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天地寻魂 > 天地寻魂第25部分阅读

天地寻魂第25部分阅读

    扭动的怪物。

    刹那间,阎王和判官已降临森罗殿。

    阎王大摇大摆坐上宝座,朝四下喊道:“众爱卿,看判官带回什么来了?”

    阎王ni和帅勾、靓勾面面相觑,阎王ni:“鼓鼓囊囊的,掖着谁的衣物?”

    判官将三个臭皮匠连壳带衣往地上一摔:“看呀,连壳带衣,认得出来吗?”

    阎王ni等仔细一看,大惊失sè。

    靓勾更是吓得说话也颤抖起来:“大大大…大王,你真的将三个臭皮匠的壳都脱掉了?”

    阎王哈哈大笑说:“这还有假?你们以为,本王的十八层心狱,是好对付的吗?待你们搜出三件神器,就更相信了!判官,跟他们一起搜吧!”

    判官拿起陈促的壳扔给靓勾,大大咧咧说:“女勾魂官,看你的了,搜出神剪,嘿嘿,跟谁平起平坐,还用我说吗?”

    靓勾接过一看,正是陈促的衣物和“壳”,顿时泪花盈眶。

    阎王一见,惊问道:“哎,女勾魂官怎么要掉眼泪?他陈促是你什么人,掉层壳会令你伤心不已?”

    靓勾抬头含泪笑道:“我这是为大王高兴,乐极生泪,大王苦尽甘来,可以安稳一阵子了。”

    阎王:“好,说得好,安稳下来,本王让你和ni平起平坐!”

    判官将马腊的壳扔给阎王ni,j笑着说:“ni,搜搜这人迷心窍的家伙,看他把神锤藏哪儿了。”

    阎王ni哼了一声,回答说:“搜都不用搜,三个臭皮匠不会这么傻,你脱他壳,他连壳带宝物一起送给你?没门!”

    帅勾手捧五香的壳和衣裙,长叹一声:“五香五香,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把壳脱下来?”见阎王目不转睛望着自己,马上转口道:“快把神针送上,替你缝得栩栩如生,如花似玉,闭月羞花,坐到这森罗殿上!一—可惜,找不到神针啊!”

    阎王点点头说:“本王和判官离开脱壳心狱时,曾告诫他们交出三件宝物,但他们誓死不从,看来,真被他们藏在嘴里了!”

    判官:“大王,卑职认为,由那三个臭肉怪物在脱壳心狱去扭吧,时ri—久,他们必衰竭而亡,到时再去收拾残局,岂不事半功倍?”

    阎王ni:“别想得太美!三个臭皮匠在瑶池中已脱胎换骨,再脱一层壳,于他们并无大碍,否则怎会仍有活力?”

    帅勾马上点头说:“大王,ni所说极有道理。卑职担心,三个臭皮匠脱掉壳后,只是一时不惯,若他们又调动潜能,拿起三件宝物,闯来y曹地府,事情就麻烦了!”

    阎王立刻慌张起来,问道:“那…那可怎么办?”

    靓勾上前说道:“卑职认为,大王应率众再赴脱壳心狱,投其所好,给他们套上笼头,让他们玩物丧志,永无翻身出头之ri!”

    阎王愣愣问道:“说得振振有词,但本王一头雾水!什么投其所好,套上笼头,玩物丧志,说的都是什么呀?”

    阎王ni哈哈大笑道:“大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倒听出个所以然了!马腊喜好麻辣,给他肉身套个麻辣粉罐子。陈促喜好陈醋,把他装进酸醋瓶子。五香嘛,给她变个茴香壳子套上,不就都得其所哉?”

    阎王笑道:“好玩好玩,咱们试试如何?走,一起去脱壳心狱!”

    靓勾望着阎王ni和帅勾,会心地微笑起来。

    第九十二章 茴香喷出胡椒粉

    山洞内,脱了壳的三个臭皮匠,只是三个肉身,却仍在扭来扭去。

    阎王等忽然现身。阎王ni:“这三个,谁是五香,谁是陈促,谁又是马腊,我怎么分不清呢?”

    帅勾:“那魁梧一点的,必是马腊,另两个就不好分了。”

    阎王喊道:“三个臭皮匠,你们再扭一万年,也休想扭出什么名堂!本王决定,让你们住进温柔之乡!靓勾,大慈悲吧!”

