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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84部分阅读

    土壤盐分太高,库瑞娜的大蚯蚓无论如何都不肯干活的话,工期还能更短一些。

    至于外面的建筑,老包是故意留下来,用以遮挡外人视线的。你想啊,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能引起人的兴趣不是?所以说兴建驻地本身,也是造势的方式之一。

    但很显然,他低估了人们的好奇心――这天还没到中午,负责外部防务的娜德伦就找上门来诉苦。

    “大人,这样不行啊!”她一脸郁闷地说,“我们的人手太少了,还必须分出人看着俘虏,根本就不够用啊!”

    “俘虏?”包光光翻着白眼,心说好家伙,还俘虏呢,你当是打仗么?

    谁知道娜德伦很认真地点了下头,道:“是的大人。从昨天到今天上午,我们一共抓住了十三个人。这其中有两个明显是经过训练的,怀疑是某个势力的探子……”

    “昨天?”包光光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我说娜德伦啊,那些人……你不会还关着吧?”

    “是的大人。”

    “……”一时间,包光光直有一种掀桌子的冲动。他一个高蹦了起来,抓挠着头皮叫道:“混蛋啊!你以为这里是布莱梅门吗?赶紧给我把人放了!”

    “可是……”娜德伦露出为难的表情。

    “没什么可是!”老包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在人类社会中,你的行为叫做绑架!绑架明白吗?那可是要上绞刑架的!难道你还嫌麻烦不够大,非得让浮冰港派军队来打咱们吗?”

    一顿疾言厉色的呵斥将娜德伦骂了出去,接着他又发了会呆,这才想起去找小光头。

    见到葛尔丝蒂拉的时候,这家伙,正兴冲冲地指挥着两台扎古在那里挖土。扎古右手的五指,俱是刀刃一般锋利的爪子,在巨力的支持下,一爪子下去就是石开地裂;给他配备了五个人,铲土的速度居然还跟不上扎古“开山”的。

    “怎么了?”同时操作两台扎古,并不是葛尔丝蒂拉的极限,因此他还能腾出精神来东张西望。

    包光光也不废话,劈面就是一句:“咱们的‘导线’还有多少?”

    他嘴里的导线,指的自然不是“钢芯铝绞线”之类的导电线,而是用秘银丝做成的“导魔线”!有了这东西,构建魔法阵自然容易得多,而且没有药水容易挥发的弊端。

    “二百多米吧……我没仔细量过。”小光头好奇地问,“不过,你想用来干什么?”

    “别多问,”包光光没好气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于是为了这“一会儿”,小光头付出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但是他觉得很值。毕竟直径十多米的魔法阵,可不是时常能见到的。

    在夕阳的映照下,整个魔法阵反射着一种灰蒙蒙,却令人倍感温暖的光――那是秘银所独有的光泽。晦涩的字符,填充在密如蛛网的线路两边,好似一个个渺小却又温馨的驿站。

    葛尔丝蒂拉注意到六芒星的各个尖端,均有一个小型的充能法阵,为主阵补充着能量,而链接处的那些较大的字符,应该是起着稳定魔力输出功率的作用吧。

    “这是……黑暗行之术?”赞叹的语气,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可是殊为不易――要知道暗影系魔法,本就是牧师神术与奥法结合的一个全新产物,还没有与之相配的魔法阵。

    而眼前这个大家伙,只能是对方原创的了。

    “没错。”包光光略带得意地介绍道,“这就是放大版的黑暗行之术了。我管它叫做――黑暗天幕!”

    第四百四十一章 建设进行时

    其实捣鼓出这么个魔法阵,并没有小光头想象的那么困膢岤d―在老包看来魔法阵这玩意,很大程度上与那边的电路图十分接近,最起码,也是可以互相借鉴的。16αp整理

    比如说魔法阵的主体部分,可以看做是电路板,其中的线条当然就是电路了,而那些铭文从作用方式不同,可以分为镇流,变压,共振等等,分别与那边的各种电子元件相对应。

    因此只要了解该魔法,想画出正确的魔法阵就相当于按照实物,画一张电路图而已。

    差别,只是魔法的复杂程度。

    如果说高级法术的魔法阵,相当于那边的电脑主板,那么“暗黑行之术”这种二级魔法,不过是个简陋的半导体收音机而已。纵然他为了让法术能笼罩整个街区,不得不加大了魔法阵的规格,但二层楼那么高的收音机,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不是?

