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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23部分阅读

然是这玄武甲的奇效。而文童也适时的出现,惊叹道:“哥哥,这里应该是北极海眼的内部,周围的是太阴不灭真罡,能够消解万物!”

    袁西望听了,不由奇道:“真罡?文童,这又是什么东西?”

    文童解说道:“真罡也是煞气形成的,煞气经过积累精气,如果生出灵性,那就成了天罡,可如果没有生出灵性,也会变化,就是真罡。”

    袁西望听了,也就点点头,心中了悟道:“原来是煞气的另一种衍生形态,万物都有阴阳之数,看来煞气也不例外。”又问道:“文童,这玄武甲竟能护住我们,你为何不早说。”

    文童无奈道:“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辨认事物本质特性,而玄武甲这个能力,应该不在其中,算是变化。否则,我早就说了,刚才也不用担惊受怕。北极海眼外部的太阴不灭煞气已经那么厉害,更别说这些真罡,如果不是玄武甲突然发威,恐怕我们还没进到这里,就已经死了,这一次,可真算走大运了!”

    这样一说,袁西望才理解过来,再看了看周围境况,心中不由升起后怕之感,轻轻出了口气,才道:“若非遇到小荷,又得了她送与的玄武甲,我们是必死无疑了,将来再遇,定要好好答谢她。”

    文童连忙点头说是,又把身子往袁西望脖间靠了靠,生怕再出什么事。袁西望也停在原地稍稍定神,才举步朝前走去,一路上,不由暗中观察周围的真罡,心道:“我见过法相,威能浩大,就是离得远,也能感受得到。可这真罡却截然不同,光华内蕴,看起来除了形态艳丽,根本没什么不凡,然而,身处其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压力……”正想着,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内家真气,似乎产生了某种离奇的变化。

    原本已经粘稠若液态的真力,经过刚才海眼的摧残,竟然又化为气态,而这时的气态,却和最初修炼内气之时不同,仿佛不是从血脉之中衍生过来,成了一种和身体精血类似的东西,不仅仅局限在筋脉之内,而是遍布身体各处,如同五脏六腑一般,是人天生而来的东西。

    袁西望惊奇之下,又向文童询问,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哥哥,你怎么炼成元魄气了?”尽管知道了是什么,却也无法解释这元魄气从何而来。

    袁西望不由无奈道:“元神气、元魄气,照你所说,该是一类东西,都和修仙练气有关,可在寒冥道多年,我从未听说过这元魄气是什么,甚至太阴教的诸多典籍中,也是毫无记载……”

    文童便道:“哥哥就不用管了,反正这东西可以修炼,或许对你的病也有好处呢。”

    袁西望想了想,也道:“也只好如此,等将来遇见有通晓元魄气之人,再做询问,现在还是尽快走出这北极海眼,否则若是玄武甲发生变化,那就大事不好了。”说着,就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一路过去,走了近十里路,方才看见边缘,便用足力气,冲出真罡的范围,到了外部罡气风暴密集之处,袁西望就发现怀中玄武甲开始发生变化,急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玄武甲护身的光晕开始退散,快走!”惊讶之下,不敢再做停留,开始全力往前冲刺。

    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敢有丝毫分心,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元魄气施展轻功,也没有发现,轻功的速度竟然快了数倍。不知奔出多远,直到气力用尽,浑身酸软,他才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是冲出了海眼引力范围,心神才得以安定,便感觉到周身无力,不由自主得从半空跌落下来。

    文童见状,连忙控制百世经纶化作小舟模样,接住脱力的袁西望。

    有了点踏实的感觉,袁西望又强行拄起身子,连续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些许,看着周围碧海浩荡,听着浪花簌簌作响,他才发现,平静的漂流是多么美好。感慨片刻,又坐起身子,开始回气调息,此刻他却是精疲力竭了,虽然凝煞境界无需米粮吃食,但若是体内精气好酸,更需要补充,否则一身修为必然倒退。

    他这一静坐,心神沉入元神之中,对于外界再无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见文童的叫唤,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时,看见文童兴冲冲得指着前方说道:“哥哥,快看,好大的一座岛!”

