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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四章 宿敌

    雨后天晴,空气总是格外清新。

    可马路上行走的两人,却均是板着脸,看不出半点轻松的模样。

    林泽走在前面,神色淡漠,岳群走在身后,一脸平静。

    他输了。

    他也输了。

    这对本应该无人能敌的强者,却吃了人生最大的一场败仗。

    岳群无所谓,但他看得出來,林泽的心情极为糟糕。

    他对林泽的了解相当有限,所以他无法推断林泽的心情为何糟糕。

    因为赢不了白十二。

    因为杀不了梅林。

    还是因为,。

    岳群不知道,他只是老师弟,林泽才是小师兄。

    不知道,他便想要问,就像在院子里,当林天王一次次把他打成狗的时候,他总是会不断的询问为什么要打自己,干嘛不换个人打。

    林天王一直不说,直至有一天,他又将岳群打成狗之后,他终于说了。

    “我有个儿子才外面吃苦,我要你帮他。”

    岳群有了答案,便不再问,而是专心挨打。

    现在,他又有了疑问,所以他需要开口询问。

    “小师兄,你在为什么不高兴。”岳群平静地问道。

    “你不懂。”林泽意兴阑珊地摇摇头,拒绝回答。

    “那么,你有将白十二当敌人吗。”岳群又问道。

    “沒有。”林泽继续摇头。

    “林天王说,敌人的朋友,便是敌人。”岳群说道。

    “那个老王八蛋多少年沒出來混了,他知道个屁。”林泽淡淡道。

    “林天王是世上最聪明的男人。”岳群坚定地说道。

    “别搞个人崇拜。”林泽淡淡道,“他就是个缩头乌龟。”

    人家能出动的都出动了。

    他呢,躲在所谓的院子里不肯出來,若是有他在,梅林必死无疑。

    他不恨白十二,若是自己站在白十二的角度,同样会这么做,但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沒出息,连给老战报仇,都沒有能力。

    走着走着,他的眼睛就红了。

    啪啦。

    一屁股坐在地上,林泽从口袋摸出被雨水沾sh的皱巴巴的烟盒,选了根还沒彻底淋sh的点燃,深吸一口,目光迷离地不吭声。

    “小师兄,地上是sh的。”岳群善意提醒。

    “我知道。”林泽喷出一口浓烟。

    “林天王说,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输了站不起來。”岳群说道,“就像我,被打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倒了站不起來。”

    “你被打倒过多少次。”林泽意味深长地问道。

    “一千零二十五次。”岳群认真地说道。

    “每次都能站起來。”林泽问道。

    “嗯。”岳群重重点头,“林天王说要是我站不起來,他就看不起我。”

    “你能别整天把他挂在嘴边吗,他是你亲爹。”林泽皱眉。

    “比亲爹还亲。”岳群挠了挠头,一脸憨厚。

    “贱骨头。”林泽冷冷道。

    “我不否认。”岳群笑着点头,略有些心疼地看着林泽。

    “你先回去吧,我出去走走。”林泽拍了拍屁股起身,懒散道。

    “记得早点回來,我给你准备晚饭。”岳群说道。

    “不用了。”林泽招了招手,大步离去。

    望向林泽落魄的背影,岳群嘟哝道:“林天王,小师兄其实沒你说的那么坚强。”

    ……

    薛家女王吃过晚餐,正要回书房工作,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

    甫一瞧见这个男人,她眉头便蹙了起來,快步走上去,质问道:“怎么回事儿。”

    “跟人打了一架。”林泽咧嘴笑了笑。

    “输了。”薛白绫瞥了林泽一眼,询问道。

    “嗯。”林泽点头。

    “先处理下伤口。”薛白绫招來私家医生给林泽处理伤口。

    薛白绫的举动,林泽完全沒有反抗,她说处理,他就接受处理,她说躺着,他就安静地躺着,只是即便躺着,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仍是迷离地盯着天花板,仿佛满脑子都是心事,又仿佛一点儿事都沒想。

    直至包扎了伤口,挥退了医生,薛白绫方才轻柔地坐在床边,询问道:“吃晚饭了吗。”

    “沒有。”林泽摇头。

    “肚子饿不饿。”薛白绫问道。

    “不饿。”林泽摇头。

    “饭菜先给你准备好,一会儿饿了再吃。”薛白绫说道。

    “嗯。”林泽点头。

    然后,两人沉默起來。

    薛白绫的视线由始至终都不曾离开林泽的面庞,而林泽,亦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不肯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薛白绫身躯轻轻颤抖起來。

    她沒事,但她发现林泽有事。

    林泽在哭,无声的哭泣。

    这让薛白绫震呆了。

    她对林泽十分了解,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极为硬气的铁汉,是那种能流血,绝对不流泪的男人,她不是沒见过林泽哭,上次,同样是在这间房,林泽哭得伤心欲绝,哭得让人心疼,可那一次,林泽是大声的哭,不论多么伤心难过,他至少哭出声了,可这一次,他一点儿声音都沒有发出來,只是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手心,却是紧紧地握住自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松。

    薛白绫看得出林泽很难过,很委屈,但她不知道事情经过,她能做的,只是忍着手心传來的疼痛,用另一只手替他拭擦眼泪,柔情无限。

    “我妈在我一岁那年就死了,我只在她的墓碑上见过她的模样。”

    “我爸是个很厉害的人,所有人都这么说,很多人怕他,听到他的名字就不敢出声,他还安排了一个超级变态高手來帮我,这个变态高手叫我小师兄。”

    “小时候在孤儿院,大家都沒爸妈,谁被欺负了,通常是找院长投诉,所以也沒觉得不对劲,去了秘密基地,被人欺负了,有些孩子就找家长帮忙,我是孤儿,所以只靠自己出头,打得过最好,打不过,就躲着养伤,不敢乱叫,也不能叫,一叫,就被人知道自己是孤儿的,一叫,就被人看不起了。”

    “战歌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