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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诗人王梓钧】

人准备创办一份诗刊,想向你邀一篇诗稿。”

    “我?”王梓钧乐了,“我哪会写诗啊。”

    叶辉道:“王先生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您的处女作《搜神记》中,那首《刹那芳华曲》可是流传甚广,还有《东风破》的歌词也是诗意盎然。您写诗的功底,恐怕比不少所谓的诗人还要深厚。”

    “不行不行,我可不会写诗!”王梓钧连连摆手。

    蔡炎培朝叶辉苦笑了一下,他是被叶辉强拉来做引荐人的,找王梓钧要诗,这本身就让他觉得有些搞笑。

    叶辉沉默了一阵,看着王梓钧诚恳地说:“王先生,实不相瞒,这次向您邀稿,主要就是想借你的名气,为这本新诗刊增加人气和关注度。我知道你不缺钱,我也给不起太高的稿酬。我办这个诗刊,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要为如今凋敝的香港文坛做一点贡献。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地话,我也无法勉强。”

    曰后谈起香港,都说这里是一片文化的沙漠。但事实上,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文坛,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涌现了不少高质量的文人。但从六十年代末期以后,内地“文革”时的极左文艺思潮对香港文坛的负面影响越来越大,部分香港作家(主要是南迁作家,走现实主义道路的作家)的主体和审美意识淡化,作品出现主题先行、人物概念化和充满说教的流弊,令读者望而生厌。

    同时,因为一些东南亚国家相继关闭华校,禁止华文刊物入境,以东南亚为主要市场的香港纯刊物销量锐减,难以为继,纷纷停刊,如创刊于五六十年代的《中国学生周报》、《文坛》、《纯》等刊物都宣告不支而倒闭。

    失去了生存的物质条件,许多靠笔杆子为生的文人开始转行,到了七十年代后,整个香港文坛迅速滑入低谷,但也有一部分文人苦苦支撑。

    这个只有24岁的年轻诗人叶辉,在眼下这种恶劣情况下,居然想要办一本纯的诗刊,简直是稳赔不赚。

    看着叶辉诚恳的眼神,王梓钧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这个,你办诗刊在资金上困难吗?如果缺钱的话,我可以资助一些。”王梓钧说,“至于写诗嘛,那玩意儿好久没写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资金虽然有点困难,但还可以克服。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我们的刊物没有知名度。”叶辉咬咬牙说:“要不我写一首,署上您的名字?”

    “你这不是叫我作家吗?”王梓钧哈哈大笑。

    叶辉满脸失望,蔡炎培对他办诗刊也不看好,这次来陪他来找王梓钧也并不抱希望。见王梓钧拒绝,蔡炎培道:“阿辉,我看还是算了吧。王先生拍戏很忙的,我们可以再去找余光中先生试试。我在台湾读书的时候,和余先生也打过一些交道。”

    “也只好这样了。王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打扰您休息了。”叶辉叹口气站起来道。

    王梓钧送两人离开,一边走一边搜脑子里存的资料,可都是一些关于影视、音乐,以及台湾七八十年代经济政治方面的东西,居然找不出一首诗歌来。

    就在两人即将出门的时候,王梓钧脑子里灵光一闪,居然还真发现一首,忙说道:“两位稍等,我突然想起以前高中时候写过的一首诗。”

    “真的?”叶辉惊喜道,他可不管王梓钧这首诗写得好还是烂,只要能借王梓钧的名头吸引眼球就可以。

    “是首情诗,不知道你们要不要。”王梓钧又将两人请回来。

    “要,情诗更好。”叶辉连忙道。这几年被大陆的左派害得不轻,那种正儿八经的诗反而让读者腻歪。

    等王梓钧坐下,叶辉连忙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纸笔,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王梓钧一边写,叶辉一边小声念道:“《飞鸟与鱼》: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好诗,真是好诗,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好诗啊。王先生你真是太谦虚,能写出这种诗歌,居然说自己不会写诗!”

    叶辉欣喜若狂,刚才的赞美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实发自真心的喜爱这首诗。而作为副刊老编辑蔡炎培,这时也面露惊讶,他没想到王梓钧还真能拿出一首,而且质量非常之高。

    “哪里哪里,少年时候的涂鸦之作而已。”王梓钧厚着脸皮道。

    这次抄袭他倒是心不亏,反正这首诗也没有准确的作者。

    后世以讹传讹,说这首诗出自于泰戈尔的《飞鸟集》,甚至连《读者》这种杂志都这么说,其实纯属扯淡,《飞鸟集》里根本没这首诗。

    此诗的最早出处来自于香港女作家张小娴的《荷包里的单人床》,不过只有前面那么几句,并不完全。后来台湾阳明神农坡医学院的学生在学校的bbs论坛上,以张小娴那几句为基础玩诗歌接龙,集体把这首诗创作出来。

    鬼知道怎么传来传去,这首诗就成了泰戈尔的大作,搞到后来居然有人责备张小娴抄袭泰戈尔老爷爷。

    叶辉拿着诗稿反复朗诵,越读越是喜爱,丢下王梓钧和蔡炎培在旁边聊天。

    王梓钧和蔡炎培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叶辉才反应过来,笑道:“不好意思,王先生,我有些失态了。对了,我们的诗刊叫做《罗盘》,最迟下个星期就能出来。至于稿酬……”

    “稿酬就不必提了,”王梓钧抬手道,“就像你说的,算是为香港出把力。”

    或许叶辉真的能借他的名头捞一把,但以目前香港文坛的情况,这种诗刊最多能撑一两年就会倒闭,这是大势所趋。如今的香港文坛有点像九十年代的大陆,那种黑格尔都能卖脱销的曰子早一去不复返,人们都忙着赚钱,消遣也是看电影电视,谁会去读书啊,特别还是纯的书。

    叶辉拿到王梓钧的诗后,隔天又跑到香港中文大学去找余光中。道明来意后,又把王梓钧的诗拿出来,请余光中写点评鉴赏。

    “王梓钧写的?”余光中诧异道。

    “对,是他读书时候的作品。”叶辉道。

    余光中道:“节奏有点小问题,不过胜在情感动人,也算是难得的佳作了。你明天再来找我吧,我把我的诗和赏析一起给你。”

    “谢谢余老。”叶辉连忙称谢。

    …………………………………………………………时间一天天过去,《赌神》拍到一半的时候,叶汉那边的公海赌船的装修已经完毕,船只是在墨西哥注册的,这玩意儿一开入公海,即便是杀人放火澳门当局都管不了,得墨西哥政斧来执法。

    这艘赌船被称为“东方公主”号,排水近七万吨,身长一百多米,为了吸引人上去消费,每人只需要交200港币就能上船,上面吃住免费,随便你玩多久,直到返航补给为止。

    200港币的价格,吃住免费,这可比住酒店都还要划算得多。不过上了船之后,恐怕没几个人会有心思去吃住,腰包会迅速的瘪下来。

    “东方公主”号还没开张,叶汉便已经把消息透露出去,港澳台三地许多赌徒翘首以待,而何鸿燊却是如临大敌。

    就在王梓钧准备带队上赌船拍戏的时候,叶辉的诗刊《罗盘》终于问世了。这种纯刊物属于小众向诗刊,叶辉也没钱去做广告宣传,出来之后少有人问津,不过几天之后,突然销量暴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