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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54部分阅读

    有资格跟我动手,打赢了威风威武再跟我谈条件”。

    威风威武一听这话,威风凛凛的表情顿时就蔫了,别说打不过小姐,就是打得过也不好下狠手,只听席慕德转头道:“你们两人若连一个女流之辈都不如,以后也就不用在府里待了”,却是下了死命令,非赢不可。

    两人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老爷难道不知道小姐的武艺高强吗?与小姐比试不是鸡蛋碰石头嘛——蛋是破定了”

    易寒见再闹下去,必成僵局,缓和道:“不如我来与席小姐比试”。

    席夜阑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是我们的家事,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一听这话,易寒心里就有气,用的着撇这么远吗?就算……就算……却没有合适的理由。

    席慕德冷喝道:“放肆,敢对易大人如此无礼”,却对易寒道:“中天,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今日我就要好好教导这个逆女”,说着一巴掌就要扇过去,席夜阑一脸无惧的看着席慕德,却也没有还手的意思。

    席慕德看见她倔强的神情,心中一软终还是下不了手,手掌生生停在半空之中,现在如此多人,却闹了笑话,连台阶也下不了。

    易寒插话道:“既然如此,大人还是比试了再说”。

    席慕德乘机朝威风威武看去,两人顿时齐声道:“老爷,小人不是小姐的对手”。

    席夜阑淡淡道:“父亲,他们确实不是我的对手,你这么做有点强人所难”,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威风威武。

    “好,我相信你,可是我是要让你明白上战场并非儿戏,就算你武艺高强,也是在逞个人之勇”,席慕德突然转移口风,这些个人武艺高低并不能证明什么。

    席夜阑淡道:“父亲意欲何为”。

    席慕德看着场上这上百个英气十足的女子,又朝易寒看去,沉吟良久。

    众人心中讶异,老爷莫非想要易大人代替出手,没有这个道理啊。

    过了一会,只见席慕德回神说道:“中天,我要托你一件事情。”

    “大人请说。”

    席慕德淡淡道:“我想让你在殿前兵马大营之中挑选出一百名最优秀的士兵来”。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在猜想席慕德到底想干什么,席夜阑却讶异的朝易寒看去,莫非他又升官了,至少是捧日军指挥使才有这个权利,却那里知道他现在岂止统管上军一部,上四军均在他的统管之下。

    易寒点头道:“没有问题,不知道席大人想干什么呢?”

    席慕德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却对着席夜阑道:“夜阑,为父给你一个机会,你在这群女子之中挑选出一百个人,与同等人数的禁军士兵在操场比试,若能胜出,以小见大,为父便承认你们是真正的士兵,不再视作弱女子看待”。

    易寒一听,禁军中的士兵本来就是从各地挑选出来的精英,再经过正规训练,而且若是从中再挑选出一百名最优秀的士兵,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反过来说,女子本来天性体薄力弱,而且这些女子学习武艺的时日才多久,就算信心再如何坚定,实力差距悬殊,又如何能胜出,想到这里,道:“大人,这样太不公平了,要不从……”

    话还未说完,只听席夜阑冷冷喝道:“闭嘴”,席夜阑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对别人说话,不知为何对易寒却不怎么见外,只有将他当做自己人,才会如此随便却不怎么见外,只是她却恍然不觉。

    席夜阑一听顿时心动,这是一个绝好的良机,倘若自己这支娘子军能胜过禁军精锐,无疑会让别人大吃一惊,破除了世人心中那女子不如男的思想,她也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更多人的尊重,却不再是一成不变的不屑轻视。从另外一点看,若是真的能胜出,此事必定传遍大东国,她这支娘子军迅速扬名,能吸引到更多的女中丈夫前来加入,想到自己也没有想自己是否有几分胜算,决然道:“好”。

    席夜阑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虽有宏心壮志,却从来没有考虑到更多的问题,假如她这支娘子军不是一百人,而是一千人,她又到那里去找那么多银子来养这么多张嘴,女子虽吃的少但是还是要吃饭的。

