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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15部分阅读

在风月茶楼订好了包间,不要浪费哦。”应是很急切,他的笑竟有些不自然。

    “那好吧。”她淡淡一笑。风月茶楼,那个上层官僚才去的起的地方,包间的价格更是黎民百姓无法承担,这个男人,真是能折腾。

    “不见不散。”他神秘的眨眨眼睛。

    只感觉,他今天怪怪的,但,她也无心多想,宁初婉满脑子里想的,只是接下来如何应对那个可恶的男人。

    一一八、夜来香 (五更)

    ( )在城中饭馆简单的吃过了晚饭,谢子言将宁初婉送回家中。

    “初婉,今天早点睡吧,别忘了,明天午时,风月茶楼。”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谢子言就告别。

    “好的。”宁初婉对他淡淡一笑。

    “打扮的好看一点哦。”陆子冥留给她一个暖意笑容,便出了院子。

    宁初婉洗了个澡,卸了那些丑妆,颓然坐在椅子上,翻阅着一个画集。

    古代,有钱人家,隔一段日子,就会请画匠给全家人画像,将画做成集子,一如现在的影集。这个画集,是三年前宁家出事后,方秋音保留下来的,里面满是宁天成、方秋音、宁雨潇还有她(她穿越来前的那个宁初婉)的墨画,从她前世年幼时,一直到成|人,一家人,那般团圆,那般幸福。看着画中情景,宁初婉想象着曾经一家人的幸福生活,也觉美满。只是,到了三年前,这本画集没有再续。

    爸爸、妈妈、哥哥,如果你们在婉儿身边多好,我就再也不用留在那个恶魔身边,受这么多委屈了。不觉间,模糊了泪眼,她正失神,耳际却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你的家人吗?”

    她愕然回头,就看见那张俊美的脸,还是那般的清冷,那般不染世俗,“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忘了擦眼睛,两滴泪水竟然滑落眼角。

    “在这里。”叶翎枫清凉笑笑,一指那扇开着的窗,已望见她的泪,便觉无尽心痛,“怎么了?你的家人,去了哪里?”叶翊枫竟不自主的俯身,伸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出了一点事情。”她轻轻说,本该拒绝的,怎么,他手神来的瞬间,她竟觉说不上的温馨?任他的手拂过脸颊,她的心,竟倏然异常平静。

    他也会武功吗,竟然从窗户里进来,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又是什么原因,令她见了他就觉信任,就觉安心,这感觉,就仿佛他是她最贴心的爱人。念想至此,她顿觉一阵羞涩,脸颊微热,便飞上一抹浅红。

    微红烛光下,这样好看,这样,惹他心醉。

    “咳……咳……”心动时,心又痛,他轻咳,颤动时,却又扯动身上镖伤,痛上加痛,他蹙眉。

    “你没事吧?”她站起,一手拿着画集,一手已伸向他后背,不自主的轻轻为他拍打后背。

    “呵呵……没事的。”他轻笑,如墨般的清瞳竟直直望着她眼眸,那般深切,那般缱绻。

    他,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该是多痛?而,他挺直的背脊,竟始终没有一丝弯曲,清隽的脸,那般平静,这般自然,他,内心,又是怎样的坚强?

    四目相望,她脸又是一红。

    又见她羞涩模样,娇美无限,一如千年前,他与她初见时那般,忧郁凝聚眼眸,“咳……”他咳声又起。

    却像一击重锤敲在她心扉,痛,而忧伤。

    她又想,去为他捶背,他却突然伸出双手,捧住她微红的脸,“婉,想我吗?”

