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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万万睡第6部分阅读

的固执,和那人一模一样,可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分明又是不一样的。

    正凝思间,却听得睡儿兴奋的叫声,“夜悱辰,你看。”

    他回过身,见着她带笑的面庞,月光笼在她的身上,五官仿佛镀上了细碎的光芒,棱角仿佛都被那光线柔化,周遭是不知何时涌出来的泛着绿光的萤火虫,点点荧光绕着她发光的面颊,美得不可思议,他的心霎时间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拿手碰了碰他的肩,笑道,“怎么,看傻了啊你,漂亮吧!”

    她伸出手,仿佛要去触摸那些绿色的小精灵,可那绿光从指尖泛过,却没有一丝半会儿的停留,成群的绿光不断从她的指尖飞过,倒像是在与她嬉戏一般,她不停的旋转,追索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很漂亮。”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都觉得心情十分的舒畅,他的唇也忍不住微微的扬起。

    见她玩得开心,他忍不住捉了两只,牢牢的握在手心,对着正旋转着的睡儿道,“伸出手来。”

    睡儿兴奋的眨着眼睛,将两只手合拢,露出一点点的缝隙,夜悱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依稀能看出她的兴奋,他将手中的萤火虫慢慢的放至她的手中,睡儿宝贝般的合拢手掌,感受那些小小的生物触碰掌心的感觉。

    她以前生活在大都市,从未亲自见过萤火虫,现在见了,自然是开心无比的,“夜悱辰,能不能再帮我抓几只。”她放软了语气,因着双手不空,只能用手肘蹭了蹭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夜悱辰忍不住大笑,她柔柔的嗓音,眼神中带着如同小狗般濡湿可爱的祈求,别说是几只萤火虫了,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夜悱辰又帮着她捉了几只,眼见着她的掌心已经放不下了,她脑中一转,涎着脸皮笑道,“王爷,要不,您牺牲一下,借用一下您的袖子,做一盏灯。”

    睡儿心中委实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可她的太监服颜色太深,丢进去就看不见那幽幽的光芒了,谁让夜悱辰的衣裳恰恰是月白色呢?

    于是当夜,宫中值夜的侍卫皆看见,他们一向淡漠得如同冰水般冷漠的王爷,穿着一袭断了袖子的衫子,悠悠的从皇宫里走了出去。

    思维极为发散的联想到那古代的断袖之典故,便也都点头致意,目光幽幽,表示自己完全领会了这个典故的来由,只是,惋惜的看了一眼王爷,真真是没想到啊!

    不能离开朕的视线一步之遥

    睡儿刚回到住处,夜悱离便派人来寻她,说是让她去伺候,她无奈的扶额,时辰都这般晚了,这位爷不搂着香甜可口的妃子,找她这太监去是想做什么哟……

    这夜悱离晚间有些不适,因此并未宣妃嫔侍寝,反倒是整宿整宿的看起奏折来了,这不有些饿了,便传睡儿过去伺候,睡儿摸着自己黝黑的脸暗想,大抵是那食物衬上她,都会显得格外可口些吧。

    睡儿端着那宵夜走进来,即使是隔着盖碗,她也能闻见那一阵阵的香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她这才想起自己晚间都没吃饭,这样被香味一勾,饥饿感便出来了。

    将东西放在桌上,肚子却传来“咕噜”一声响,她故作淡定的望向别处,恭敬的道,“皇上若没别的吩咐,奴才便下去了。”

    “站住,朕说过让你贴身伺候,你便不能离开朕的视线一步之遥。”夜悱离抿着唇,脸上尽是冷酷之色。

    睡儿无奈又头疼,无力的辩解道,“皇上,您就让奴才离开一下下,奴才也是有自尊的,好歹需要换个衣裳什么的,总不能让自己天然的发臭吧。”大抵是方才和夜悱辰聊得高兴,这会儿她的角色还未转变过来,未曾想到这是的那个霸道暴君。

    夜悱离听了便忍不住笑了,这奴才果真有趣儿。

    “这汤有些热,你帮朕吹吹。”夜悱离眼神未动,仍盯着手上的奏折,睡儿眼神瞥见那熬得浓稠醇香的汤,胃里一阵蠕动,开始暗想,这夜悱离是不是又在故意整她。

    她慢吞吞的走过去,拿着那汤勺慢慢的搅动着,香味散发的愈发的快,她闭上眼睛甚至都能想象出它的美味,可该死的,只能看,不能吃!

