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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集(卷二)(全本)第6部分阅读

地问:“丁丁,你想什么?你爱我吗?”我笑,花骨朵一样的笑容,让他的问题无以为续。而我却觉痛,被慧眼的光芒狠狠地刺痛。像有一只手,攥住了我的心,松松紧紧的,却有恶意地不立刻捏碎它。

    韩意尤未尽地画上最后一笔,小心翼翼地盖上帘子,我过去,韩却握住我欲揭开帘子的手:“丁丁,相信我,赛评上再看好吗?你会在冠军席上看到它的。”

    走出画室,夜已经深了,韩照例送我,我叹息着缩进他的怀里。贪恋他的气息,他的体温,而韩,那个轮回般的“然后”是否悄悄降临到我的头上了?我的心不安着,疼痛着。

    那几个人一涌而上时,我的慧眼让我明白那绝不是劫匪,而且,他们下手都很有分寸,韩受的,只是皮外之苦,于性命无碍,他倒下,却抱住一个人的腿:“不要……伤害她。”我的新终于被恶意地握碎。

    我冲上前乱踢乱打,用力扶起韩,一个人亮出刀虚晃一下让我躲开,韩,却扑了过去,右手握住那明晃晃的刀锋……

    “丁丁,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想毁他的右手的,我只是……谁都没想到他会拿手去握刀锋,丁丁丁丁原谅我。”表姐伏在我脚前痛哭着忏悔。

    我没有动,只静静地呆呆得看着那一幅名为《初恋》的作品:艳红的石榴花如梦境一般漂浮在黑夜里,开在纸上。灼痛人的眼。画中人盈盈伫立在这样的背景里,她的笑容,稚嫩而柔软,仿佛融化进了黑夜,又天真无邪得好像是风中花瓣飘了过来,让人就像回到春天的夜晚一样。

    2石榴花深处(2)

    这样的画,放在百家争鸣的画展中同样璀璨夺目。我的泪要涌出:“丁丁,他不回来了么?”

    “丁丁,你爱他?”

    “你知道吗,初恋,除了画中这样感觉,还有一种:女孩暗自芳心已许,却无法宣之于口,于是,连着一个多月在男孩常出现的地方,以最美的形象出现,只为等他一句:嗨!做我的模特,好吗?”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表姐,我有一双慧眼,却没有一把慧剑。而且,在爱里,需要的不是慧眼,而是,真诚和——信任,可是,我们明白得太晚了,毕竟,初恋只有一次。”

    世界上有永恒的爱吗?

    有一个网友问我:你相信爱的永恒吗?我当时语塞,想了很久说:“相信。但是很少。因为,以前看过一部片子。”“永恒的爱”当时真的很感动。”他说:“不相信。永恒就意味着平淡。他喜欢流星的美丽。”其实,人的生命不可能是永恒的,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恒,或者永恒是一种期盼,是一种理想。

    人生只有几十年,可能会拥有真挚的爱,假如人的生命有一千年,这份爱还会保留吗?下面这篇文章会让你有新的感受。

    人类基因的产生,造就了一切神话般的传说,我不由得幻想联翩,假如人真的能活到一千岁,青春易逝,爱会老吗?我不禁感叹,谁的爱能经得起如此之长的跋涉和考验,那他不是人,定是神。千年里,爱将是个陪衬,无法达到永恒的最高境界,它会随着时间的匆逝而生改变,会随着社会的不断变化和人心的躁动而产生裂痕,而变质。爱不是一两句语可以表述的。如果能,我们也曾经海誓山盟,海枯石烂,我们也祈愿它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可是它会灵验吗?现实和想象总是有着很大的差距,我们无法改变,更无法左右它。爱宣,那只是激充溢时的甜蜜语,一大堆爱废话而已,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支撑,它也只是啤酒上面的那一层泡沫而已。

    世间常流行这样一句话:“有人终成眷属”。人们也时常用这句话来祝福有人。可是,有人真的能永远在一起吗?这句话到底能有多大的分量?看看普天之下,有多少侣爱得死去活来,可最后仍然分道扬镳,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们的不够深?爱不够浓?我不明白,有人在一起为何总是多灾多难。是天公不作美,还是好事多磨?这个问题恐怕谁也无法回答。

