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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20部分阅读

    个蒙着黑纱的女人,以前没见过。”

    “是索菲娅。”包光光一下子就想到了对方的身份。

    对于这个神秘的女人,他印象最深的,便是索菲娅那“颠倒众生”的歌声,以及……那一片如雪般细白滑腻的胸脯。只是她来这里与哈比接触,只是单纯的探视,还是另抱着什么目的呢?

    想到这里,他抬头对那个红十字会的兄弟说:“我不在的时候,别再让其他人接近。至于床上那个家伙,他醒了要走,你也不用拦着。”

    既然已出门了,包光光也不急着回去,索性就沿着大街信马游缰的溜达。

    他知道大丑和二丑一直在身后跟着,自从暗夜那帮人到了以后,这两人几乎就接替了寇拉拉爷俩的工作。吉安卢卡挑出来的人,业务水平自不必说,就是谨慎得有些过分。

    不过这时候,包光光可没心思跟他们计较。他只感觉十分迷茫,就跟他脚下的大街一样,明明笔直宽广,可他偏偏不知道该往哪去,什么时候动身,又什么时候驻足。别人跟他打招呼,他就含着笑点头回应,遇上熟悉的,还能上去与之寒暄几句,但回过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房屋,好像山峦一样起伏,屋间的空地,则塞满了商队的马车。这些商人将自己的货物堆在地上,五颜六色的吸引着行人的目光。时不时,还有勤快的拿了一样货物,跳在马车上大声吆喝,直到有人好奇的上来问询。

    包光光凑过去随手拿起了一个银环——样子倒挺别致,只是他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用处,说戒指吧,它套三个大拇指都富余;可要说是手镯,估计也就婴儿才戴得上。

    那老板认出是他,笑道:“怎么样?看喜欢就拿走,不要你钱。”

    老包笑着摇了摇头,正要放回去,突然间想到也许留着送小姑娘也不错,于是揣在怀里,又掏了几个银角子扔进商人收钱的铁罐,具体多少他没细数,反正这些年,光凭罚款他也没少捞。

    走到族长赫巴图老头的小屋门口,行人已经渐渐稀少。包光光叹了口气,正想回头,却突然听到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动静。

    有人!他猛地张开了自己的感知,这一下他“看”清了,瘦成那副德行,不是族长老头赫巴图还能是谁?

    “你可舍得出来了!”包光光冷笑一声,抬腿直接就踹了过去,“嘭”的一声大门左右洞开,就看见赫巴图老头,正一脸骇然的坐在中屋子中央的兽皮毡子上。

    他左手抓着个皮囊,而地上,则放了熏肉和烤豆子——这还有别的可能吗?

    包光光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两步劈手夺过对方手中的皮囊,大叫道:“好哇,一有事就找不到你人,还好意思躲这里偷酒喝!”

    “嘘,小声点!”老头双手连摆,“先把门关喽!”

    “咋了?”包光光看他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赶紧跨过去把门带上,这时候就听老头在背后神秘兮兮的说:“不防着点还能行?这可是最后一袋子酒啦!”

    包光光“嘁”了一声,走到老头身边坐下,随手抓起一片肉干在嘴里嚼着,含糊不清的说:“谁信啊?上次你也这么说。”

    “这次是真的!”老头强调道,“你也知道他们到现在都没来,哪来的粮食造新酒啊,下次要酿,还得等地里有收成吧。怎么也要冬天才喝得到。”说着话,他似乎想到了以后没酒喝的日子,禁不住在那里长吁短叹起来。

    包光光知道老头口中的“他们”,指的就是唯尊家的运粮队。往年最晚不过初夏,可现在眼瞅夏天都快过去了,还没见他们的影,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最大的可能,就是流晶态度的转变,毕竟这件事本就是他一力促成的;若没有他,唯尊家就算是真拿去填海,也不可能把粮食往冰原上运。

    而这一切,就因为自己把真相告诉了斯诺。

    想到这里包光光不由得心中酸楚,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囊,揪掉塞子就往嘴里倒。

    “噗——”

    或许是喝得太猛,他只觉得仿佛一把烧红了的刀子直接插到了他胃里,而那股辛辣,则顺着鼻腔一直冲到头顶,登时整个嘴巴都麻木了,眼泪鼻涕都随着那口余酒喷了出来。

    赫巴图老头赶紧站起来拍着老包的后背,一叠声的埋怨:“不会喝就不要喝嘛,你瞅这浪费的……”

    包光光咳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只见他低着头,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别想了,运粮队不会来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没有为什么。”

    第一百零二章 热

    “啥意思?”

    “就是说,运粮队再也不会来了。手机快速阅读:wàpxo 文字版首发”包光光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口吻说道,“这年头谁都靠不住,一切还得靠咱们自己。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得储备过冬的粮食,打猎、采集,同时地还得接着种,不过别想着酿酒了,就这样还不知道够不够填亏空的呢。”

    本来以为赫巴图会追着屁股问个不休,谁知道人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子反而让包光光疑惑了:“你……没啥要说的了?”

    “说啥,”老头抹搭个眼皮,“咱以前不都这么过来了么?”

