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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小妾②:暴王的丑妃第3部分阅读

    人死了……”

    “手术?”慕容铎狐疑地挑眉:“什么手术?”

    “不管是谁,”朗四想蒙混过去,过份热情地拽着朗三就走:“人命关天,得赶紧处理……”

    慕容铎岂会令他得逞?大喝一声:“朗四!”

    “呃~”听出他动了真怒,朗四停下来,眼睛东瞄西瞄就是不敢看他,吱吱唔唔地答:“蒙巴伤成那样,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庄小姐被我们赶鸭子上架……”

    “我明白了~”慕容铎敏感地捕捉到重点,冷笑:“我说母后怎会硬塞个丑女给我?原来她是个骨科大夫!”

    024 强人所难

    “庄小姐~”喻守成看着白云遏,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位是伊州捕头白云遏。”

    “白捕头。”庄然欠身行了一礼。

    “庄大夫,”白云遏并不绕弯子,直奔主题:“蒙大夫伤势如何?”

    “比想象的要好,休养一段时间当可恢复。”

    白云遏满意地点头:“我可以跟他说几句话吗?”

    “再过半个时辰,药效才会退。”庄然想了想,补了一句:“最好不要谈太久,他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要卧床静养~”

    “卧床静养?”白云遏很是失望:“那怎么帮我勘验尸体?”

    庄然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莫名:“那不是杵作该做的事吗?”

    喻守成插进来解释:“伊州地广人稀,巴里坤更是地处偏远,又是个小县,官府未配备专门的杵作,以往都是由蒙巴大夫兼着。”

    “原来是这样~”庄然了然,淡淡地道:“那恐怕白捕头要另请高明了~”

    “哈哈~”喻守成幸灾乐祸地笑:“白兄有得忙了~”

    伊州距这里有六百里之遥,加上天气恶劣,就算他骑术再精湛,一来一回也要折腾三四天。

    白云遏横他一眼,摸着下巴在院子里踱了两个来回,忽地站定,盯着庄然,两眼狼一样闪闪发光:“蒙大夫的伤,是你治的?”

    “喂!”喻守成脑子快,跳起来喝道:“打住!不许打她的主意!”

    开什么玩笑?王爷不承认,她也是御笔亲封的靖王妃!怎能做那种污秽的事情?

    “庄小姐~”白云遏才不理他,冲庄然抱拳一揖:“近五年来,伊州陆陆续续失踪了近百人,全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白某不才,虽全力追辑了五年,却全无头绪。”

    “这次朗三兄为请蒙大夫,抄近路掉落山沟,家丁去找他掉落的宝刀,却在沟底发现一具尸首并有无数骸骨。庄小姐宅心仁厚,一定也希望白某早日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于法,为死者申冤报仇吧?”

    庄然耸然动容,迟疑地道:“行医救人我会,勘验尸体我可没学过~”

    “这个容易!”白云遏说一听有希望,立刻加紧游说:“你别把他当尸体,就想着他是个患者。然后,以大夫的角度,找出他致死的真正原因,就算帮了我的大忙了!”

    “这么简单?”

    “简不简单,庄小姐去看过便知!”白云遏说着,拍拍手掌:“来人,把尸体抬进来。”

    “白云遏!”喻守成气急败坏:“这里可是紫竹山庄,岂容你撒野?”

    “庄小姐,你怎么说?”白云遏并不理会,只双目灼灼地盯着庄然。

    “姓白的!”喻守成赶紧抢着说话:“你不能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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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5 验骨

    两人正在争执之间,几名衙役已抬着一块门板走了进来,门板上躺着一具尸体,年纪约摸在四十上下,神态很是安详。

    一名衙役揭开尸身上覆盖的白布,庄然登时目瞪口呆。

    死者前胸大开,体内五脏已不见踪影,竟只剩一具空壳!

    喻守成愤怒地捏紧了拳头:“谁他妈的这么狠?”

    喻守业一直盯着庄然,见她面色惨白,站在院中半天没有说话,不禁皱眉:“你还好吧?”

