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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生活中有形形色色的“结”,解开了,过去了,便是晴天,当然是好;有的解不开,过不去,也能添一份经历,说起来也不是坏事。而有的“结”则必须要解得开、过得去,比如陈青龙的病。

    今天,陈青龙又晕过去了。

    宽敞明亮的卧室里,陈青龙躺在床上闭着眼、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床边周尚炎正为他把脉检查,刘元琴站在他俩身后,眼神阴鹜,喘着粗气,就有种火山将要喷发的感觉!在三人身后,卧室的一角,还有一个抱胸蹲坐的女人,一脸的失魂落魄。

    女人面容白净,长相清纯,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此时穿着黑色的链颈皮革上衣,皮革袜子,皮革手套、t裤、吊袜带,典型的女王套装,旁边还有皮鞭和某些情趣用品等物,和现在房间的气氛明显不合。

    刘元琴攥了攥拳头,有恨无处发地转头看了看,看到墙角的女人,眼睛里不由闪过凌厉残忍的神色,如果是因为她才导致陈青龙晕厥过去的话……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堆鲜血淋淋的画面!

    如果陈青龙只是单纯地晕过去,刘元琴还不会如此的恼怒。但是,今天,她是满怀期待地想等到陈青龙康复的消息,没想到等到的却不是预想,而是这样一个让她大受打击的结果,想想就恨得要死!

    自从周尚炎接手为陈青龙治疗后,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尤其服用了火山酒后,陈青龙自己都能感觉全身上下,包括那里都有暖烘烘的感觉——自从不举以后,他那里几乎是没有任何知觉的。

    这个消息让他一家人都感到振奋,也让他自己对治疗也积极起来,这几天都在周尚炎的指导下进行各种恢复训练,而在两天前的早晨,竟然“晨勃”了!

    虽然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六七秒钟,接着又软了下去,但也无疑又给他们一家打上了一针强心剂!

    有鉴于此,陈青龙又试着观看了几部他自己的或者下载的小电影,结果发现下面竟然蠢蠢欲动——虽然最终也只是像根腌黄瓜一样,但也给了他一个灵感:或许是刺激不够的缘故,如果是真人的话,说不定就能将那个部位唤醒了呢!

    对于他的想法,周尚炎并没有反对,说可以一试。他也知道上次陈青龙因为想唤醒下面的机能而晕了过去,但也有可能是周天一治疗得不到位,又用针法催动的结果,现在是通过外界的刺激,由他的身体作出本能的反应,就算不成,也应该没什么害处才对!

    当然,结果不用说了,现在陈青龙已经躺在床上了!

    周尚炎细心地为陈青龙检查了一遍,然后放下他的手腕。

    刘元琴马上走了过去,强自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道:“老周,青龙好好的,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她……”说着,她眯着眼看向了李环。

    李环听出了刘元琴话里的滔天恨意,却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心力想到底会是什么结果。

    周尚炎皱眉,挼着胡须沉思了一下,然后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

    刘元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眼,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道:“老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

    正说着,她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屏幕显示的张晓菊的名字,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想了想,转头对李环道:“李环是吧,你今天先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李环死气沉沉的眼神动了动,扶着墙站了起来。

    刘元琴手按在接听键上,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道:“换好衣服再出去!”

    李环又机械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木然地走了出去。

    刘元琴不再看她,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张晓菊强自镇定而有些卑微的声音:“是刘姐吗?”

    刘元琴神情疏淡,用沉静的语气道:“是我,什么事?”

    张晓菊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音有些没有底气地道:“还是安欣的事……”

    安欣就是被陈青龙纵火烧伤的女孩儿。

    刘元琴冷淡地应了一声,道:“哦。你女儿的事,找我干什么?”

    张晓菊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刘,刘姐,安欣全身烧伤面积达60以上,医生说治好了,后面也有麻烦……说她免疫功能会受到影响,还需要后续治疗。而且,安欣的脸也毁容了,呜呜,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我们想给她做个整容手术……”

    刘元琴眯了眯眼,走到窗前,拉着窗帘道:“哦,那就去做吧,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张晓菊的嗫嚅道:“我,我们……刘姐,你能不能……”

    刘元琴用鼻子哼了一声,淡然道:“从我这里要钱,是吧?”

    张晓菊压抑着哭声道:“我们把房子卖了,找人把养老保险、公基金什么的全提出来了,亲戚朋友同事都借遍了,可是钱还不够,实在没办法了!刘姐,求求你,安欣她,她还小……”

    刘元琴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地道:“你家的遭遇,我很同情!对,这件事我家青龙负主要责任,这一点,我们也认了!但是,我们两家已经私下协商好了,连文件都签了,再找我们,就说不过去了吧!”

    张晓菊呼呼地喘了几口气,又陪着小心道:“刘姐,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您家里开着大公司,住着别墅……”

    刘元琴又打断她的话,厉声道:“我家里什么时候开大公司了?我们家里就住在政斧家属院里,也没有你说的什么大别墅——你说话注意点!”

    张晓菊忍气吞声地又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说完,她喘了几口气,又陪笑道:“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刘姐,您看……”

    刘元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家就老陈一个人上班,为了赔你们的医疗费,我还把自己的首饰卖了。再说,我们已经签文件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和我们家没关系了,这是合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

    听到刘元琴一再提签的那个合约,张晓菊不禁悲声叫道:“那个合约,我们要不签,你们就不出救命的医疗费用,我们有什么办法?”

    刘元琴冷声道:“当时签得时候,说得好好的,现在又不认账了吗?”

    张晓菊声音颤抖地道:“你们家是权势压人,但也不要欺人太甚!”

    刘元琴冷笑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因为我家老陈是公务员,就要一直让着你们吗?”

    张晓菊呼呼喘了几口气,悲愤地叫道:“一直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