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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十六章 我能吻你吗?

    一袭白衫。映得她曲线如梦似幻。

    一头瀑布黑丝。辉映她仿佛透着白玉光晕的狐媚脸颊。

    一碗清酒。握在手心,倒入口中。浸sh她猩红的柔唇。

    女人就这般侧卧床头,像一片晚秋中的泛黄书页,竟是令人生出几分怜惜之情,悲怆之意。

    没错。林泽认为自己这瞬间的感触并非空穴来风。强势到连男人也不得不弯腰的薛白绫竟让人觉得有些可怜,有些可悲。

    她喝着酒,一个人喝酒,半仰着头,一碗接着一碗,酒不醉人人自醉,林泽不知道她是否醉了。又或者她希望自己能醉?

    林泽不懂她的心。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愕然地站在门口,静悄悄地盯着床上那个身披薄纱,暴露出卓越风姿,却很难让人生出半点贪欲的女人。

    “唔——”

    也许是接二连三的灌酒让她柔弱的咽喉受不住灼热的刺激,一碗酒下去之后,止不住轻皱眉头,面色微变。

    朦胧到几近染有水色的美眸轻轻落在林泽身上,微微坐起身躯,以一种柔润到极致的嗓音道:“薛贵让你来的?”

    “嗯。”林泽收回视线,轻轻点头。

    “自作主张。”薛白绫不冷不热地说道。

    “——”

    林泽明白了。

    这哪儿是薛白绫的要求。根本就是薛贵陷害自己!

    当意识到自己被坑了,并且还是不小的误会之后,林泽缩回一只脚,无奈道:“不如我先回去?”

    “算了。”

    薛白绫走下床,提起柜上的青铜酒壶道:“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一杯。”

    林泽不知道她怎么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既然她提出喝酒,林泽自然不好拒绝。微笑道:“一杯不够。”

    “喝到够为止。”薛白绫将酒壶扔给林泽,后者灵巧地接住,提起酒壶,任由那辛辣呛喉的烈酒涌入食道。直至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他才长长吁气道:“爽。”

    “拿酒来!”薛白绫音量加大,很快的,小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酒水。无一例外,全是自家酿造的白酒,没有啤酒,没有红酒,也没有洋酒。如她自己所说的,除了白酒,别的酒她不喜欢,也极少喝。

    林泽见这阵仗,哪有退缩的道理。哈哈大笑着再度提起一壶酒,朝同样提起酒壶的薛白绫道:“你信不信我能喝趴你?”

    “喝过才知道。”薛白绫说着,仰头便将一壶酒灌进肚子。

    “好酒量!”林泽傲然一笑。同样扬起酒壶一饮而尽。

    两人连续灌了两三斤烈酒下去,方才齐肩而坐在条形沙发上,纵使还稍微隔着一些距离,林泽仍能嗅到从薛白绫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体香。纯粹的体香,不夹杂任何化学香水味。在女人方面阅历丰富的林泽这一点道行还是有的。能轻松分辨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何种姓质。

    很显然,薛白绫属于比较异类的女姓,身上能散发出强烈的体香。

    脑子因为迅速灌酒而有些浆糊,却还是很理智地拒绝了某些不该去幻想的事儿。重新提起一壶酒,咧嘴笑道:“继续?”

    “继续。”薛白绫亦是抓起一壶酒,再度灌下。

    “哈哈!”

    林泽神经质般狂笑起来,随后也是一壶烈酒下肚。

    啪嗒。

    林泽点了一根烟,随着青烟袅绕笼罩在他脸庞上,他却兀自没什么反应,深吸一口,喃喃道:“许久没跟女人喝得这么痛快了。”

    “之前有?”

    也不知是脑子因为喝得太多不好使还是其他原因,她似乎不愿再动用那颗聪明到让无数男人折服的大脑,很有些女人姿态地询问起来。

    “有一个。”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淡淡道。“你能喝,很能喝,能喝到超出我的想象。就像当年她一样。喝起酒来,比男人还要猛。”

    “这世上,还有比我能喝的?”薛白绫反问。

    她有这个自信说出这番话,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酒量。能把白酒当水喝的女人,如何没有这份自信?

    “她或许可以跟你拼。”林泽神经质地咧嘴笑道。“至少我喝不过她。”

    “她是谁?”薛白绫口齿有些含糊地问道。

    “我——”林泽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介绍这个永远藏在心底的女人,一根烟焚尽,他又重新点燃一根,直至抽完三根,方才沙哑着嗓子道:“我喜欢的一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我。也许喜欢,也许不喜欢。但在我这一生中,我兴许可以为许多人去死,却只愿意为她好好活一辈子。因为她曾对我说。你活着,我才有活着的动力。所以我愿意为她好好活一辈子。可是——”

    林泽眼眶忽然红了,双眸含泪,险些滴落下来:“可是,我活着,你呢?你在哪儿?死了吗?你不是说过,我活着,你才有活着的动力吗?你在哪儿?你真的还活着吗?”

    泪水顺着粗糙的皮肤流淌下来,林泽压抑数年的情绪在这一刻骤然间尽数爆发出来。仿佛要把这一世的委屈,这一生的悲惨遭遇,这一辈子的苦水都从那双不算大,却足够有神的眼眸中喷洒而出。

    他好累。真的累了。

    谁在经历他这么多事儿之后,可以不累?

    谁在他每晚睡觉之时,都可能被一个个血淋淋的噩梦惊醒而不累?

    谁可以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亲手为他做一双皮鞋的女人藏在心底数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累?

    他是强大的。许多人都这般认为。

    他亦是脆弱的。因为她。

    无数次,他都失去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他不断找各种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不论是好的,坏的,对自己有益的,最自己有负面影响的。一概不理,活着的理由,才是他想要的。

    他甚至异于常人地一次次给自己建立活下去的防御系统,以免那些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从而促使他做出不理智甚至是自残的行为。

    他要活着,因为她说过,你不活,我还可以活下去吗?

    当时还是浑浑噩噩的只以为她这番话的背后含义是他是她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