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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132部分阅读

    。

    再反观地上的托尼——或许是苦闷得到了发泄吧,此时的他,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会,然后才翻过身,用一边的肩膀费力地拱着地面。

    吭哧了半天,他终于笨拙地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最后大步走到斯科特身前站定。

    “怎么,还没打够?”斯科特嬉皮笑脸地打趣道,“不会是打算连我们也一起踹吧?”

    托尼没说话,只是哈下腰,一口咬住盛汤的木盆,然后猛一仰脖,任由盆中的汤水,浇在他由于发力,而显得有些潮红的脸上。红红的菜汤顺着胸前那价值不菲的花边流淌下来,仿佛他脸上的红光,也蔓延到全身似的。

    一时间,斯科特和他的同伴全傻了,竟忘了出声呵斥;整个房间中,只留下托尼大口大口吞咽汤水,所发出的“咕咚”声。

    这连灌带洒的,没多久,一盆汤就见了底;托尼一甩脖,将木盆抛到一边;然后坦然地说:“我打了你们的狗,而你们也看到了……接下来想怎么着,就来吧。”

    斯科特睁大了眼睛,好似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了托尼好久,突然展颜一笑:“真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公子哥……不错,不错,”他伸出手,在托尼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很看好你哟!”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两手抓,两手都麻烦

    “……果然,被识破了吗?看来‘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小瞧了天下的英杰啊!”

    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这是某个日文版争霸游戏中的台词,但实际上,这是库瑞娜给杜阿格斯治伤的时候,自言自语的碎碎念。

    当然卓尔们本身,不管是黑暗精灵语也好,地底通用语也罢,都是没有“天下”这种说法的,毕竟对他们来说,“天”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一块缀满了发光苔藓的土层而已。

    但人随着老包来到地表之后,库瑞娜就越来越喜欢“天”这个字眼了,因为它能让她多年以来,被狭小空间压迫出来的郁结感一扫而空。

    或许是这广阔的天地,给了她更多的感悟吧,反正这个清淡如水的小美女,如今是愈发的有“哲人”气质了——换句话说,就是性情变得有些不可捉摸,当然人也更加的懒散;很有几分那边“腐女”的味道。

    大部分的时间,她都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小楼里,若不是包光光开口,几乎都瞧不到她;毕竟以库瑞娜六级牧师的身份,是所有“上漂”的卓尔中地位最高的,谁也没那个资格去支使她做事。

    倒是她的妹妹海勒温,那个“暗影魔法”的首创者经常去找她,比在布莱梅门的时候不知频了多少;据某包分析,应该是因为这样的姐姐,让海勒温感受不到以往的那种压力吧;毕竟在这之前的库瑞娜,就好像一支寒冰打造的长矛——又冷,又硬,还时不时地就会露出那尖锐的锋芒。

    这种论调说起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他是与库瑞娜“有过全面接触却不敌对的唯一的人”;因此对她身上的变化,感触极为敏锐。

    但总有那后知后觉的,就比如眼下她对面的杜阿格斯。

    这个身材高大的预言师,“哇啦哇啦”地用地底通用语骂了一阵脏话之后,才反问道:“谁说……被识破了?”说完,他的嘴角还往下一撇,一副极为不屑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牙根痒痒。

    敢用这种态度和高级牧师说话的男性,在卓尔社会中不能说绝无仅有,但也绝对不多;或许……对杜阿格斯这种神经粗大的宅男来说,什么地位、什么尊卑都是浮云吧!

    若换了以前,没准库瑞娜就直接翻脸了;但现如今,她只是用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视着对方身上的绷带,淡淡道:“没识破,你会被那人类打成这样?”

    她当然有理由这么说,因为杜阿格斯身上的伤……太重。虽然从外表还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两根,内脏还有点出血;要不是这家伙身体极其强壮,换一个只怕早就昏死过去了,还能在这里中气十足地乱嚷嚷?

