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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东逸之怒!

    就在那只子蛊从倾城的身体里出来的同时,倾城也是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无崖显然就是不那么着急了,“吩咐人去盯着那云芝汤,等一会儿她会醒过来,到时,直接让她先用一碗云芝汤。其它的什么都不要用。等我再给她诊完脉后再说。”

    “是,公子。”青兰等人火速去安排了。看着无崖公子的样子,小姐应当是无碍了。

    等人都退的差不多了,夜墨一人守着昏睡过去的倾城,其它人,都退到了院子里。

    “无崖公子,洛洛的子蛊,可是都解干净了?”

    无崖点点头,“李太子放心,这同心蛊,只有一只子蛊,那东西别的不惧,唯惧香灰,而且是对于檀香的香灰,最为惧怕。如今已是无碍了。而且。”

    无崖卖了一个小小的关子,成功地看到李华州和夜白等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颇有些得意道,“我没说的是,那子蛊只要是被引出倾城的体外,那么,肖东逸就必定是要受到锥心之苦,而如今那子蛊不仅仅是引出来了,而且还死在了我手里,肖东逸这会儿,怕是比倾城当初还要痛苦个十倍八倍的。”

    “果真如此?”阿邪头一个乐了,“那敢情好!咦,对了,那子蛊的尸体在哪儿?如果我们把它给挫骨扬灰了,是不是那个肖东逸受到的痛楚就越是厉害?”

    无崖翻了个白眼儿,“你不会蠢的以为那子蛊死了之后,还能再有别的力道吧?还挫骨扬灰,总共就那么一大点儿,你去试试呀!小心钻进你的鼻孔里。再让你爱上肖东逸。”

    阿邪被他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缩了缩脖子,开玩笑?他对男人可没兴趣!

    “肖东逸会反到了母蛊的反噬,说到底也是他自作自受!如果当初他不给洛洛下同心蛊,自然也就不必品尝这番痛楚了。只是。”李华州的声音一滞,再抬眼远看,缓声道,“肖东逸的心智、计谋,远非常人可比。此番的痛楚,于他而言,虽然是痛,却定然是刻骨铭心的!他一旦熬过了这一关,怕是千雪,将会迎来他极为疯狂的报复。”

    无崖愣了一下,“不至于吧?再怎么说,紫夜也算不上是多么强大的国家。而且,即便是没有苍冥的帮助,千雪定然也是不会畏惧于紫夜的。更何况,倾城还有你这个疼她的哥哥在!”

    李华州摇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像是当年的事情一样!紫夜皇当年能想到了易子之计,并且是还真的就成了。你怎么就知道,肖东逸不会再有什么类似的计谋呢?”

    许久未曾出声的阿正则是绷着一张脸道,“青出于兰,而胜于兰。这个肖东逸,怕是比当年的紫夜皇更狠,做事,也更绝!爱而不得,说到底,情之一字,还是害人匪浅!”

    阿邪一下子就呆住了,用力地眨眨眼,好像不认识了这个跟自己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竟然是能说出这番类似于历尽了沧桑的话?

    阿邪的手刚刚碰触到了阿正的额头上,被阿正极为嫌弃地避了开来,不耐烦道,“干嘛?”

    “没事呀!不烫呀!我还以为你是鬼附身了,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一点儿也不像你的风格呀!”

    阿正白了他一眼,“一边儿去!”

    无崖被李华州和阿正的话震撼了一会儿后,总算也是醒过神儿来了,“眼下那些倒是不重要。大不了咱们跟他斗智斗勇就是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将倾城的身子调理好。”

    李华州则是眸色微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无崖怎么就感觉到了这位李太子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古怪?

    倾城约莫昏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再醒来的时候,蹙了蹙眉,在自己的身上闻了半天后,才有些嫌弃道,“真脏!我想沐浴。”

    夜墨看她醒过来了,心里头自然是高兴,先将一旁青兰送来的云芝汤端了起来,“还是温的,喝着正好。来。”

    “夏天,不必要非得喝温的吧?很热!要不,再晾晾?”

    “丫头,你忘了自己才刚刚解了同心蛊,这一时半会儿,哪里能不小心些?”

    倾城也知道这屋里屋外,定然是等着一大帮子人呢,无奈,也只得是认命地将那云汤喝了下去。才刚将碗送回到了夜墨的手中,便听他道,“无崖说了,以后,这个,每天一碗。”

    倾城的脸立时就绿了,“每天一碗?这可是大补的东西,这是要我的命么?”

    “云芝性寒,味微甘,有清热解毒功效。”无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倾城,你是在怀疑我的医药方面的书背的比你少么?”

    倾城扁扁嘴,不敢再吭声了。

    看到倾城不再提及这些了。夜墨却是有些心疼了。再好的东西,让人每天用,也是要头疼的!更何况这还算不得什么美食?