    易寒问道:“刀剑无眼,却是要如何比试,分出胜负?”,演习向来只是演练阵法,军队调动连贯与否,队伍是否整齐,这个比试要分出胜负,自然要拼实力,出手就不能客气了,难免伤亡,这样想来,席慕德的提议却有点不太实际。

    席慕德笑了笑,“中天,这就是文人与武夫的区别,要分出彼此双方实力高低其实并不难,却有迂回之法”。

    众人等他继续说,只听席慕德说道:“只要定下取胜的规则即可,并不需要将对方完全打倒,就像打仗一样,起的战略性的胜利,而并非将敌人全歼才算是一场胜仗。”

    易寒一听有理,真正的胜仗是取得战略性的优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却并非大伤元气与敌拼死搏斗直至全歼敌人,听席慕德的意思是要斗谋略,却不知道这个谋略又如何斗。

    席夜阑有点等不及了:“你说”。

    席慕德朝席夜阑看去,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我听说你常看兵法谋略方面的书籍”。

    席夜阑毫不示弱:“那又如何?”

    席慕德淡淡道:“假如你是男子我会引以为傲,只可惜你错生为女儿身”。

    席夜阑的脸顿然冷若寒霜,与席慕德对视道:“我会让你明白男子不如女”。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拭目以待”,一语之后缓缓说道:“我们就将比试的场地设在殿前兵马大营的操场上,在场地中央搭建一个十丈高的竹台,台顶放置彩头,双方位于同一位置远离竹台三百丈,那一方最先取到彩头就算胜出”。

    “好”,席夜阑答应的十分果然。

    易寒心想,这倒是妙,从一开始就争夺起来,阻延敌人前进,保护队友,如何分配人员,又如何攻敌之短扬自之长,等等,就像在正面战场之上对决一般,武力、策略、变化……无不囊括其中,若席夜阑部署精妙,以弱胜强倒不是没有可能。

    “慢着”,席慕德漫不经心道:“我要提两点规则,第一点为了避免出现重大伤亡,双方不准带任何兵器,也不能用马匹代步。第二点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双方首领只可临阵指挥,却不能登山竹台之上”。

    席夜阑没有多余的废话,“什么时候开始比试?”

    “我给你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说着不知为何却朝易寒看去,“中天,你可要尽挑精锐”。

    易寒笑了笑,却没有回应,他心里矛盾,不知道是希望席夜阑胜还是败。

    只见席夜阑冷冷看着易寒,“是你亲自带队与我比试吗?”

    这话倒问的易寒愕然,席慕德该不会真的打算让自己调教这一百个精锐与席夜阑比试吧,这可更让他为难,输了她声名扫地,赢了她又不忍心,再说了他公务繁忙却哪里有时间做这些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对席夜阑来说却意义重大的事情来。

    席慕德淡淡道:“易大人身为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公务繁忙,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与他身份不合,带队之人我会亲自挑选”。

    听到这话,易寒如释重负,这席慕德差点让他神经绷紧。

    席夜阑却朝易寒看去,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羡慕,这丝神色一闪而过,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转过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易寒看见她挺拔不屈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落寞,心生怜惜,她现在一定需要别人的鼓励支持,她想要做的事情却是让世俗无法赞同,很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出口,心中暗道:“夜阑,你何苦为难自己,这根本就不属于你的责任,保家卫国理当由男儿来承担”。

    席慕德这个时候却突然温柔道:“夜阑,陪我一起吃顿晚饭。”

    席夜阑回身看着席慕德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深深的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融入他的心里去,又看了看旁边带着鼓励眼神的易中天,她又缓缓的转过身去。

    在她转过身的瞬间,席慕德眼神流露出失落,却突然听见席夜阑朗声喊道:“今日到此结束”。

    席慕德竟少有的呵呵傻笑起来。

    席夜阑回头见傻笑的父亲,认真的多看了几眼,似乎回到他张开双手鼓励自己爬起前进的时光,心头温暖,嘴边却淡道:“我去换身衣服,一会过去”,说完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是一个倔强到骨子里的女子!