    他得意,完全是一种敝帚自珍的心态作祟罢了。若硬是让他找出一处上得了台面的地方,那就是对原版的改良了。

    要知道原版的“黑暗天幕”,本是锅炉与大烟囱的结合体。亡灵们将骨头渣子添进锅炉中,产生能源的同时,滚滚的浓烟便带着骨灰一起从烟囱中飘出来,凝聚在城市上空,久久不散。

    老包已经不记得这个设定,是出自哪个游戏或是哪本闲书,但这种环保性四个减号的效果,至今仍是让他记忆犹新。

    而他的“包氏”天幕不同,它的黑暗,并不是由烟尘遮盖了阳光而生成的。站在魔法阵旁边,你就能察觉到那里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孵化。

    然后形成丝丝缕缕,好像棉絮一样的黑暗。

    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这种黑暗相当柔软,你甚至会有一种感觉,好像那缕黑暗可以抓在手里,不用使劲,它就会自己顺着手指的方向弯曲。可当你把注意力集中在某团黑暗上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此时老包正用拈花一样的手势,逗弄着身前那一丝调皮的阴影;看小光头一脸呆滞地望着天空,他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喂,回魂啦!……我说,一个二级法阵而已,至于吗?”

    “二级?”小光头喃喃地复述着,可看他的眼神,还是有点失焦。就在老包考虑是不是要脱下鞋,在他脑袋上“棒喝”两下的时候,小光头突然被烫到一般跳起来。

    “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阵?”他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不,你不明白它对我们卓尔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想想吧,只要这个黑暗天幕够大,我们甚至可以把整个布莱梅门搬到地表来!而且我们卓尔,是黑暗中的王者,有了它,我们的军队将战无不胜!”

    “够了!你冷静一点,这完全不像你!”包光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厉声喝道。

    由于和老汉斯呆在一起久了,小光头这群魔法师们身上沾了很多“人气”,平时行为举止,也和一般的卓尔不同。因此包光光与他们交往,很多时候都忘记了他们身为卓尔的事实。

    然而,卓尔这个种族骨子里透出的攻击性,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泯灭的,老汉斯不行,他包光光也不行。就算他能把老虎养成一只猫那样,乖巧而又优雅;但那锋利的爪子,仍藏在前爪厚厚的肉垫中,只要稍不注意,就会露出那慑人的锋芒。

    就比如小光头现在。

    “听着小葛,”包光光语重心长地说,“你那些设想完全不现实。慢说你们卓尔的人口与人类的比例,就算想将城市移上来都不可能!”

    “你想过,像布莱梅门那么大的城市要完全遮盖起来,魔法阵得画多大吗?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需要整整一里地!就算是十个布莱梅门,也拿不出那么多秘银!”

    “如果你真的把这个当作毕生的理想,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努力赚钱吧!或许到你孙子那一辈,你能先把魔法学院搬上来打个前站。”最后包光光用这句半玩笑的话,结束了说教。

    直到他离开,葛尔丝蒂拉也没再说话,只一味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事说起来,只是一个小插曲,而此刻他们的方针,还是以“经济和建设”为纲,因此事情过去之后,老包便强迫着自己不往心里去,只是原本推出黑暗天幕?改、或是加强版的想法,他却是放下了。