    “丫头,我先带你去沐浴吧。”

    倾城脸一红,看了一眼这屋子里的人,“那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让青兰陪着我就成了。”

    “你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万一再晕在了里头怎么办?”夜墨不理她这茬儿,直接就将她抱了起来,去了东次间儿。

    直到两人出了屋子,李华州等人还能听到了倾城的抗议声,“我不是说过了,让青兰和青鸟陪着我就成了。”

    “不行!你的身体,自然是只能由我这个夫君看!”

    “她们是女的!”

    “女的也不行。除非她们不是人!”

    一句话,成功地将倾城后续的抗议声,给堵在了喉咙里,没法子了。

    屋子里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耳力自然也是极佳的,他们二人刚才的那番话,是尽数落在了几人的耳中,个个儿有些无奈且宠溺地笑了笑。

    而阿邪则是有些没心没肺道,“姐夫果然霸气!以后我娶了老婆,也要这样!”

    无崖则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确定你是要娶老婆,不是嫁人?”

    一句话,小阿邪便怒了!

    冲着无崖就挥着拳头上去了!

    “死妖孽!你才要嫁人呢!我怎么也比你强吧?至少我不会整日将自己打扮地跟个妖孽似的!我好歹穿的还像个男人吧?可是你呢?你好好儿瞧瞧你自己!分明就是一个娇艳妩媚的红衣骚包!”

    无崖一听,也恼了,“喂,臭阿邪,你也差不多一点。别以为我让着你,就是怕了你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直接打得你满地找牙?”

    “死妖孽,来呀!看看咱们谁怕谁?”

    李华州摇摇头,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连日的赶路,再加上对妹妹的担心,他也是真的累了。如今知道她没事了,先睡一觉再说!

    而夜白则是饶有兴致地瞪着两只眼睛来回瞧着,一会儿,便伸了胳膊碰了碰一旁的阿正。

    “喂,有没有兴趣赌一把?”

    阿正斜睨他一眼,“赌什么?”

    “我赌无崖赢,而且是真的对那个小阿邪下狠手。一百两银子,赌不赌?”夜白有些兴奋道。

    阿正一挑眉,翻了翻眼皮,“一百两?太小了。不赌。”

    “呀荷!”夜白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些看怪物似的看着阿正,屁大点儿的小孩子,毛儿都没长齐呢,竟然是还敢嫌弃这一百两银子少?以前常赌?

    “我说,你这么小的年纪,便常常豪赌,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吧?你家姐姐知道你这样儿吗?”说着,再看这个面冷心冷的少年,“小子,看你身上穿的,可是远不如那位小阿邪,该不会是你嗜赌,将银子都输光了吧?”

    阿正听罢,扭头朝他极为不屑的哼了声,“一百两银子?小爷看不上!赌不起就直说,哪儿那么多废话?”

    “咝!”夜白不淡定了,想他常常冥教的左护法,那可是主子身边儿高手排在前三的人!不光如此,那可走南闯北,刀山火海,什么没见过?怎么今儿反倒是被一个小屁孩儿给教训了?

    “谁赌不起了?我是怕你输了给不起银子,回头再哭鼻子!”

    阿正鼻子里再哼了哼,伸手便抛出了一只极为好看的翠绿色的玉扳指儿!

    “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那问话的语气,怎么就像是一个暴发户,在问一个小瘪三?

    夜白再次不淡定了!伸手挠挠头,原地转了两个圈儿,咬着牙道,“行呀,你个小屁孩儿!成!今儿咱们就赌一千两银子了!我赌无崖胜,而且小阿邪铁定会挨揍!你呢?”

    “总共就两人打架,你赌他赢,我自然就是赌阿邪赢了。”

    夜白耸耸肩,“好!那咱们就静观其变!”

    阿正没说话,也只是静静地这样看着,好一会儿,夜白觉得有些不对劲,“喂,你不会上去帮忙吧?”

    阿正白他一眼,“我不像某些人那么没品!就算他是我弟弟,也不代表他就能顶撞老大!”

    “老大?”

    “无崖的年纪最大,若是论资排辈儿,他自然就是老大!只不过,玉景山里,但凡是比姐姐大的,都心甘情愿地一力支持姐姐,而且,我们几个平时在一起也是这样惯了。很少叫他大哥的。”

    夜白微点了点头,这种相处模式,倒更像是一群野孩子的习惯!

    眼瞧着阿邪就要落于下风了,夜白乐了,甚至是有些激动地来回地撮撮手,“瞧见了没?所以说,做人还是要低调些,要知道敬重兄长的!别这么不懂事儿,不然的话,就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阿正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

    夜白只以为是他有些着急了,心疼银子了,所以笑得是格外的得意!

    阿正扫了一眼东次间儿,声音不大不小道,“姐姐要出来了。你们自己小心些,别伤到了姐姐。”

    无崖一听,立马就是一个回身,而阿邪则是直接就是一掌拍了出去!