    靓勾点点头,只得举起双手,作法念道:“逍遥来还逍遥去,给马腊套上货真价实的麻辣罐,将陈促装进酸掉大牙的陈醋瓶,让五香变成硕大无朋的大茴香!呜哩哩呜哩哩嗨!一一”

    顿时,扭动着的三个肉身怪物,变成了极夸张的麻辣粉罐、陈醋瓶和八角大茴香!它们像玩偶般蹦来蹦去,逗得阎王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三个臭皮匠不可一世,竟也有成为木偶的时候!怎么样,咱们摆桌宴席,让它们侍候侍候?”

    靓勾说:“行啊,ni已烧成一个大猪头,本勾魂官再把它传运过来就是了。”说着又双手作法,一声“来”,山洞中已出现石桌石凳,石桌居中赫然一只红烧大猪头,菜肴碗筷一一齐全。

    阎王招手说:“众爱卿快快就座,靓勾,你筹划有功,来坐在本王旁边。”

    阎王ni原已坐在阎王左边,马上使了眼sè,让靓勾坐在自己和阎王之间,又招手让帅勾坐到自己左边,把判官隔了开来。

    判官将座位看了一遭,讪笑道:“嘿嘿,ni该坐卑职这位置,跟大王说话才方便嘛…”

    阎王ni也嘿嘿冷笑道:“这么坐,你跟大王说话岂不就麻烦了?还是你隔着他吧,我不想听见他说的那些臭肉麻话!帅勾,你不是要弹琴助兴,让他们跳丑八怪舞吗?”

    帅勾拿出钩刀说:“无琴可弹,弹刀作乐吧!”说着边弹边唱:“壳脱三层兮心未变,舞酣醉酒兮泪涟涟,淑女悍男兮今何在,魂兮魂兮胡不归?”

    三个玩偶怪物随着歌声跌跌撞撞地跳来跳去。

    判官捻着胡须问道:“帅勾,你唱的什么乱七八糟东西?他们的怨魂,在肉团子里扭来扭去,随它扭去呀!什么胡不归?好不容易才抓住的…”

    帅勾马上回答说:“判官大人有所不知,此刻大王的心思,根本不在观赏这丑八怪舞上,让三个臭皮匠怨魂西归,不正合大王心意?”

    果然,阎王正嘻皮笑脸对靓勾低声说:“女勾魂官,待本王收拾完三个臭皮匠,就封你为娘娘,不叫二ni,中听不中听啊?”

    靓勾冷笑道:“什么娘娘,让人听了,还以为是王母娘娘呢!哦,对了,那个名正言顺的二ni,正在跳茴香舞,二ni的位置,好好替她留着吧!”

    阎王慌忙说:“决不是这样!赏脸她不要,现在只能干些添油加醋的粗活了!你去把她唤来,本王这猪头肉不够味,加点儿五香粉吧!”

    靓勾应声站起,来到“大茴香”身边,悄声说:“五香,这茴香壳里全是胡椒粉,待阎王大打喷嚏,快用神针见机行事!”说着又提高声音,“大王要加点五香粉,快快过去,不得有误!”

    “大茴香”蹦蹦跳跳,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来到阎王身边,低下一只茴香角,突然喷shè出一大团胡椒粉末,呛得阎王和判官大打喷嚏。

    阎王ni趁机扔出一只大碗,把“麻辣罐”砸碎,嘴里嚷嚷:“侍候人都学不会,只能去喂饿鬼!”接着又一阵乱扔,将“陈醋瓶”和“大茴香”也砸碎。

    帅勾趁机将那三套连衣带壳的东西朝三个臭皮匠的肉团扔过去。

    阎王和判官还在啊嚏啊嚏地喷嚏个不停。

    三个肉身怪物拼命扭动,还拾起东西乱扔,混乱中,只听得五香声音喊道:“神针神针,快将三个臭皮匠变得天衣无缝!”

    刹那间,肉身怪物变成三个臭皮匠原来模样,吓得阎王抹着眼泪鼻涕大叫:“臭皮匠现原形了,快逃命啊!”说着,没头没脑飞跃出来,在山洞顶撞了几下,逃得无影无踪。

    判官捂着脸,边打喷嚏边飞窜出去,也在山洞中撞得七荤八素。

    阎王ni和帅勾、靓勾只匆匆瞥了三个臭皮匠一眼,也随着飞出山洞。

    山洞中只剩下三个臭皮匠。忽然,“五香”憨声憨气:“嗨,我摸来摸去没摸到神锤,要不准砸烂阎王这王八蛋!”

    陈促笑道:“马腊,你怎么变成五香啦?憨声憨气的,听着真难受!”

    “马腊”却细声细气:“哎哟,怎么把我的壳乱套在身上呀!神针,一定是神针忙中出错,再变回来吧。”

    他们扭来扭去,互相注意地望着,待“五香”开口,却又是马腊的声音:“哎呀,怎么缝不回来啦?倒霉,我马腊要一辈子做女人了!”