    正望见他满目伤感,宁初婉又觉心怜,恍惚一秒,才意识到他的失态,伸手,她推在他胸膛,同时后退一步,“不要这样,啊……”

    退得太急,竟忘了身后就是茶几,腿弯撞在茶几上,她腿伤初愈,本就力气不大,支撑不住,猛然后仰,向放满茶壶茶碗的茶几倒下去。惊吓之下,她手中的画集,脱手落地。

    不等她落下,叶翊枫已向前一步,手臂一长,抱住她娇软的腰身,轻轻用力,便将她拉入怀中,“小心哦。”他清澈的笑,映入她眼眸。

    “呵呵,谢谢。”她不觉还他一笑。

    “呵呵,刚刚,是我失礼。”他勾唇,冰镇的瞳中,竟似藏着苦涩。

    只是,苦从何来?她惘然,竟这样清楚的想知道。他尚未放手,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身,早已超越了应该保持的距离,又是为何?与他再怎么靠近,她都不感觉过分?

    放开了她,叶翊枫俯身,捡起画集,正看见画集中那个年轻男子,“他是谁?”他眸光一颤,那个男人,亲近的搂着她,他们,都笑的那样幸福,那样灿烂。他,难道是她的……他心弦已绷紧。

    “我哥哥。”她凄然一笑。

    “哦。”叶翊枫轻蹙眉,似在回想着什么,片刻后,墨瞳骤然一亮,“你是不是很久没见过他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我哥哥吗?他在哪里?”宁初婉又惊又喜。

    叶翊枫清凉一笑,“你会见到他的。”

    “是吗,他到底在哪里?你认识他吗?”宁初婉追问。

    “见过吧。这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对你说,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淡淡一笑,

    抬眸,她又见他呆望她的眼神,他眼神,总是忧郁,也总惹她伤怀,“你会武功吗,你怎么能从窗子里进来呢?”那个神秘人总是来去如风,而且,还用过千里传音,虽然习惯了,但,她一直很疑惑,而,从第一次见叶翊枫,就感觉他身上有种说不清的神秘感。

    “你听说过轻功吗?”他轻描淡写的说,却惹起她无尽的兴趣。

    “飞来飞去的那种吗?”她轻声笑,小时候,看武侠片,也曾向往能像那些女侠一样,飞檐走壁,那样神奇,那样好玩。只是,等年龄大了,懂事了,她就知道,那些其实都不是真的,而,穿越来此后,却又知,原来,这一切,真的存在。

    叶翊枫轻轻摇头,“不太一样。”又失神,她清澈的笑,是他千年不忘的美景。

    “呵呵……真有趣啊。”她释怀的笑。

    “呵呵……”他亦不解释,手一长,手里已多了一支玉笛,“你答应过要为我吹一曲笛曲,可还记得?”

    “记得。”宁初婉点头间,他已递上玉笛,她接在手中,轻笑,“你都是随身带着笛子吗?”

    “是的。”叶翊枫点头,望着她,满目期待。

    读懂他眼神,宁初婉淡然一笑,“叶公子,见笑了。”

    絮萦:今天更了一万字了哈,今晚出去放松一下,明天见哦,亲亲们。

    一一九、可是,我堕过胎

    ( )叶翎枫明显一愕,平静眼中竟微微掀起一抹涟漪,叶公子……好亲切的称呼。

    宁初婉已将玉笛放在嘴边,手指轻动,悠扬笛声,便响了起来。曲调细腻含蓄,流畅舒展,她端坐椅子上,半闭着眼眸,神情甚是融洽。

    静雅端庄,娇柔中融着坚强,恰如此时曲调,他听得恍惚,仿佛穿梭时空,眼前又出现她身影,手中拿剑,翩然起舞。

    一曲终了时,他竟还在失神。她抬头,即刻撞入他忧郁的眼中,只觉莫名哀伤,怎么也无法自拔。

    “啪、啪、啪……”他迟来的掌声,响在她耳边,旋即,便是他的称赞,“你吹的很好听。”

    “已经好久没有吹过了,有些生疏了。你那天吹的那支曲子,可以教我吗?”宁初婉望着他。

    “好啊,其实,和那首曲子相配的还有一支剑舞,你有兴趣学吗?”他垂眸,隐去多许感伤。

    宁初婉眼眸一亮,“剑舞?好啊,只是,剑舞需要有剑才可以的吧?”

