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他跑了!据说他放浪形骸,寻花问柳,玩世不恭到了极点,皇上和我明为巡视疆域,实为暗中查访,想不到他跑来这儿了!”
马腊:“太后大喜,卑职正在查办一桩命案,多多少少与他有着牵连,是不是索xg将他…”他咬牙切齿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阎王ni:“事关皇室脸面,切不可轻举妄动。江城县,峨嵋多珍异,你可有什么法宝,能神不知鬼不觉结果了他?最好让他粉身碎骨,销声匿迹!”
马腊犹豫不决:“太后…这可不大好吧?是不是用砒霜下毒,给他个全尸?不管嫡亲还是庶出,好歹也是个皇亲啊!”
阎王ni:“马腊!你还想不想飞黄腾达,做个达官贵人?无毒不丈夫,你这么优柔寡断,能办什么大事?!”
马腊惊得一愣一愣,终于挤出笑容:“太后,卑职确有一件法宝,随心如意的一把神锤,只是从不示人…太后和皇上既有难处,我马腊也就豁出去了!只是,事成之后…”
阎王ni伸出手来:“废话少说!起码让你与诸葛亮平起平坐!”
马腊赶快从袖中取出小小神锤:“太后,别看它小,见风就长,能将人一锤打进十八层地狱,上哪儿再找他去?”
阎王ni接过,哈哈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马腊:“太后,是卑职去唤他前来,还是太后亲躬书房?”
阎王ni:“当然该由江城县陪着同往,其他人等,就留在堂上吧。”
马腊摇晃着乌纱双翅:“本官陪太后前往书房,尔等切不可随意走动!”
众人应道:“遵命!”
森罗殿上,阎王和判官又在哈哈大笑。阎王指着铜斑幻镜:“早知道如囊中取物,轻轻松松拿得三件宝物,前边真是瞎折腾了!来来来,判官,嗯,管家严丁,我阎王,江城县的严霸王,咱们干上一杯!”
判官举起杯,笑道:“大王,不想看ni一锤子把那个御弟砸下十八层地狱去吗?”
阎王笑道:“事前不是说好,那个花花公子由御妹五香去骗神剪吗?ni去砸,岂不坏了大事?你呀,忘事太大!”
判官边饮酒边自语:“不知ni会不会在半途上给马腊一锤子?”
阎王笑道:“乱砸一气可不好,三个臭皮匠没了宝物,还不成三个废物?哈哈,留着他们的小命吧!”
江城县书房外,“太后”阎王ni和马腊快步走来,“马腊”忽然开口:“ni,大王不会再盯着咱们了吧?”
阎王ni扬扬手中神锤:“一贪神针,二贪神锤,他还不死盯住要那第三贪?”
“马腊”:“那我赶快得变成五香去找陈促了!”说着已变成靓勾,“ni,马腊被我用定身法定住,再不回去,也要露出破绽来了!”
阎王ni笑道:“靓勾,这次变来变去,辛苦你啦!”
靓勾苦笑道:“唉,谁叫我人迷心窍呢!”
阎王ni笑着努努嘴:“去吧,迷你的人等你去提醒呢!我嘛,送完破剪刀,仍回去喝茶。”
书房里,陈促与姹紫、嫣红和衣躺在卧榻上。窗外忽然传来娇滴滴的叫声:“御哥哥,你出来一下。”
陈促猛睁开眼,声音却又似很虚幻,正想倒头再睡,又听见在唤他,立刻嘻皮笑脸坐起来,蹑手蹑脚来到窗前,舔破窗纸一看,娉娉婷婷站着的竟是“御妹”五香,忙打开门:“御妹,料你会来找我,快进来!”
五香探头望了下,摇摇手说:“姹紫、嫣红躺在那里,我不进来!”
第一百章 后娘拳头早晚一顿!
陈促见“五香”不愿进来,一步跨出门,笑道:“御妹不肯进屋,那好,御哥哥出来。天下何处不消魂,杨柳岸边更风流。有御妹这么俏丽的佳人陪着,一刻值千金哪!”
五香边走边回过头:“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在磨刀枪!”
陈促jg觉起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五香冷笑道:“哼,你那谋反的打算,竟随便告诉狗官,他又草率地当儿戏说给我听,你这脑袋还要不要啦?!”
陈促惊愕地低声吼道:“这这这…这狗官!他跟我说你想买通他,又向你泄露我的秘密,是可忍孰不可忍!御妹,这人两面三刀,非除掉他不可!”