    之后的几天,老包便把一套新的建筑方法教给了那群法师。说来很简单,首先用“金属变形术”搭起一个框架,然后按着框架的结构,往里面填充石料与土制水泥。

    ――不愧是学电脑出身,老包对3d建图模式那是相当有爱。

    水泥是用黏土与石灰勾兑的,先地拍将上去,再用火烘干;最后一道工序,是由法师的“硬化术”加固。

    这种伪?钢筋混凝土堆砌的建筑,说实话还不如卓尔的土办法来得坚固,但若论方便快捷,那是绝对没什么可比性的――一来老包赶时间,二来,他也没打算弄出个几百年风雨不倒的纪念碑。

    将方法传授给那一群法师之后,他再就不过问建筑方面的事了。他是自家事自家知,本来魔法师应该多才多艺,对各个方面的知识都有涉猎;但是他这个爆发户法师不同,在底蕴方面,根本无法与书堆里钻了几十年的卓尔法师们相比。

    不过这段日子他也没闲着,把精力都投进了歌剧的编导大业中。要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从没接触过卓尔,在这种情况下,歌剧,就成了决定人们对这个种族第一印象的重要砝码。

    那是绝不容有失的。

    但什么事都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当老包真的拿起了剧本卷成的“导筒”,却发现自己完全不是那块料。

    就好像广电部门的那些老头子,他对政治性方向性之类的东西,掐得那叫一个准,但若论艺术性、观赏性……咳,对不起,我们都是搞政工出身的。

    不过包光光有办法。身为一个首脑,他不需要会做每一件事,只需要找到会做这件事的人。

    “我需要一个艺术总监!”他直接找到安东尼,“你是地头蛇,知不知道浮冰港,在哪里能找到比较出色的艺人?诗人、优伶、舞者,什么都行。”

    “这个,”安东尼搓着下巴,“我还真没注意。大当家你知道,我平时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啊!”他猛地一拍大腿,“对了,你知道大桥区,有个大桥旅店么?一般比较有名气的,都会被请到那里去演出。”

    他这一说,包光光才想起来,当初他在那里住宿的时候,就听赫里斯说过楼下有免费的表演,只是后来忙忙叨叨的,一直无缘一见。

    “大桥旅店……百老汇么?”包光光有些好笑地想。

    第四百四十二章 故人相见

    蜘蛛,踩着它自己的线,小心翼翼地爬行。(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对它来说,结网的前半部分工作总是繁重而复杂的,它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几根丝线之间来回折腾。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震得脚下的丝线晃动不已。蜘蛛也从半空中掉落,只剩下腹部的丝线还粘在原处。它颤巍巍地伸出长腿,去够上方的蛛丝,可紧接着又是“当”的一声巨响,让它的努力彻底地化为泡影。

    幸运的是,一只手及时出现在它的下方,两根纤长而柔软的手指,将蜷缩成一团的蜘蛛捏起来,重新放回到还未完成的蛛网上。

    整个过程中,那网竟没有丝毫的晃动!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只手是何等的稳定。如果它握的是剑,那使出的招式必将是精妙绝伦;如果它握的是七弦琴,则没有人会怀疑它能弹出绕梁三日的美妙音符。

    只可惜,手上并没有琴。因为这里并不是大桥旅店的半月形舞台,而是一间四四方方的牢房。

    不过牢房中的人,却是近日来大桥旅店中最火的艺人――阿方索?德尔维拉!同时,他也是在这间看守所中,唯一不用出劳役的人。

    因此他才能有时间,每天看蜘蛛结网。用阿方索的话来说,就是等待本身也是一种乐趣,和钓鱼也差不多。

    “当、当、当”的敲击声越来越频了,听起来,狱卒已经失去了耐心。

    “起来了,小子!”他撇着嘴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看看有什么要带的赶紧收拾一下,别让头儿总等着!”

    阿方索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掌,抬头看了那狱卒一眼,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虽然他不是重型犯,但金属物品,还是不允许带进来的。除了身上的这套衣服,他也想不出该收拾什么。

    或许,该把牢头给他送来的毯子叠好,出门时候还给他?

