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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万万睡第10部分阅读

    了知觉……

    朕的人朕自己会照料

    朱瑾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动手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自嘲道,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恼羞成怒了吧,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她,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爱情……一切的美好未来,都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她颓然地蹲在地上,却忽然听得身边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睁开眼看,却见着睡儿双眼紧闭,倒在了地上,她大惊失色,双手抓着她的肩,急急的问道,“睡儿,睡儿……”

    “皇上吉祥……”门外小玉刻意拉高了音调的问候声响起,她心中一慌,忙将她扶了起来。

    夜悱离有些心神不宁,想着方才睡儿离去时苍白的脸色,有些不放心地赶了过来,却意外地见着朱瑾的宫女守在门口,他蹙了眉,也没多说什么,大力推开房门,却见着他的贵妃正半蹲在地上,神色晦暗,而地上的人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却正是他担心着的人。

    “给皇上请安。”朱瑾面上隐隐有担忧之色,见着他走来,还是起身问安。

    “起来吧。”他蹙了眉,眼神却并不看向她,而是直直的望向昏厥了的睡儿,那脸上的指纹犹在,他看见了,眼神瞥向朱瑾,寒意一闪而过,朱瑾不免心中一寒,想起睡儿方才的那些话,只觉得讽刺的厉害,他当真是不爱她的。

    王喜早看出皇上的不对劲,这会还是极有眼力见的去将睡儿扶了起来,颇为吃力地扶到了床上,夜悱离的脸色才稍稍缓和,掩盖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吩咐道,“王喜,去将太医请过来。”

    说完,便兀自往床边走去,立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地睡儿,心中像是被丝线操纵着,一上一下,落不到实处,总是觉得眼前的人看起来那么虚弱,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又有些后悔自己没早些发现她的不对劲,还让她在风口站了那么。

    这样千回百转的情绪极为地陌生,仿佛全身心都只担心着这一个人的安危,他隐隐的觉得不对劲,却不愿意多想,只是蹙着的眉头久久未松开。

    朱瑾面色苍白,似乎下一刻便要倒下一般,嫉妒像藤蔓紧紧的纠缠着她的心,越缠越紧,直到她再也透不过气来。

    “方才臣妾来看小七,他却忽然晕倒了,臣妾正手足无措,还好皇上赶了过来,皇上对小七可真好,小七能有这样的福气也实属不易,可见他平日还是尽心伺候着皇上的。”朱瑾觉得自己从未被这样忽视过,她平复了心情,唇角挂着淡笑,似是不经意地道。

    夜悱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双冷冰冰的眸子里没有什么笑意,可那期间的锐利却像是要穿透人心一般,“贵妃宫里的人自是不错的,她担得起这样的好。”

    一句话也不知是赞扬还是责怪,那声音低低落落的,却正好融进了她的心中,她寒了心,只抬起一双明眸盯着他看,含着缠缠绵绵的深情。

    夜悱离闭了闭眼,似是轻微地叹了口气,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爱妃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这样一个奴才你若为他操心,便是折煞了他,自己的身子要好好保重才是。”

    朱瑾吸了口气,才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好,臣妾多谢皇上关心。”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了这个地方,像是要逃开这难堪地一幕,出门的时候恰好遇上王喜回来,夜悱离走在前头,神色焦急,快步的走过她的身边,连眼神都未曾分给她分毫。

    朱瑾的脚步顿住,心上像是被什么狠狠的一击,真的只是一个奴才吗?一个奴才,连一向冷淡不问世事的王爷也这样紧张担心,担心到眼中没了别人的存在。她不敢相信,曾经那样迷恋她的人,如今的眼中竟没了她。

    大抵被爱着的人,总是贪婪的希望,即使不在意爱着她的人,也不能让他爱上了别人,因为那明明是属于她的喜欢呀。

    还是王喜看见了,行了礼,可夜悱辰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直直的往里边奔去。

    朱瑾只这一瞬间,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原来自己拥有的这一切,就如同一座空中花园,美好却易碎,慕容睡儿,果真是她命中的劫数吗?