    第四章 忘仙岛,上古仙门玄阳宗

    袁西望闻声望去,果然看见一座巨大的岛屿傲然海面之上,心道:“漂流多时,终于能有个地方歇歇脚了。”心情激荡之下,连忙嘱咐文童让百世经纶走的快些。

    轻舟荡漾,划过层层海浪,悄然登陆,又变回剑匣的样子挂在袁西望背后。这时,他白衣飘飘,随海风轻扬,走在沙滩之上,感受着足下沉稳踏实的泥土沙石,对比三年来飘荡,心情不由大好,脸上更露出笑颜,说道:“这里气候如春,树木茂盛,也不知会不会遇见人迹?”

    说着,就往前走去,进入树林,被树荫笼罩,自然有股清凉之意萦绕心头,畅快爽朗,看着沿路绿草葱郁,斑斓点缀,却又突然感到些异常:“沿路……若是没人居住的话,怎么来的道路?周围丛丛维护,这路绝不是天然形成的……”一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升起惊喜,加快步子往前过去,大约走了一二里,就看见道路分叉,其中竟然还立了块石碑,用于指路!

    袁西望一见之下,大为惊讶,先让文童返回百世经纶里面,才细细看起来:“三个岔路,按照石碑上标示,往前是天一宗,左边是万煞门,右边是……玄阳宗?!”他才看清第一个路标所指地方名字,就有些奇怪,心道莫非这里是海外修仙门宗的领地,看到第三个玄阳宗时,立刻惊讶得话也说不出来,一股难以的情绪冲上心头:“玄阳宗?!这就是父亲口中所说的玄阳宗?!”

    自从离家时起,袁西望就是以玄阳宗为目的地所走的,然而经年不遇,还以为是和这宗门没有缘分。难得进入寒冥道,能够学习仙道,他已经感到幸运,渐渐把玄阳宗这个地方抛诸脑后,谁知远足海外,竟然在无意中又觅到了玄阳宗的踪迹,一时间感慨莫名,便说道:“辗转入仙途,已是将近十年,竟然才走到这玄阳仙宗,哎……”想起在寒冥道的遭遇,却是不知言何,若是早些找到玄阳宗,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若是没有进入寒冥道,又去哪里认识枯枫、灵药子、广若绫,那么,一切还算是好的吗?

    站在石碑前面,沉默片刻,袁西望才转身向右看去,暗道:“一番旅途,或许就该在此终结了,不管如何,总要去这宗门看看。”于是,将袁丰所给的玄阳宗知客令取出,拿在手上,又一步步往前过去。

    这时,他走的很慢,甚至有些忐忑,本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也见过仙家门户,甚至,身上还带着一个仙宗所有法诀典籍,再去看其他的仙宗,应该是很轻松的。然而,他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父亲的惦念,心中一直以来的牵挂,让他有种彷徨失措的感觉。

    又走了一会儿,心中似乎安定下来,也放开了,心道:“我矢志追求逍遥剑道,无论如何是不会变的,那么,不管前面有什么,迟早也会过去,我又担心什么?”思虑之间,路已到尽头,可眼中见到的,不是宏伟壮观的仙家宫殿,仅仅是一个简陋,而且稍显破败的小茅屋!

    袁西望疑惑不已,连忙走快几步,来到茅屋之前,这时,就看见屋前院落,左右耕了两块田,其中栽种的,也只是普通作物,没什么稀奇。正想敲门进去,却看见一个老者,正从屋后走出来,肩上挑了两担粪水,似乎要去浇灌田地。

    他看见袁西望,也是惊讶,便放下肩上担子,问道:“小伙子,你是哪个宗门的人?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正在发问之时,眼光打量,就看见袁西望手中的知客令,不由惊奇道:“知客令,这,这你从何而来?!”

    袁西望见他发问,也顾不得心头疑惑,连忙回道:“见过前辈,晚辈末学袁西望,从海外而来,这知客令乃是家父所赠,便是想我到玄阳仙宗学习仙法。”

    老者听完,脸上更是惊讶,说道:“海外而来?!忘仙岛为北极海眼阻隔,若非法相天地,如何过得来?!对了,你说你姓袁?你父亲,莫非叫做袁丰?”

