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都市井龙王 > 第340章 第四次电话

第340章 第四次电话

个都勉强,比如天南省是39万平方公里。

    如果把老挝当省来看,其水利部长相当于我国的水利厅长,不过敖汤可不会这么便宜老挝,老挝去年的gdp只有79亿美元,是天南省的十几分之一,所以必须再降一级,把老挝当做一个地级市看,在天南大概能排到第六。

    既然是一个地级市,其水利部长便成了水利局长,县处级官员。

    敖汤自说自话的将卡山部长降级到县处级,至于琅勃拉邦的市长,那就乡镇级官员好了。龙宫中也不需要官员,至少目前不需要,这些官员除非拥有一定的学识,否则只能充当普通劳工。

    倒是另外十四人让敖汤欢喜一些。

    比如那个西瓦,老挝中央警卫局派给卡山的警卫员,表单上写着他在格斗、枪械、护卫、反窃听、开直升机等多方面拥有特长,等度过磨合期,真正死心塌地给龙宫服务后,敖汤自然会提前结束他的二十年刑期,虽然龙宫的战力以水族为主,但专业的警卫人员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除了几个警卫,还有其他方面的人才。

    有一个叫塔潘的——敖汤看着老挝人的名字,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他讨厌越南,但相比而言,至少有很多越南人的姓氏符合中国的传统,可老挝那边的姓名都拗口啊——这个塔潘是琅勃拉邦苏发努冯大学的副校长,同时也是该校农学院的教授!

    虽然敖汤自己是个合格的甚至优秀的农民,但龙宫中的农活总不能亲自做啊,有了这个塔潘就好了,不但能指导劳工们种地,还能推广些农业技术。虽然老挝落后,但再怎么说这人也是个教授,学问和做官不同,不用像官员降级那样把大学教授降级到小学老师去。

    塔潘之所以出现在堰塞湖那边,是卡山部长的邀请,卡山以及琅勃拉邦当地的官员需要专家们给他们拾遗补缺,至于你说塔潘不是水利系而是农学院的,那没办法啊,苏发努冯大学没有对口的专业,农学院好歹涉及到灌溉,和河流沾一点边。

    这个塔潘副校长兼教授正是懂汉语的五个老挝人之一,敖汤在他名字上做了一个标记,待考察一段时间再看能不能委以重任了。

    苏发努冯大学不止来了一个塔潘,他还带着一个助教三个学生,这些人如果真能顺从龙宫,将来未必不能在龙宫人族体系中获得一定的地位。

    除了公务员、警卫员、大学师生,还有两类人。

    一类是电视台的,领导不顾危险亲临堰塞湖视察洪灾,无论在哪个国家,电视台都要跟拍啊,有老挝国家电视台的,也有琅勃拉邦地方电视台的。

    敖汤之前还曾想过,未来龙宫大了,要建立龙宫电视台、新闻台,这不,立马就有专业人才来龙宫报到了,就看他们知不知趣了,要是知趣,作为未来龙宫电视台的创业元老,身份地位都不至于低到哪里去。

    另一类则是僧侣,老挝以佛教为国教,而佛教分大乘和小乘,除了少部分人信大乘佛教,大部分都是小乘。当然,小乘佛教这个说法主要是中国这边说,中南半岛那一块都厌恶这个名称,大乘小乘,小乘显然不如大乘,认为这是一种蔑称,所以大多称为“上座部佛教”。

    敖汤微微皱眉,僧侣算不算人才?

    论知识,在教育落后的老挝,僧侣算是知识分子,整个老挝也就三所大学,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老挝人是把寺庙视作大学的。

    不过如今已经没其他神仙妖怪了,佛自然也没了,要是他们死抱着不放,那对敖汤来说就是冥顽不化了。

    而且敖汤对佛教虽然不至于喊打喊杀,但也谈不上喜欢,读过些杂书后,颇以佛教未能西传为憾。如果古时佛教西传欧洲,或许就能阉割了欧洲人的野蛮本姓,或许不会来摧残近代中国。

    公务员、警卫、大学师生、电视台人员、僧侣,二十七个人分作五类,敖汤看完名单,吩咐青甲道:“现在奴隶劳工人数多了,管理难度也会加大,当然,龙宫置于入海口,以后进出龙宫的水族也会多。不过对于新奴隶,我们也要恩威并施,如果有不识相的,可以拎出来杀鸡儆猴。我想不流几次血,不杀几个人,他们没那么容易接受变成奴隶的事实,官员固然是享受惯了,师生则接触到了自由明煮的思想,会不甘心的。”

    “龙王陛下,要颁布法令控制自由思想吗?”