    小玉叹了口气,扶了朱瑾回宫,朱瑾只觉得气得头疼,将宫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这才稍稍解了气,伏在案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她长这么大,一直顺风顺水,极少哭泣,可这一次,命运给她设了一个坎,她不小心栽了一个跟头,如何能够甘心。

    哭过之后,小玉伺候着她梳洗换了衣服,她又恢复成那个端庄大方的瑾贵妃,她看着镜中容貌妍丽的女子,眼神渐渐的变得坚定,她朱瑾要的东西,从来都会得到,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睡儿果真是得了急症,这一场病来得又凶又猛,当然也不过是那夜夜悱离过了病气给她,又长时间的辛劳所致,加之她身体本就极弱,这一病起来,如蚕蛹吐丝,缓慢缠绵。

    她烧得糊里糊涂,夜悱辰看得心疼,却又碍于夜悱离一直在此,他便也不便做些什么,何况,他这位皇兄看上去也甚是担心,他有些疑惑,睡儿不过是一个贴身内侍,何至于让他如此上心。

    “皇兄,小七公公的病有些凶险,臣弟想亲自照看她,皇兄日理万机,还是早些回去吧,若有情况,臣弟会及时回禀。”夜悱辰面无表情地说,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医者。

    他性子本就极淡,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可唯独这脾气一直有些怪,遇上医学上的事情,一直有些偏执,所以他要亲自照看睡儿,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不知怎地,夜悱离听着却觉得甚是不悦,浓黑的眉毛蹙了起来,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不必了,七弟开好药方即可,朕的人朕自己会照料。”

    为了让娘娘心安

    夜悱辰没想过,他会拒绝的这样彻底,以这样绝对的宣示所有权的方式,心底激荡起一圈圈涟漪,恨不能立刻反驳他,可他知道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且不说他不宜和皇上的内侍来往过密,若是被他知道了睡儿的身份,定然会掀起一阵波浪,睡儿那般的好,她本就是皇帝的妃嫔,若是牵扯出别的什么情愫来,这才是真正的麻烦之处,所以他别无他法,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满。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臣弟这就去开药方。”

    眼神扫过躺着的睡儿,心中忽然掠过一抹失落,若她是他的人,该多好,他一定将她养在家中,决不让旁的人觊觎她半分,这样浓而炙烈的想法,让他不免心惊,似乎还是第一次,这么的想要一个人……

    夜悱离看着安然躺在床上的人,手不由自主的轻抚着她还有着红痕的脸,心里涌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着,放不下,躲不开。

    睡儿醒来的时候恰好黄昏,光线柔和的洒满了整间屋子,明黄|色的挺拔身影站在窗前,夕阳在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洒下了淡淡的光辉,俊朗的五官泛着薄薄的光芒。

    他侧着身子,眼神深邃迷离,不知在想着什么,似乎是有感应一般,他蓦地转过身来,墨黑的发流泻在衣袍上,如行云流水一般,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如黑洞般,幽深不见底,周身仿佛镀了一层光,就那样一瞬间,睡儿的脑中满满的充斥着惊艳两个字。

    可不知怎地,迷迷糊糊的又想到朱瑾打她的那一巴掌,霎时间,那些光影消灭,他的形象在心间如烟花一般,“砰”地一声四散,然后消失不见。

    “皇上怎么在这。”她哑着嗓子道,脑子仍旧晕乎乎的。

    “你的脸谁打的?”他眯了眯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像是要将所有的阳光都席卷进去。

    这一声询问恰好将睡儿的伤心事勾了出来,她垂了双眸,不愿意回答,心里说不上是怨忿,还是失落,是这个男人啊,让她和朱瑾的友情破裂,可是明知道,他没有什么过错。

    “皇上说笑了,只有奴才在宫中横行的份,怎么可能有人打奴才呢?”睡儿勉强扯出一抹笑,却引得肺腑处一阵不适,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夜悱离也不再问,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姿势甚为的僵硬,等睡儿缓过来,却发现他正坐在她的旁边,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还在她的背上,而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子里似乎有着淡淡的担忧之色。