    再加上他远超一般卓尔男性,比自己都高半个头还多的身材,让库瑞娜不禁怀疑这家伙的母亲,当年怀的是不是巨魔、或者牛头怪之类“东西”的种。

    “就是没识破,才挨的打!”杜阿格斯那张“英伟”的大脸上,很罕见地露出了羞涩的表情,人也显得有些扭捏;当然了,那也许只是“悲愤”的一种另类表达方式而已,“听那人类的意思,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叛徒……”

    “之前商定好的说辞呢?”一直冷眼旁观的小光头葛尔丝蒂拉,终于忍不住了,抢在杜阿格斯说话的间隙插言道,“你确定你都说了?”

    “哪有机会啊!”杜阿格斯叫起了撞天屈,“我刚让他吃点东西,那家伙就扑过来了,完全不按咱们商定好的步骤来……”

    小光头听到这里,竟有了一种想要拿头撞墙的冲动——现在他终于明白某人临走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啰里巴嗦地嘱咐这个,嘱咐那个;绝对是因为眼前这大块头办事,实在太不靠谱了!

    尽管平时俩人也常泡在一起;但有时候小光头仍会怀疑,这只长肉不长脑子的家伙,是如何成为一个预言师的。

    不过这种事也没法说,毕竟“随机应变”这项天赋“随机性”太强,有的人是天生就有;但更多的人……嘿嘿,恐怕再给他几辈子都学不会!

    此时库瑞娜,也从大块头嘟嘟囔囔的抱怨声中,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好,很成功。”她说,“要知道人类在阴谋与诡计方面,并不输给我们多少,这一点,你们应该从‘他’那里有所感受才对。像第一次见面就能取得对方的信任这种事,基本上不用期待。所以……我想‘他’应该还有什么后手留下来吧?”

    一番话说下来,让小光头目瞪口呆。这当然不是因为对方居然能猜到某包的心思,毕竟这对男女在地下城中时,就有些不清不楚的,对包光光有所了解很正常。

    他吃惊,是因为库瑞娜说这番话的初衷——很显然,如果只是单纯的好奇想要询问详情,是没必要分析得这么细的;而以库瑞娜的身份和名声,又不需要在谁面前彰显智慧吧?

    所以答案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开解!

    开解他葛尔丝蒂拉,同时也开解一肚子怨气的杜阿格斯……这,还是那个以冷漠和手段强硬闻名的“第五”牧师吗?(库瑞娜在原扎维尔家中,牧师排名第五)

    因此好半天,葛尔丝蒂拉才反应过来,吃吃艾艾地说:“嗯,是有后手没错……他说这叫做‘曲线救国’。”

    ……

    ……

    说好听点叫“曲线救国”,说不好听,那就是“组团忽悠”。具体的做法就是把几个脑筋比较灵的人类佣兵,当成俘虏与那托尼关在一起——谅他一个外来户,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与长相。

    一般的无间道,都是一个人混入一群人中间;但老包反其道而行之,用一群去包围一个,并且让这些人,若有若无地点出“皮奈尔”的“投敌”,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他们这些俘虏。

    ——既然一个人嘴笨说不清楚,那就让一群人去说吧!反正那边不管“传销”还是“直销”的,不是都这么干?

    当然,领衔主演的杜阿格斯也不能闲着,还要以“皮奈尔”的身份去接近其他俘虏,手段也还是那套手段,能忽悠一个算一个。只要忽悠过关,就把那人也调到托尼身边,这样有真有假,让先前的那些“卧底”不会显得太突兀。

    当然了,选择这批人的标准和选群众演员刚刚好反过来——必须要比较傻的,至少也得是粗心大意的那种才行;因为他们,才是到时候托尼“脱狱”的关键。

    至于先前用来做背景的那些佣兵,将在出逃的过程中,以各种理由和姿势“死”在这里,否则怎么能彰显出整部戏的震撼性与真实性呢?

    剧本本身没并什么漏洞,类似的恐怖片不要太多,唯一可虑的就是留给大家的时间太短——在包光光的计划中,他们满打满算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排练是来不及了,只能立马赶鸭子上架。

    只是谁也没想到,包光光那边居然“拖戏”了!