    第五十二节 朋友并非情人

    易寒与席幕德回到内屋坐了下来,菜却已经凉了,席幕德吩咐下人将菜端下去热一热,等了一会,易寒鼻子一触,随意的朝窗外望去,只见一道窈窕倩影在走进中庭之中。

    不知不觉已经上夜了,寂寥的冬景反衬下,月光是淡银色的,糅合着走廊的明灯,一时间,夜色、微风、香气、亭榭,萦绕迷恋。席夜阑一身女裙在月色下半隐半现,好似仙女踏足飘来,分不清天上人间。

    帘布揭开,席夜阑腿轻足雅,屏着气儿走了进来,飘飘一礼,却没有出声说话。

    易寒却有点意外,她这身打扮,这番神情却与刚刚大不相同,发似乌云墨染,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俨若一丛墨色的牡丹,神情庄重,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席幕德见到席夜阑这身打扮高兴的合不拢嘴,只顾笑了,上下认真的打量着她,只感觉这才是他印象中的席夜阑。

    易寒道:“席小姐请坐”。

    席夜阑冷冷的看了易寒一眼,才一脸不情愿的做了下来,显然勉强非常。

    易寒为人洒脱,心中苦笑,“那一夜他只不过说的是气话,想不到席夜阑却这么认真”,朝她被袖子盖住的小臂望去,却看见她的纤细的手指,心头为之一颤,“好美”,想起她小臂有一道疤痕,不免觉的可惜。

    正讶异的席夜阑一个习武之人的手为何会如此漂亮,突然席夜阑伸出手,淡道:“易大人喜欢看,就看个够”。

    易寒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却被席夜阑讥讽的不好意思,刚要收回目光,却看见她向自己摊开手心,上面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只听席夜阑冷冷问道:“大人觉得这双手美丽吗?”她不喜欢别人将她当做一个美丽的女子来看待,她的个性向来我行我素,并非是故意讽刺对方。

    席幕德轻道:“夜阑!”却是用一种比较缓和的语气警告她适可而止。

    席夜阑朝他望去,尊敬道:“父亲,我就是这个性子,你若不喜欢我开口,从这一刻开始,我一句话也不说”。

    易寒丝毫不怒,反而向着她说道:“小姐请随意。”他却是很喜欢现在的席夜阑。

    热菜重新端了上来,三人用餐,席夜阑也不再说话,席幕德也不方便再与易寒便吃便谈论公事,三人似家人一般,安静的用餐。

    席幕德却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他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席夜阑之上,席夜阑时不时会与他对视一会,尔后又低头用餐,易寒就像个多余的人,但是却非他在此不可,没有他,席夜阑与席幕德不可能如此奇妙的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易寒轻描淡写道:“席小姐可要喝上一杯”。

    席夜阑爽快道:“好!”

    席幕德讶异的看着她,“你会喝酒”。

    席夜阑淡道:“父亲,要不要比一比”。

    席幕德老脸一红,他并不善饮,也并不知道夜阑酒量如何,若是输给了她,老脸可挂不住。

    易寒解围,哈哈笑道:“比就不用了,尽兴即可”,说着给他们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易寒举杯要敬,席夜阑什么话也没说,却早已经一饮而尽,易寒讶异的朝她看去,只见席夜阑漫不经意道:“我不兴你们那一套”。