    纵观古今中外的爱故事,哪个不是开篇美丽动人、缠绵悱恻的?哪个不是卿卿我我,爱语不停的?可又有几段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痛苦加眼泪,欢声和笑语,是爱大餐里不可缺少的两道主菜,也是我们生活中离不开也摆不脱的。它就是那么神奇,那么让人难以琢磨,而人却有着天生的反骨和倔劲,越是奇妙的难题越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解答。殊不知,它就象一跟导火线,一旦点燃,想要扑灭,绝非易事。我们无意中给自己埋下了伤痛的祸根,泛滥成灾,自找的恶果我们只有狼狈枯涩的吞下。匆匆几十年的爱都让我们无法把握,更何况千年?喜新厌旧乃人之本性,而爱这幕戏让人的这一本质能淋漓尽致地上演,要不然哪来那么多爱悲喜剧?

    千年爱或许存在,可千年人心会恒古不变吗?

    我不禁疑惑,这一千年里,不知你心里涌起的是激呢,还是麻木?是热似火,还是冷若如霜?你真的能墨守成规,始终如一吗?如果让我回答,那就是“nonono”。这是忠于自己感的回答,我不善于撒谎,我也没有任何证据和力量来证明我能够做到,我更不知道我应该找什么样的华丽词藻来宣示我的谎。所以我很诚恳的回答。爱这条道路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尤其在今天,爱泛滥成灾:什么非常速配、一夜、网络缘……交替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爱对于我们已经成为一种美好的向往和追求,同时它也是一个美丽的陷阱,可笑的是我们仍然那么执着和热烈的往里跳,用美丽的谎去圆我们美丽的梦,人真是虚伪,而虚伪的人造就出虚伪的爱,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靠,难以把握。

    3石榴花深处(3)

    一千年,你能爱她到最后吗?

    感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小时候大人常常这样教育我们: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爱也是如此,我们迷惑于一层经过包装的美丽的表皮,常常会失去理智,而幼稚的认为它的美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迷失自己的同时,可谁又会去存疑:美丽的表皮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是劣品还是假货?可靠吗?有吗?没有!因为我们的人眼里除了西施再也记不得丑陋无比的东施。足可证实,爱是忘本的。

    18岁那年,对于爱,我们充满了好奇和向往,总是跃跃欲试,奢望着爱的神灵早日降临到自己的身上。结果爱来了,紧随着痛苦和甜蜜也不约而同的涌来,来势凶猛,我弱小的心灵禁不起惊涛骇浪的焦打,惶恐之下我跑了,跑得远远的。原来它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温馨和甜蜜,那时的感觉好象被买到假货般,在那里捶胸跺脚,满腹怨。老天也有糊涂的时候,竟然在我花季般的年龄里给我献上这样一份‘厚礼’,苦笑之余我惟有叹息:也许自己不够幸运。直至今日,我仍然对爱后怕三分:惹不起咱就躲。可是我们能躲的了吗?我甚至在问:爱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呢?

    朋友的爱就是明证。他们相识5年,彼此爱得昏天黑地,惟恐哪一天对方从地球上消失了,眼里除了他(她)再也容不了第三个人。最让我感动和嫉妒的是,那男子对女友的爱,是那么灼热和无微不至。他们成了我们这些对爱持审视态度的人的说服教材,心灵深处渴望他们那样的缠绵和灼热。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命运总是捉弄人,当你很真心地去爱一个人到不顾一切的时候,结果却是痛不欲生。冬天的某一个寒冷深夜,我蜷缩在背窝里,一声电话铃响划破寂静冰冷的夜空,“我们分手了?”朋友哭泣无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楞了,一时无语。“怎么会这样?”我问道,“分手的原因很多……”朋友说……五年的感就这么鲜明地不堪一击。他们是那么的相爱,为何仍然分道扬镳呢?千年爱,叫我怎能相信?