五香却望着别处,轻声说:“凭什么我要跟你搅和在一起呢?”
陈促低声说:“阿斗当皇帝,你我头上总是悬着把刀,我当了皇帝,封你为皇后,到那时,普天下的金银财宝,都是你的私房钱!”
这一下,五香惊喜地大睁着眼,说道:“御哥哥真这么想的?但我女流之辈,怎么助你谋反起事呢?”
陈促笑道:“当务之急,只须你将那狗官除掉!”
五香皱起眉问:“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去除掉他?”
陈促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剪刀,悄悄说:“此乃神剪,只须远远望着他,默念一声杀,狗官的喉头立即喷血!”
五香犹豫着接过神剪,问道:“那你…还呆在这儿?”
陈促点点头说:“我回书房假寐,一旦事,不在现场,谁奈何我?嘿嘿,御妹,御兄静候你的佳音啊!”
五香扬扬小剪刀,吓唬他说:“你可得说话当话,否则,再见面时,喉头难免不喷血!”
陈促伸伸舌头,嘻皮笑脸地说:“乖乖,御妹心计比我还厉害啊!”
五香这才收起神剪,嫣然一笑。
森罗殿上,见那铜斑幻镜中,五香嫣然一笑渐渐淡去,阎王笑着与判官碰了下杯,叫道:“哈哈,三件宝物全到手了!咱们再干三杯,醺醺然去万香山收拾三个臭皮匠!哈哈哈哈…”
判官朝灵盒晃着酒杯:“大王老j巨滑,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也得跟他一样囚进水晶盒喽!”
碰杯声中,两人狂笑不已。
江城县衙门,ri。
阎王ni坐在椅中不慌不忙喝着茶。在她身旁,马腊手捧茶壶,眼皮耷拉着瞌睡连连。阎王ni望了他一眼,重重地咳了声:“呃嘿!”
马腊一惊,手捧茶壶摇摇晃晃差点跌倒。
阎王ni扶了他一把,笑着问道:“江城县,你瞌睡连连,可还记得,刚才咱们说到哪儿啦?”
马腊好不容易站稳,答道:“回太后,讲到峨嵋山上有座庙,庙里有只号,法号一吹嗷嗷嗷…嗷嗷嗷…”
阎王ni笑道:“什么嗷嗷嗷嗷嗷嗷,江城县,我看你ri理万机,累得够呛,居然在太后面前也打瞌唾!”
马腊急忙跪倒,茶壶也差点砸碎,请罪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卑职不是故意冒犯!卑职自罚三杯清茶,提足jg神,陪太后说话!”说着拿起茶壶,连倒连饮三杯,流得蟒袍jg湿。
众人忍俊不住,终于大笑起来。
阎王ni忍住笑,说道:“江城县,喝茶喝得更辛苦了。来,太后这儿有件提神醒脑的玩意儿,你来闻上一闻,保你神清气爽,如跨鹤飞天!”
马腊馋涎yu滴,说:“太后,我己闻出点儿味道,是一品还是二品?总之,比诸葛亮小不了多少!嘿嘿嘿嘿…”
阎王ni悄悄拿出一个鼻烟壶:“是极品呢!不能看,闻一下就明白!”
马腊闭上眼,伸长脖子美滋滋闻着:“嗯,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像鼻烟,到底是几品的官印呢?”忽然,他大张起嘴巴,啊啊啊地打出个大喷嚏!
一时间,喷嚏打得眼泪鼻涕直下,前面顿时一片模糊。他手舞足蹈,如坠五里雾中…
…马腊轻飘飘坠落到五香身边,抹了把脸:“五香,咱们刚才还在江城县,怎么会跌到这儿来?哎哟不好,我的神锤被骗走了!”
五香:“别急别急,刚才我也以为神针没了,其实还在,咱们只是做了个噩梦!”
马腊摸摸鼻孔:“嗯,这梦真可怕,幸亏一喷嚏打醒了!”
五香左顾右盼:“陈促呢?哎哟,梦中他好像也在江城县…难道?…陈促,陈促一一”她朝四周呼喊起来。
书房内,陈促和衣躺在卧榻上,忽被一阵呼喊惊醒,匆匆前去打开门,只见外边站着太后打扮的阎王ni,不禁揉揉眼:“你是——”
阎王ni:“我是你后妈,当今太后!”