    敖汤哑然失笑,那倒不至于,那些普通人既然到了龙宫,再怎么不甘又能怎样?他们折腾不出什么花样的。

    看着从龙宫正殿走出来的人形生物,老挝人各有所思。

    “这是澜沧江龙王?”

    “这人形是变化出来的吗?佛法无边,真是玄妙啊。”

    “这就是龙王菩萨吗?嗯,虽然好像中国人的样子,但菩萨是没有国界的,应该敬奉菩萨……我能在菩萨座下修行吗?”

    “赤龙?人形?人形状态下的力量有多大呢?有没有可能暴起一击,将其制伏,从而离开这个牢笼?”

    老挝人中忽然扑出一个,跪拜着叽里咕噜。

    敖汤撇撇嘴,就算俺是龙王,但也不会无所不能,听不懂你的叽里咕噜啊。

    二十七人中有五个懂汉语,因为西瓦是最初用汉语交流的,所以俨然成了首席翻译官,似乎察觉到龙王不懂老挝语,西瓦上前几步,帮着翻译道:“龙王陛下,波拉在向您恳求,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恳求您放他回家和家人团聚。”

    波拉的哀求似乎也激起了其他老挝人思念家人,一下子有好几个跪求起来,另一边平民区的季玟听着西瓦的话,看着老挝人的跪求,心里也思念起爸妈,叹息一声移开了视线,她当然知道敖汤是不可能放人的,甚至不可能像她那样获得每月一次录音电话的机会。

    果然,敖汤说话道:“既入龙宫,便是斩断了世间一切因缘,在你们家人眼里,你们已经遭逢不幸,安心在龙宫生存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才救你们一命,却不能送你们回返现世,那是违背天道,要受天劫的。”

    西瓦翻译了,其他人听着只有悲泣,唯有一个僧侣在皱眉,这僧侣正是懂汉语的五人之一,心想这个龙王菩萨到底是不是俺们佛教的?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什么“天劫”,都不是俺们佛教而是旁门左道的说法啊。

    至于其他僧侣,他们听了西瓦的翻译,“天劫”被翻译成灾害,那就失去了道教的含义,听了也没什么感觉。

    敖汤看也不看奴隶中混着的沐青山,之前只有沐青山一个奴隶时,哪怕逃跑,都只是鞭打,而没有杀掉,现在奴隶多了,不稀奇了,沐青山的地位还不如老挝人中的几个人才呢,要是再逃跑,正好拿来杀给其他人看。

    见敖汤转身走向所谓的平民区,西瓦的手微微动了动,他在犹豫。

    作为老挝中央警卫局最优秀的警卫员之一,他对自己的身手有足够的自信,在这个距离上动手,他可以瞬间将对方击倒,要不要做?

    只是一想到之前那四十多米的赤龙之身,西瓦的眼睛就黯淡下来,他有信心对付任何人类,但万一对方直接变身成赤龙呢?那他就死定了!

    敖汤一无所觉的走到季玟那边,正要说电话事,想到刚才还说进了龙宫就是斩断世间一切因缘,老挝人中也是有懂汉语的,被听去可不好,当即道:“你跟我来。”

    看着两人向龙宫正殿而去,其他人各有所思,老挝人在思考季玟的身份地位,有的想怎样成为季玟那样的平民,有的想能不能结交季玟谋取好处,有的甚至想着抓季玟当人质有没有用……而沐青山则是羡慕嫉妒恨了,心想莫非敖汤这个怪物要把季玟拉去享用?其实他之前的亚当夏娃也只是随意一想,沐青山并没有真正对季玟动什么心思,只是想着自己这些天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时只能拜托五姑娘,敖汤却能xxoo美女,怎能不恨?