    这样的事实屡见不鲜,甚至那些经历了风风雨雨荡气回肠的爱,终于修成正果步入了结婚礼堂,可用不了几年就浪漫全无,生活的繁琐把爱扫荡的无影无踪。

    其实爱很脆弱,现代人会有多少耐心去培养它?物欲横流的今天,爱好比人们购物,讨价还价,总企望以最低的利益获得最高的享受,可想而知,在满足物质欲的心理,爱的分量又能有多重?它远远只是人们眼里的廉价品而已。

    爱永恒,或许对仙人而,她是。在百年的爱中,萨特和波伏瓦是最长久的。他们永远爱着对方,却又容忍着彼此的外遇,而且不止一个,他们的轨迹是甜蜜的,而他们所谓的爱方式岂是你我能承受的?毕竟我们还是凡夫俗子。

    连百年的爱都不能长久,那么千年的爱只能是一种愿望。但愿还是别有这千年之说!

    1帅哥一生的残酷爱情(1)

    5岁时,适逢中秋,手拿一块月饼去找邻家小妹,想与她分享。不料小妹对月饼一见钟,抓过我拿月饼的手,连手带月饼一通暴咬。

    10岁时,为了替邻家小妹从大胖手中抢回夹,向庞然大物起自杀性冲锋,虽然满身落下伤痕,却终于抢回四分之一个夹,欢天喜地送到小妹家时,却被小妹的妈妈痛骂了一顿。

    15岁时,托同学傻大姐给邻家小妹送复习资料,并在资料中夹了六个字:我们做朋友吧。结果,傻大姐将信据为己有,半个月之内向我狂送秋波和巧克力。

    19岁,邻家小妹如愿地考上大学,在送别的站台上,我含泪想向小妹说点什么。小妹的爸爸说:别再想着她了,去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吧。

    22岁,小妹回家探亲,来电报让我去接她。终于等来那一天,打扮得整整齐齐去车站,苦等了三个小时,终于接到了小妹——和她的男朋友。

    23岁,第一次相亲,由于经费准备不足,将身份证抵押在相亲的茶楼老板处,20天后方才取回。

    24岁,终于有女孩子领我回家见父母了,我特意买一束黄菊和礼物。未来的岳母大人说:正好明天要参加同事的葬礼,可以不买花了。

    30岁,结婚5周年的纪念日,妻在电话里甜蜜地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答:今天是我们刘副科长丈母娘的生日。

    35岁生日这天,满身疲惫地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急急忙忙四处寻找螺丝刀,准备去修理保险,不料现身后站着妻子和女儿,手上端着蜡烛和生日蛋糕,很扫兴的样子。

    41岁,坐在阳台上想自己该在张科长和刘副科长的争论中持什么样的态度,妻在身后轻抚我的背说:天上这么多明亮的星星让你想起了什么?答:明天是洗被子的好天气。

    46岁,传闻邻家小妹已离了婚,并打来电话想叙叙旧。10年来第一次有了打扮的冲动,痛下决心上街买了600元钱的行头,从头到脚一番梳理后冲到约会的地方,听油漆桶样的小妹讲了一晚上的传销课。

    50岁,和女儿一起上街,亲密地听她讲大学校园里的趣事,忽然身后传来不冷不热的话:这把年纪了还在外面泡小蜜。

    55岁生日,老妻去女儿家照料外孙女了,女儿和女婿忙着生意上的应酬,只有自己给自己倒一杯酒,再往电台打个电话,祝自己生日快乐。

    65岁,外孙女读初中了,老妻解放了,老两口终于可以坐在一起。太阳晕晕地照在我们头上,我们现,不戴上老花镜的话,对方的脸是那样的陌生。

    70岁,冬夜,落雪的日子,老两口相拥在被窝里,忽然想起多年前秋日那次热吻,想再试一次,结果,松动的假牙使我们失去了一切兴致。

    80岁,坐在火炉前,火炉冷冷的火焰依稀照出妻子年轻时的容颜,想对她说:永远爱你。但医生说,她的心脏起搏器经不起任何刺激,于是,只有轻轻伸出枯树样的手,从她久旱土地样的脸上,轻轻拭去泪迹。

