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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上)

扎木合道:“可是可是我也对你一片真心”

    “扎木合,你错了。”

    素问轻叹一声,道:“你对我是否真心,从來都只有你自己知道,在我看來,你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看到一块漂亮的贝壳,就会千方百计的算计它,得到它,而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一块漂亮的贝壳,一旦你得到了,便不会再珍惜,说到底,你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不是么。”

    “不,不,不是的。”

    扎木合闻言,登时大急,忙道:“娘子,你听我说,我修道这么多年以來,除了沈琪,从沒碰过别的女人,而且你也看到了,尽管我得到了苗家寨,我也并未娶亲,这寨主夫人的位置,我一直为你留着,你说,我心里怎会沒有你。”

    “也许吧。”

    素问点了点头,向那少年望了一眼,淡淡的道:“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他了,再也分不成两个,所以,扎木合,我劝你还是死心了罢。”

    “你叫我死心。”

    扎木合听了,死死的攥住了拳头,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來:“素问,你听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那小子,回到我身边,不然,我要他受尽世上最残酷的折磨,分三年零六个月慢慢的死去,也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扎木合,我从未臣服于你,又谈何背叛,还是在你心里,早已把我当成了你的附属品。”

    素问听了,非但沒有丝毫畏惧,反而问道:“扎木合,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扎木合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我的妻子。”

    “可是,我并沒当你是我丈夫,从來沒有。”素问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好,好,好。”

    扎木合一脸说了三个“好”字,忽然间眸中杀意大盛,厉声道:“三位道友,咱们这便拿下这小子,将他活活剐了如何。”三人听了,都道:“是,谨遵大寨主之命。”言罢,不约而同的取出法器,分四路向那少年攻了过來,

    “妹子,你退后一些。”

    那少年见状,竟是丝毫不惧,反而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拦在了素问身前,素问听了,缓缓点头,低声道:“大哥,可别杀了他,我留着他还有用呢。”那少年应了声好,双臂一挥,凝成一个火红的光盾,挡在了己方二人身前,

    “当,“啪。”“咚。”

    话语声中,对方三道法术已然攻到,打在或盾之上,溅点火光那少年哼了一声,右手一提,猛地在身前划拉个缘,伸指一弹,那火盾登时红光大放,“嗡嗡”一声,在身前急速旋转起來,恰在这时,对方三人的法术也已再度攻了过來,被那盾牌表面的漩涡一卷,一带,竟是连半点威力也发不出來,反而倒飞出去,在半空中乱飞乱炸,那三人见状,不由得齐声惊呼,大叫着四散躲避,

    正慌乱间,忽听扎不合一声冷笑,竟是绕过了盾牌防御,从背后撒了一把蛊虫过來,

    那少年听得风声,早知不妙,这当儿对面三人又攻了过來,那少年无可奈何,只得分了一半抵御,另一半法力运至背后,伸手将素问往怀中一拉,素问尚未回过神來,便听得“呼”的一声,背后腾起了一条三四丈高,七八尺粗的巨大火柱,只一闪,便将所有蛊虫尽数焚毁,化为灰烬跌了下來,那少年一击成功,倒也有些意外,当下吁了口气,暗叫一声:“好险。”扎木合却是脸色剧变,大叫一声:

    “好小子,坏我宝贝,纳命來。”

    原來扎木合这一下出手,本是趁着那少年力敌三人,无暇分神之际,这才打算突施偷袭,一举将他拿下,谁知那少年法力深湛,见机又快,因此才能在这斗法的紧要关头分心二用,一下子破坏了扎木合的图谋,须知扎木合蓄养蛊虫,乃是极耗精力之事,这一下被那少年毁去了十之七八,心中如何不怒,

    一言方罢,便听扎木合一声唿哨,托的跳出圈子,一伸手,从腰间法宝囊中摸出一只竹哨,“嘘溜溜”的吹了起來,那少年听的哨声,不由得暗暗吃惊:“不好,这厮又要召唤炼尸來了,这回可真是麻烦。”

    他这一分神,防守不免漏了空隙,被萧逸才得空突破了防御,一道碧油油的火光,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腰间,那少年闷哼一声,脸上微露痛楚之色,冷然道:“扎木合,既然你执迷不悟,可莫要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着把手一扬,将一道金灿灿,光闪闪的符箓祭了起來,那少年祭起符箓,大喝一声:“前辈助我。”

    哪知扎木合见了符箓,竟是半点不慌,反而哈哈一笑,道:“偏你有元神高手助阵,我便沒有高人助拳么。”说着,将竹哨猛力一吹,哨子之中,登时涌起一团黑雾,化作了一个身高丈二,瘦骨嶙峋的汉子,口一张,喝道:“三清小儿,出來与我见个高下。”

    如此一來,众人无不大吃一惊,每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怎么他的手里,也有这么厉害的宝物。”

    正思忖间,忽见那符箓光芒一闪,三清童子冲上云端,懒洋洋的道:“天罗老儿,想当年你也是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主儿,怎么越老越不长进,倒做起别人的奴才來。”那瘦子闻言,脸上一红,分辨道:“胡说八道,就凭这小子,也想驱使得动我,还不是苦竹老鬼再三交代,谁耐烦帮他。”三清童子笑道:“原來你是被苦竹老儿降伏,不得已才做了奴才,说到底还不是奴才一个,喂,那苦竹老儿的本事,当真厉害的很么。”

    那瘦子哼了一声,道:“我又沒和他动过手,又怎会知道他的深浅,咳,总之总之是我上了这老小子的大当,被他驱使了來,不得不奉命罢了。”三清童子笑道:“不用说,定是你赌瘾,又输在了他的手里,是不是。”那瘦子奇道:“你怎么知道。”三清童子呵呵一笑,道:“你天罗老鬼好赌之名,当年谁不知道,我只是好奇,区区一个天都明河,值得苦竹老儿派你出來么。”那瘦子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倒听说,好像是天都明河有件宝物,苦竹老鬼志在必得,这才把我也派了过來。”三清童子道:“不过就是个药鼎罢了,苦竹老儿居然看得如此之重,嘿,真是好笑。”那瘦子咦了一声,奇道:“怎么你小子知道么。”

    三清童子闻言不答,反问道:“天罗老儿,你说咱们若是动起手來,到底胜负如何。”那瘦子沉吟片刻,摇头道:“不知道,也许差不多罢。”三清童子道:“我看也差不多,天罗老儿,要不咱们都别出手,就看他们斗上一场如何,且看那件物事最后花落谁家。”那瘦子双眼一翻,道:“怎么,你激我,你怕我出手,宰了那小子和丫头,是不是。”三清童子被他叫破心事,也不脸红,兀自笑嘻嘻的道:“非也,非也,我还不是见你好赌,特意与你开个赌局么,你被人尘封了这么些年,想必早就手痒了罢,怎么样,咱们要不要來赌一把。”那瘦子一听到“赌”字,忍不住两眼放光,舔了舔嘴唇,道:“好小子,怎么个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