    陈促笑道:“你们男扮女装,女扮男装,都无所谓,只是我太不习惯,嘿嘿,你们忘记我的神剪,我可牢牢记着呢!神剪,先把他俩跟连着的壳分开来!”

    那个“马腊”也赶快细声细气地说:“神针,别其忙中出错,怎么连自己的主人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让咱们各自复原吧!”

    顿时电光闪闪,闪闪电光,不会儿,只见五香衣袂飘飘,捏着神针,笑道:“哦,谢天谢地,我把自己缝回来了,没错吧?”

    马腊拿着神锤,笑道:“没错,样子没错,声音没错,神针更没错!五香,身上还痒痒吗?”

    五香笑了笑说:“一点儿不痒了,只是想起来有些后怕,怎么会把咱们的壳都脱下来呢?”

    陈促点点头:“十八层心狱,咱们得好好留神!这次幸亏五香机灵,搞得阎王直打喷嚏…”

    五香拉住他俩,低声说:“哎,是靓勾往茴香角里装了胡椒粉,还提醒我见机行事!你们还说她跟阎王一条心?”

    陈促一下子沉默了。

    马腊笑道:“记不记得那帅勾唱什么?称咱们淑女悍男,叫我悍男还有几分像,叫你陈促,就有点糟塌了!你悍在哪里?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生相思病了对不对?”

    陈促啐道:“去去去,你才鬼迷心窍,生相思病了!”

    马腊又笑了笑说:“那称五香为淑女,里边可有文章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对不对,是君子好勾!”

    沉思中的五香一下子被逗乐了。

    马腊这会儿忍住笑,说:“别笑别笑,我还有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浓浓胡椒,喷嚏打够!”

    陈促和五香终于开怀大笑起来。

    第九十三章 阿鼻心狱

    森罗殿上,阎王坐在宝座里,仍喷嚏连连。

    判官在一旁边打喷嚏边奏道:“大大大大…啊嚏!大大…大王,你不觉得那那…那…啊嚏!五香粉有点儿…啊嚏吗?”

    阎王好不容易止住喷嚏,问道:“判官,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

    判官瞪了靓勾一眼,又奏道:“大王,卑职觉得,那五香粉啊啊…像胡椒粉!那么多胡椒粉喷过来,不打三天三夜喷嚏才怪!”

    阎王一拍案桌,怒喝一声:“放屁!你才要打三天三夜大喷嚏!”

    判官连连作揖说:“大大大王,卑职愤愤不平,才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恕恕恕罪恕罪!但那五香粉的味道,确实太像…胡胡胡椒粉啦!”

    阎王ni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叫厨下即刻拿瓶五香粉来,没头没脑给你喷上,瞧你打不打喷嚏!瞧你还分得出什么粉!”

    阎王摆摆手说:“别去拿了!本王明白,这次错在治标不治本,脱了他们的壳,却没夺他们的魂!好在平安归来,本王自有追魂夺魄的妙计!判官留下,众爱卿就先歇息去吧。”

    阎王ni等刚离开,判官又急步上前,奏道:“大王,卑职的鼻子绝时没搞错,那是胡椒粉,靓勾恐怕暗中做了手脚,才使咱们功亏一篑!”

    阎王嘿嘿笑道:“你的鼻子绝对没搞错?哈哈哈哈,我要叫三个臭皮匠的鼻子绝对搞错,这样才能抓住他们!”

    判官两眼闪亮,笑着问道:“大王,你将阿鼻心狱提前构设,就为了让他们把胡椒粉当成五香粉?”

    阎王张开双臂,狂笑道:“哈哈哈哈,阿鼻心狱,本王要让你们变出三只怪鼻子来!…”

    判官愣在那里,森罗殿中光线诡异,阎王的笑声显得越来越远。

    地府御花园里,帅勾和靓勾大步紧跟着阎王ni,靓勾:“ni,大王说的治标治本是什么意思,难道惩罚得连他们的壳都脱下来,还不够吗?”

    阎王ni:“他的本能就是惩罚别人,什么时候有个够?标本兼治,治标不治本,治本不治标,翻来覆去一个字:治,治别人,收拾别人!看来,只能由三个臭皮匠来治他,修理他!否则,永无宁ri!”

    帅勾问道:“ni,这次是脱壳狱,下次会不会是碓捣狱,把他们骗入巨碓捣烂了,那可怎么办呢?”

    阎王ni望着他俩,微微点头说:“我知道,你们心疼五香和陈促,难道我不心疼他们?”

