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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三杀三纵

    吕旷栽了,栽在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手里。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被越蜻梅用剑架在脖子上…

    就在他松开手的前一瞬间,他还天真的以为越蜻梅会对他的行动感到一丝稍稍的触动。

    可他错了。

    她不是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心如蛇蝎的狠毒女人,她不会记得别人的恩,只会记得别人的仇,她永远只会忘了别人对她的好,却忘不了,别人对她的坏。

    越蜻梅切齿说道:“你不是想要杀我吗?来啊,动手啊,杀我啊!”

    吕旷没有说话,越蜻梅瞬间平息了所有的怒气,媚笑道:“我就知道,你怎么会舍得杀我呢,你爱我都还来不及呢,可你这一次,为何就舍得下手呢,哼!以后少要在我面前逞能,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吕旷叹道:“我没有想逞能的意思,但是,如果我刚才没有用气功的话,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越蜻梅笑道:“当然。”

    吕旷道:“你应该明白,我不会泄漏你的任何秘密,为什么你还是要杀我?”越蜻梅道:“活的人总是不让人放心,我更相信,死人是不会泄漏任何秘密的。”吕旷问道:“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越蜻梅道:“是的,没有!”吕旷沉痛地闭上眼睛,无奈地说道:“好,你动手吧!”

    越蜻梅玉腕一扭,便想在吕旷的喉上划开一道口子,但是她的剑毕竟不够快,噌地一下,白光一闪,吕旷的手指已经叠着掖进了剑和脖子的夹缝里,然后轻轻地一弹,弹飞了越蜻梅的梅枝剑。

    越蜻梅怔住,吕旷竟然还是没有中招,越蜻梅早该想到,吕旷既然能用气功防得住她杀人的招数,自然也能防得住她点穴的手法。

    吕旷帮她接住了剑,双手捧住,送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低声下气地说道:“求你饶我一命,今天的事,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明明错的是越蜻梅,然而道歉的却是吕旷,对于吕旷来说,这倒不见得有多新鲜,然而对于越蜻梅,这却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自然,越蜻梅不会太过感激他,而是在盘算着下一次杀他该用哪一招哪一式!

    吕旷从她的呼吸中隐隐听出,越蜻梅正在调节内息,等她将真气调匀的那一刻,便该是她出手的时刻,吕旷此时已不想杀她。

    不是此时,而是吕旷根本就没动过这个念头,他从来没有想过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然而她却不相信吕旷的情,更不相信,吕旷会为了自己而放弃一切。

    吕旷还在低着头,弯着腰,毕恭毕敬地站着,等待着她来拿走那把属于她的剑,不稍时,他感觉到了,她的内息已经调到了巅峰,她即将出手!

    越蜻梅慢慢伸出手,握住了那柄剑,剑往后一撤,剑尖瞬间刺入吕旷的胸口,就算是越蜻梅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剑的力度和准头会把握得如此恰当,她这一剑,正是冲吕旷的心脏刺了进去。

    然而她并不知道,吕旷微微将身子侧了一侧,她这一剑,实际上刺偏了两三分。

    剑刺入三分,越蜻梅却再也没有勇气再刺了,因为吕旷的手,已经落了下来,越蜻梅当然知道吕旷的手为何而抬起的,她知道,在剑尖触碰上吕旷皮肤的一刹那,吕旷的手抬起了三次,又落下了三次,最后一次落下,是在她的剑尖停止前进之后。

    吕旷的手抬起的三次里,一共摸了越蜻梅的脸一十八次,也就是说吕旷如果想杀她,越蜻梅此刻已经死了一十八次…

    越蜻梅虽然忘恩负义,有仇必报,但是她同时也知道,不识好歹的话,会死得非常惨。

    她已经准备收手了。

    但是…吕旷却要满足她的想法,吕旷一笑,自己把身子往前一送,梅枝剑穿胸而过。

    越蜻梅惊呼出声:“不!”

    然而,吕旷开心地笑着,身子又往前一倾,越蜻梅的整枝剑完全刺入了吕旷的胸腔,他的胸膛已经完全撞到了剑锷上,三尺长的软剑尽数刺入了吕旷的身体,而且一大部分,还从他的背后伸了出来,越蜻梅此时竟然感到心痛,痛彻心扉的痛,好像那一剑在刺入吕旷胸腔的同时,也刺进了她自己的心脏。

    吕旷这才开了口,他笑着说:“现在你的剑,已经刺入了我的心,是不是…这样你就放心了?”

    他在笑,越蜻梅却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男人,一个自己本看不上的男人而流泪,她忽然间明白了,只有这个男人,是真正爱自己的,不计代价地爱自己的。

    越蜻梅看着身形晃动的吕旷,关切地说道:“怎么样?疼不疼啊?这样做,你傻不傻啊!”

    吕旷这时几乎已经紧紧地挨住了她,所以他一伸手便足以摸到越蜻梅的脸,他用力把右手抬起,放到越蜻梅脸上,轻轻为她揩去眼角的泪花,还是温和地笑道:“不要哭,我这不是很快就要死了吗,你的秘密,不是永远都不会泄漏出去了吗?你怎么这么伤心,你不该伤心的,你应该开心才是,你笑起来的样子,美丽极了,你…你能不能在我临死之前…笑…笑给我看!”

    开始的那几句,吕旷还算说得利索,但是越到后来,他就觉得越是吃力,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虽然剑没有刺破心脏,但是胸口被刺了一剑,毕竟不是闹着玩的,血流的很少,因为没有刺穿心脏,也没有刺穿任何一根动脉,可是血还是在不断地从接缝中流出。

    越蜻梅看着他的伤口,强忍着眼泪,对着吕旷的脸笑了起来,吕旷黯然叹道:“我能活着看到你对我这样笑,这一生,真的足够了。”

    说罢,拇指和食指捏住梅枝剑的剑锷,开始一寸一寸地往外拔,每多拔出一寸,剑上的倒钩就会钩下来一块肉来,倒钩在钩着吕旷的皮肉,也在撕扯着越蜻梅的心,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