    易寒微笑,也没说什么,朝席幕德敬酒。

    暖菜入肚,这会喝的酒不太易醉,易寒喧宾夺主,成了专门倒酒的主人,席幕德心情不错,只要易寒倒了,他也不推辞,一饮而尽。

    气氛很奇怪,三人没怎么说话,但可以看出彼此心情都不错,酒越喝越多,酒量最差的席幕德最先顶不住,变得晕晕醉醉了,席夜阑眉目露出一丝担忧,看着席幕德,依然保持沉默。

    易寒推了推席幕德,说道:“席大人,来,再干一杯”。

    席幕德却趴在桌子上,扬起手,嘴里嚷嚷着,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席夜阑冷冷的盯着满脸笑意的易寒一眼,伸手抢过易寒手中的酒壶,冷冰冰道:“不要打扰他,你还喝不痛快,我来陪你”。

    说着拿着三个空杯,均倒满,连续三杯喝完,待喝完用挑衅的眼睛看着易寒。

    易寒摆了摆手,笑道:“夜阑果然是女中丈夫,中天不如,这里认输”。

    席夜阑丝毫不怨他耍赖,微感意外的看着他。

    易寒却没有去与她对视,推了推旁边的席幕德,问道:“席大人,你最爱的人是谁”。

    席幕德突然迷迷糊糊道:“我的女儿夜阑”。

    席夜阑心中一酸,眼神变得忧郁深邃。

    易寒笑道:“酒后吐真言,这个假不了”

    席夜阑脸无表情的看了易寒一眼,“你真多事”,说着却起身,走到席幕德的身边,将他扶起,揽着他的手臂,扶着他回屋去。

    易寒却没有帮忙,他知道,这一切需要席夜阑单独来做,一个人自饮自乐,不知不觉内心变得酸楚,醉人的不是酒,是人心。

    过了很久,席夜阑走了出来,看见易中天在一霎之间,神态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最讨厌他那常挂嘴边的微笑已经消失无踪,虽然此刻看起来顺眼一点,她却更希望他露出笑容来。

    席夜阑坐下问道:“还喝吗?”

    易寒半醉半醒的看着她,“你为何冷冰冰的,其实你笑起来就像仙女一样”。

    若是往常,席夜阑会发怒,此刻她却将对方的话当做是醉话,她站了起来,“我让人送你回去”,说着就要转身,突然手却被他捉住。

    席夜阑并没有甩开,只是任他捉住,她能纵容一个男子对她做出这种行为,已经证明了此人在她心中并不普通。

    只听席夜阑淡淡道:“我欠你的已经还给你了。”

    易寒松开了她的手,“你根本没有欠我,我们今日才相识”。

    席夜阑露出一丝微笑,“那我为何要与一个不相熟的人磨蹭。”说着走了出去。

    易寒跟了上去,直到她新入住的院子,席夜阑在打开门之前,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易寒脑子里是糊涂的,他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来,却不知道要与她说什么,他有点不知所措,这也是易寒真实的一面,一个会表现的不知所措的人是一个善良的人。

    席夜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刁难他,她只不过说出了她想说的话而已,“走吧,我随你散散步”,假如他还是习惯性的嘴角挂着微笑,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因为他此刻看上去很孤单失落,席夜阑明白这种感受,她想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他度过这一段时间,那一夜易中天所说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是否朋友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就能否决的,她那样做只不过想了断所有琐事,而并非与易中天断绝朋友关系。

    两人一并走着,易寒问道:“你为何与你父亲关系如此陌生?”

    “我记恨他,我母亲离开人世,他却没在身边,在我需要父亲,他却将我撇弃,我一直想原谅他,可是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抹除”。

    来到一处池塘,水并未结冰,席夜阑静静的看着雪花飘落在池面之上荡起了密密麻麻的涟漪,她停了下来,双眸却变得越来越迷离,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易寒觉得自己不应该与她出来走一趟,两人没有说上什么实质上的问题,却反而让彼此双方的关系变得陌生,雪花飘在她的肩膀头上,白白的。

    “我们回去吧”,易寒很自然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之上,轻轻的将飘落在上面的雪花拂去,席夜阑动也没动,突然她却似乎很认真的聆听着,说了一句:“你不要说话”。

    易寒不知道她在听着什么,除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