    靓勾叹了口气说:“ni,我知道你更心疼大王!”

    阎王ni苦笑道:“我心疼他什么?我恨他!”

    帅勾也叹了口气,说道:“ni,你是恨铁不成钢,其实真心疼他,爱恨之间最难选择,我和靓勾十分明白,一定随你动而动,静而静…”

    阎王ni笑道:“随我干什么?还是多关照关照五香他们吧!这次,大王一定构设攻心为主的陷阱,你我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才能弄清迷局,当机立断,帮助三个臭皮匠再破心狱,使大王早ri幡然悔悟!”

    帅勾、靓勾齐声说:“是,ni!”

    三个臭皮匠出了山洞,忽觉眼前一亮。山,已不是原来的山,姹紫嫣红,鸟语猿啼,像是到了世外桃源。

    陈促笑道:“嗨,破了阎王的脱壳狱,竟是一片新天地,看来,救出丞相,为时不远了!”

    马腊手舞足蹈,叫道:“处处鸟语花香,好不使人陶醉!”

    五香却提醒说:“嗳,别诗兴大,小心阎王的新花招!”

    马腊笑了笑说:“嘿嘿,阎王没被打怕,也被吓怕了!什么脱壳狱,就差一点儿,他的壳就让我砸个稀巴烂!现在,我一鼻子就能闻出他藏在哪儿!”

    五香指着他说:“少夸你的鼻子,就是它引我们去剥笋壳,吃笋肉,脱掉自己身上壳!”

    马腊却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笑道:“好啦,别怨天怨人,这次多用自己的鼻子,看看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五香夸张地嗅嗅鼻子,说:“好啊,不靠自己的鼻子,岂不让它白长了?东嗅西嗅,哎,我嗅到好东西了呀!…”说着急急忙忙往前跑。

    陈促和马腊赶紧跟上去。

    马腊喊道:“哎,别乱跑,别乱跑,小心摔跤啊!”

    五香跑到一处草丛,用手刨起草根旁的泥土来。

    陈促、马腊赶上来,陈促惊讶地问:“五香,你干什么?”

    五香笑嘻嘻地拿出一枚古钱,笑道:“喏,钱呀!我从小就喜欢这东西,皮匠老爹忙来忙去,还不是为了挣钱养活咱们?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找出一大堆金银财宝,让小鬼帮着救出丞相,不就成小事一桩了?”

    马腊怀疑地望着她,问道:“哎,你什么时候财迷心窍了?”

    五香却笑眯眯地说:“什么财迷心窍?陈促,你闻闻,这味道真好闻!”

    陈促脸sè忽然变得怪异起来,叹息道:“一股铜臭!又不是女人味,像你身上…”说着他竟眯着眼,朝五香怪怪地嗅起来。

    马腊怀疑地望望陈促,摇摇头说:“哎,陈促,你不对劲啊!你现在这样子,有点像专找女人的sè狼呀!”

    陈促没理他,反而闭上眼,摇头晃脑地乱嗅起来。

    马腊喊道:“五香,你怎么不看看陈促,他的样子好怪呀!”

    五香却将钱擦擦,藏到怀里,忽然又嗅着鼻子,叫了起来:“哎哎哎,我又闻到了!快跟我来!—一”说着没命地住前跑。

    陈促却仍在自言自语说:“我闻到了女人味,好多好多的女人味,好浓好浓的女人味,哇!”他朝另一个方向快步跑去。

    五香跑到一棵树边,闻了又闻,用脚蹭蹭地上的泥,忽然力将树一推,那树竟向一边倒去,露出树下埋着的一口红漆皮箱,她跳下去打开箱盖,不禁欢呼起来:“哇,金子!一整箱金子!我五香这辈子吃喝穿都不愁了!马腊,快来帮我抬…”忽然,她压低声音,自言道:“嗯,钱谁不爱?叫谁都不可靠,还是我自己动手放心。”

    她爬出土坑,抓住箱子的铜环,拼命往上拖。

    另一处,陈促蹑手蹑脚来到山崖边上,伸手从树丛里抓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马上嘻皮笑脸地说:“嘿嘿,谁逃得过大情人陈促?抓住了吧?还有一个呢?”他另一只手一抓,又从里边拉出一个花技招展、浓妆艳抹的女人,把她们都拥在怀里,哈哈大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七个不少,十个不多!…哎,两位美人,自报家门一—”

    穿紫衣的:“小哥,我叫姹紫。”

    穿红衣的:“我叫嫣红,我俩是江城红紫楼的女老板,小哥一定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