    她顿觉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拿眼瞪了他一眼,旋即绕过他的手臂躺下,平息着自己的气息,他似乎对自己这个太监好得有些过了。

    恰好这时有人送药过来,睡儿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样浑浑噩噩了几天,睡儿的身子终于好了不少,病好之后,她对夜悱离疏离了不少,完全将自己放在奴才这个身份上。

    现下她病着,并不需要去重华殿伺候,于是她穿了衣服,往朱瑾的毓秀宫跑,途中遇见宁嫔,见绕不过去,她只得上前请安,“给娘娘请安。”

    宁嫔今日穿了一袭烟色绣蝶的衣裳,那蝴蝶栩栩如生,似乎是要脱离衣物飞离一般,衬得她双颊绯红,艳而不俗,她微微抿唇,讥笑道,“这不是现下正得宠的小七公公吗?向本宫行如此大的礼,本宫哪里受得起。”

    她的声音甜美,咬字含含糊糊的,字字相连,像是江南的吴侬软语,让听者如同掉入了蜜罐子一般,浑身都是甜腻粘稠,睡儿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那宁嫔她也只是匆匆见过几面,想来也没什么过节,不知她为何这样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娘娘说笑了,娘娘千金之躯,奴才身份卑微,向娘娘行礼是奴才的福分,只要娘娘不嫌弃就是。”她脸上赔着笑,态度愈发地谦恭,她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就这样一段时间了,等事情一完结,以后就再也不会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那宁嫔被她这样奉承,心里也舒畅了不少,让宫女扶了,步履生花地走了。

    毓秀宫门前,睡儿静静的等着,见小玉冷着脸走了出来,对着她摇了摇头,没了往日的亲昵之态。

    “小七公公,娘娘现下有事正忙,不便见你。”

    她急道,“小玉姐姐,你和贵妃娘娘好好说说,就说小七现下不是为了私事,而是为了公事,如妃的事尚未解决,皇上任命奴才和娘娘一同解决此事,奴才有了一些事情想要与娘娘商量,还请娘娘以大局为重,请小玉姐姐再次通传。”

    她说得亲疏有别,完全公式化的口吻,小玉也不好拒绝,再次出来之后,朱瑾总算是愿意见她了。

    朱瑾正坐在主座上,手里拿了一本线装书,长长的睫毛微颤着,一张白玉般的脸庞,头上只梳了简单的发髻,留了一半如瀑般的黑发垂在胸前,看上去十分的安静美好。

    “给瑾贵妃娘娘请安。”之前睡儿见着朱瑾从不行礼,可如今两人生着气,到底还是要遵着礼法的。

    朱瑾放下书,慢悠悠地喝了一盏茶,才拿眼瞧她。

    睡儿也不待她发话,便站了起来,低垂着头道,“娘娘不用担心,以小七这样的资质是没办法夺去娘娘想要的东西,以前是小七妄想了,对娘娘多有冒犯,还请娘娘饶恕,等如妃的案子了结,小七会想办法离开,从今而后不再回来。”

    “你这是拿离开来要挟本宫?”朱瑾将茶杯放在桌上,睿智的明眸里闪烁着丝丝怒气。

    隔着短短的距离,那种横生在两人之间的鸿沟格外地明显,睡儿心里微叹,却也实在无可奈何,可她不怕也不恼,只是盯着她那双美丽的眸子,语气平淡的道,“不是。”

    “小七只是为了让娘娘心安。”

    后宫争斗

    朱瑾身子微微一震,手中的茶洒出去几滴,她慢慢的放下,拿着手帕轻轻的按压着,直到那水珠沁入帕子中,再难寻踪迹。

    她就这样直白地告诉她只是为了让她心安,才选择离开,她冷冷一笑,“不是说要去看如妃吗?那就走吧。”

    睡儿似乎没想到她会以这样冷漠的口吻说话,咬了咬唇,星光一样的眸子里不免有些黯淡,她以为她这样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便会原谅自己,看来还是不行啊!

