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话,睡衣上的扣子忽然间全部崩开,啪嗒散落到地上。
“你……干嘛!”
叶妃舒惊愕地大叫一声,这可是她很喜欢的棉睡衣,现在足足四颗扣子都崩掉了。
耳垂被火热的舌裹住,白禹暗哑的声音熨帖着她的耳膜,低沉而邪气地吐出两个字:“干你。”
叶妃舒心跳迅速加速,明明很粗鲁的一句话,她居然听出了别样的感觉。
厚重的睡衣在他的大手下,剥离了她曼妙的身躯。骤然间暴露在冷空气里,叶妃舒本能地战栗。大手贴了上来,揽住她不堪一握的小腰,把她往身后按压,火热粗壮的欲望如铁,顶着她的腰背上。
叶妃舒不敢动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她有点口渴,心头跟鼓点疾走一样砰砰地响。
“可是我们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白禹抚摸着她的手没有停,不停地在她的尖端上点火。
身体无助地靠向了他的怀里,叶妃舒颤着声音反问,“什么……事情?”
话音刚落,身后被恶意地重重一顶,隔着他的裤子,也能感觉到欲望的炙热。
他们举行婚礼的那天晚上没有做完的事情,白禹想要现在来完成。
叶妃舒羞红了脸,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居然亲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只要一想起来,浑身就燥热。
叶妃舒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白禹板过身子,拥进怀里,低头亲吻下来。
“这是你欠我的……”他暗哑着嗓子低声呢喃,猛地将叶妃舒抱起来,抱着往床边上一坐。
面对面的姿势,能将对方的神色、身体看的十分清楚。叶妃舒上身已经不着寸缕,只能无措地搂着白禹的脖子,可是这样更方便白禹含着她的唇。
“帮我脱衣服。”
他拿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领口上。叶妃舒顺着他的意思,慢慢解开了他的扣子,露出里面精壮分明的蜜色肌理。
八块夺人眼球的腹肌,顺着往下销魂的人鱼线,隐匿在了皮带下。
“继续。”
白禹手往后懒懒地一撑,像是等着伺候的君王,命令着她。
叶妃舒红着脸,阵阵发软的手在这一刻怎么都解不开皮带,白禹终于等不起,在皮带的暗扣上按下去,“记住了?”
这是要她学着怎么解皮带了?
叶妃舒点点头,将皮带松开了,“解开,把它拿出来。”
白禹继续命令。
叶妃舒傻眼了,要她把撑起小帐篷的野兽给解放出来?
几乎是闭着眼,认命一样把拉链拉开,内里穿的裤子清晰显示出它的形状。
就是这东西,前两天还让她疼得死去活来。
叶妃舒粗粗估计了这尺寸,无助地看向白禹,想要逃走,“我们还是改天再做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天。”
白禹双手一掐,叶妃舒刚抬起的小腰就重新坐了回去。
“我是真心跟你结婚,可不是玩过家家。”
眼前天地旋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躺在白禹的身下。
“床上也必须是真的。”
霸道的作风,根本就不给叶妃舒说话的机会。
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深沉如墨的眸子黑的足足能把人的全副心神都给吸进去。
就在叶妃舒的目光下,他自己解开了自己,男人的怒龙第一次这样不加掩饰地撞入自己的眼里。
叶妃舒被震惊,抑制不住地一点点地往后退。
白禹按住了她的肩膀,下面一凉,睡裤褪了一半下来,两根手指已经直接探了进去。
今天的花瓣里别样的湿滑温暖,手指进入的也比上一次更容易。
“湿了。”
他秀美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
叶妃舒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眼睛不敢说话。
身下的手指忽然间退了出去,叶妃舒睁开眼看向白禹,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借着暗淡的光线,他手指上的是一抹艳色,血红的。
叶妃舒立马弹起来,“差点忘记了,今天大姨妈来了。”果然一坐起来,身下就有一股暖流哗啦啦地流出来。
叶妃舒赶紧去上卫生间,还真是一片血染的风采。
“白禹,白禹~”
叶妃舒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示意他过来。
白禹脸色阴森森的,裤子已穿好,光着上身,坐在那儿。
“干什么?”他没有动,明显很嫌弃叶妃舒的样子。
叶妃舒扭捏了一下,低声哼哼,“家里有没有……嗯嗯嗯?”