    当然,虽然是没有击中无崖,却是在他落地后,将他脚边儿的一块儿不大的石头,给击了个粉碎!

    夜白傻了!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突然掉了个个儿?再一看,那边儿无崖挥了挥手,显然是怕那些粉尘将他的身上弄脏了。紧接着,东次间儿的门便打开了。

    几人眼瞧着夜墨就抱了一团蓝色的不知名的物体,眼睛瞧也不瞧他们一眼,直接就拐了个弯儿,进了寝室了。

    夜白眨眨眼,直到听到了屋门关上的砰地那一声响,才彻底回过神来。

    “小子,你耍诈!”

    阿正瞟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使诈了?我上去帮他了?还是我对无崖出手了?”

    “你虽然是没出手,可是你不该出声打扰了他们的战局!”

    “我说谎了吗?难道不是姐姐要出来了吗?难道我明知道姐姐要出来了,还不提醒他们,好让他们伤了姐姐?你确定你家主子就会同意?”阿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分明就是两个字,‘白痴!’

    夜白气得几乎就要抓狂了,开什么玩笑!明明就是无崖的身手在那个阿邪之上的,怎么竟然是会输了?

    “哥哥,你说刚刚姐姐是不是知道我们在切蹉?”阿邪跳身到了阿正的身旁,因为刚刚的一场激战,脸色微红,额上还微有汗渍,而无崖则是不紧不慢地晃晃悠悠地靠了过来。

    “应该是知道的。不过姐姐没空理我们。”阿正说完,便朝着夜白伸出了手,“拿来!”

    “什么?”阿邪和无崖有些纳闷儿道。

    “一千两银子。”阿正面无表情道。

    夜白一想到一千两银子呀,他可是攒了好久,才攒到的,本来是要等回京后,给焦芮莹买些首饰,顺便提亲的。这下子好了,全都黄了!

    一千两银子呀!那可是寻常的百姓家,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得到的大数目呀!竟然是被这小屁孩儿给算计了去!自己也太悲催了些吧?

    看到夜白惨兮兮的样子,万般不舍地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了阿正的手里,无崖顿悟了!

    他就说嘛,依着倾城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怕被他们二人伤到?

    “小阿正,是不是要分我一半儿?”无崖邪笑着倚在了一株古树前,笑得极为妖娆道。

    阿正睨了他一眼,似乎是真的认真想了想,“分一半儿不太可能,给你二百两吧。”

    无崖的表情一僵,不过,至少这个小子还算是有些良心的。可是一旁的阿邪就乐意了!

    “凭什么要分给他呀?他比咱们兄弟俩不富裕?哥,听我的,不给他。他还是当老大的呢,好意思跟我们抢银子吗?”

    阿正没出声儿,直接就将那银票送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走吧,你们真想被姐夫打?”

    说完,拉起了阿邪就往外跑。当夜白明白过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了。

    屋内,倾城自然是不可能再睡了,不过,也的确是浑身软绵绵的,这几日的解蛊,可是害得她损耗了不少的体力。

    “晚上想吃什么?”夜墨陪她一起躺在了床上,伸手绞着她的一缕秀发,随意地问道。

    “不知道。什么都是无所谓。对了,现在的饮食,还是有许多的禁忌吗?”

    “应该是吧?也是我多问了。想来晚膳,无崖会为你准备好的。”

    “阿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默了一会儿,夜墨才轻声道,“萧良?”

    倾城笑了,“当时的情形,也只能是出此下策了。”

    “你的意思是萧良并非是我的七弟?”

    倾城神秘一笑,在夜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夜墨的脸色由暗转青,由青转阴,再看向倾城时,眸底已是多了几分的责备了!

    “胆子果真是越来越大!看来,回京之后,我得好好儿地给你立立规矩了。”

    倾城一怔,“我怎么了?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是还说我的不是!哼!大不了,我就再返回梁城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倾城的小脸儿一扬,眼睛里的那抹娇媚宛若天成,伸出了食指轻点着夜墨的胸膛道,“我告诉你,若是真的惹急了我,我就。”

    话没说完,尽数被夜墨吞入了腹中。纱帘一落,风光旖旎。

    “丫头,看来你的确有了精神了。”

    “有你个毛呀!你起开,我是病人!我现在身体还虚着呢。”

    抗议无效,于是,倾城当天,不得不承受了一次,没事儿在老虎嘴边儿拔毛的后果!

    萧良回到了定王府后,正赶上了定王的召见。

    “参见王爷。”

    “起来吧。”定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受伤了?”

    “回王爷,正是,是千雪的南宫太子所伤。”

    “他的身手,的确是远在你之上。罢了!这一次,若是本王知道世子竟然是给你们派了这等的任务,根本就不会同意你们去的!这下子好了,凭白地让定王府折损了这么多人。唉!”

    萧良迅速跪下,“是属下无用,请王爷责罚。”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