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侦察机从北方飞了过来。侦察机是指挥部派来的，目的是立刻了解战场的动态情况。
侦察机看到，地面上的日军分布在十几里宽，几里长的长方形地域，齐头并进，向南跑去。少数部队停下来阻击他们身后的骑兵。
骑兵身后，一大片长条形的地域里分布着几百个弹坑，这里有大批的日军尸体。这是火箭弹的杰作。
三股骑兵雁翅形排开，越过火箭弹弹坑，正在追击，身后拖起黄色的烟尘。三股骑兵如同三柄尖刀，刺在日军队尾。骑兵在开枪，开枪的淡淡硝烟很快就被马蹄激起夫人黄色尘土掩盖，日军队伍里，不断有人中枪倒地。
一队冲得最快的骑兵开始转向，战刀的闪光很刺眼，他们在对一批阻击的日军实行包围。
再向南，战斗机和轰炸机正在对准日军的先头部队和大部队扫射，扔炸弹。地面上的日军队伍里，炸弹不断爆炸。
侦察机拍摄照片后，转头向北，很快就回到了那条河。
这里已经不是战场了，只见河面上，柳树从里，到处都是日军尸体，几个部队正在渡河，准备追击日军。
河北岸草地上尸体枕藉，弹坑密布，一大排坦克停在河岸，几十个人正在把一辆坦克从河水里拖出来。少数部队在打扫战场，武器堆了几堆，行李堆了几堆。尸体一排一排的摆放在空地上。
成千上万的军队在战场北部集合，有的已经出发，向乌兰巴托开去。
侦察机飞向乌兰巴托，到了最早的阻击阵地。这里有一排一排的战壕，到处是战后的焦土。现在，阻击阵地上到处都是抬担架的战士。
再向前，阵地后面是露天医院，到处都是伤兵，担架，边上是大片的停尸场，都是覆盖白布的尸体。医院后面晾衣绳上晾晒着大量的长条白纱布和白被单，一些伤兵在散步。
侦察机侦查完毕，飞走了。
|
日军头上，侦察机离开不久，轰炸机和战斗机也离开了,骑兵在吃掉了几批日军后，也飞机离开不久离开。日军趁机聚集部队，清点人数。
笠原幸雄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口气了。毕竟年纪大了，五十四岁了，很久没有亲临前线了，如今徒步走了这么远，有被几个卫兵架着跑了二十几公里，骨头都酥了。
部队集结地是一片山坡，草原上没有河水可以喝，一个牧民都不见，部队没有吃的，情绪低落。
笠原幸雄看到部队一路损伤，如今剩下的各个疲惫，一小半负伤，他心里十分难过。带过这么多年的兵，他明白，在追兵，饥饿，寒冷的共同打击下，自己的这支部队注定完蛋了。
此时，又飞过来两架飞机。这两架飞机在日军上空盘旋，没有袭击，传单象雪片一样洒下来，所有有日军抵抗的地方地上到处都是传单。日军军官见了，指挥机枪向飞机射击。有的日军捡起来看，怕被长官看见了，藏在衣服里。
传单是用日语和中文写的，说的是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八路军在东北有二十几万日军俘虏，他们都过着幸福的生活，投降就可以去东北和亲人团聚，等等。
笠原幸雄叫人捡一张给自己看，看完了，半晌不说一句话。
这时候，参谋们已经把各个部队的情况整理完毕，交给了他。军官损失了一大半，士兵损失的就更多了。有一个部队，是他派往东北方向突围的，如今一个都不剩，不知道是否逃出去了。回想当时，战场西面北面东面的八路军大军向战场东北冲击，估计就是冲他们去的。
东北联军军装整齐，军械整齐，手里的枪还能不停地射击。自己的部队，日军因为挨饿多日，体力不支，加上没有重武器，子弹有缺乏，如何敌得过？
集结地上不停地传来手榴弹爆炸声，笠原幸雄知道，那是自杀的人引爆的。
|
到了下午五点多，战场上已经没有大规模的战斗了。
赵尚志手里拿着马鞭子，关向应空着手，二人带着一干指挥员，来到了战场。
几个团长营长见了，纷纷前来打招呼。
关向应道：“大家辛苦了。你们打得很好！”
赵尚志道：“怎么样，伤亡大不大？”
众人脸上都是疲惫和兴奋，纷纷摇头，一个团长道：“我现在知道的，我们团有一百多受伤了，只死了十几个。”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说伤亡不大。
关向应道：“好伤兵要照顾好了，阵亡的烈士要把工作做细致。”
几个人来到一个医疗站，这里有一百多个伤员。医生护士正在忙碌。一个医生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