    包光光摇头道:“不一样,现在村里多了上百张嘴。除了大商队有自己的给养,其他人都要靠咱们养活,所以还要拿出一部分粮食供应给他们。好消息就是,他们中的大部分过了夏天就会离开,也就这几天的事。”

    族长老头又开始捻胡子了:“那些外来者,知道咱缺粮不?”

    包光光道:“没敢告诉他们。还打算从商队那买一点呢,消息一传出去,价钱立马能吓死人。”

    老头点点头道:“那你就麻溜办吧,打猎采集啥的用不着你操心。”

    ……

    ……

    从赫巴图老头的小屋出来,已经都过了正午。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明显比先前更毒了,也没个风,闷乎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整条大街几乎都空了,人们都跑去屋子里躲着阴凉,就老包还在那傻了吧唧的踱着方步。

    其实他那是被逼的。

    因为法师袍的里衬是异形皮,坚韧是够坚韧了,可就是不透水。再加上天热,稍一动弹就要出汗,再走快点,估计人直接就泡水里了。

    更要命的是,老包的腰带在那次尘爆中付之一炬,出门溜达又不得不加小心,所以现在零碎都揣在内兜里呢。别的都好说,就生石灰这玩意是用纸包的,搁汗水一泡那还有好?

    “看来得赶紧做条新腰带啊。”包光光深有感触的说。这时候他忍不住又开始羡慕流晶那个施了空间魔法的背包了。

    起来,当时他还以为是低档货,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才知道,这世界上是没有空间戒指这类东西的。先不说如何在那狭小的截面刻魔法阵,就算真做出来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处,毕竟亚空间的开口处,限定了你要放置物件的大小。

    就好像吃东西。

    即使你有吞噬天地的肚皮,但嘴巴张开了就比花生米大点有限,又如何能吞进去一个鸡蛋?砸破了用吸管吸?

    他这边正胡思乱想呢,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包光光先生,还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您。”老包打眼一看,原来是头天晚上见过的贾巴德和赛尔。也许是天热的关系,这俩人没并穿那灰蓝色的长袍,只套着一件粗布短衫,下面的裤脚扎起,显得清爽而又精神。

    于是瘦的更瘦,而胖的,自然也就更胖了。

    “是你们啊,”包光光强笑道,“昨天睡得还习惯吗?”

    矮胖子贾巴德行了个礼:“感谢您的热情招待!说实在的,这‘炕’还真是个好东西,比一般的木床要舒服多了。”而赛尔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而且还很凉快。”

    又寒暄了几句,包光光终于忍不住了——要知道他穿的可是法师长袍啊!

    同样在太阳底下晒着,那俩人没觉着怎么,可他头顶上都见汗了。包光光赶紧咳了两声,打断贾巴德道:“你们来找我是有事吧?咱们冰原人最是爽快,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

    贾巴德斟酌着词句说:“我们只是想再多听听您的教诲,就比如昨天晚上那些……”

    “昨天?”包光光做了一个发愣的表情,心里却暗暗的敲起了警钟。要知道昨天他那番论调,严格说起来似乎有那么点教唆人造反的意思,而眼前这两人又身份不明,天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立场。

    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包光光更不愿意去多惹麻烦,于是他想了一会儿,才模棱两可的说:“天道一般不会管这些,他所在意的,只是其自身的平衡。”

    面前的两人对望了一眼,这次说话的却换成了瘦高个赛尔:“很抱歉,我有些不太明白,阁下您说的天道指的又是什么?”

    包光光见二人面色有异,更不愿意多说,他一边将手伸在背后打着手势让后面的保镖靠近,一边敷衍两人道:“唔,我也说不清楚,类似于某种自然的规则吧。”

    ……

    ……

    若不是二丑上来解围,到现在包光光还被那两个家伙缠着无法脱身。尤其是对方脸上那诡异的表情,更是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于是他吩咐守在屋外的兄弟,再看到一胖一瘦两个人来找他,一律挡驾,无论什么时候都说他不在。

    乌吉娜回来得更早,此刻人就坐在外屋的案台边,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看那张花朵般娇艳小脸上残留的泪痕,分明是刚刚哭过,见到他进来才胡乱擦掉的。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而他虽然想出言解释,却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在包光光看来,乌吉娜就应该是一只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渴了,尝上一口香甜的花蜜;累了,就在新发的藤蔓上小憩。阳光将她唤醒,夜风伴她入眠;就这样无忧无虑的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有一天这只蝴蝶忽然飞到了他肩上,轻轻柔柔的扇着翅膀,让他觉得打心眼里往外透着愉悦。

    于是他决定要呵护这只蝴蝶。

    可实际上呢?自从认识了他,蝴蝶便不再飞舞,只躲在角落里暗自饮泣。

    想到这里,老包猛地将对方抱住。一时间,他只感觉乌吉娜在怀里微微颤抖,于是他将人抱得更紧,期望着用体温去温暖对方那颗冻僵的心。或许是看不到对方表情的关系吧,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我是猪!”

    而乌吉娜的回答却是:“别搂着咱,大中午的你热不热啊?”

    第一百零三章 野性之心

    包光光将人松开,双手扶着乌吉娜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你不生气了?”