    正在踌躇的时候,那狱卒却用腰间的那串钥匙打开门进来了。他一把抓起草垫上的毯子,“怎么,还不舍得走了?……天知道头儿为什么转了性,对你一个没油水的‘白佬儿’这么好。”

    “难道是看上这小白脸了?”在前边带路的时候,狱卒还一边甩着包铁皮的木杆,一边不无恶意的想。

    真相,当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不是因为身份不同,也没有人曾经关照过什么,更不是某种注定得不到众神祝福的爱情。只因为牢头最疼爱的小女儿,是阿方索最忠实的“粉”。

    当牢头一看到阿方索,脸色登时就变了,然后愣是利用手中那微不足道的权利,给他换到了看守所中最“高档”的客房。虽然和普通的牢房比起来,这里只是多了一块完整的草垫,但比起凯奥凯的维托里狱来,这已经是天堂了。

    当别的犯人吃着狗食一样的牢饭,阿方索却可以就着腌肉啃白面包,而其他犯人被“哗楞楞”的镣铐拖去劳作时,阿方索,却可以好整以暇地躺靠在墙角里,遗憾着天花板上没有云卷云舒。

    无所谓公平,也不需要嫉妒――魅力,自古以来便是一项相当逆天的属性。

    ―

    出狱的相关手续,牢头一早就给办妥了,阿方索甚至都没为此和本地的典狱官照过脸。

    与抓阿方索进来的那个大肚子卫兵相比,这牢头显然更胖――如果挺直腰板,他是绝对看不到自己的脚面的:一方面是有个圆鼓鼓的小肚子挡着,另一方面,下颌那颤动的肥肉也决定了,低头对他来说,无疑是一项相当有挑战性的运动。

    “恭喜啊!”矮胖子牢头一见到阿方索,便满脸笑容地迎上来:“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有贵人相助,绝不会在这里住太久的。”

    还不久?阿方索直有一种翻白眼的冲动。

    要知道,他在这里已经足足待了七天,虽然明知道崇尚民主自由的浮冰港,办事总是要再商量商量、再讨论讨论、再研究研究;但雷克斯他们的效率,还是让他很不满意。

    不过这一点,他并没打算与对方细说,只欠身行了个礼,淡淡道:“加洛林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一介布衣,哪有什么身份显赫的朋友。”

    “都说了不要那么见外,叫我皮平!”矮胖子不高兴地说。

    “好吧皮平。”阿方索从善如流地说,“对于你能来送行,我很高兴。当然,也很感激你这段日子以来的照顾。看得出,你是个相当不错的人。”

    这下子,便轮到跟在他身后的狱卒翻白眼了。

    “哎呀,应该的,应该的。”皮平被口水呛了一下,红着脸岔开话题道,“瞧我多蠢,光顾着高兴了差点忘了正事。喏,你的东西,查查看少了什么没有。”

    着话,他手中变魔术般多了一个小小的口袋。阿方索接过来,伸手从中掏出一条金属扣带围上了,再掏,却是一枚款式古旧的怀表。他闭上眼睛,摩挲着怀表那温润而又光滑的外壳,禁不住满足地叹了口气。

    表是一个仰慕他的名媛送的,钢制的外壳上还刻了一行小字――“曾经迷惘的心中,是你引领我走出寂寞“。

    能再见到这块表,也算是意外之喜:虽然算不得什么精贵的物件,但阿方索还是期望能保留得久一点,毕竟对他来说,那也是一段令人愉快的回忆。

    牢头一直把他送到门口,当厚重的铁门打开时,一缕顽皮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阿方索眯起双眼,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来适应外界的亮度,紧接着他便发现,雷克斯等几个护卫,居然一个都没到场,而外面迎接他的那群人中,有一个是他很不想遇到的老霍格――这些天他身陷囹圄,想来跟这家伙也脱不了关系。

    而另一个,阿方索倒是一直想见的,只可惜总是没有机会。

    一个多月过去了,对方那可笑的光头上,早已长出了浓密的短发,若不是身上那件缀着飘带的古怪法袍还没有换去,只怕他第一眼还未必能认出来呢。

    可即使这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