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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108部分阅读

    按大陆上决斗的传统,失败一方作为俘虏,是属于胜利者的,若想重获自由并挽回名誉,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很显然,对方这是讨债来了。

    “要命,也不给我在兄弟面前留点面子。”老包暗暗埋怨着,这时候他倒忘了,先前他是如何对人家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老包收敛了笑容,道:“好了,别兜圈子。想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反正现在他是财大气粗,有布莱梅门一整座城的支持,只要对方不是狮子大开口,这点钱他还掏得起。可谁知道,对方仅仅是摇着头,似笑非笑地说:“特使先生,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您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您觉着,我是那缺钱的人吗?”

    包光光闻言顿感不妙:“卧室达春绿啊!她是唯尊家的继承人之一,又怎会将这点钱看在眼里,那么以她的身份,想要的……啊呀!莫不是想要我帮她争位?”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要知道他的老师,也同样是唯尊家的高层。虽然出身分家的流晶,论继承权恐怕要排在二十位之后,但天知道流晶支持的是哪一个?

    一旦他搅和在里面,最后被迫着要跟老师流晶打对台,那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像这种无――稽的事情,包光光怎么可能随便答应?可眼下……似乎不答应似乎又不行,毕竟他小辫子还捏在对方手里,出来混输了没什么,关键是错了要认,挨打就要立正。如果他拉稀摆怠,以后兄弟们会怎么看他?

    想到这里,包光光头上的汗水不禁滚滚而下。

    第五百六十一章 各种卖

    正所谓洱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关键时刻,老包的大脑超负荷旋转,终于在对方开口之前,抓住了一闪即逝的那抹灵光。16àpc0文字版首发

    “光!”

    格芬尼刚想说出自己的要求,便被一声低吼给吓了回去,紧接着,那可恶的家伙又说了一句,让她抬起来用以掩饰尴尬的手,猛地颤了一下。因为那一句是:眩光!

    见对方脸色骤变,老包就知道事情有门,赶紧趁热打铁道:“眩光之吉安卢卡,你认识吧?”

    “吉安……卢卡?这名字很熟啊,呀,难道是白银之手的那个……”查尔斯情不自禁地念出声来,但随即他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插话显然有些不合时宜,又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老包肚里暗笑,心说其实他的人你更熟,就是被你们成天喊做“教官”的那个不良中年嘛!

    ――这里面就要解释一下了。话说吉安卢卡从白银之手出走之后,就一直隐姓埋名,直到不久前被高尔特当面喊破,老包才知道他的真名是啥。当时在场属于红十字会的,除了老包就只有大丑二丑,和圣武士吉安卢卡本人。

    老包知道吉安卢卡不想暴露身份,必是有无法一洗了之的原因,吉安卢卡自己更不会到处去传,至于大丑二丑……人家是搞专业的嘛,老虎凳辣椒水齐上都不见得能榨出什么,

    何况是传八卦。

    所以红十字会的一众兄弟,只知道有“教官”,鲜少知道吉安卢卡。就算是查尔斯这样出道早的,也没办法将过去风光无限的骑士长,与如今的落魄大叔联系起来。

    “你究竟……想说什么?”看得出格芬尼很想保持镇定,但她声音中那无法自抑的颤抖,已经将她无情地出卖了。

    “我知道你想见他。”老包笑眯眯地说,“而现在他在哪里,这世上就我一个人知道,所以……让我们做个交易吧。”

    ……

    ……

    从他说这话时,脸上那招牌一样的坏笑就知道:事情很成功,老包很满意。

    虽然感觉有点对不住被拉来顶缸的吉安卢卡,但很快地,他心里就释然了。毕竟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格芬尼对那老哥余情未了;而吉安卢卡……不夸张地说,凭他的武力和军事素养,走到哪不是吃肉的主?若真不在乎格芬尼,又何必为了躲他们,把自己搞成那么一副鬼样子?