    乌吉娜认真的看了看他,竖起一根手指:“不气。16αp整理就是不太想和你说话,也不太想看你到的样子。要不,你把脸转过去试试?”

    包光光:“……”

    由于大床被哈比占着,当夜小夫妻俩只好和昨天一样在外屋打了地铺。怕地上凉,包光光还特意将乌鲁送的熊皮垫在小姑娘身下,在这个过程中,他还要时刻注意姿势,尽量保持着把自己的背面留给观众。

    待小姑娘睡下,老包又进屋给哈比灌了一点肉汤吊命,就势躺在床角和衣睡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窗口有人喊他:“光光,光光!”

    “听见了!”老包压低了声音回应。

    他生怕吵醒了外屋的媳妇,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见人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可紧接着,他的心又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因为从来人嘴里,他听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乌鲁出事了!

    老包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双脚刚一落地,就听屋里面乌吉娜追问:“叔咋啦?”

    包光光回头露了一个安慰的笑容:“别尽听他们瞎扯。没啥大事,你接着睡你的。”

    最后乌吉娜到底是跟着一起去了。一进屋,老包就发现族长老头赫巴图和因达达也在,只是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生死攸关。“就是做梦说胡话。”赫巴图解释道,“老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谁?”包光光随口问着,蹲下来查看乌鲁的情况——也许是过了劲,这一刻对方似乎睡得十分香甜,就是呼噜声断断续续的,好似小兽的哀鸣。

    “俺记得!叫啥……木力达!”因达达抢着说。赫巴图老头白他一眼,嗔怒道:“又没问你!”

    木力达!包光光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远山的天才驯兽师!莫日根的父亲!巨熊玛莎曾经的主人!可是乌鲁为什么偏偏会梦见他呢?

    “叔和他很熟吗?”

    赫巴图摇头道:“熟啥,俺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他死的时候,乌鲁还没生出来呢!”

    听到老头的解释,包光光就更糊涂了:既然乌鲁先前并不认识木力达,而与玛莎战斗之后就一直睡着,那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好像战斗中自己曾经喊过?也不对啊,乌鲁应该是在那以后才到的吧?

    “像是野兽之心啊!”乌吉娜忽然插言道,“爷爷跟咱说过的,有的驯兽师会与野兽的灵魂交融,以前莫日根大叔也这样,睡了一觉以后,就变得爱啃骨头了……”

    灵魂交融?怕是和玛莎对撞的时候碰坏了脑壳吧!包光光嗤笑道:“哪有这样的事,再说叔也不是驯兽师,”刚说到这里,他却突然想到看过的某个电影,里面男女主人公撞了一下额头,结果灵魂就互换了……难道说,现在顶着“乌鲁”这个壳子的,其实是巨熊玛莎?

    “我晕,不是这么倒霉吧?”包光光暗自咂舌。

    ……

    ……

    乌鲁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身上缠了密密麻麻的藤蔓,绑得那叫一个结实。别说动弹了,甚至连转个脖子都做不到,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冲着面前那几张表情怪异的面孔大吼道:“谁干的?”

    赫巴图老头捅了捅包光光,低声道:“他醒啦!赶紧问吧。”包光光应了一声,问道:“叔啊,你还认得俺不?”

    “你不就是崽儿么,还能是谁?”

    包光光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觉得俺不像木力达?”说着话,他还并拢了二指往左手里一砸,做了个神打的手势。

    乌鲁这次是真傻了,他愣了一阵才开口道:“我说,你们这都咋的了?木力达又是谁?……哎?这个名字咋这么熟呢?是咱们哪一代祖先么?”话音未落,众人便惊愕的发现,他说着说着眼泪还下来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就一只眼睛在流泪!

    右眼!

    看来没错了,因为母熊玛莎的左眼是瞎的。包光光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问乌吉娜道:“你说的那个野兽之心,还有啥副作用没?”

    乌吉娜不明白什么叫“副作用”,还以为老包问的是有什么用,于是摇摇头道:“没啥用啊,好像就是明白野兽想什么,他心里想什么野兽也能知道。那是驯兽师的法门,咱也不太懂……对了,你咋又把脸转过来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乌鲁就这么一直被绑着,连大小便都只放开一条手臂,还要四个壮汉在旁边看着。把个乌鲁折腾得苦不堪言,整天的大骂包光光不是东西。

    其实包光光也是没招,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乌鲁确实是受了玛莎记忆的影响,但这种涉及到灵魂的问题别说他了,连木灵开都束手无策。而他又不知道这种融合会产生怎样的变化,一旦乌鲁在村子里发狂,就凭他的破坏力,后果将不堪设想。

    “先观察两天看看吧!”包光光想。“说不定过两天就没事了呢?毕竟咱精神分裂了那么久,也没见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玛莎是头母熊啊!不会影响到那方面吧?”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暗暗担心,要知道乌鲁还打着光棍呢,一旦有什么问题,那岂不是绝后了?

    “老天也是没眼,你说这事,咋就没让因达达那家伙给摊上呢?”包光光恶意的想,看来他还是对人家种马的事耿耿于怀。

    当然,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