    她点点头,失落地道,“好。”

    一路上,两人都安静着不说话,如妃的如心居隔着御花园,现下风有些凉,瑟瑟的吹拂着,睡儿身子本就还未痊愈,重重的咳了几声,前面走着的朱瑾身影微微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转过身子来。

    这样微凉的天气,夏染荷倒是有极好的兴致,陪着太后在御花园中赏花,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两人慢慢的喝着茶,朱瑾眼角扫过,本不想直接会面,可眼见着便要撞上了,她也不好再继续躲开,只得迎了上去,面上挂着惯常的笑。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穆清华还记恨着上次在重华殿门前争吵的事,这时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端了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长长的护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美妙的光芒。

    朱瑾看得心生不悦,行礼的姿势已经微微僵硬,但她笑得愈发地甜。

    “起来吧。”穆清华美丽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悦,从始至终连眼神都未曾落在她的身上。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夏染荷微笑着看着这一幕,柔柔的请安,看不出情绪。

    “给太后娘娘请安,夏贵人请安。”睡儿也请了安。

    “若太后娘娘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朱瑾心情不佳,更是不愿与之周旋,这太后既然与她撕破了脸,索性便不再虚与委蛇。

    “贵妃真是忙地紧啊,哀家早说了让染荷帮着你一起处理后宫,可皇上心疼染荷,倒是未曾同意,若瑾贵妃实在是繁忙,倒不如让染荷帮着处理,染荷聪慧,这点小事总是能处理好的。”穆清华一直都不甚喜欢朱瑾,此时的语气有些鄙夷,似是在说她处理不好后宫事宜,加之染荷也着实争气,不过几日,便已升了位分,委实给她长了脸。

    “太后说笑了,管理后宫是臣妾份内的事儿,皇上信赖臣妾,才将这样重要的事交与臣妾,想是交与旁的人也不放心,太后若是觉得臣妾管理不好,与皇上说便是,皇上若是同意了,臣妾自然是不会有异议的。”朱瑾弯了唇,明眸里有着淡淡的不屑,她微微昂着头,高贵如凤凰一般。

    穆清华变了脸,她最恨的便是她拿着皇上来说事,这皇上着魔了一般,不管他多宠爱别的女子,却从未让朱瑾有过一分一毫的难堪,即使当初她拿着兵权威胁他,他都未曾松口过,一想到这,嫉妒便像是一根藤蔓,狠狠的攀住她的心。

    “贵妃娘娘治理后宫这么多年,臣妾初来乍到的,委实也不敢自荐,娘娘放宽心,臣妾定然安分守己,恪守妃嫔本分。”夏染荷见太后气得发懵,想来于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便出来解围,她深知自己根基不够深,这会与瑾贵妃闹翻对她并没有好处。

    朱瑾回之一笑,说不出的疏离高贵。

    “小七公公也在啊,这是要去往何处,你这皇上的近身内侍与瑾贵妃呆在一处,莫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不妨说出来大家听一听。”夏染荷似是现在才发现他一般,眨着眼浅笑着,语气略显亲昵。

    睡儿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姑娘你是年纪大了看不见吗?这么久才发现,经历过上次的事后,只想有多远就躲多远,可偏生走到哪都阴魂不散,可她现下是奴才,连谎都不能撒。

    她低着头,暗自着急,这姑娘明显是想拉她做炮灰,可说出来应当也是无碍的。

    “奴才要随着贵妃娘娘去探一探如妃娘娘,如妃娘娘身子不好,贵妃娘娘甚为后宫表率,自是要去看看如妃娘娘的。”睡儿笑容谄媚真诚,丝毫不藏私一般,心里却将她嫌弃了千万遍,白长了一张相似的脸,这样的性子真真是讨人厌。

    “夏贵人不过是问你去哪,谁让你这样多话。”穆清华见她言语间对朱瑾多有包庇,忍不住便出声斥责。

    夏染荷用意味深长地眼神在她们之间转了转,沉沉的黑眸里划过一抹笑意,她也并不多言。

    朱瑾这下彻底被激怒了,睿智的眸子一闪而过凌厉之色,面上却是笑得愈发端庄,“常闻太后果决严厉,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过是一个奴才,太后竟也管教的如此好,小七公公这几日身子刚好,头脑难免有些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