    “咕噜”,肚子的响声更大了,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肚子,眼神转了转,下意识的朝他望了眼,却见夜悱离仿佛未闻一样,她松了口气。

    片刻后,她将勺子归位,眼神尽量不触着那汤,低声道,“皇上,汤已经凉了。”

    夜悱离放下手中的走着,王喜拿了新的勺子过来,他拿着勺子正准备喝,睡儿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响声之大,足以让屋内的每个人听见,时间仿佛静止了三秒,睡儿大囧,又有些害怕他会处罚自己,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

    “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从夜悱离的唇中逸出,干净而爽朗,睡儿却低着头,连眼皮子都不敢动。

    “起来吧,这汤也有些凉了,朕也不懈怠喝,赏你吧!”夜悱离潇洒的将那勺子丢进那蛊汤中,动作优雅的接过帕子擦了擦手。

    睡儿感动得紧,第一次觉得那张冷酷的脸竟也可亲可爱,按理说,皇上赐的东西一般都要现吃,睡儿于是拿着勺子准备享用,这是她觊觎了那般久的汤,心中滋味,自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她刚舀了一勺汤,还未送至嘴边,便听得夜悱离含着霜般的声音响起,“你的袖子里是什么。”

    睡儿低头一看,自己方才着急,所以那用萤火虫做的小灯笼尚在袖中,绿色荧光点点,十分的明显,她一时无语,只能掏了出来,道,“这是奴才捉的萤火虫。”

    夜悱离蹙着眉看着这物,良久缓缓的道,“这料子朕看着眼熟,倒像是七弟常常用的布料,你为何会有?”

    睡儿心中一惊,只顾着贪玩,竟忘了这些重要的事,夜悱辰的衣裳布料,竟这样的名贵。

    一个月的月钱混骗了一只袖子

    她难道要说,她与王爷关系匪浅,当然不行,更显然的是这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奴才方才回住处的路上,见到萤火虫十分欣喜,便捉了几只,奈何徒手藏不住,恰好遇上了王爷,奴才就死皮赖脸地缠住他,王爷没法,被奴才用一个月的月钱混骗了一只袖子。”睡儿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半真半假的撒着谎。

    夜悱离却难得的笑了,想象着他不顾七弟的黑脸,一直痴缠的模样,这奴才果真是不怕死,“七弟竟这般的大方,怕是你这一辈子的月钱也买不起这一只袖子,不过他也只能认倒霉,谁让他哪条路不走,竟遇上了你。”

    睡儿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只能僵硬的扯着唇角笑,这个时候除了干笑,她也别无它法。

    第二日这七王爷断袖之事在宫里边传了个遍,夜悱辰入宫的时候总觉着这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可他一贯淡漠,也无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只背地里偷偷的议论一番。

    睡儿依言前往如心居,和朱瑾碰面的时候,朱瑾的面色有些苍白,眼下也有圈乌青,她请了安,见她似乎面色不虞,便笑着问道,“怎么了,昨夜失眠,还是辗转难眠?皇上可是谁的宫里都没去啊。”

    若是往常,对于这样的调笑,朱瑾早就骂回去了,可今日她却神色依旧,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昨夜王爷是为了你撕了衣袖?”