卫生棉那三个字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抬头,看到白禹目光阴郁地盯着自己,叶妃舒恨不得挠墙,“有没有那个?”
白禹从叶妃舒尴尬的脸色上明白她说得什么了。
“没有。”
这答案是预料之中,叶妃舒小小的失望,只好继续看着白禹,“那你能不能……”
白禹脸黑得那叫一个彻底,叶妃舒决定无视,赶紧在他开口拒绝之前使出了看家本领,“老公~求求你了~人家没有它不行啦!”
叶妃舒自己都被这肉麻兮兮的港台腔给恶心到了。
白禹还是选择坐着,纹丝不动,一张英俊的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叶妃舒只好又喊,“老公,老公,你最好了,好不好?”
49我的唇上有,你要不要?
十分钟之后。
叶妃舒穿着干净的内裤,垫上干净的卫生棉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换上新床单的被窝里,笑眯眯地看着白禹端了一杯红糖水来。
“谢谢老公。”叶妃舒的嘴跟抹了蜜似的,没有办法啊,为难了白禹这么一个大男人买了两大袋子卫生棉回来。
刚才堆放在自己面前的跟两座小山似的卫生棉里面居然还有婴儿尿不湿,估计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了就拿回来。她很想问问白禹是不是把楼下的24小时零售店里面的卫生棉都给席卷了……
只是现在白禹脸色冷着一张脸,散发出强烈的冷气压,叶妃舒轻易不敢招惹他。
“谢谢你。”
在白禹重新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叶妃舒主动靠了过去,握了握他的手。
最后一盏灯熄灭,叶妃舒靠在白禹的怀里睡着,美美地睡了。
再一次吃不到肉的白禹则望着天花板……失眠了。
第二天临时接到电话,白老爷子要求白禹带着叶妃舒赶到酒店吃一顿团圆饭。
叶妃舒从早上起床之后,就开始痛经。大姨妈来的第一天总是特别折腾人。
她一张脸苍白地没有血色,缩在副驾驶座上,即使特意涂了口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一点,可那种有气无力的萎靡状态还是遮盖不住。
“要不,先送你去医院吧?”
等红灯的间隙,白禹探过身来,摸了摸叶妃舒的手心,冰冷的触感让他蹙了眉头。
“没事,我每次都会这样的。”这是老毛病了,叶妃舒只要熬过了第一天,然后就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每次?这样子还是习以为常了?白禹握着她的手不放,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担心。
叶妃舒心里一暖,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掌心里的温度让她感觉到舒适,“真的。你不是说爷爷今天晚上的飞机吗?不要耽误了。”说完勉力勾唇微笑,“我每个月都会有这么一次,我不是都好好的吗?”
车子交给了门童,白禹拥着叶妃舒走进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堂,一边低声在她耳边叮嘱,“等会如果忍不住了,就告诉我。别硬扛着。”
他的胸膛宽阔,给她强有力的支撑,她大半的体重都移交到他的身上。微微侧头,对上白禹俯就的英俊脸庞。
“怎么了?”
他以为叶妃舒哪儿不舒服了。
叶妃舒盯着他的唇,眉头蹙起,“你的嘴唇好干,你不涂唇膏的吗?”
白禹一怔,一大男人怎么会用唇膏那玩意,那不是女人才会用的吗?他脸色一肃,“我不……”
叶妃舒的红唇轻轻勾起,弯成一个妖娆的弧度,“我的唇上有,你要不要?”
白禹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就一暖,叶妃舒香软的唇印了上来,蜻蜓点水一般,但足以掀起白禹心中的风暴。
自己刚才那是被叶妃舒调戏了?
