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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为你开第5部分阅读

    坏我们。”

    她说的人,不是她的圣理。

    “圣理是非常优秀的男人,有才华,够风趣,个性又好,几乎可以打一百分。可惜就是有一项缺点,也是他的老毛病了——爱跟客户纠缠不清。”

    她说的,都是真的?

    马志□逮着良机,面带苦笑,继续残忍地道:“男人真贱,不是吗?”※※※季圣理觉得自己快要想不开了!

    “小季,心情不好就喝点酒,别只阴着一张脸,把我们大伙儿的兴致也给扫光了,你是来参加聚会还是葬礼?”

    他接过小何递上的杯子,望着金黄的汁液,叹口气,又搁回去。失恋伤心酒伤身,还是省省吧。

    “你突然跑来我家就是为了摆这张臭脸啊,我的酒很难喝吗?”

    “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谁欺负你了?”

    “八成失恋了。”常常失恋的小黎说。他一语中的!季圣理表情更加阴霾。

    “失恋,那好惨的。不过怎么可能,你给志□甩啦?”

    他横小何一眼。“关她什么事。”

    “不关她的事?她不是跟你——”马志□每次在他们面前都一副季圣理的女友姿态,要是来事务所找不到他还会任性地端大小姐的架子,马琮泽也拿她没辙,弄得大家一肚子鸟气。

    “不是她,我看过本尊,比志□可爱多了。”小成说,转头安慰季圣理:“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嘛。”

    “说的是,你节哀顺变。”

    牛头喜得生龙角,狗嘴何曾吐象牙?他被他们一人一句说的心情更差。回家算了,一个人也好过在这受人奚落。也许他太冲动了,也许根本不是他看到的那么回事,也许……也许杨俐会来找他。

    他想听她的解释,才不会在想到当时的情景时一颗妒心几乎发狂,最好最好只是误会。季圣理愈想愈不妥,他跑到小何这儿,杨俐要怎么找他?

    “小季,你上哪?”

    “回家。”他起身就走。

    “我们酒还没喝完呢!”

    “改天再续了。”

    他兴匆匆回到公寓,却没有人在等,空空的屋子,似乎比他出门时还要干净。

    杨俐没有来。※※※“我听说温冠威回来了,看儿子吗?”

    “听他说是打算回国发展。”杨俐回答。

    “他干嘛呀,好端端的回来发展,在美国撑不下去了?”

    “不是。”

    “哼!”尹芳能正是当年引介杨俐和温冠威认识的人,她一直觉得后悔。“稀奇咧,我们的大才子会放着美国高水准的环境不待,跑回台湾这个小地方来,他的锦绣前程不要了?”不是神经按错就是另有目的,她太了解温冠威的个性了。“我看不单纯,他是回来找你的?”

    杨俐不语,静静看了尹芳能一眼。

    “果然!我就知道,后悔了,他想和你破镜重圆对不对?”尹芳能皱眉。“你答应了?”

    “没有。”

    “千万不可以答应!”她坚决反对。“别忘记你吃了多少苦、多少亏,背叛过的男人不值得我们女人再为他赌上青春。”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男人出轨了,温冠威偏犯了大忌。

    “我都听到了,芳能。”温冠威的声音突然出现,加入她们之间。

    “哟,好久不见。”尹芳能转身,大方地招呼。

    “你在说我的坏话。”

    “我说的有错吗?”她扬眉。

    温冠威耸耸肩,一笑置之。“你一点都没变。”

    “你倒是变了不少,看女人的眼光随时都在进步呢。”她嘲讽。

    “别挖苦我。”

    “岂敢。”她手一摆。“有何贵干?”

    他眼睛盯着杨俐。“我有事想和小俐谈谈。”

    “现在?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也尊重我这个老板。”

    “拜托。”温冠威低头。

    “免谈,有话下班再说。”

    “下了班她不肯理我。”

    “那你还不死心!”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就不信杨俐会找不到比温冠威更好的第二春。

    “芳能。”温冠威微恼。“看在过去的交情上,不要为难我。”

    尹芳能调向杨俐。“你想听他说吗?”

    “小俐!”

    杨俐无奈的眼睛望着温冠威,转身走向里面的展览走廊,他跨大步跟着。

    尹芳能两手一摊,仰天长叹:“我不管了!”