    这就像三流爱情小说中的剧情,明明郎有情、妾有意,但偏偏就不能走到一起,长使旁人干着急。身为一个对悲剧深恶痛绝的俗人,老包又如何能看得下去?

    “所以说了,老子这是在做善事。等他们孩子能打酱油,就知道感谢俺这个媒人了……说不定,还能让孩子拜我做干爹呢?”想到得意处,包光光忍不住偷偷地笑。

    至于三角的另一个顶点――管他去死!反正老包跟他傲狮又不熟。

    只可惜,这份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天夜里,就被一件突发事件给破坏殆尽。

    当时他正睡得迷迷登登的,眼瞅着就要勾引周公的小女儿上天台看金鱼,结果,却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惊醒。

    老包并没有想太多,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别看他的驻地似乎没什么防卫,但实际上,那可是一直处在第四团的严密监控之下,如果有人能在一群老兵油子的眼皮底下掩进来,再绕开一大堆他亲手布下的诡雷和魔法陷阱,并且还能蒙蔽他和寇拉拉二人的灵觉……估计他醒不醒着的差别也不大。

    反正都是个死。

    所以包光光干脆放开胸怀,继续做他的梦中戏。可谁知道,过了老半天,这脚步声也没有消失,反而还加重了不少,仿佛是在来来回回地搬运什么东西。

    这还不算什么,又过了一阵,寇拉拉那标准的破锣嗓子便响了起来,听那意思,似乎在争吵什么;而旁边劝架的公鸭嗓,自然是哈比无疑了。

    老包被吵得睡意全无,只好拥着被子坐起,拉了拉床头的麻绳。那绳子直通门外,尽头处系着一个铃铛,这边一扯那边就响,很简单的一个小装置。

    铃声一响,守在门外的佣兵就推门走了进来。这人脸上涂着油彩,有几分像那边的特种兵。当时布鲁斯还给他介绍过,名字的发音很怪,介乎“赫鲁晓夫”与“陆小凤”之间,也不知道属于是哪个民族。

    不过,这并不影响二人间正常交流,毕竟给别人取外号,也是老包的恶趣味之一。

    “我说花脸儿,外面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剑与火的女人。也不知这妞抽了什么风,非要搬进来,还抢了靠大门的房间,把里面的人都赶了出去……寇维克思火了,正和她吵着呢。”

    “我靠!”老包听得眉头直皱,心说这女人还真是属膏药的,只要给贴上了,再揭下来就是一层皮。

    如果仅仅是来盯着他倒也罢了,毕竟在对方眼里,自己的行踪无定,换了老包自己,只怕也容不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但将人赶出去,就有些仗势欺人的感觉了。

    而且那间房原来的住客,偏偏和自己又有点交情。

    怎么说呢?应该算得上“病友”吧?不过和同住一间病房的病友相比,还有些特殊,因为老包并没有见过对方的面,双方,一直是通过留言来联系的。

    这话还得从老包醒来后说起――虽然《神语》治好了他的骨裂,但他的腿,却是强自施展奥术冲击,被地面的反作用力和暴虐的能量震伤的,更多的是一种内伤,用武侠小说中的理论,那就是伤了“经脉”。

    对于这种伤,《神语》上附带的神恩术,是没有多大效果的,老包自己也没有什么立杆见影的法子,就得慢慢调养。因此在轮椅造出来之前,他只能躺在床上。

    布鲁斯他们在的时候,热热闹闹地也没什么难过,但他们毕竟还有一个偌大的佣兵团要管,不可能总陪着他,至于寇拉拉和哈比……这两个家伙一个神经粗得像一把刷子,另一个,对剑以外的一切事物都比较冷淡,哪还顾得上他的感受?

    于是老包的日子就难熬了。生行跳脱的他,如今除了冥想,却必须靠数着枝头上的残叶来打发时间,这是何其残酷的折磨。

    在得知对面的房间里,同样住着一个正在养伤的老矮人之后,无聊到极点的他,便突发奇想,让“花脸儿”替他送了一张纸条过去,上面写着:祝您早日康复!