    她的神色极为认真,睿智的眸子里带了几分犀利,睡儿无所谓的笑了笑,“想必你也听到那些传言了,不就是那些事,我已经和皇上解释过了,王爷人好而已。”

    “睡儿,即使你现在可以掩饰,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夜悱辰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她盯着她,心里却有些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那个淡漠得连多说一句话都嫌烦的人,却能这样对一个奴才,着实让她吃惊。

    她的话语里带了几分警告,睡儿忍不住蹙了眉,虽然知道她多半是为了自己着想,但语气里却已是不悦,“朱瑾,我哪儿招惹他了,我知道你很在意身份这事儿,可我说过人活着开心最重要,反正我和王爷没什么事,你也用不着成日里提醒我的身份。”

    朱瑾顿时觉得生气,说不上的气愤,不知是因为夜悱辰,还是因为睡儿,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小玉走了进来,在她耳边道,如妃的宫女云儿带了来。

    两人这才收了方才的氛围,决意好好的审问这云儿,如妃服食落魂草这事,多半与她脱不了干系,审问了才知道,这云儿似乎并未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倒是有人来回禀,说这小厨房里有一个宫女突然间消失,查了她的身份背景,却发现她原来是在安常在宫中的,如妃怀孕,如心居人手不够,才调派了过来。

    谴退了下人,两人暗中商量,睡儿想了想道,“这下落魂草的人或许有别的渠道得到落魂草,我看这安常在就很可疑,这宫女在这个当口失踪,不管是不是安常在搞的鬼,都可以从她哪里入手,我们可以先暗中着人查查她的背景,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落魂草之谜

    朱瑾立刻差人去暗中查探,发现那安常在原是和烟贵人同时进宫的,一直不太受宠,可她的家世便颇为值得怀疑,宁州是夜苍国与巫奇国的交界处,常常会有生意上的往来,若是从别的渠道得了这落魂草也未可知。

    朱瑾本来是要差人去请安常在过来,却被睡儿制止了,说是有办法让她自己现原形。

    第二日晨起请安的时候,众妃齐聚毓秀宫,如常般请安、聊天,朱瑾细细的打量了安常在,大大的杏眼,鼻梁挺直,殷红的唇轻抿着,气质文静娴雅,只低着头,便自成一处风景。

    “贵妃娘娘,可有找出害如妃姐姐的凶手,那落魂草搜出来没有。”说话的是一向颇为八卦的宁嫔,一脸好奇的模样。

    朱瑾心中冷笑,面上却滴水不漏,得体而又大方的笑着,“诸位妹妹不用性急,本宫正想说这件事呢,宁嫔妹妹正好提起,那本宫便直说了,昨日本宫细细的问过江太医了,原来啊,这落魂草在被开过光的圣水中是会变颜色的。”

    说完,她便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安常在,见她只是眼波微动,似乎有些惶惶的模样。

    “可是那落魂草又不带在身上,变不变色有什么区别呢?”

    “这用药之人定未听过,也是江太医偶然忆起的,说只要接触过落魂草的人,那气味会经久不散,虽是闻不见,但是用圣水却能显现,本宫手中现下在宫里找到一株落魂草,当下便示范给你们看。”

    说着,便当场拿出那根落魂草,放在手心里捻了捻,随即便又放入那密封的盒子中,叫人好好的收好。

    “本宫现下已经接触过落魂草了,现下本宫换下这身衣裳,再沾上圣水,这衣裳便会变色。”

    “小玉,去把圣水端上来,另外伺候本宫去更衣。”朱瑾弯了唇角,静静的吩咐道。

    待朱瑾换好一身洁白的衣裳走出来的时候,室内一阵马蚤动,都好奇的盯着她,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神奇。

    朱瑾弯了弯唇,张开双手,任小玉拿着树枝沾上盆里的水,洒在她的身上,很快,在水接触过的地方出现了蓝色的印迹,朱瑾抿唇而笑,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各位姐妹们看清楚了吗?因此,为了洗清诸位姐妹们的嫌疑,请大家随我进内室换上干净的衣服,接受圣水的洗礼。”

    这个时代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迷信鬼神,对于这样的事情,大为惊奇,那些妃嫔有些惴惴的,却还是十分配合的走了进去,只余安常在一个人落在最末,面色发白,一双手无力的紧攥着。

    朱瑾面上含笑,走了过去,温和的问道,“妹妹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安常在如突然受惊的伤鸟一般,肩膀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笑道,“没……没有,这就去了。”

    她头重脚轻的踩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你要随我一起陪葬

    待众位妃嫔换好衣裳出来,睡儿立在朱瑾的身旁,看着她浅浅的啜饮了一口茶,神色淡然,并未看出丝毫紧张,不由得暗想,朱瑾已经融入了这个后宫,即使是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她也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处理,怕是她对未来世界的眷恋也越来越少了。