    “你还来做什么?”

    “小俐。”温冠威拉着她,无限浓情。“别这样,别对我绝望。”

    她看他,缓缓抽回手。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是真心的!”

    “冠威,你还是不懂,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我们可以。”

    “就算重新再来也是重蹈覆辙,当年的问题仍是存在,最后我们一样会再走上分手的路,何必呢。”

    “所以我回来了,我要留在这里,你和恩恩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们不要再分离。你为什么就不肯试试?”

    “因为我不想。”

    温冠威一凛。“因为他?那个季圣理,你好无情,他哪点比我好!”

    “不要提他。”她无力地说,表情很难受。

    她那一天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不想再看马志□,不想再见季圣理了!他居然骗她……杨俐好气自己学不乖,才又尝到被背叛的滋味。

    “为什么不提?那个男人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不甘心,我绝不把你让给他。”

    温冠威坚决地宣告。

    “我不属于你。”

    “你曾经是!”

    “对,曾经!”

    他定定瞅视着她,双手按住她肩膀。“我最近必须返美一趟,小俐,回去之前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回应,给我承诺。”“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回到我身边!”他不肯死心。

    杨俐摇摇头,还是摇摇头。

    “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这么狠心。”他松手,被伤了的表情。“我不放弃,我会再来的。”

    “冠威——”

    “你别想甩开我!”

    他如风一般抽身刮去,脸上青白交错,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尹芳能差点就给乱流扫到。

    “他干嘛啊?又不是欠他的,凭什么他说变心就变心,说回头你就得接受,哪有这么不平等的爱情。”

    杨俐叹气。“爱情会变质。有的可以深情到永远,有的却只有短短的保存期限,冠威对我是后者,而我对他——也已经如此。”她不是给他教训,是真的爱已远,情已逝了。

    “喂,你不会心如止水了吧?千万不可,看看我跟我老公,我们会甜甜蜜蜜直到永远,还是要相信爱情。”没有爱的人生太无趣了。

    “爱情是狗屁!”

    尹芳能和杨俐忽然被吓一跳,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妇人,冷冷不屑地爆出这一句。

    “这位太太……”

    妇人年约四十开外,容貌相当美艳,不难想象年轻时的动人丰采,她身上是最新一季的chanel,髻型、首饰都是名家手笔,一派贵夫人的架势。而她显然也习惯用这架势压人,高傲地问:“图腾艺廊,卖画吗?”

    她们两人相觑一眼,尹芳能开口。“当然,请尽量参观,我为你介绍好吗?”

    贵妇人的眼睛却扫向杨俐,盯着她,审视许久。“你来。”

    还有指定的,又一个怪人。

    她虽然要杨俐作介绍,但又不像比较喜欢她的样子,一边随着她浏览,一边却像审核什么似地不断打量,神情睥睨,十分地不满意。

    大费周章请征信社调查加上亲自前来鉴定的结果只有失望二字。

    就是她,根本不怎么样!

    虽然有张娃娃脸也掩盖不了比小理年长五岁的事实,而且只是在画廊工作身边又带了只拖油瓶,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如痴如狂,放弃大好前程坚持不随她赴日发展?

    她把杨俐上上下下瞧个精透,答案是没有,她儿子的眼光太差了。

    “请问您有特别喜欢的风格吗?静物、风景或者抽像画。”杨俐亲切地问。

    她冷淡地一一瞟过,口吻轻蔑。“没有梵谷、莫内、安格尔?”

    这位太太走错地方了。“我们只收放本土画家的作品。”

    “你们这画廊真小。”

    再大的画廊也找不到梵谷、莫内、安格尔,那只有美术馆和苏富比拍卖会场才能得见,这话分明是故意寻酸。“您姑且看看。”杨俐只好这么说。

    她继续浏览,刻薄地嫌弃:“没一幅有格局的作品,《安平夕日》、《春歌》、《鹭鸶堤》……这么平凡的题材怎么上得了台面,莫怪都是些名气微微的小画家,我看老板的经营手法很有问题。”

    幸好不是当着尹芳能的面说,不然她脸色不变才怪。

    “艺术主要是思想及感官的呈现,上不上得了台面没关系,这些作品都是画家的心情,等的是有人欣赏,有人共鸣。”

    共鸣?真是浮滥又恶心。“好像很有骨气嘛,那还卖什么钱?让他们饿个几顿,看还会不会说什么心情,什么共鸣。”她最恨的就是用这种任性的借口不思上进,做人本就应该汲汲营营才有光明前程,这些艺术家只知道等,等死好了。

    她……怎么好像来踢馆的?