    说服里昂重新出山并没有什么困难,毕竟对方的要求,他已经完成了一半——不管爱玛出事的根本原因,到底是因为珍妮的诅咒,眼魔的“灌顶”,还是赫灵顿蓄意破坏的结果,反正这三个家伙,都已经翘了辫子;仇,也算是报了。

    赫灵顿的“石化眼”已经烧掉了,于是老包把费拉斯的“轮回眼”拿出来交给了里昂作为凭证,至于对方是愿意收藏也好,为了出气拿来当泡踩也好,都与他包光光无关了。

    反正他有了更高级的“直死之眼”,老怪倾情奉献,这低一级的眼珠自然没了用处——他包光光,还没有像弗兰肯斯坦,或者大蛇丸那样对人体改造的变态研究。

    那是身体里的恶魔想要干的事,与他本人无关。

    之后跟巴尔巴斯他们……准确地说,是与“白鸟”之格芬尼·科尔萨·泽·冈达尼尔……那位来自唯尊家的红发美女一个人的谈判嘛,也取得了比较满意的结果;尽管其中的过程有些波折。

    但那又怎么样呢?刨出吉安卢卡的因素不谈,单是老包流晶首徒的身份,就有太多的文章可做;而继承权在身的格芬尼,显然又不是那无欲则刚的主。

    在夺位的过程中,家族中一个魔法大师和一个顶级强者的支持有多重要,这一点不言而喻。

    唯一绊住了他脚步的,反而是泰卢福特里面最弱势的一个群体——当地的矿工!

    第六百七十六章 矛盾

    说他们弱,当然是指个体的战力而言。这帮人要么是祖辈就生活在这里,拖家带口的;要么就是被生活所迫,从别处逃荒过来的,也不会别的营生,全指望着这矿山过活。

    因此很多时候,他们都显得有些懦弱。

    但是,若算上其庞大的数量的话,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光是每天下矿的矿工,就不下两千多号了;要是再加上那轮换的,闲置的,待岗的,偷摸私自下矿却没有报备的,这个数字恐怕还要再翻一倍。

    小五千的青壮,放到哪都绝对是一股足以令人侧目的力量;要知道浮冰港全部的军队加起来,也不过才三千出点头而已!

    当然没经过军事训练的矿工,不可能是人家城防军的对手;事实上红十字会里外里才的三百多人,就压得他们不敢动弹——但是!那是在会里的力量较为完整的前提下。

    而包光光的计划,却偏偏要抽调出一部分力量随他“办事”,这部分人还不能少了,就连驻扎在此地的第四团,也得跟着一起走;这下,事情可就不保准了——一旦红十字会在泰卢福特的力量被分薄,那些一直虎视眈眈,想要卷土重来的被里昂赶出矿山的“原”经营者们,又怎能放过这个咸鱼翻身的机会?

    何况那还几千个矿工呢,天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陈胜”、“吴广”一样的人物!

    这一点,包光光倒不能不防。

    如今的办法,唯有“以夷制夷”……当然也可以说是以华制华,反正不管是当年小鬼子捣鼓出来的汪伪争权、皇协军;还是后来大老美在台湾问题上的态度,都脱不了这个范畴。他包光光,只需要照猫画虎就成。

    事实上,他从第一届的职工代表大会时,就开始着手办这事了——总工会由上至下,而基层“会”组织,则是由下至上,这一上一下就像一把剪刀,誓要把本就不是铁板一块的矿工阶层,再剪得四分五裂。

    只不过这种手段,显然是个水磨工夫,怎么也得个月才能见到效果;包光光等不起,于是他索性直接推出了“员工转正制度”。

    “所谓转正嘛,就是你由一个打零工的,转为我们‘红十字会’旗下产业的正式员工,并且签订正式的用工合同……合同都不明白?笨……就是契约啊!有了这份契约,你们的身份立马就不一样了,相当于红十字会里的初级会员,享受初级会员待遇。”

    “虽然工钱没变——别闹啊,听我说!但是正式员工每个月,还能有一定数额的提成和补贴呢;最重要的,是我们会给你们办理三险一金。‘三险’,就是养老保险,医疗保险,以及工伤事故保险;这样你们之后的生活就有了保障,也不用担心老了干不动活就会饿死。都给我记好了,只要你们心里向着咱红十字会,真有个什么天灾的,到时候咱们红十字会养你!……没错,我说的!”