叶妃舒早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伸手去按电梯,“快点上去吧。”
出了电梯,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入了包厢里面。
白老爷子这会还没有到,就座的倒是有两个熟人。
只是这两个熟人比陌生人还尴尬。
白瑛坐在椅子上,见到是他们进来转过脸,只和身边的姚桐之低声说笑, 两个人聊得倒是十分开心。
叶妃舒和白禹在相对的位置坐下没有多久,白老爷子姗姗来迟,拄着拐杖出现,在主位上落座。
菜品这个时候才陆陆续续上来。
席间只有白老爷子询问白瑛伤势的原因,从两个人的谈话之中,大概可以猜出白瑛对这次自杀的解释,情伤,一时想不开。
至于白老爷子嘴里骂的那个混蛋,估计是莫名其妙背黑锅的白禹了,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清楚,只有白老爷子一个人不知道罢了。
“以后啊,看人要擦亮眼睛。千万别选错了那种没有担当的人。连我孙女都看不上的人,怕是个瞎子。我说啊,小瑛,挑人就要找熟悉的人,对吧?”白老爷子的话题突然间一转,让气氛忽然间冷了下去。
白瑛脸上乖巧的笑容不知道怎么,有点僵硬。
而姚桐之低着头看着茶杯,似乎他那一杯十分特别,里面有朵花似的。
“我看啊,你身边的桐之就很好嘛!你们又是战友,大家都认识,在一起的时间也多,知根知底!”
人果然是上了年纪就爱操心小年轻的终身大事。
叶妃舒注意到姚桐之的耳朵尖都红了,这人生的白净,一个当兵的,还能保持着这么白的皮肤,要不是跟他不对盘,叶妃舒还想问问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美白秘笈。
肚子上忽然间多了一只手,叶妃舒低下头,白禹居然把手伸到她肚子上来了。叶妃舒侧头看他,白禹目光里都是询问。
叶妃舒忍不住翘起嘴角,微微摇了摇头。
白老爷子这个时候唱的这一出戏可好看,她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肚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白禹的手并没有收回,顺势握住了她的左手。
两个人就在白老爷子长篇大论的时候偷偷在桌子底下牵手。
“小叶,你说是不是?”
白老爷子忽然间点了叶妃舒的名,她刚才心思都在跟白禹牵手上面了,哪儿注意白老爷子念叨到哪儿了。
她惊得要甩开白禹的手,可是白禹却死死扣住了,让她动不了半分。
“我觉得——是!”情急之下,她选择了大部分都会这么答,
但是——很不幸,这答案一般都会错。
“嗯。那要努力,一定要赶在白禹去封闭集训的之前怀上孩子!”
白老爷子大手一挥,下达了最后一道心满意足的命令,这才鸣金收兵,宣布开始吃饭。
满桌子精致的菜品,味道可口,香气怡人。可叶妃舒却有点吃不下去。
满脑子都是白老爷子的那一句:怀上孩子怀上孩子怀上孩子怀上孩子……
还用了一个词儿:赶!
这事儿也能赶的?
她才刚刚结婚,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始忧愁担心怀孩子的事情了?
她和白禹还没有好好熟悉呢,就急吼吼地要孩子了?
为什么白老爷子的作风这么雷厉风行?
叶妃舒有心事,挑挑拣拣,吃的漫不经心,白老爷子忽然间又点了她的小名。
叶妃舒立刻惊醒地抬头看向白老爷子,暗地里握拳打起全副精神,这回一定要听清楚他说的话!
50因为,你,骨头轻
“这菜不合你胃口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半天一碗饭都没吃完?”
叶妃舒嘴角暗暗抽,白老爷子您的视力也太好了吧!一点都没有一个老人家该有的老眼昏花啊!