    他这一问,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庄然身上。

    她却浑然未觉。

    她面对的明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不但没有普通人该有的害怕和畏惧,反而从骨子里隐隐升起一种亢奋感。

    这种感觉很微妙——象是,被唤起了某种沉睡已久的记忆。

    “庄小姐?”喻守成只当她是被眼前的惨象吓傻了,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挥了挥。

    “啊?”庄然回过神,察觉失态,脸上浮起一丝潮红:“我没事。”

    “姓白的,这下你满意了?”喻守成迁怒于他。

    “庄小姐~”白云遏难掩失望,抱拳道:“请恕白某鲁莽……”

    庄然定了定神,竭力抑住那莫名的感觉:“我试试看吧,白捕头也别抱太大希望。”

    白云遏大喜过望:“谢谢!”

    庄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走过去,弯下身子细细验看了脑后,顶心,眼,耳,口,鼻……等隐蔽之处,确定并无异物。

    又伸指在尸身上轻轻按压后,道:“颈骨,四肢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她命人取了些酒来,分别在伤处反复擦拭,唯有颈骨断处遇酒变成褐色,断为生前伤,其余则为死后伤。

    “这么说,凶手先用手生生扼断了死者的咽喉,然后再将他开膛剖肚,取出内脏,最后再抛尸山沟?”白云遏据她的判断做了总结。

    “大致如此。”庄然点头。

    “他是什么人?”喻守成问。

    “五天前有人报曼巴镇的乌桓失踪,年龄,身高,体态等皆与死者相似。”白云遏道:“我已派了人去通知家属前来认尸,相信很快可以确认了。”

    喻守成惊讶地道:“好端端的,他怎会惹上这么厉害的仇家?”

    手段如此毒辣,早已超出一般的报复界限,非常人可以想象。

    “从尸身上留下的伤痕看,凶手刀法很是娴熟,应该非常熟悉人体结构。”庄然补了一句。

    白云遏挑眉:“庄小姐的意思,凶手精通医理?”

    “那倒不一定~”庄然摇头。

    “怎么说?”

    “会杀人的不一定懂救人。”庄然淡淡地道。

    “是吗?”慕容铎推动轮椅,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本王想知道,会救人的,是不是一定能救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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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6 一言为定

    “参见王爷~”众人急忙见礼。

    慕容铎看着庄然,唇角一抹极浅的笑容极冷,开口迸出冰冷的字:“滚~”

    “卑职告退~”白云遏看出情形不对,率一众衙役鱼贯而出。

    慕容铎将轮椅径直推到庄然跟前,神色倨傲地仰望着她:“你是不是很得意?”

    庄然无措地垂下眼帘:“对不起~”

    她只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一天,也希望他能早日脱离这种颓废的生活。

    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擅自改变他的生活饮食习惯,确实有操之过及之嫌——但是,她并不后悔。

    慕容铎瞪着她,漂亮的星眸因为愤怒变得幽黑森冷:“你以为耍些小聪明,就可以将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中?”

    “妾身不敢~”庄然愕然。

    “不敢?”慕容铎冷笑:“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你给本王扎了银针,改了本王的早餐,在蒙巴身上动刀,装模做样地插手衙门断案!你哪里不敢?简直是胆大包天!”

    他越说越气愤,越说声音也越大,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庄然在他的注视下,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王爷,你误会了~”

    慕容铎身体前倾,用力钳着她的颈子,眼神凶狠:“你以为有父皇母后给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做梦!”

    “我没有~”庄然脸憋得通红,吃力地解释。

    “朗三!”慕容铎懒得跟她罗嗦,将她一把推开,暴戾地喝道:“把她拖出去,扔到后山喂狼!”

    朗四骇了一跳,赶紧冲喻守业使了个眼色:“王爷,使不得~”

    喻守业神色平静,淡淡地道:“请三思。”

    “是啊,”喻守成赶紧跟着劝:“庄小姐再不好,总是皇上御笔亲封的王妃。就算真的该死,也应送到京里由皇上发落,切不可感情用事,以免授人以柄~”

    “呸!”哪知他不说还好,这一劝等于火上浇油,慕容铎发了狠:“本王不怕授人以柄,有本事尽管来动我试试!朗三,拖!”