    对了,沐青山忽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老挝人。

    如果说他是奴隶,季玟是平民,所以和季玟之间没有可能,那奴隶和奴隶呢?二十七个老挝人有十二个女人,其中有三个年轻女的,一个是电视台的,一个是苏发努冯大学的学生,一个是某老挝领导的秘书。

    沐青山瞄瞄这个、看看那个,竟然发现这三个虽然比不上他历年来玩的美女,但勉勉强强还过得去,电视台的记者抛头露面一般不会太丑,领导的女秘书一般也不会太丑,那个大学生则胜在青春活力,沐青山的喉结咕哝一声,难道春天来了?

    从敖汤口中知道一两天内就会和家人联络的好消息,季玟顿时有了好心情,打量了龙宫正殿的景象,还有心情跟敖汤说笑:“你这个龙王也太自苦了,居住的宫殿怎么这么简陋?空空荡荡就一张床,要不要我帮你做些设计?”

    敖汤一笑,将来真正和糜潞她们常住龙宫,自然会增添各种设施的,而且自己的家应该交给自己的老婆来设计。

    “等过些天,我会搬运一批建材进来,不过你不懂建筑,那些老挝人中似乎也没有专业的建筑人才,不知道能不能建成房子,真等房子建好了,他们奴隶劳工睡高低铺,甚至好多人一张的大通铺,我给你特别优惠,到时免费奉送好床一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生活物品,也可以提。”

    季玟大喜,贴地睡了几个月帐篷,哪怕铺着席子,哪怕龙宫夜里温润不至于着凉,终究没有床舒服啊,想了想又说道:“我自己基本上不缺什么,不过现在人多了,龙宫里有些东西跟不上啊。”

    敖汤想了想,季玟所谓的有些,其实最主要的是厕所,看来得多买几个化粪池进来,配上相应的马桶等设施。厕所是必须的,其他像浴室什么的,暂时邋遢点也无妨,等房子造好了自然都有了。

    不过现在龙宫安置在越南境内也有一个麻烦,敖汤买了东西不好送来啊,外面的大洪水估计要持续个把月,只能走水路,哪天弄艘渔船趁着夜里运送,途中碰上越南海警或者海军直接灭了就是。

    13曰深夜,敖汤悄然离开龙宫,进入了南海之中,化作赤龙向南游了片刻就到了越南中部海岸,相比北部洪水肆虐、南部担忧未来,中部一片平静。

    敖汤找了一个城镇上岸,趁着夜色溜达,寻了一个较为豪华的住宅入侵进去,都已经做出了水淹越南的凶残行为,敖汤对越南人自然不用再假惺惺讲人权,片刻之后,住宅中安静下来,敖汤拿起越南人的电话开打。

    季明诚和苏婕两人早就等急了,这个月的电话怎么还不来呢?他们现在已经停薪留职了,哪有心情工作啊,天天在家守着,就为了等每月一次的电话。

    现在已经深夜,两人已经睡了,但电话声响起的瞬间,两人就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一看号码就知道不是中国的,顿时大喜。

    季明诚一边接电话,一边示意妻子打开卧室门,国安的一个成员直接睡在了他家的书房,此时已经站到了卧室门外,他点了点头,打了几个手势,拿起了纸笔,这是在必要的时候让季明诚按他写的说。

    而在楼上,更多的国安已经惊动。

    “翟队,是越南的号码。”

    翟剑南皱起眉头,英国、南非、曰本、越南,尼玛的能不能不要再折腾了?之前从视频中寻找线索,为此他们的多名特工在曰本整整忙活了一个月,结果毫无所得,这一次有希望吗?

    季明诚已经开始说话了,听到对面传来的季玟声音,他按照翟剑南做的方案之一,急急忙忙的说道:“小玟,你妈急得病倒了,重病……”

    敖汤赶紧掐掉他正在播放的那条录音,好在经过他和季玟,还有糜潞、陈圆圆的多次推演,季玟也预想过爸妈会不会急出病的可能,有了事先的录音。

    录音之中,季玟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丝悲泣,当时录制的时候,她是真的怕爸妈生病的。

    “妈妈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爸,你一定要给妈说,不要担忧我,我现在……”

    录音有多种,有她爸生病的,有她妈生病的,有爸妈都生病这次可能是某亲戚代接电话的。

    卧室之中,苏婕掩口,几乎就要哭泣了,在国安的眼色下不得不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到了次卧关上门,次卧是季玟的房间,她看着女儿电脑桌上的相框照片,痛哭出声。

    季明诚心里痛苦,他不知道翟剑南为什么要让他骗女儿,但之前已经决定了,要服从翟剑南的方案,只是说孩子她妈病了到底有什么意义?总不可能盗宝贼良心发现,让女儿回来探病吧?