    袁西望听了,也是惊奇,忙道:“家父正是袁丰,前辈如何得知?”

    老者听到这句话,竟然大笑起来,袁西望在旁听了,却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之意,笑了片刻,老者脸上就浮现哀容,神情恍惚,黯然自语道:“随缘,随缘,没想到还真是有缘,不过,又有什么用啊……”

    袁西望虽不知为何,但见老者悲苦模样,不由走近问道:“前辈,不知何事感怀?”

    老者看了袁西望一眼,无奈说道:“渺渺四十载,物是人已非,小兄弟,你应该看见了前面路上所留的石碑了吧?”

    袁西望点了点头,又听老者说道:“这忘仙岛上足有十几个宗门,可惜,这里却不是仙家妙地,而是牢笼死囚啊……玄阳宗,如今就剩下我这垂暮之人,以及这幢粗陋茅屋了……”

    袁西望一听,再看老者低落的神情,不由惊奇道:“前辈这话是……”

    老者不待袁西望说完,就摇了摇头,说道:“虽不知你如何穿过北极海眼,来到此处,但想来是有些奇遇的,我也懒得再问。你若是为了修仙而来,恐怕心愿难偿了,趁早,还是离开吧……”

    袁西望不明所以,忙道:“前辈且慢,即使我不为修仙而来,算个流浪旅客,您乃是一介修仙之人,莫非连收留片刻也不愿意?”

    老者一听这话,神情更是困顿,便道:“修仙之人?我算个什么修仙之人?!你快快离开,别来烦我。”说着,就将袁西望往门外推去。

    袁西望心道:“这位前辈恐怕遭遇了惨痛经历,我一提起关于仙道,他情绪就大大起伏……”然而,就此离开,他如何甘愿,心念一动,又道:“前辈,我虽不知玄阳仙宗为何沦落至此,但看前辈这样子,莫说修仙,便是比起那些甘于平淡的凡人都大大不如,仙宗没落,也是活该!”

    老者听见袁西望此话,似乎正是被戳中痛处,苦笑道:“是啊,我这颓废之人,当真有辱宗门,又有何脸面苟且于事……”他本就萎靡,再经袁西望刺激,竟然生出死意,伸手就要往自己天灵|岤打去!

    袁西望没想到这老者如此受不住激将,连忙伸手阻隔,又道:“前辈竟然如此没有志气,如你所说,玄阳宗仅剩你一人,你不思进取,反而要自绝于此,莫非是嫌宗门还不够惨淡,还要彻底断了香火?!”

    老者听到这话,心中一紧,立刻清醒过来,才急忙放下手来,叹道:“小兄弟说的对,我若一死,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先师和众位师兄……”过了一会儿,他心情似乎平复过来,才道:“刚才多谢小兄弟劝导,是我多有得罪。”

    袁西望也收敛怒容,恭敬说道:“想必是前辈遭遇痛苦,难以解脱,我刚才也是妄言,还请见谅。”

    老者摇头道:“我年近百岁,尚且不如小兄弟看得透彻,哪里有资格说你,还请进屋歇坐,我这里也好久没有客人了。”说着,就带着袁西望往茅屋走去。

    进到屋中,老者才开口道:“老朽言正,你也不需叫我前辈,我修炼了一辈子,堪堪凝煞,没出息得很……”

    袁西望见他神情没落,也是有些同情,沉默片刻,才问道:“言前辈,不知玄阳宗何以沦落至此,在下实在疑惑,听家父所言,令宗应该在一座齐云山中啊。”

    言正听他问起,脸上又有些伤感,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你既然想听,那我也就从头至尾和你说说吧……我玄阳宗,位列上古仙宗,传承近万年,法诀奥妙,远非现在这些后起仙门可比,然而,自古以来,上古仙宗挑选弟子,都注重缘法,门规戒令法不轻传,所以,从来不会主动收徒的。偶尔有凡人误闯山门,有心向道,那便应了缘分,才收做弟子,并不会像当今的仙门,每过几年,就收录一批弟子,而且严查根骨,所以,我们这些上古仙宗弟子从来都不多。”