    “王爷~”朗三犯了难,用眼神向朗四求救。

    “再不动手,连你一块扔!”慕容铎火了,咆哮。

    “庄小姐~”朗三无奈,只得冲庄然揖了一礼:“对不住了~”

    庄然有些茫然:“喂狼?”

    她并不是觉得狼有多可怕,它们从来就不是她的敌人。

    只是觉得,为这点事,把人拖去喂狼令人不敢置信。

    她情愿相信慕容铎只是气愤之下的口不择言,不可能当真。

    所有的人眼里都不由自主地露出怜悯之色。

    “你若有本事熬过今晚,本王就饶了你!”慕容铎凝着她过份纤瘦的背影,阴恻恻地道。

    庄然忽地停步:“一言为定?”

    慕容铎怔了一下,冷笑:“一言为定!”

    027 安步当车

    “庄小姐,山里猛兽成群,入夜后切勿离庄太远。”朗三悄悄靠近她,压低了声音,快速叮嘱。

    塞外苦寒之地,入夜之后滴水成冰,孤身在雪山之中,就算侥幸躲过猛兽的袭击,也逃不过冻成冰柱的命运。

    她人地生疏,又怎么可能在入夜前从雪山中找到一处安全的藏身之所?

    “多谢三爷~”庄然低声道谢,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慕容铎冷声下令:“关门!”

    伴着他一声令下,绞链“札札”的响着,厚重的石门缓缓落下,庄然被隔绝在冰天雪地之中。

    她独立于山头,山下是一望无际的雪域平川;身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皑皑的冰峰在夕阳的折射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庄然微微仰起头,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雪峰,转身沿着山脊往雪山深处走去。

    朗三在城墙上眼睁睁地看着,又不敢大声嚷嚷,急得直骂娘。

    这女人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懂呢?

    “蠢货!”慕容铎冷哼一声,推动轮椅下了城墙。

    庄然穿行在乱石之间,不时弯蹲下拔开雪粒细细分辩,每从杂草间找到一株药草,便欣喜万分。

    冬天昼短夜长,这般走走停停,太阳很快落下山坡。

    庄然埋头寻找着药草,浑然不觉天色已黑,直到一声轻笑突兀地传入耳中。

    “谁?”庄然讶然回头。

    白云遏悠然地倚着一块岩石,居高临下望着她微笑:“庄小姐如此闲情逸致,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本以为她突然遭此横祸,定然惶恐不安,哭天抹泪。

    喻守成几个人为了救她,在庄里绞尽脑汁,甚至不惜欠下人情,托他出面找寻。

    她倒好!竟然安步当车,在山中慢条斯理地采起药材!

    他跟了她许久,真不知是该笑她懵然不知的痴傻,还是该佩服她临危不乱的镇定?

    “什么意思?”庄然蹙起眉尖。

    “没什么,”白云遏从岩石上跳下来:“离此二里处,有一个岩洞可以暂避风雪,不知庄小姐是否愿意屈就一晚?”

    “呀,这么快就天黑了?”庄然倏然一惊。

    “庄小姐向来如此吗?”白云遏挑起眉尖。

    还是仅仅因为对方是慕容铎,她才会以生命为代价,做此惊人赌注?

    庄然低头撕下一片裙角,把采集的药草郑重地包好,羞涩一笑:“想不到苦寒之地,珍稀药材竟有如此之多。庄然见猎心喜,才会忘了时间,教白捕头见笑了。”

    白云遏见她巧妙避开了话题,哂然一笑:“庄小姐,塞外不比江南,入夜后气温下降极快,咱们得赶紧找地方落脚,否则会冻成冰雕。”

    ps:亲爱的读者,春节快乐!