    1送我走上离开你的路(1)

    伊秀给我写信是在两年多以前。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她的固执,她说她不太会写信,只想跟我“有话说在当面”,要不“就算了”,一个人的心,每时每刻都会不同,相同的一件事,写来写去,信还在路上走的时候,心已经全变了,而且,写下一封信的时候,差不多就忘记了上一封信是怎么写的,一件事就越说越说不清楚。所以,她坚持等着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能去呼和浩特,她就愿意跟我说她的“故事”。两年当中,伊秀坚持不透露关于她自己的事,只是在联系方式生变化的时候,才写一封简短的信通知我,再加上一句话:“我还是想等着你来了,再跟你说。”

    这一等就是两年。

    所以,当我在维多利商场的地下一层把她等来时,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终于等到了,真棒!”我也觉得她真棒。然后我想到:要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到内蒙古,是不是我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解她呢?遇见一个人,多么简单,多么难!

    伊秀不符合我想象中的蒙族女孩子的样子,看上去,她瘦瘦小小的,更像是来自南方的纤弱女孩。她说的是标准普通话,从语之中,听不出她来自什么地方。她的衣着也是时髦的,紧紧包住小腿的软皮靴和只盖住很短一截大腿的羊皮短裙,黑色羊绒背心,黑色丝袜,长长的头也用一个黑色的丝绒圈绑住,黑色的皮包,手表的皮带是黑色的,表盘也是黑色的,加上一双乌黑的眼睛,全身上下没有别的色彩。我们周围是来来往往逛商场的人,在众多把自己打扮得色彩鲜艳的女人中,伊秀显得非常与众不同。

    “咱们就在这儿?”她个子比我高,说话间拍着我的肩膀,很亲切的样子。

    “你说吧。去我住的地方也可以。”

    她想了一下,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然后去你的房间。”不等我说话,她向旁边的超市走去。等她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饮料:“咱们一边喝水一边聊天,内蒙比较干燥,要多喝水。”

    走进我的房间,伊秀不经意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经过一面大镜子的时候停下来,端详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抬起手来摸着脸上一个小小的、正在“生长”的粉刺,小声自自语:“又一个。”

    房间太小了,我只好坐在床沿上,她坐在沙里,在我的对面。

    我一直这么想,要是你有机会来内蒙,咱们就见面说话,要是你一辈子都不来,我就什么也不告诉你。我没法给你写信,我试过,把我的经历完整地写出来,但是不行。每次坐在灯底下,开了一个头,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了,下次再开一个头,跟上一次开的头也不一样了。但是我特别想说,而且,我就是想利用你,让你把我的事写出来,到时候我会买一大堆书,分给了解我的人,让他们理解我。我觉得我周围的人,特别是了解我过去的人,其实都不理解我。在我老家的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坏女人,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要是觉得被我这么一个人利用是不好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伊秀熟练地打开一大桶橙汁,倒了满满的一杯,放在我床头的小茶几上,然后,有点挑衅似的看着我。

    “我还不知道你要怎么利用我呢,暂时没后悔。再说,谁说过一定要写出来,还写在书里?我都不知道你要给我讲什么呢。写了两年多信,你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你真行。”我也像她一样“挑衅”地看着她。但是,那一瞬间,我觉得眼前的女孩子真是幸运啊,不管她有什么样的经历,她至少还拥有最好的、用什么也不能换来的青春,这不是随时开始新的人生的最大资本吗?

    那好吧,等你听完了,再告诉我。我可要开始说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想给你讲的是我的初恋,也就是我离开家乡之前的男朋友。没有他,我就没有今天。可惜,我有了今天以后,他没了。

    我想先听听你对我的印象,你觉得我现在像一个城里人吗?

    2送我走上离开你的路(2)

    说实话,我没想到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一边想一边组织语,告诉她我觉得她很时尚,无论衣着还是说话的态度,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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