    落款处,画了一个吐舌头的笑脸。只是老包的画技太烂,那笑脸薄皮大馅十八个褶,怎么看怎么像包子……

    “白面包”与“扫把胡”

    不多时,花脸儿便回来了,口袋里还揣着对方的回信。手机轻松阅读:wαp整理只是从进门开始,他那张涂满油彩的脸就一直抽抽,似乎忍俊不止的样子,让老包禁不住有些纳闷。

    然而当他展开纸条,就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一副被人在脸上闷了一拳的表情了,因为纸条的开头顶格写着:白面包阁下,见字如面……

    老包愣了半天,才明白这所谓的“白面包先生”,是人家对他的称谓,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嘴张得活像被人塞了一只黑了吧唧的烂柿子。“不许笑!”反应过来的老包,狠狠地剜了对面哈哈大笑的无良佣兵一眼,末了,又有些心虚地问:“我说,那个笑脸,真的那么像面包?”

    花脸儿此时已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何况是说话,只一味地摇着头。包光光又瞪了他两眼,便不再理他,将心思,重新放到手中的信笺上。

    是回信,其实更像是一张便条,没有什么实际的内容,只是一些感谢与祝福的话。而且最后的落款,让包光光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图案那看起来,就好像一把倒置的扫帚。

    “别笑了!靠,过来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没办法,老包只得求助于对面的花脸儿。

    花脸儿接过去,仔细地瞧了两眼,搓着下巴不确定地说:“也许,是胡子?……对,一部大胡子!”

    包光光一想也对,矮人,不都是以胸前的长髯为荣的嘛,拿来作为落款的标志,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于是老包再给人家回信的时候,开头的称呼就变成了:扫把胡先生。

    他并不知道那个标志,只是一个专门用来签名的印记,就跟现在的印章差不多,与胡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虽然他的感知,能隔着墙“看”到那屋的景象,但仅仅是没有贴图的框架而已,并不能清晰地分辨出对方的长相。

    再加上先入为主的想法,因此,他也就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矮人,其实并没有胡子。

    ――非但没胡子,甚至整颗脑袋上,都找不出一根毛发。有的,只是大片大片被火焰酸液肆虐之后,所留下的血痂与黑斑。

    没错,这矮人不是别个,正是与老包拼了个两败俱伤,沉船时并没有死,却倒霉的差点葬身鱼腹的前扎维尔家武技长――灰矮人武僧摩卡多罗!

    由于这家伙伤得实在太重,留在小小的雾柳镇中,根本就没有痊愈的希望,因此佣兵团南下的时候,也就一并带着了;毕竟也只有在浮冰港,才能找到主教级别的牧师。

    后来,为了配合所谓的“猎鹰行动”,寇拉拉他们必须住在附近,好暗中保护老包的安全,于是这摩卡多罗,便被安置在同一间大屋中,也方便他们就近照顾。

    ――他们并不知道矮人与老包之间的恩怨,更看不出在一条命都去了半条的情况下,这老矮人还能有什么威胁。

    结果,便造成了这对生死大敌“再一次亲密接触”。

    只是如今的情形,有点像京剧的三岔口,两边虽然通信,但俱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包光光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死了的摩卡多罗,却被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给救了,而且此刻,就躺离他不到三十米远的地方。

    而摩卡多罗,更是不可能知道寇拉拉嘴里的“光光”,和布鲁斯等人说的“神奇小子”,其实就是他一直欲杀之而后快的“诅咒之子”!