    “呃……跑题了呢,呵呵,咱们再接着说啊——这里边的‘一金’呢,指的就是如果你之后生了孩子,会里将给予一定数额的‘子女抚养费’……嗯,就算是奖励吧,毕竟那可是咱们红十字会的下一代啊!你们生得越多,咱们红十字会的力量就越强不是?啊哈哈哈哈……”

    以上不伦不类的言辞,便是老包在第“一点一”届职工代表大会上的发言了;至于为什么是11……道理很简单,第一届职工代表大会刚开了没几天,这就又开,老包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去“二”。

    会议的内容,说白了全都是剽来的,改头换面而已——比如说五险里的失业保险他就直接放弃了,反正在那边也没正儿八经执行过,一月一百块地拿半年,跟没有真的有分别吗?

    至于“住房公积金”,也被他改成了类似“安家费”之类的东西(还说这不是贼窝……),毕竟泰卢福特本身,就是依托矿山才存在的镇子,有的是无主的空地,房地产是搞不起来滴。

    当然了,更多的改变还是由于他在那边没毕业,对《劳动法》本身就不怎么熟悉所致。

    比如说这保险和公积金的比例,每月个人和企业分别应该缴纳多少之类问题,他是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干脆就自掏腰包了——反正他现在是财大气粗,而泰卢福特的产业本身也是日进斗金,不在乎那点钱;何况这钱,还只是“将来”“有可能”要掏的。

    没想到的是,这种画饼充饥的慷慨,竟让他获得了不少矿工的好感;后来又知道他认识扬科尔、泽马等“自己人”,因此矿工们,也渐渐接纳了这个年纪不大,笑起来却十分可亲的“大当家”。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的包光光,正愁眉苦脸地用双手托着腮,心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红发美女。

    那时的狼狈,似乎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号称白鸟的她,仍像一只高傲的天鹅般优雅而又从容。虽然被火燎去的长发不可能这么快就长出来,但格芬尼只是简简单单地用头带一扎,就让这半长不短的头发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多了几分清爽和利落出来,让她的人,也显得仿佛年轻了几岁。

    若非知道她与吉安卢卡和傲狮之间那扯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包光光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的美女,已经是三十大几的人了。

    毕竟在这里,可没有什么粉底面霜的,去给你描绘眼前那虚幻的幸福。

    “要不人怎么总说,美丽这玩意,就是三分养七分捯饬;纯靠底子好,两年半就歇菜了……话说回来,要不要向她取点经呢?近水楼台,没道理放过啊!”

    他这边想得出神,浑没觉察到他脸上的肉,已经被手揉得揪了起来,乍看上去就像个十八个褶的大包子。

    虽然格芬尼不可能知道包子是什么东西,但抬起头刚好和老包对了下眼的她,还是忍不住笑喷了,一时间什么风度,什么矜持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一幕,比专业小丑的表演还要可笑(在大陆上,小丑的地位并不比吟游诗人低到哪去,甚至还可能更高),毕竟她去看表演,心里都是有了准备的;不可能出现这种冷不丁的“笑果”。

    “或许,那女人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跟在他身边吧……”想到洁西卡这个小她近十岁的宿敌,格芬尼的眉头,便条件反射般地蹙了起来。

    一般说来,以这二人的年龄差似乎不应该结怨才对,但实际上,二女无论是地位、美貌、武力等诸多因素都极为相近;因此在大陆的上流社会中,总有人把她们俩拿到一起说,并且乐此不疲。

    被人说得多了,身为当事人也难免存了攀比的心思;这就好像上届的选美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