    “是啊,我先教你这首笛曲吧,再见面时,我会带把剑来。”他声音清凉,此情此景,又令他想起千年前,圣山下,她为他跳剑舞的情景。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名,连每个动作,每个眨眸,都那般相似,只是,此时的她,可是彼时的她?怎么,明明她在面前,他还是会想起那些过往?

    “咳咳……”他咳声又袭来。

    她心便也一颤,挂怀溢于言表,“坐下吧。”她指指身边的空座。

    他点头,在她身边椅子上坐下,细心教她那曲《永相守》。

    ……

    面含微笑醒来时,阳光已洒了满脸。

    昨晚,可是场梦?这般恍惚,又这般美妙。都不知何时,宁初婉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那优美的旋律似在耳边,那样清晰,他好听的声音,也似还在回荡。

    当不是梦吧,不然,又是谁,给她盖好了被子。又是谁,把她抱到了床榻上,她不觉浅浅一笑,掀开被子时,就看到了身边上那支玉笛。

    如此大意,随身的东西竟忘了拿,那就,让她代他好好保管吧。

    ……

    风月茶楼,阁楼二层的包间,宁初婉推开那扇门,却看见包间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人,一身白袍,清新俊美,自然就是谢子言,谢子言对面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身穿高贵华服,带着珍珠耳坠,浑身透着贵气。

    “初婉,来了,快来坐下。”谢子言见了宁初婉就两眼放光,一指身边椅子。

    “哦……”她在那个女人审视的目光中走过去坐下。

    午时已过,这个女人,第一次见她就不守时。兰若抬头,看宁初婉一眼。

    “初婉,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娘。”他开始介绍。

    她微微有些吃惊,却依旧保持着那抹平静,淡淡一笑,“你好,伯母。”认识谢子言三年了,她从未去过他家,也从未见过他娘,今天,他安排这样的见面,什么意思?她微微觉得事情有些复杂。

    “宁姑娘,你好。”兰若缓缓点头,举手投足,都显雍容高贵。

    “娘,这就是宁初婉,我的……好朋友……”他温和的说,像只温顺的小猫。她好像没有化妆,上身一件浅白色小褂,下身一件朴素花边裤,很是自然。不过,无须妆点,她已是这般的美,娘,当然也会喜欢她吧。

    “哦,宁姑娘,你和子言认识几年了?”兰若端起茶碗,抿一口茶,似是无意的问。

    “一年多了,娘,我不是对你说过吗?”谢子言急忙笑吟吟的插嘴。

    呵……不是三年吗?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宁初婉更觉奇怪,无意间,却见兰若狠狠的瞪了谢子言一眼,她自然的扭头,装作未见。

    “呵呵,宁姑娘,我干脆把话说白了吧。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家子言,也到了娶妻的年龄,这两年,我给他找过很多好大户人家的闺女,他不是推掉,就是不愿,昨天我才知道,原来,他心中有人了。我听子言说,你家境不算好,其实,我对我家儿媳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是好闺女,嫁过来,能帮谢家打点一些家务事,能帮谢家传宗接代就可以了。”兰若放下茶杯,看着宁初婉。这个女人,长相清秀可人,若是打扮一下,应该更好看,怪不得,子言会铁了心的要她。

    宁初婉一愣,旋即淡淡的说,“哦,伯母,其实我跟子言,也没有什么。”

    “呵呵,子言都对我说过了,我也都知道了。宁姑娘,你认识子言之前,有过心上人吗?”兰若微笑着问。

    “妈,我都跟你说过了,初婉有什么样的过往我不会在乎,我爱的是现在的她。”谢子言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

    “没有。”宁初婉轻笑着喝一口茶。

    “哦,其实,子言也说了,不会在乎你的过往,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兰若微笑着看着宁初婉,这个女人,越看越顺眼,而且,仿佛有种超乎常人的淡定气质,做陆家的媳妇,应该行。

    “可是,我堕过胎。”宁初婉轻轻放下茶杯,忽而抬头,平静的说。

    什么!谢子言仿佛遭到当头一棒,心,狠狠的乱。

    微笑猛然僵在脸上,兰若的淡定和高贵仿佛被狂风吹尽,她脸上有的,只是惊愕,好了号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宁姑娘,你在开玩笑吗?”