    偶在乡下过年,没有网络,不得已断更一周。明天开始,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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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8 天语草

    入夜之后的雪山,静寂无声,显得格外的寒冷,凛冽的山风吹在身上,象是有刀子在割。

    庄然长居江南,对这种极寒的天气显然很不适应,但她却一声不吭,咬着牙,跟着白云遏默默地在冰雪中跋涉。

    好在山洞很快抵达,白云遏看一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她:“你先休息,我去拾些柴。”

    “有劳白捕头~”庄然轻应一声,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把药草放好。

    她快步走到洞边徒手去拔蔓生的丝茅,细嫩的肌肤很快被锯齿状的茅草划破,鲜血缓缓地渗了出来……

    “用这个吧~”白云遏皱了皱眉,从靴边拔了枝短匕扔到她脚边,大踏步出了山洞。

    一刻钟之后,他抱着一大捆树枝回来,庄然已点燃了丝茅,蓝幽幽的火苗在寒风中跳跃着,给这凄冷的夜晚添了一丝生气。

    庄然跪坐在地上,垂着头正潜心研究着刚刚采集的药草。

    火光跳跃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剪影,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是那么的恬静,似乎眼前的困境对她并无丝毫影响。

    静静地看着她,白云遏恍惚了,心中象有什么,在悄悄地融化。

    庄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阴影,抬起头,看到杵在洞口的他,忙站起来:“白捕头,怎么不进来?”

    察觉失态,白云遏急忙收束心神,轻咳一声,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柴:“还好回得快,要不,火该灭了。”

    庄然腼腆一笑:“瞧我,光顾着草药,忘了加草了~”

    白云遏恢复了镇定,在火堆旁盘腿坐下,与她隔火相望:“找到什么好宝贝了?”

    谈起药草,庄然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你看,这枝七叶莲是止血圣品;这枝地云草,解毒最有神效;还有这枝,我研究了好久,怎么看都象是传说中的天语草……”

    “传说中的天语草?”她的语气太虔诚,他有点好笑。

    “是啊~”庄然眉飞色舞:“天语草是骨科大夫一生梦寐难求的神药!传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接筋续骨不在话下。如果真的是天语草,王爷的腿就有救了!”

    这一刻的她,眼底波光潋滟,说不出的光彩照人。

    白云遏望着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忽地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恨不能变成她手里的那株草!

    “可惜~”庄然忽然话锋一转,喟然低叹:“我从没见过天语草,无法鉴别真伪。如果现在有病人……”

    说到这里,庄然忽然有些羞赦,举着那株天语草,讪讪地道:“抱歉,我好象太罗嗦了~”

    他又不是大夫,她拉着他大谈草药,怎么不会觉得无聊?

    白云遏微微一笑:“只要,庄小姐不打断白某的腿来试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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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9 我不悃

    庄然侧头想了想,击掌赞道:“啊呀,原来还有这种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话落,两人皆忍俊不禁,相视而笑,顿觉二人间亲近了许多。

    “对了,”白云遏按捺不住,将盘亘在胸中许久的疑惑提出:“日间庄小姐验骨之法颇为新奇,不知师从何人?”

    庄然缓缓摇头,迟疑地问:“白捕头可是发现有何欠妥之处?”

    当时她信手拈来,犹如呼吸一样自然,答案早在胸中,根本无须思考。

    现在想想,怪异之处不止一点。

    她从没习过勘验之术,操做起来为何胸有成竹,仿佛早做了几千几百次!

    她凭什么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对的?

    “不不不~”白云遏连连摇手:“庄小姐手法纯熟,技艺精湛,为白某生凭仅见!”

    比之蒙巴,更是有如云泥之判。

    庄然赫然:“我并未专门习过勘验,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才班门弄斧了一回,白捕头休要取笑。”

    “庄小姐过谦了~”白云遏深深地看着她:“白某不该交浅言深。只是这件案子,尚有许多疑点,还望庄小姐鼎力相助。”

    若说是她是第一次勘验,虽然难以置信,还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若说是无师自通,简直是天方夜谭。

    显然是敷衍之词,但她不肯说,他也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