    朱瑾放下手中的“既然诸位姐妹们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切,那便让小玉帮你们接受圣水的洗礼。”

    “是。”妃嫔们齐声应了,朱瑾对着小玉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只剩下最后两个妃嫔,一个是镇定自若,好奇的睁大着眸子的烟贵人,一个却眼神飘忽,双手紧握,安常在的双手都是颤抖着的。

    “小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两位妹妹洒圣水。”朱瑾抿着唇,小声的呵斥着小玉,心中却不免冷笑,还能忍着吗?那就继续忍着吧,看看你究竟能忍到几时。

    “安姐姐就让烟儿先吧,烟儿有些等不及了。” 烟贵人和安常在是一起入宫的,曾经也颇为熟识,所以她微微偏了头,语气有几分亲昵,学着朱瑾之前的模样,张开双手,大大的眼睛不停的转,唇边还含着抹浅笑。

    相比烟贵人的坦然,安常在显得有些畏缩,但也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杏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

    “哇,臣妾的没有变色。”小玉依样洒了圣水,烟贵人见衣裳没变色,便开心的道,这几日她虽然受了些气,可到底小孩子心性,很快便忘记了。

    这话一出气氛霎时间有些僵硬,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安常在,朱瑾冷笑了看着,过了片刻,才道,“只剩下安妹妹一个人了,不过不要紧,或许安妹妹根本就没接触过什么落魂草,看来是本宫疏忽了,或许这下药之人并不在这宫中,不过安妹妹,既然大家都试了,让你试试你不会介意吧。”

    朱瑾话说的真诚,众人的心止不住的便向她靠拢,跟着点了点头。

    安常在的嘴上咬了几个口子,听了她的话,身子更是晃的厉害,众人看她的目光更是让她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安妹妹,不要害怕,说起来你倒比烟贵人大些,烟贵人都不怕,你这做姐姐的倒是怕上了,小玉,帮帮安常在……”朱瑾对着小玉使眼色。

    小玉拿了树枝,有礼的道,“望娘娘恕罪。”

    可树枝还没碰上她,她便大力的拂开,像只困兽一般,突然间爆发,将那盆里的水也拂落在地,傲气地吼道,“药是我下的,用不着什么圣水不圣水,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嚣张的命模样,明明我和烟清漪一同进宫,凭什么她能装傻充愣博宠爱,而我却受尽苦楚,我一点都不比她差,那药是我带进宫中的,我想看着如妃将她掐死,想让她从这宫中消失。”

    她的眼神凶恶,像是恨不得将烟贵人拆骨入腹一般,众人心中一寒,不免退后了一步,烟贵人更是睁大着眸子,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如今,我要死了,你也要随我一起陪葬。”安常在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诡异的光芒,她忽然冲了过去,狠狠的掐上烟贵人的脖子。

    睡儿受惊

    “啊……”妃嫔们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都纷纷散开躲在角落,睡儿大惊,眼见着烟贵人在不断的挣扎,她对着门外吹了声口哨,外边早就准备好的侍卫一拥而上,很快便将她制服了。

    睡儿走上前去扶着烟贵人,帮她拍了拍背,心里对她不免有些同情。

    朱瑾平复了心跳,沉稳的道,“此事既已有定论,便请皇上过来做主,安常在由妒生恨,意图谋害如妃,将她拖下去,听候皇上发落。”

    安常在面如死灰,忍不住仰头大笑,她满怀着希望,以为能博得圣宠,可从未得宠,权利也不曾得到半分,年少时的那些梦,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她不傻,知道自己东窗事发,定会连累自己的家人,倒不如……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安常在不知怎的,忽然间挣脱了侍卫,发了疯般的撞向那朱漆的珠子,鲜血四溅,胆小的妃嫔们吓得脚尖出声。

    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了一般,安常在唇角含着笑,额上的鲜血汩汩流出,衬着原本气质娴雅的她多了几分妖娆,终于她跌落在地上,眼睛却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