    “画商也是商,在商就要言商,请你们老板换些更漂亮的画吧,这些是卖不出去的。”

    “这些都是好画。”

    “客人不喜欢就不是。”

    杨俐也不跟她辩,温和地说:“我想还是有别人喜欢的。”

    这女人的脾气不错嘛,挑三拣四嫌东嫌西也不见一丝不耐烦或愠色,也好,她就吃她这颗软柿子,要她别再纠缠小理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看看好了,也许真会有我欣赏的画作。”她要杨俐继续介绍。

    “就算没有,当作观赏一次画展也很好。”

    “是呀。”她漫不经心地应着,端详杨俐姣好的面容,闲谈地开口:“小姐,你挺漂亮的,结婚了没有?”

    “我……结过。”

    “你先生呢?做什么的?”她明知故问。

    欧巴桑对别人的家庭生活一向非常好奇,这情况杨俐早就遇过,只是没想到这位贵气高雅的女士也有同样的兴趣。

    “我已经离婚了。”她诚实回答。

    “离婚?噢,那真遗憾。你还这么年轻,有没有新的对象?”

    “我——”

    “奉劝你,再婚的对象一定要找成熟稳重又可靠的才行,当然年纪要比你大,事业要有成,最好呢还是跟你一样离过婚,因为背景相符是婚姻长久的基本保证。”

    “是吗?”

    “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不会错。”她语气加重。“可别跟什么年轻俊俏的未婚青年搅和在一起,绝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话让她想起季圣理,杨俐脸色黯然。“我有个儿子,这样就够了。”

    那你还黏着我儿子不放!优雅的美眸闪着鄙光。然而,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油然而生,她——不正是当年自己的翻版?

    婚姻的经营失败了,共有的结晶却不会因此消失,孩子!他是一条生命,是相连的血脉、灵魂的延续。她们同样是失婚的女人,只是杨俐有子万事足,而她,她呢?

    她视为累赘。

    “你儿子一定很可爱,所以你这么爱他。”

    这样问好奇怪。“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呀!”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亲生骨血?再丑的孩子都有妈妈疼的。

    她倏然不语。

    她们正巧走到一幅画前,鲜明的色彩吸引住她,那是一片花园景色,迎光盛绽的向日葵开了满园,怒放的花状像在日光浴下呈开满足的笑容,活络络的,勾动观者的视觉。

    但她受动的并非花朵,是实于其中的人物,他们脸颊抵着脸颊,双手勾抱着彼此,眼角垂弯柔和亲密地微笑着——这是一对母子。

    他们的笑容,看起来如此幸福。

    “这幅画……怎么卖?”

    难得有吸引她的佳作了,可惜杨俐不能做这生意。“非常抱歉,这是非卖品。”

    “非卖品?”

    “您看标题就会明白了。”

    ““至爱”,难怪。”她一瞥,这是画家的妻儿呀。

    “您很有眼光,这幅画作不少收藏家都出过高价了;也很幸运,今天是借展的最后一天。”

    “这是幅好画。”她坦白承认。

    “是呀。”杨俐相当欣赏这位画家,而这也是她认为的代表杰作。“已为人父母的,都会这么说。”他画出了亲子天性,那种相依喜悦的悸动。

    她默默侧望杨俐,恬慈的润光在她眉眼流动,那是一种母性的美,一种包容的、成熟的、醉人的魅力,那是上帝赐给女人最棒的礼物。忽然,她似乎了解小理为何为她痴迷了。

    “我……也有一个儿子。”

    “那很好呀。”

    “不好!”冷艳的贵气忽地崩解了,化为无助悔恨的泪眼,这样的美,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我不是个好母亲,我对不起他……他不理我……也不要我这个妈了!”

