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