    楼上,翟剑南说着:“如果真如部分同志猜想,季玟现在已经成了神秘人的‘同伴’,而不是真的被囚禁,那她得知母亲病了,或许会赶回来探视,务必要做好监控。可万一不是……”

    楼下,季明诚继续道:“小玟,能不能和囚禁你的人说说,准许你回家一趟?”

    敖汤停顿了好一会儿,选了另一条录音:“他们不允许。”这种可以广泛应用的语句有很多,有时同样一句会录制几遍,在语气上有区别。

    果然不允许的,季明诚叹息一声。

    楼上的国安则略有惊喜,刚才季玟的停顿显然是在请示,但这次季玟并没有挂断电话再请示,和上次隐隐有些不同,是因为季玟和神秘人的关系正在好转,所以神秘人对她放松了些吗?

    可惜,虽然没有挂断电话,却没有传来任何有用的声音,莫非不是口头请示,而是打手势?或许神秘人正在旁边听,听到季明诚的要求后只是做出了摇头的动作,可季玟为什么没有说话呢?

    小小的细节带来一连串的猜想,敖汤要是知道,会骂这些家伙想多了,就像有些名家的文章,明明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你硬是要说里面有这样的意义、那样的精神,纯属蛋疼。

    不止国安们在蛋疼,敖汤也在蛋疼,随着通话继续进行,他也开始瞎琢磨了,这次季玟她爸的电话有些不对劲啊?

    所谓的不对劲,是敖汤抓不住“节奏”,而以前三次电话的节奏都在掌握之中。

    以季玟对她爸妈的熟悉程度,在经过了大量的情景模拟后,预设的录音具有一定的引导姓,会把她爸妈带入她说话的节奏之中,说个十几二十分钟,便算是宽慰彼此,就可以结束了。

    但这一次,季玟她爸多次打断了季玟的“说话”,迫使敖汤多次掐断录音,改选其他录音,这说明他落入了对方说话的节奏之中,而且随着季明诚不断说话,敖汤竟然隐隐觉得应对乏力,有几次只能选择“嗯……”、“啊……”之类的废话,找不到合适的对应录音了。

    这个很不对劲,因为季玟说过,她很了解自己的爸妈说话、思维习惯,对各种场景预想的很全面,现在的状况说明季玟她爸改变了一贯的说话习惯、思维习惯。

    等等,敖汤眉头微皱,该不会是警察吧?他虽然看电视少,但也听说过某些绑架场景,警察会来到家属身边,教导家属怎么和绑匪说话……季明诚再开新话题:“小玟,能不能再和对方请求一下,让我跟对方有个通话的机会,我也理解对方的顾忌,可我们父女、母女不能永远隔绝啊,看能不能商量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

    敖汤选择了“我再问问……”、“他们说要考虑……”、“今天就这样,爸爸注意身体……”、“让妈妈放宽心……”等录音,说完直接挂了。

    原本今天还有一段视频可以发的,但既然对方说了季玟妈生病了,那视频中的一些场景就显得不协调了。

    敖汤咂了咂嘴,其实对他来说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只有一个:季明诚夫妇也到龙宫来。

    季明诚是本国海洋药学方面的权威,苏婕也是药学研究所的资深研究员,都是顶尖人才,龙宫将来设立药学研究所,甚至要通过药物来激发水族的潜能,这都需要真正的专家级人才。

    但季玟多半是不愿意的,龙宫虽好,毕竟是囚笼,一旦进来了,就要抛弃事业、斩断人脉,和各自的亲戚、朋友断开,季玟很清楚她只是特例,敖汤不可能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有机会和外界保持联络,哪怕只是录音联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