    准确地说,是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老包的真名。

    ……

    ……

    或许是人在受伤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寂寞吧;又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们从心里更容易接受对方――反正一来二去的,这俩人便聊开了,话题也变得更加随意。

    虽仅是只言片语,但包光光还是能感觉出来,对面屋里的,并不像矮人传说中那样粗鲁和憨直,也没有一般矮人与生俱来的坏脾气;反倒是多了几分知性和诙谐,见事极明不说,有时候,还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其实刨除了武力、阴谋、身份、立场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这,才是灰矮人的真正性格。毕竟论恶作剧的水平,他们灰矮人一族绝不在地精之下。

    与这样一个长者聊天,无疑是令人身心愉悦的。尤其是,对方肯跟你平辈论交的时候。而且在老包看来,他们如今的举动,有点像小时候玩过的传纸条游戏……也许,还有几分网上聊天的意思:

    他的网名叫做“白面包”,而对方,则叫“扫把胡”。

    谁说没见过面,就不能算朋友?“几张白纸”的交情,就足够老包将那个言谈风趣的老“笔友”,划归为自己人的范畴了。如今听闻他受了欺负,试问包光光又怎能不火冒三丈?

    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这格芬尼他是打、打不得,杀、杀不得;但当年的老包,可是骂遍冰原无敌手,号称骂王之王的骂穿肠

    ――比骂街,有中国五千年文化底蕴做后盾的他,又怵过谁?

    ―――

    可是当他趴在花脸儿背上,摩拳擦掌地赶到事发地点时,却发现只有寇拉拉自己,斗鸡似地与剑与火的人对峙着。布鲁斯压根就没有到场,老金倒是在,但瞧他一脸无奈的表情,似乎对寇拉拉的举动相当的不以为然,只是出于道义挺他罢了。

    而旁边抱着剑的哈比,更是一边劝,一边撮火扬沙子,仿佛巴不得双方打起来似的――老包猜测,八成是这家伙又领悟了什么新招,正在那等着人试剑呢。

    眼镜扫了一圈,也没见到形似矮人的物体,包光光不由得有些纳闷。他扯了一把正在那愁眉苦脸的老金,轻声问:“这里原来的住客呢?哪去了?”

    “搬走了呗。”老金道,“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思……想来是不愿意惹麻烦吧!”

    包光光刚准备再问点什么,就听那边的格芬尼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与我为难。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异族而已,没有任何的权利可言。”

    她说得如此坦然,仿佛这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但就是这句话,却好像箭一般深深地刺入了老包心底。他终于明白寇拉拉为什么会如此反应了――在这些“人类”的眼里,不光是老矮人,严格说来,他和寇拉拉,不也是所谓的异族吗?

    还有身为”诅咒之子”的哈比。

    一股邪火,从老包的胸口迸发出来,腾腾地直蹿入脑。“放屁!”他“呼”地从花脸儿背上转过身子,瞪着格芬尼的眼睛道,“老子就是异族,你待怎地?……告诉你,这里是老子的红十字会,不是你们的凯奥凯!要耍威风,滚回家耍去!”

    第五百六十三章 用强

    此言一出,周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剑与火那帮人自是气红了脸;而红十字会的兄弟脸发白,估计是担心两帮人打起来殃及池鱼;至于第四团的佣兵们……那不是?正黑着脸威吓对方呢。(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老金抚额叹气,巴尔巴斯不停地朝这边打着眼色,哈比?帕夫兴奋得两眼放光,而寇拉拉,则没心没肺地拍着巴掌。

    这些反应,包光光都不意外,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出身唯尊家的那位大小姐,居然忍住了没有发作。

    “忍”或许不太恰当,因为此时的格芬尼……在笑!?

    看着那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笑容,老包的心里,竟泛起了一丝不安,隐隐约约的,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不管他破口大骂还是冷嘲热讽,甚至瞪眼拍桌子,那个笑容,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对于一个骂不还口的美女,粗野是很难玩得下去的,包光光胸中的那点不平气,没几句其实就出得差不多了。之所以坚持到现在,不过是想借题发挥,将格芬尼赶走。

    但很显然,对方涵养与隐忍,要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这……就是所谓的吗?”说到最后,老包竟不知为什么心虚起来。这时候他才开始后悔,也许,自己将吉安卢卡卖给她的决定,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