    “伯母,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堕过胎。”她依旧说的淡定,虽然,心仿似滴血。那件事,是她心里永远不想去揭的伤疤,而现在,没有办法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只能这样做。谢子言,这个男人,有着无限美好的将来,她已经耽误了他三年,她不能再耽误他更多。

    兰若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宁姑娘,我还有事,失陪了。”她站起来,严肃的瞪着谢子言,“子言,你出来一下,娘有话对你说。”

    一二零、初婉,我爱你啊

    ( )宁初婉端着茶碗,只觉心里翻江倒海,怎么也喝不下去,外面,兰若和谢子言的争吵声,依稀传来。说那句话前,就料到会是这结果了,怎么,她却还是无法平静?

    “没有过心上人,就堕过胎?你这是认识了个什么烂女人?太不守妇道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娘,就别再跟这个烂女人来往!”

    “娘,你听我说,初婉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这可是她亲口说的!你当娘是聋的还是瞎的?”

    “娘,就算是真的,她也是没有办法,我相信初婉,不是随便的女人,就算以前是,现在也不是。反正,我爱的是现在的初婉,她的从前,孩儿不管。”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吗?”

    “除了初婉,我谁都不娶,娘,如果你非要反对我和初婉,害我没法娶她,我就没法给谢家传宗接代了,害谢家无后的,不是我,反而是你。”

    “啪”!兰若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谢子言脸上。

    “你好好想想吧。”

    “娘,你听我解释,娘……”

    旋即是急促远离的脚步声。

    心一阵阵的抽痛,宁初婉强忍着,不流露一丝表情,然,手微微的发抖,没有风,可,到底,是什么,刺痛了她的眼睛?

    谢子言走进来,白皙的脸上,那片红肿那般明显,她不抬头,只怕看到他失望的眼,会更伤心。

    “为什么要对我娘说这话?”谢子言声音依旧暖,她却听到他的心痛。

    “因为,是真的,我不想骗伯母,更不想骗你。”宁初婉的话,像把双刃剑,刺痛她心,也毫不留情的将他刺伤。

    “婉,告诉我,不是真的。”他咬着牙,声音几近恳求。

    她努力压抑着声音,不哽咽,“我真的……堕过……”

    “够了!”他突然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将她的话打断,“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心目中的宁初婉永远都是完美的。”

    宁初婉终于抬眸,却望见他潮湿的眼眸,这个男人,究竟欠了她什么,她努力的将那种酸楚滋味压下去,还是,平静的口吻,“对不起,子言。”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宁初婉,我爱你啊,你知不知道?你以前有过什么,我才不要管,可是,刚刚,只要你不说那句话,我娘就会认可你,你就会是我的妻,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谢子言嘶吼,眼眸血红,那般痛楚。

    她心似滴血,却紧紧憋着那些痛,平静了声音,“对不起,子言,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配不上你,请你,找别的女人吧。”

    “婉……请不要这样,我这一生,非你不娶,请你,别这样好吗?”他几近哽咽,竟也是强忍着眼泪。

    “对不起……”这个男人,她好想真心的对他说一句,谢谢。她,好想去安慰,然,她能说的,竟然,只是一句抱歉。

    “婉,我爱你啊,我会给你幸福,给你一切,忘掉那些过往,让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好吗?无论我娘怎么想,我都会说服她。婉,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答应我?”他恳求的声音,那般悲凉。

    “因为,我不爱你!”她咬紧牙关,吐字如剑。对这个男人,她竟只能这般残忍。

    他嗓子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呜咽,然后他的手,突然搭在她肩膀,发狂一般摇晃着她,“你骗我,婉,你骗我,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你骗我!请你抬起头,看着我。”

    宁初婉只是低着头,心中痛彻,早已压抑不住。

    “宁初婉,你给我抬起头,看着我!”他几近发狂的嘶吼。

    她终于抬头,眼泪已流淌到脸颊。为什么,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