    袁西望听了,心道:“仙道出尘,却是该这样……”但又想起自身遭遇,又觉得似乎不妥:“若是有心向道之人,偏偏寻不到仙门,岂不是要郁郁而终,此举也有些不妥……”

    这时,言正继续道:“虽然弟子不多,但自古以来,香火不绝,甚至,门中多有惊才绝艳者,修为惊天,使宗门长盛不衰,因此,我们也一直没有为传承之时担心过。直到近两千年,不知何故,门下弟子渐渐平庸了起来,而一切祸事也由此而来……”

    袁西望听了,稍微思索,就道:“莫非是后起仙门日益强盛,就容不下上古仙宗?”

    言正道:“确实有这原因,但也不是全部,我们这些上古仙宗,大凡都安居灵山妙地,占尽世间灵脉,在其中修行,事半功倍,可后起门户却不然,他们大多是散修建立,没有这样好的根基,随着上古仙宗衰落,这些宗门自然对仙山眼红,但还未发展到强行争夺。一些后起宗门的宗主掌门修为高深,也是明理之人,为了门下弟子修行,就好言相求,借居山门之内,我们门人本就稀少,用不了多大地方,何况对方同是求仙问道之人,便应允了,之后一段时间,倒也相安无事。然而,又过了几百年,我们上古仙宗更是衰落,竟然出现门人无法修炼的状况,争端也就由此而来了……最初是门人口角,渐渐衍生争斗,长此以往,同住仙山的门派也就产生了仇怨,待到仇怨深积,一场战争也就随之发生了。”

    袁西望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玄阳宗没落的原因,不由叹道:“想必是上古仙宗积弱难反,不敌后起宗门,被赶出了仙山吧……”

    言正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那一场大战之后,我玄阳宗门人尽死,只留下我一人,诸多上古宗门更被直接灭绝。那时,仅剩的一位修为达到天地境界的前辈,便用最后的力量,把我们这些老弱残兵送往忘仙岛,遗世独立……”

    袁西望听完这番话,也不由为这些上古仙宗感到叹惋,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无法找到玄阳宗,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于是,又问道:“对了,前辈何以认识我父亲?”

    言正道:“这却是大战之前,我们这些上古仙宗做的最后一番挣扎,派出大量弟子,想要寻访有缘之人来壮大宗门,可惜,无论是谁,都难以找到根骨绝佳的人才,即便找到了,那些人却也不愿修仙练道。你父亲袁丰便是我当年寻到的有缘之人,然而,他也不愿寻访仙道,我无奈之下,便将知客令给他,希望等他回心转意,前来求道。谁知这一等,就是四十年,而且来的竟然是他儿子,宗门灰飞烟灭,诸多法诀尽失,我不过凝煞修为,便是教你,又能有什么大的作为,所以,刚才我情绪低落之时,才会叫你离开……”

    第五章 少年郎,仙宗遗孤东门武

    袁西望听到这里,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言前辈如此丧志,无数上古仙宗,竟然都灭绝了,想必太阴教也是因此消亡的。”

    言正说完,又是满脸悲戚,叹道:“堂堂仙宗,怎会一朝至此……”

    袁西望听到这话,心道:“万物盛极而衰,自古如此,犹如改朝换代,只是轮到仙道门宗,其中滋味就更是凄苦了,无异于从九天跌落凡尘,也怪不得他如此消沉……”

    这时,言正又道:“袁小友竟然能穿过北极海眼来到此处,想必非凡之人,不知能否帮助老朽,为玄阳宗尽些心力?”

    袁西望一听,心道:“他言下之意,是要我帮助玄阳宗重振声威?那可太过艰难,而且,必然是无尽的争斗,如此一来,我所为逍遥仙道又有什么意思?这我却不能帮他。不过,既然来了此处,就住上一段时间,看看可有什么地方能够略尽心力,也算了结和玄阳仙宗的一番缘法。”他以剑道求仙道,为的是逍遥天下,秉持心中一股正气,敢管天下不平事。然而,上古仙宗的没落乃是大势所趋,并不是说如今这些仙宗就是歪邪之道。

    他打定主意,就开口道:“言前辈也不要太过伤感,天道循环