陈促诚惶诚恐称道:“不知太后驾到,阿促有失远迎!”说着便要拜倒下去。
阎王ni一拂袖,怒道:“少来这一套!陈促,我且问你,阿斗当了皇帝,可曾亏待了你?”
陈促陪笑道:“太后这是哪里话?我和阿斗虽然不是同母嫡生,但毕竟也有骨肉之情,他坐他的龙廷,我逛我的青楼,这也多亏他赐给我无数金银…”
假太后阎王ni问:“这么说来,阿斗没有亏待你?”
陈促马上点点头,回答说:“太后,皇上厚待阿促,阿促常茹素颂佛,求吾佛保佑吾皇!”
阎王ni冷笑道:“哼,花花肠子加花言巧语,花天酒地加花样百出,阿促,我问你,谁说暗中寻求高士,招兵买马,准备起事谋反的?”
陈促吓得连连倒退,狡辩道:“太后,这种叛逆谋反之言,怎可能出于我这眠花宿柳之辈口中?快别听信谗言,人言可畏,流言似刀啊!”
阎王ni又嘿嘿一笑,说:“其实,阿斗早已风闻你的野心,只是碍于同父所生,优柔寡断,还不断赐金赏银,指望你在欢场中有所寄托,谁知你这白眼狼还是死死盯住他!”
陈促慌忙说:“太后切莫误会!陈促眼中盯着的,只是女人的姿sè,鼻子乱嗅的,只是女人的芳菲…”
阎王ni哼了哼,讽嘲说:“噢,阿斗的御弟,先帝的不肖之子,你真成了拜倒在石榴裙下的风流鬼了?”
陈促尴尬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太后,一山尚且不能二虎,金銮殿上怎容得下两条金龙?阿促己死心塌地做风流鬼了!”
阎王ni笑了笑,问道:“好好好,你还记得自己是条金龙!来来来,你厮混风月多时,识遍石榴裙上芳菲,我倒要考考你,我这凤袍上撒了什么花粉?”
陈促惊慌道:“太后,阿促sè胆包天,也不敢做这没大没小、无耻无伦、不忠不孝的荒唐事啊!”
阎王ni怒容满面,喝道:“呸,你敢用反话骂我这后娘?!”
陈促连连摇手:“不不不,太后,阿促实实在在是不敢啊!”
阎王ni:“就闻一下,有何不敢?”
陈促慌乱地趋身上前:“太太太…太后,阿促斗胆…”
话没说完,阎王ni一记勾拳,打得他捧着脸飞出去,跟着笑道:“后娘的拳头,早晚一顿!记清了吧?”
陈促哇哇大叫着越飞越远。
第一百零一章 假货难敌三宝
森罗殿,阎王和判官从铜斑幻镜中见到,陈促竟被假太后一拳打得飞了出去,
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阎王:“这陈促居然想勾搭异母妹妹五香,乱了套啦!好下场,这一拳,给了他一个好下场!”
判官转着眼珠调侃道:“这后娘的拳头,跟大ni的拳头,一样厉害,小心为妙啊!”
阎王笑道:“不一样,不一样,本王有y煞剑,马上又有三件宝物,谁怕谁呀!”
忽然,铜斑幻镜闪闪光,阎王ni和帅勾、靓勾已出现在他们面前。
帅勾拱手道:“大王,ni带着卑职等已将三件宝物骗到,请过目。”说着将神针、神剪和神锤双手呈上。
阎王:“哈哈,先由判官收下吧。咱们立刻动身,趁着半醉半醒,去侃侃三个臭皮匠!哈哈哈哈…”
万香山上,陈促四肢乱划,哇哇叫着落到五香马腊身旁。
五香惊叹道:“哎哎哎,陈促,你从哪儿来?”
陈促捂住鼻子,哭笑不得地说:“被后娘的拳头打破鼻子啦!”
马腊茫然问道:“你的后娘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五香也问道:“对呀,你的后娘就是我们的后娘,怎么从没听说过?陈促,你是在做梦吧?来,让我看看鼻子…”
陈促提心吊胆松开手,鼻子却一点也没破相。
顿时,五香和马腊一齐笑道:“做梦做梦,白ri做梦!”
突然,居高临下,有闪光的巨针和剪刀、锤子对着他们,阎王笑着:“这可不是什么做梦,三件宝物已在本王掌握之中!臭皮匠,清醒一下,乖乖跟着本王去森罗殿吧!”