    姐姐的话,她都懂了。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失败!失婚令她负气,她恨前夫,连带疏离了儿子,当时她是真的视小理为累赘,是她青春的绊脚石,她以为找到新的婚姻就能拥有一切。是的,她现在的婚姻是很完满,可是内心深处那缺了一角的空虚却怎么也无法填平。

    这是她的报应!因为小理当年的空虚恐惧她不曾关心。别说不及格,她根本就是零分的母亲。

    突发的状况吓到了杨俐,她完全不解,但很快镇定下来。“太太,别难过了。”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原谅我了!”她好后悔。对不起,对不起……“会的。”

    “你不懂,我真的很失败,他没有理由——”

    “我不用懂。”她递上丝帕,温柔地安慰。“母子是天性,原谅何需要理由?”

    她怔怔地听着她的话。“真……的?!”

    “我想是。”

    杨俐不敢给保证,神情却有十足的说服力,让人觉得相信。说来好笑,本来是来这给人下马威的,竟莫名其妙被她安慰。

    也许小理不必跟她到日本,因为他的幸福在这里,徐郁妍豁然想通了。

    “谢谢你。”她开始觉得杨俐顺眼,对她展笑。

    “不客气。”杨俐回应。

    “刚刚那男人,是不是你的前夫?”她进来时听到了部分对话。

    “……是的。”

    “你们离婚是因为他外遇?”她问的直接。

    这种问题实不宜对外人道,杨俐也不知为何碰上了她却乖乖回答:“是。”

    “我就知道。”徐郁妍叹了口气。“他回头了?”

    “嗯。”

    “那种男人,一脚踹开就是了。”

    第九章

    杨俐刚打开门,立刻又合上,一只力臂撑住了缝隙,怒目熠熠。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不去找你,你也不要来找我了。”

    季圣理火大,使劲推开了门,她敌不过他的力气,闷然退到客厅。

    “你没有话要对我解释吗?”

    “没有。”

    失落掠过他的眼中。“你——要和温冠威重修旧好?”

    “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你开什么玩笑!”

    “不要吵,恩恩已经睡了。”

    他逼近她,压低了声音。“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他还敢问?杨俐凄着脸。“我要……跟你分手。”

    “我不要!”

    “我已经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决定厌倦我,不爱我了?你说过你的心里只有我!”没良心的女人,这么轻易就忘记许过的诺言,他已经掏出的心要怎么办?“我不管你跟他有过多美丽的爱情,多浩壮的山盟海誓,剩存的情分还有多少,我统统不在乎,但不可以这么不公平,连竞争的机会也不给我,我不服气!”

    杨俐的怨气、伤痛突然都一古脑忍不住宣泄而出。“你还敢说,你这个骗子!”

    “骗子?我?”

    “已经有那么漂亮的爱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笑话。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爱人?”季圣理一个字也听不懂,她不就是他惟一的爱人,哪还有谁。

    “马志□。”

    “志□?你知道她?”

    “她就住在你家里,不是吗?”

    季圣理更糊涂了,他何时多出个室友,还是女的?“我家里就我一个人!”

    “骗人!”

    “我干嘛骗你?”

    杨俐别开脸,当日的难堪又重回。“我有去找你,我想见你,但是你不在,开门的……是马志□,她正在为你清扫房子,你家中的一切都是由她布置。你们明明就是……你还不承认。”

    事情明朗了。难怪,他就觉得家里莫名其妙变得比较干净,还怀疑自己眼花,原来是志□,她又自动进出了。该死,她居然都没跟他提过!

    “我当然不承认,因为明明就不是。”

    “撒谎。”

    “我说的是实话。你误会了,我跟志□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算是哥儿们吧,她有时候会往我那儿跑,也只有这样,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这些话,洗刷不了季圣理的清白。

    “普通朋友怎会为你清扫房子,为你布置摆设,又怎会有你家的钥匙?”她没有办法相信他。

    季圣理终于知道什么叫作无妄之灾、不白之冤了,他回去一定要把志□堆在家里的垃圾统统清出去!“她是室内设计师,所以喜欢拿我家当实验场所。我们是老朋友,所以她才知道我的钥匙——”

    “她是你的同居人,你的未婚妻。”杨俐好痛苦。“她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