白老爷子瞪着他那双锐利的眼,当兵多年浸滛出来的肃然凛冽气势不是花架子。
叶妃舒勉勉强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菜,很好。是我今天早上吃太多了。”
“早饭是早饭,餐餐都要多吃一点。”白老爷子立马叫服务员进来,作势要加菜。
叶妃舒求救地看向白禹。
白禹轻咳一声,屈起手指在桌面上一敲,略作沉吟,那模样特有领导发言前的端正范,“就不要加菜那么麻烦了。来一盅燕窝什么的就可以了。”
叶妃舒硬着头皮,在白老爷子“和蔼”的眼光下,把那盅燕窝又加上一碗鸡汤都给灌进肚子里了。
人果然是要逼出来的,不压自己一把,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胃能撑大多少。
“谢谢爷爷,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吃下这么……额……多。”
一个饱嗝突然间蹦出来,叶妃舒惊得赶紧捂住了唇。
万幸白老爷子到不觉得失礼,笑眯眯地下指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以后都以这个为标准吃饭!
“那也太多了吧?我要是吃成了大胖猪,白禹会嫌弃我的。”
叶妃舒试着装娇羞。
白老爷子作势瞪眼,“他敢?”
“等她吃成了大肥猪再说。”
白禹顺手又给叶妃舒盛了一碗汤。
一顿饭,吃的最多的是她,最好的也是她,可最痛苦的还是她。
即将离席的时候,叶妃舒提出去外面上洗手间,借口躲避白老爷子和他孙子白禹两人商议着把她养成母猪好下崽的大计划。
一点都不顾及一下她这个当事人的心情。
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问过她的意见。
叶妃舒好忧郁,解决完人生三急之后,这种忧郁感扩大到无力感,翻来覆去地用温水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谁说嫁给军官好的?她这样的小身板根本就不够给他们练臂力的。一言不合,要么就是冷暴力,要么就是热暴力。
反正都脱不了暴力俩字!
叶妃舒深呼吸,她决定了要反抗,要崛起——等白老爷子离开本市之后!
转身,发现了站在门口,冷冷盯着自己的白瑛。站在门口正中央,好巧不巧地把出路给堵住了。
叶妃舒知道这人不待见自己,不想主动招惹她,因为有一个当兵的女情敌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叶妃舒再一次有一种掉进了万年大坑的悲剧感。为什么明明看着很合适的结婚对象,为什么在结婚之后却发现自己不是想得那样呢?
叶妃舒默默地往墙边上靠了靠,主动让出一条路来,即使白瑛想要横着走进洗手间也可以。
谁知道白瑛却站在那儿不动,没有任何温度的眼光看着叶妃舒。
叶妃舒被盯得毛骨悚然。
“就你?”白瑛轻蔑的目光像是一把刀,从头扎到脚,定在叶妃舒波澜壮阔的胸上,“奶牛!”
她启唇,讽刺地轻骂出声。
“那也比飞机场好。”叶妃舒不客气地回击 ,斜睨着白瑛略显平坦的前胸。
白瑛没有预期气得跳脚,她只是冷冷勾唇笑了,抬起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腕,抚了抚额前的刘海,“隆出来的胸,再大也是假的。”
“那也比没有的好!”
叶妃舒反正死死抓住这一点不放了,有一种人,你对她宽容,她就会把这当成是你的软弱,使劲地揉捏。
她叶妃舒偏偏不是这种受气包子!
她挺了挺自己引以为傲的胸,真的胸不需要辩解,“大家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如果我是你,就此见好就收,以后见面了还能做亲戚。”
白瑛向前走一步,脸上的神情阴冷,咀嚼着这个词:“亲戚?”
刚才在席上,白禹跟叶妃舒眉目传情,郎情妾意,恶心得她都要吃不下饭了。白禹现在眼里哪里还有她这个妹妹,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姚桐之那种草包,还任由她被白老爷子说的抬不起头来,非要把她跟草包送作堆。
她现在看着叶妃舒就想撕烂她的脸,厌恶变为刻薄的谩骂,“都是你害得,你还做出这幅样子来?明明胖的跟猪一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怕变成猪?”
白瑛看不惯叶妃舒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不识相地落入眼里的灰尘,非要揉掉了才舒服。
叶妃舒忍不住摇摇头,这样的执着到偏执的固执,简直失去了理智,“你知道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