阎王身边,站着判官和阎王ni等。
三个臭皮匠目瞪口呆,但马腊马上哼了一声,已是神锤在手,哐的一下,已将那把假神锤砸得粉碎。五香和陈促也跳了出来,举着神针和神剪叫道:“阎王,自寻死,无法活,哪里逃?!”
阎王顿时傻了眼,又用拿在左手的“神剪”去挡陈促,谁知与他的神剪一碰,手里竟只剩剪刀柄,吓得狂叫道:“逃命啊!咱们上当啦!”
眨眼间,万香山上又只剩下三个臭皮匠。
陈促愣愣地:“似梦非梦,似真非真,那梦好长好长,我还梦见马腊当了官…”
五香:“对对对,我也梦见他当官了,江城县令,还把咱们抓起来!陈促,你…你好像是个…哇,是个花花公子呀!”
马腊笑道:“哈哈,真是花花公子,左拥右抱的,还来跟县太爷借钱!我却把五香当杀人凶手抓起来…”
陈促沉思着说:“嗯,后来又是什么兄妹相认,皇太后挥拳…对对对,还有谋反…哇,我被越搞越糊涂了!”
五香笑道:“别想下去了,否则,老拳挨不到,嫩拳却逃不了!嗨!一一”她佯装要给他一拳。
陈促笑着连连倒退,脚下忽然踩着什么东西,哐的一声,五香急喊:“什么镜子?一定是阎王他们掉下的!”
陈促拾起一看:“什么破玩意儿,生满了青霉铜斑!”
五香:“让我仔细看看…”说着伸手取过,才一看,就叫道:“嗨,从这儿能看到y曹地府,那儿一定是森罗殿!瞧,阎王和判官紧皱着眉,正在苦思冥想呢!”
陈促和马腊凑过来:“咱们一起看…”
铜斑幻镜闪出诡异的光来。
透过铜斑幻镜,清晰地看到,阎王和判官紧皱着眉,在大殿上踱来踱去。
阎王连连叹道:“本王无法相信,已将三个臭皮匠迷幻得难以自拔,他们怎么还会用假的神针、神剪和神锤蒙骗咱们?”
判官也哀叹道:“是啊,大王构设的阿鼻心狱最有诱惑,马腊成了官迷,五香成了财迷,陈促简直成了sè情狂,卑职差点笑掉大牙…谁知,他们却在其中暗藏杀机!”
阎王皱着眉,思忖了好一会儿,说道:“嗯,只怕他们有心外心,魂外魂,才会这样应付裕如!”
判官马上问道:“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谁助他们作假不成?”
阎王冷笑道:“哼,原来咱们商量的剥皮心狱,看来该先剥另外那三个披着的画皮了!”
判官瞪大了眼,讶问道:“大王,你终于相信卑职的话了?帅勾、靓勾和ni,真该试试他们有没有异心呀!”
阎王点点头说:“嗯,本王的直觉是,帅勾爱上了五香,靓勾暗恋陈促,老太婆倒不会给本王戴绿帽子,却跟马腊臭味相投!”
判官连连点头说:“卑职也有同感。只是,人鬼之情,天壤之别,怎么剥下这画皮呢?”
阎王却笑嘻嘻地说:“这有何难?你我分头扮成五香、陈促和马腊,亲自去试探他们,露出真情,再动本王的y煞剑不迟!”
判官追问道:“大王真下得了手?”
阎王虎起脸,低吼道:“哼,被本王抓住真凭实据,心肠不要太硬啊!”说着,
他又往案桌上猛击一掌,震得似乎连整个森罗殿都摇晃起来。
判官这才吞吞吐吐问:“大王,咱们…什么时候…试这剥皮心狱?”
阎王沉吟道:“夜深沉,情混沌,别人不揭你的内心,你却会自己取下画皮粉饰!哈哈,那时最合适。”
判官笑道:“大王高见。卑职趁此闲暇,回去试试贱内,嘿嘿,见笑了。”
阎王一挥手,笑道:“早去早回,别留连忘返!依葫芦画瓢,跟你那大脖子夫人,可别没完没了!”
判官笑道:“当然当然。夜半时分,卑职一定回到森罗殿…”
阎王一跺脚,大喝一声说:“怎么要呆到夜半时分?你那大脖子瓢够曲曲弯弯的!最多傍晚时分,就得来见本王!”
判官只得俯答道:“是,大王!”
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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